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笔仙
李悦欣生活习惯很好，早上六点便起来晨跑。杨归海近来身体和精神健康的不行，轻松陪她跑完圈，然后跟她去上自习。
假期学校的人并不多，空荡荡的教室也就十来个人，不过如今的条件可比自己念大学时好的太多了，全程空调开放，杨归海一进教室不愿离开。李悦欣坐在前排，拿出书本就不和他说笑，认真复习。
杨归海默默地走到最后排的角落坐下——大学四年他唯独对这位置情有独钟。受这群学生的影响，杨归海觉得自己坐在这学习圣地无所事事很不自在，翻出一本《概率论》，想要怀念一下大学的味道。可惜不到五分钟，就将《概率论》丢在一边，熟练摸出手机打开王者农药......
不管李悦欣算不算学霸，单人家这学习态度就让杨归海自惭形秽。他本来担心像这样的大小姐坐不住了肯定会搞些幺蛾子，一会儿要透风、一会儿要去吃点心什么的。但事实上整整一天下来，人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没挪过，反而是自己开黑开的有点倦了！
下午六点，李悦欣敲醒打盹的杨归海，带上几个闺蜜一同回别墅。杨归海迷迷糊糊问她为什么不上晚自习，要知道自己应付期末考试那会儿可是通宵奋战的。
“白天花了那么多时间还差晚上这点，不得劳逸结合啊！何况今天是咱杏儿生日。”李悦欣这话让学渣老脸通红。
李悦欣带着三个女孩，都是她的闺蜜兼战友。经介绍，杨归海知道有些微胖那个叫叶安容，略显骨感的叫叶玲玲，两人是堂姐妹，同时是李悦欣的室友。另一个红衣女孩足有一米六五，身材不错，颜值也不比李悦欣差，她就是今天的寿星白杏儿。
几个女孩叽叽喳喳说着悄悄话，不时瞄向杨归海，似乎在打趣咬李悦欣的耳朵，后者俏脸红红。杨归海心中禀然，默道女孩的心思别乱猜。
方阿姨是位可靠的家政，仿佛来再多人都能给出足够花样的食物把人给喂饱，轻松准备好一桌生日宴。等杨归海毫不客气地将身边的点心全部下肚，发现几个女孩早吃好了，她们正挤在空空周围调戏小萝莉。小尼姑嘴角沾满奶油，任由她们捏着脸蛋，自顾自享用奶油蛋糕。
用完餐后一起去放映间看喜剧电影。几个女孩沾了红酒，一个个俏脸绯红，笑得花枝乱颤，早把那个血气方刚的老爷们忽略了。杨归海默念从空空那里套过来的“静心咒”，总算不至于逃命。看完电影又唱歌，李悦欣和白杏儿都是麦霸，一个声音内敛干净，一个激扬奔放，听女孩们唱歌倒不失为一种享受。
直到空空被抓过去唱“生日快乐”，杨归海知道自己逃不了。果然转眼就被白杏儿抓起来，威逼他点歌。看到这些欢笑的女孩们，他心中有感，唱起了朴树的“那些花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杨归海学过音律不至于走音，但音色也就一般。然而这次是有感而发，加上他对于这首歌的体会比几个女孩要深，情感娓娓道来，竟将她们唱的痴了。
一曲即毕，杨归海心中难受，向她们道辞，带着空空回楼上房间。他想起了大学时的朋友们，想起水谣。
曾经他以为和水谣天人永隔，现在终于有了希望。无论如何，定要找到她，正如胸前玉石上雕刻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杨归海继续练习“至阳火”，符咒结出之后，熟悉的力量再次沿着某种轨迹流动起来，只是他参不透这轨迹。他知道“至阳火”符咒不过是调动灵力的一种方式，不能增强灵值，但灵力流动的感觉让他身心舒泰，并且坚信熟悉这种感觉能对未来修炼带来好处。
杨归海研究地入神，空空也乖乖地坐在一旁打坐念经，他们都不知道等四个女孩玩累之后，又在琢磨着何等大胆地冒险......
“不好吧，我总感觉有点玄......”李悦欣小声道。
“怕什么，楼上不是有你的杨大师吗，万一真有那玩意儿他可以镇场子嘛！”白杏儿怂恿道。
“对啊，试试！虽然好怕......”叶家两个丫头也附和。女孩的心思就这么奇妙，对未知的东西即好奇又畏惧。
“那好吧......”李悦欣屈服了，“杏儿主持，我们听你的！”
白杏儿满意地拍拍她的肩，将几人聚到桌子旁，头上只留下最暗的灯光：“网上说玩笔仙最重要的是心诚，大家首先必须相信有笔仙存在，才能继续下去，谁都别拖后腿哦！”
铺好白纸，四个女孩各自伸出一只手掌交握，将笔抓在中心。相互点头，女孩们深吸口气，在白杏儿的带动下笔尖缓缓动起来：
“笔仙笔仙快快来......来了画个圈......”
