第三章 不知道么？怪谈都是离奇难信的
怪谈：暂时还没有想到耶，难道就这样算了吗？当然是不可能滴。
江蓠，睡眼惺忪，头发蓬乱，神情懒散，眼睛经常是半睁半闭，一副疲态的样子像是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穿着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从来没有经过整理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很少在意自己的外表形象。
这样的人，一般来说都是事业的失败者，因为事业失败，穷困潦倒，啃老，无能无用。如果要用词语来形容的话，从来不出门，蹲在家里发霉的「宅男」——他给人的就是这样的形象。
然而，江蓠绝不是他表现得那么简单。
虽然我也只不过和他见过几次面，说过的话也不多。但好歹也是一个记名的朋友，在当成玩具随便玩弄下，如果还不开眼的话，就说明我简直就是个单纯的m。
我当然不是m。
因此，可以说我算是了解了他的人吧。
江蓠……真实身份——妖怪种僵尸，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做到完全的没有痛觉知觉，在某种程度上不老不死，是一种和电视里面经常出现的那种肢体僵硬表情呆滞的尸体完全不同的生物。因为这过分凶残的能力，他在妖怪的世界中具有什么样的地位不言而喻。据说，在某个方面上的王者之下，他是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人、能者。当然，他能够计算到别人的腹黑也是他最厉害的特质。
如果你真的不明白一个人到底有多狠，到底有多厉害，你看着他的脸就能够明白了。——哪个正常人能够在外界环境无论怎么样变化他也不变化呢？
而他，恰恰就是那样的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状况，不管身体被如何折磨，精神如何被压迫，他都会笑着，完全不变。让人都不知道那意味深长的笑脸就是他最厉害的武器还只是伪装的面具。
——当然，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会一直都这么想的。
但亲眼看见他自己跳进别人设下的陷阱之中，我明白了，没有人能够完全不变的，即便是面上丝毫不变，但心底还是有所波动。
而现在，拳头相对，也即是如此。
所以……
“懒人啊，如果你能不把我当玩具就好了。”我回应道。
“哦——玩具？”
“我可没有把你当玩具哦。”他笑着。
“是吗？那你是把我当成比虫子还低级智能的生物咯？”
没有表达反对的意见啊，果然是这样吗？可恶的家伙。要不是看在你是和我结下了朋友这个孽缘的份上，我早就攻过来了。
“还是不说那个了吧。你不觉得一直被你问的我很被动吗？”我说。
“是吗？”他轻微地皱眉。
“当然！一直被你问，一直都是我被牵着鼻子走。除开回答你那枯燥的问题，我一点思考都没有啊，这和天朝应试教育不是同样的东西吗？你对人类研究得那么透彻，也不可能不会理解到吧。”
“哦——这我倒是没注意到。”他微微偏了偏头。看着我，眼睛里的黑暗很是清澈，对视着他，我甚至能在他瞳孔中看见我自己的身影。
“那荀或想说什么呢？”
我嘿嘿地笑了几声。
“——当然是由我自己来问你问题啦。比起压迫来，反抗更有趣，不是吗？也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我朝他打了个手势，指向了图书馆的方向。
“而且，逃课这种事情，也需要找点借口吧，比如说去图书馆什么的，如果出了事情，也可以吸引别人的视线。”
他站了起来，超乎我意料的，他居然整了整衣服。
“是啊……看来，把你拉上了贼船之后你变得更加理智了呢。荀或，我很期待你想问我的问题哦。”
“我也很期待你回答我的答案啊。不过，在这个之前，我有点事情要先回去，你可以等我么？”
他看了看我，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要回去拿那把刀吧。”
陈述的语气，明明他都知道啊，为什么早晨起来的时候不提醒我呢？
“为什么你不一直带上呢？那把妖刀不好用？”
呵呵，我干笑了一声：“如果那也能算作好用的话……那个也是我等会儿想要问的问题啊。江蓠！”
中间的过程根本不需要介绍，因为中间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既没有基佬老师的问候也没有我们的问话和谈话。
像语言交流这种事情是需要看场合的吧，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合适的时候问合适的问题，就像在什么时间应该吃饭，吃饭的时候应该喝什么酒一样的道理。
江蓠他自然是懂这点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问他问题的原因。
反正不急。
也或许是说为了承受那些问题和答案所带来的巨大变化，我本人也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时间吧。
当进入图书馆之后，毫无意外地江蓠身上负伤了，还是和上一次一样的伤害，穿过图书馆的玻璃窗的时候被时间与空间的漩涡伤害了身体。
就像是和恶魔的交易一样，想要获得什么东西就需要付出代价。想要获取到超乎常人的知识，肉体上的代价当然也不小。
对此，我只能表达抱歉。
“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
“受伤？”他偏了偏头，片刻之后看了看自己，好像理解了，指着自己道：“哦，你说这个啊。没关系，反正我是僵尸，又感受不到过度的疼痛，不是吗？这些伤口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如果是我急切地想要恢复……”他停顿了一下，伸出手来，我听到细小的声音，有点像什么东西蠕动着，见着他，只见江蓠身体上的伤口猛然收缩闭合，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你看，只要想的话，马上就可以恢复，只不过衣服可能又要换一下了呢。”他轻松地笑道，仍然不变呢。
与其说是腹黑，不如说是面瘫。
能够在这种惊异甚至说是诡异的状况下笑起来的他很恐怖。
……真是厉害的技能。上次我也被你这样的小把戏给骗到了啊。我似乎也有点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受女生的欢迎了呢。我本想这么说。但仔细想想，江蓠这样的，被称为凶残的技能到底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呢？他本人又是愿意这种能力的吗？虽然是不老不死，想要恢复能迅速恢复，但换来的却是在什么时候死去，什么地方死去，怎么死去都不知道呢。
觉得喉头有些干。我捏了捏腰带上挂着的妖刀切鬼。
聪明人就应该在合适的时间说适合的话题。不应该舍近求远。
“江蓠啊，不痛吗？”
“不痛哟。”
“因为你是僵尸？”
“因为是僵尸。只是僵尸而已。”
“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吧。反倒是上一次带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应该跟你说这个呢，不过又小小捉弄了你一下。抱歉啦。”一边道歉着，他从坐着的姿势站了起来，那是刚才他跨越空间之后跌倒在地上产生的的姿势。上一次的时候我还没有机会看到，这一次算是大饱眼福？
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
“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江蓠又道。
……不能问刚才的问题了吗？
“怎么样才能靠我自己的能力进来而不伤害到自己的身体呢？”
“我已经做过示范了吧。”他看着我道，我点了点头，他摇了摇头：“这样也不懂吗？按照示范动作做不就行了吗？”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吧，不要转移问题。”