这种压抑的氛围也不知过了多久，笔尖仍然在她们各自的力量下无规则运动，哪里有任何笔仙降临的迹象。
李悦欣慢慢开始放松，终于噗呲笑出声来：“你看，就跟电影里一样，就算有笔仙也是人自己在作祟！”
白杏儿不准她收回手，嗔道：“肯定就是你不认真！笔仙笔仙快......”
话还没说完，一阵冷风忽然吹进来，衣着单薄的女孩们几乎同时打了冷颤。那股凉气并没飘走，直接爬上拿笔的手掌，她们的手几乎冰冷地失去知觉，而铅笔却开始缓缓画起圆来！
叶玲玲吓得快要哭了，左手赶紧伸出去将叶安容抱住。叶安容同样害怕地身子瑟瑟发抖，哪里能安慰她？几个女孩就这么相互拉在一起，谁都不敢说话。
白杏儿胆子稍微大些，又是始作俑者，好不容易克服恐惧，颤声问：“您是笔仙吗？”
铅笔在纸上画着圆。
白杏儿心里有了底气：“我们见过您吗？”
铅笔在纸上画着圆。
“您是谁？”
铅笔一成不变地画着圆。
白杏儿接连发问，不管是开放式还是闭合式的问题，那支笔永远带着她们的手沿着同一轨迹：画圆！
唯一变化是，铅笔的轨迹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一分钟后，铅笔划穿了两层a4纸，笔迹落在实木桌上发出“呲呲”的摩擦声。铅笔还在加速，笔芯很快被磨断，只剩下木质笔杆疯狂和桌面摩擦！
“啊！”叶玲玲终于忍不住尖叫着将笔丢开，这种绝望瞬间传染给其他人，女孩们几乎同时松手，跳到旁边相拥在一起。
铅笔被丢开后倒是没有违背科学原理，啪嗒一声掉在桌面，然后滋溜溜滚落到木地板。
随着她们不断吞咽口水的声音，那铅笔再没动过，仿佛一切变回原样。李悦欣悄悄伸手去按开关，找到位置后“咔”按下去......
没有灯亮起，也没有灯熄灭。
李悦欣手臂发抖，本能地疯狂按压所有开关，然而灯光没有半点变化。她终于接近崩溃，开始想要尖叫：“杨......”
还没叫出来，一阵冷气就将她声音给堵回去，她木然地发现，一道影子从桌子底下缓缓爬出。
温度骤降，几人如坠冰窟，凉的不只是身上，更是她们脆弱的心脏。那是张怎样的脸啊！布满血红烂肉和森白的骨头，或许她根本已经没有脸皮，规则的凹坑和凸起勉强让人知道这曾是一张脸！
“忆......忆雪......是忆雪啊！”叶玲玲发出颤抖的呻吟。
“别胡说！”白杏儿是唯一定下神的人，抓起水果盘，只要女鬼敢爬过来就去拼命。
“是忆雪，她失踪前就是.......穿的蓝格子衣服，呜......”