“是吗？”他迈开步子走开：“我想你等会儿还会问其他的问题，里面应该会牵扯到刚才的问题的，所以说，你还是考虑一下吧。我不想说很多次。毕竟，重复问题是很累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也就是说我刚才问话并不合适是吗？江蓠！
江蓠似乎很喜欢掌握信息，因此，他特别喜欢来图书馆。就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有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在图书馆中度过，当然，不可能是「腐女」想象的那样在被书本环绕的图书馆阴暗角落做奇怪的事情。我们谈论的是更加深层次的涉及哲学、人生的大事情。
他抽开了图书架之中的一本黑书，照往常的那样，图书架轰隆隆分开，露出了一片黑色不见底的空间——每次看都觉得诡异的宏大呢。
里面虽然黑暗，但正如江蓠说过的那样，祈祷光辉，光辉就会来到，祈祷知识，知识就会出现——这里就是这样奇怪的空间呢。
江蓠已经事先通过了石板的认证，还是一样呆滞机械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没有变化——代号死尸请求观看档案。通过！
死尸，和江蓠符合的名字代号呢。
这一次，我当然不会没有把那两个字当成没有听见的。要知道第一次的时候因为忽略了这样的小事情，也吃了一次亏啊。比当头棒喝还要厉害的疼痛。
他看着我，那脸上写着很明显的意思——你已经可以开始问了。
这才是合适的时间吗？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
“你刚才问过我一个问题吧——‘你认为这个学院的老师应该是怎么样的？’来着，然后，你又问——‘你对这个学院有什么新的认识吧？’”
他偏了偏头，冰冷的视线。
“总而言之，你所想要表达的还是和第一次问我的问题一样吧——‘这个学院在你的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学院？’因为，那样才是最便捷的接近真相的通道。通过了解外在，知道学院的宗旨，知道这地方的本质。”
事实上，从上一次江蓠问我之后，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从普通的高中生活一下子跳跃到这种离奇事件，我不奇怪才是最奇怪的。
“看着那些奇怪的人物，凶狠不正常体质的人物，我曾经一度想这该不会就是个妖怪的学院吧，学校建立起来也只是为了培养出一代新的妖怪吧。教会这些妖怪怎么样在人类强盛的世界中吞食人类。因为你也说过，人类现在立于顶点之上，他们想要以一敌十，以一敌百，以一敌千绝对需要学习吧。”
“这么说，现在的荀或没有那么想了？”
“嗯。虽然时间并不长。但这学院的宗旨是为了和人类和谐相处吧。有的妖怪虽然形象难看，但事实上那是他们的本相，就像生下来就不能改变的东西一样。这里的妖怪有更多的是为了和人类相处吧，所以，才会有白露那样的……可爱的小家伙。也会有和离离川一样的人类，巫女这职业已经具有一定的能力程度了吧。离老身为统治妖怪协调人类和妖怪的王者，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代表了人类和妖怪的现状？”
他看着我，嘴角扯得更开：“然后呢？”
“或许，本来这个世界就有妖怪的，也有人类的。只不过大多数的人类看不到而已，就像这学校一样，在我看来这么大气磅礴，但在普通人眼中是不是又有变化？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说不定你的猜测就是对的哦。”江蓠轻声低语，没有否认。
我听到这话，心中却想：连你也不确定？有些不敢相信。但这话可以说是肯定了我的猜测吧。
“虽然讨厌高低贵贱之分，我记得这个学校是用权限，妖怪种的本身等级一类的事物来代表高低强弱的吧。而权限的来源又是实力和贡献值，实力从某个方面来说也是妖怪种级别的代表这个暂且不论，而贡献值——作为强弱代表，居然是杀妖捉妖。这学院是不是在某个方面来说又是为了人类所存在的捉妖局或是雇佣兵一样的存在呢？为了剿除人类之间邪恶的某些生物——某种和你们不同的，某种和和平对立的生物。”
讲完了，我看着他。
“哦哦，讲完了，拍掌拍掌。”他笑道，一边拍响了手掌，翘起拇指道：“果然没错呢，要是被动的回答问题，你或许还想不到这么多，可是反过来问别人的时候，作为主要行动者，就不同了呢。”
是吗？果然吧，我果然是很聪明的啊！我心里微微高兴。
“可是——”
转折了？
“你提出来的话题的确很不错。想象得也差不多。但却不是完全相同呢。因为这个学院比你说的复杂多了。为了人类存在？怎么可能！天底下没有人没有一点私心，身为妖怪的我们自然也是一样。捉妖局？既然不可能是单单为了人类的存在，怎么会总是替人类做事情？所谓的贡献值来源——杀妖、任务——可不是雇佣兵一样的血与火的存在。不过，从某个方面来说，维持到平和的状态确实是现在想要的。”
“那个……”
“你能说得更加明白清楚一点吗？”我，似乎有些疑惑了。
“是吗？”
江蓠偏了偏头，奇道：“不懂吗？”
因为经历的事情不一样啊！
“是吗？”他吐了口气，“那，换个方式吧，讲个故事——关于这个学院流传很久的故事……”
江蓠，睡眼惺忪，头发蓬乱，神情懒散，眼睛经常是半睁半闭，一副疲态的样子像是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穿着的衣服也是皱巴巴的，从来没有经过整理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他很少在意自己的外表形象。
这样的人，一般来说都是事业的失败者，因为事业失败，穷困潦倒，啃老，无能无用。如果要用词语来形容的话，从来不出门，蹲在家里发霉的「宅男」——他给人的就是这样的形象。
然而，江蓠绝不是他表现得那么简单。
虽然我也只不过和他见过几次面，说过的话也不多。但好歹也是一个记名的朋友，在当成玩具随便玩弄下，如果还不开眼的话，就说明我简直就是个单纯的m。
我当然不是m。
因此，可以说我算是了解了他的人吧。
江蓠……真实身份——妖怪种僵尸，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做到完全的没有痛觉知觉，在某种程度上不老不死，是一种和电视里面经常出现的那种肢体僵硬表情呆滞的尸体完全不同的生物。因为这过分凶残的能力，他在妖怪的世界中具有什么样的地位不言而喻。据说，在某个方面上的王者之下，他是处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上人、能者。当然，他能够计算到别人的腹黑也是他最厉害的特质。
如果你真的不明白一个人到底有多狠，到底有多厉害，你看着他的脸就能够明白了。——哪个正常人能够在外界环境无论怎么样变化他也不变化呢？
而他，恰恰就是那样的人，不管遇到什么样的状况，不管身体被如何折磨，精神如何被压迫，他都会笑着，完全不变。让人都不知道那意味深长的笑脸就是他最厉害的武器还只是伪装的面具。
——当然，如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会一直都这么想的。
但亲眼看见他自己跳进别人设下的陷阱之中，我明白了，没有人能够完全不变的，即便是面上丝毫不变，但心底还是有所波动。
而现在，拳头相对，也即是如此。
所以……
“懒人啊，如果你能不把我当玩具就好了。”我回应道。
“哦——玩具？”
“我可没有把你当玩具哦。”他笑着。
“是吗？那你是把我当成比虫子还低级智能的生物咯？”
没有表达反对的意见啊，果然是这样吗？可恶的家伙。要不是看在你是和我结下了朋友这个孽缘的份上，我早就攻过来了。
“还是不说那个了吧。你不觉得一直被你问的我很被动吗？”我说。
“是吗？”他轻微地皱眉。
“当然！一直被你问，一直都是我被牵着鼻子走。除开回答你那枯燥的问题，我一点思考都没有啊，这和天朝应试教育不是同样的东西吗？你对人类研究得那么透彻，也不可能不会理解到吧。”
“哦——这我倒是没注意到。”他微微偏了偏头。看着我，眼睛里的黑暗很是清澈，对视着他，我甚至能在他瞳孔中看见我自己的身影。
“那荀或想说什么呢？”
我嘿嘿地笑了几声。
“——当然是由我自己来问你问题啦。比起压迫来，反抗更有趣，不是吗？也能得到更多的东西。”
我朝他打了个手势，指向了图书馆的方向。
“而且，逃课这种事情，也需要找点借口吧，比如说去图书馆什么的，如果出了事情，也可以吸引别人的视线。”
他站了起来，超乎我意料的，他居然整了整衣服。
“是啊……看来，把你拉上了贼船之后你变得更加理智了呢。荀或，我很期待你想问我的问题哦。”
“我也很期待你回答我的答案啊。不过，在这个之前，我有点事情要先回去，你可以等我么？”
他看了看我，点了点头，然后问道：“你要回去拿那把刀吧。”
陈述的语气，明明他都知道啊，为什么早晨起来的时候不提醒我呢？
“为什么你不一直带上呢？那把妖刀不好用？”
呵呵，我干笑了一声：“如果那也能算作好用的话……那个也是我等会儿想要问的问题啊。江蓠！”
中间的过程根本不需要介绍，因为中间没有发生任何的事情，既没有基佬老师的问候也没有我们的问话和谈话。
像语言交流这种事情是需要看场合的吧，在合适的时候说合适的话，合适的时候问合适的问题，就像在什么时间应该吃饭，吃饭的时候应该喝什么酒一样的道理。
江蓠他自然是懂这点的，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问他问题的原因。
反正不急。
也或许是说为了承受那些问题和答案所带来的巨大变化，我本人也要有一定的心理准备时间吧。
当进入图书馆之后，毫无意外地江蓠身上负伤了，还是和上一次一样的伤害，穿过图书馆的玻璃窗的时候被时间与空间的漩涡伤害了身体。
就像是和恶魔的交易一样，想要获得什么东西就需要付出代价。想要获取到超乎常人的知识，肉体上的代价当然也不小。
对此，我只能表达抱歉。
“对不起，又让你受伤了。”
“受伤？”他偏了偏头，片刻之后看了看自己，好像理解了，指着自己道：“哦，你说这个啊。没关系，反正我是僵尸，又感受不到过度的疼痛，不是吗？这些伤口只是看起来吓人而已。如果是我急切地想要恢复……”他停顿了一下，伸出手来，我听到细小的声音，有点像什么东西蠕动着，见着他，只见江蓠身体上的伤口猛然收缩闭合，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你看，只要想的话，马上就可以恢复，只不过衣服可能又要换一下了呢。”他轻松地笑道，仍然不变呢。
与其说是腹黑，不如说是面瘫。
能够在这种惊异甚至说是诡异的状况下笑起来的他很恐怖。
……真是厉害的技能。上次我也被你这样的小把戏给骗到了啊。我似乎也有点知道你为什么那么受女生的欢迎了呢。我本想这么说。但仔细想想，江蓠这样的，被称为凶残的技能到底是被动的还是主动的呢？他本人又是愿意这种能力的吗？虽然是不老不死，想要恢复能迅速恢复，但换来的却是在什么时候死去，什么地方死去，怎么死去都不知道呢。
觉得喉头有些干。我捏了捏腰带上挂着的妖刀切鬼。
聪明人就应该在合适的时间说适合的话题。不应该舍近求远。
“江蓠啊，不痛吗？”
“不痛哟。”
“因为你是僵尸？”
“因为是僵尸。只是僵尸而已。”
“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的吧。反倒是上一次带你进来的时候，我就应该跟你说这个呢，不过又小小捉弄了你一下。抱歉啦。”一边道歉着，他从坐着的姿势站了起来，那是刚才他跨越空间之后跌倒在地上产生的的姿势。上一次的时候我还没有机会看到，这一次算是大饱眼福？
我本来还想说些什么的。
“你想问的不是这个吧？”江蓠又道。
……不能问刚才的问题了吗？
“怎么样才能靠我自己的能力进来而不伤害到自己的身体呢？”
“我已经做过示范了吧。”他看着我道，我点了点头，他摇了摇头：“这样也不懂吗？按照示范动作做不就行了吗？”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想问的是什么吧，不要转移问题。”
“是吗？”他迈开步子走开：“我想你等会儿还会问其他的问题，里面应该会牵扯到刚才的问题的，所以说，你还是考虑一下吧。我不想说很多次。毕竟，重复问题是很累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也就是说我刚才问话并不合适是吗？江蓠！
江蓠似乎很喜欢掌握信息，因此，他特别喜欢来图书馆。就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有百分之七八十都是在图书馆中度过，当然，不可能是「腐女」想象的那样在被书本环绕的图书馆阴暗角落做奇怪的事情。我们谈论的是更加深层次的涉及哲学、人生的大事情。
他抽开了图书架之中的一本黑书，照往常的那样，图书架轰隆隆分开，露出了一片黑色不见底的空间——每次看都觉得诡异的宏大呢。
里面虽然黑暗，但正如江蓠说过的那样，祈祷光辉，光辉就会来到，祈祷知识，知识就会出现——这里就是这样奇怪的空间呢。
江蓠已经事先通过了石板的认证，还是一样呆滞机械的声音，还是一样的没有变化——代号死尸请求观看档案。通过！
死尸，和江蓠符合的名字代号呢。
这一次，我当然不会没有把那两个字当成没有听见的。要知道第一次的时候因为忽略了这样的小事情，也吃了一次亏啊。比当头棒喝还要厉害的疼痛。
他看着我，那脸上写着很明显的意思——你已经可以开始问了。
这才是合适的时间吗？
我点了点头。想了想。
“你刚才问过我一个问题吧——‘你认为这个学院的老师应该是怎么样的？’来着，然后，你又问——‘你对这个学院有什么新的认识吧？’”
他偏了偏头，冰冷的视线。
“总而言之，你所想要表达的还是和第一次问我的问题一样吧——‘这个学院在你的眼中到底是什么样的学院？’因为，那样才是最便捷的接近真相的通道。通过了解外在，知道学院的宗旨，知道这地方的本质。”
事实上，从上一次江蓠问我之后，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想这个问题的答案。从普通的高中生活一下子跳跃到这种离奇事件，我不奇怪才是最奇怪的。
“看着那些奇怪的人物，凶狠不正常体质的人物，我曾经一度想这该不会就是个妖怪的学院吧，学校建立起来也只是为了培养出一代新的妖怪吧。教会这些妖怪怎么样在人类强盛的世界中吞食人类。因为你也说过，人类现在立于顶点之上，他们想要以一敌十，以一敌百，以一敌千绝对需要学习吧。”
“这么说，现在的荀或没有那么想了？”
“嗯。虽然时间并不长。但这学院的宗旨是为了和人类和谐相处吧。有的妖怪虽然形象难看，但事实上那是他们的本相，就像生下来就不能改变的东西一样。这里的妖怪有更多的是为了和人类相处吧，所以，才会有白露那样的……可爱的小家伙。也会有和离离川一样的人类，巫女这职业已经具有一定的能力程度了吧。离老身为统治妖怪协调人类和妖怪的王者，从某种方面来说，也是代表了人类和妖怪的现状？”
他看着我，嘴角扯得更开：“然后呢？”
“或许，本来这个世界就有妖怪的，也有人类的。只不过大多数的人类看不到而已，就像这学校一样，在我看来这么大气磅礴，但在普通人眼中是不是又有变化？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
“说不定你的猜测就是对的哦。”江蓠轻声低语，没有否认。
我听到这话，心中却想：连你也不确定？有些不敢相信。但这话可以说是肯定了我的猜测吧。
“虽然讨厌高低贵贱之分，我记得这个学校是用权限，妖怪种的本身等级一类的事物来代表高低强弱的吧。而权限的来源又是实力和贡献值，实力从某个方面来说也是妖怪种级别的代表这个暂且不论，而贡献值——作为强弱代表，居然是杀妖捉妖。这学院是不是在某个方面来说又是为了人类所存在的捉妖局或是雇佣兵一样的存在呢？为了剿除人类之间邪恶的某些生物——某种和你们不同的，某种和和平对立的生物。”
讲完了，我看着他。
“哦哦，讲完了，拍掌拍掌。”他笑道，一边拍响了手掌，翘起拇指道：“果然没错呢，要是被动的回答问题，你或许还想不到这么多，可是反过来问别人的时候，作为主要行动者，就不同了呢。”
是吗？果然吧，我果然是很聪明的啊！我心里微微高兴。
“可是——”
转折了？
“你提出来的话题的确很不错。想象得也差不多。但却不是完全相同呢。因为这个学院比你说的复杂多了。为了人类存在？怎么可能！天底下没有人没有一点私心，身为妖怪的我们自然也是一样。捉妖局？既然不可能是单单为了人类的存在，怎么会总是替人类做事情？所谓的贡献值来源——杀妖、任务——可不是雇佣兵一样的血与火的存在。不过，从某个方面来说，维持到平和的状态确实是现在想要的。”
“那个……”
“你能说得更加明白清楚一点吗？”我，似乎有些疑惑了。
“是吗？”
江蓠偏了偏头，奇道：“不懂吗？”
因为经历的事情不一样啊！
“是吗？”他吐了口气，“那，换个方式吧，讲个故事——关于这个学院流传很久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