众人脑中“嗡”地怔住了，忆雪是她们同班同学，是李悦欣几个的室友，这身段和衣服，除了她还能有谁？
女鬼不理她们说什么，口中发出嘎嘎的怪音，缓慢但坚定地向几人挪过来。
“忆雪你站住！你有冤屈跟我们说，我们是你的姐妹啊！”白杏儿哽咽道。
女鬼仿佛听懂她说什么，身体顿了一下，随后发出更为疯狂嘶吼，干脆挣扎着站起来，竖起两只惨白的鬼爪对女孩们冲过来！那张凄惨的血脸映在眼前，就算白杏儿也没有能力反应，眼睁睁看她伸向自己脖子。
嘭！
一条健壮的胳膊横在她们眼前，随后一道实实在在的打击声响过，忆雪的鬼魂被直接砸地倒飞出去！
杨归海快速两大步踏出，蹲下身，强忍着恶心用右手掐住女鬼脖子。他明白如果用脚踩会显得帅气一些，可惜自己只有右手能触碰到鬼魂。
杨归海早就睡着了，半夜忽然觉得有点冷，伸手想要抓毯子。还没重新闭上眼就发觉这冷气不正常，分明和之前那种鬼气一模一样！他套上运动短裤，叫醒隔间安睡的空空，匆忙冲下楼。
“说，你是不是断缘祠的！”那张脸实在可怕，他质问完后干脆偏过头。
嘎嘎咔咔......女鬼嘴里发出怪音。
杨归海以为锁灵腕轮的力量太强导致女鬼说不出话，再次将力量收敛一截。空空站在楼梯口道：“哥哥没用的，她是新魂，实力太弱，就像婴儿一样没办法说话。”
杨归海对空空的话深信不疑，左手结出至阳火，拍向女鬼胸口。瞬间女鬼仿佛失去力量，不再挣扎，被锁灵腕轮中的力量拖走，禁锢在印记中。
女鬼消失后客厅灯光随即亮起，女孩们全都脱力般垮在墙角，叶玲玲甚至昏死过去。又是一番手忙脚乱的检查，确定叶玲玲无恙后，方阿姨和叶安容带她进屋休息。
李悦欣和白杏儿哪里还睡得下，抓着杨归海陪她们坐在客厅，直至鸡鸣破晓。
假期学校的人并不多，空荡荡的教室也就十来个人，不过如今的条件可比自己念大学时好的太多了，全程空调开放，杨归海一进教室不愿离开。李悦欣坐在前排，拿出书本就不和他说笑，认真复习。
杨归海默默地走到最后排的角落坐下——大学四年他唯独对这位置情有独钟。受这群学生的影响，杨归海觉得自己坐在这学习圣地无所事事很不自在，翻出一本《概率论》，想要怀念一下大学的味道。可惜不到五分钟，就将《概率论》丢在一边，熟练摸出手机打开王者农药......
不管李悦欣算不算学霸，单人家这学习态度就让杨归海自惭形秽。他本来担心像这样的大小姐坐不住了肯定会搞些幺蛾子，一会儿要透风、一会儿要去吃点心什么的。但事实上整整一天下来，人除了吃饭上厕所就没挪过，反而是自己开黑开的有点倦了！
下午六点，李悦欣敲醒打盹的杨归海，带上几个闺蜜一同回别墅。杨归海迷迷糊糊问她为什么不上晚自习，要知道自己应付期末考试那会儿可是通宵奋战的。
“白天花了那么多时间还差晚上这点，不得劳逸结合啊！何况今天是咱杏儿生日。”李悦欣这话让学渣老脸通红。
李悦欣带着三个女孩，都是她的闺蜜兼战友。经介绍，杨归海知道有些微胖那个叫叶安容，略显骨感的叫叶玲玲，两人是堂姐妹，同时是李悦欣的室友。另一个红衣女孩足有一米六五，身材不错，颜值也不比李悦欣差，她就是今天的寿星白杏儿。
几个女孩叽叽喳喳说着悄悄话，不时瞄向杨归海，似乎在打趣咬李悦欣的耳朵，后者俏脸红红。杨归海心中禀然，默道女孩的心思别乱猜。
方阿姨是位可靠的家政，仿佛来再多人都能给出足够花样的食物把人给喂饱，轻松准备好一桌生日宴。等杨归海毫不客气地将身边的点心全部下肚，发现几个女孩早吃好了，她们正挤在空空周围调戏小萝莉。小尼姑嘴角沾满奶油，任由她们捏着脸蛋，自顾自享用奶油蛋糕。
用完餐后一起去放映间看喜剧电影。几个女孩沾了红酒，一个个俏脸绯红，笑得花枝乱颤，早把那个血气方刚的老爷们忽略了。杨归海默念从空空那里套过来的“静心咒”，总算不至于逃命。看完电影又唱歌，李悦欣和白杏儿都是麦霸，一个声音内敛干净，一个激扬奔放，听女孩们唱歌倒不失为一种享受。
直到空空被抓过去唱“生日快乐”，杨归海知道自己逃不了。果然转眼就被白杏儿抓起来，威逼他点歌。看到这些欢笑的女孩们，他心中有感，唱起了朴树的“那些花儿”：
那片笑声让我想起我的那些花儿
在我生命每个角落静静为我开着
我曾以为我会永远守在他身旁
今天我们已经离去在人海茫茫
他们都老了吧?他们在哪里呀?
我们就这样各自奔天涯.......
杨归海学过音律不至于走音，但音色也就一般。然而这次是有感而发，加上他对于这首歌的体会比几个女孩要深，情感娓娓道来，竟将她们唱的痴了。
一曲即毕，杨归海心中难受，向她们道辞，带着空空回楼上房间。他想起了大学时的朋友们，想起水谣。
曾经他以为和水谣天人永隔，现在终于有了希望。无论如何，定要找到她，正如胸前玉石上雕刻的：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杨归海继续练习“至阳火”，符咒结出之后，熟悉的力量再次沿着某种轨迹流动起来，只是他参不透这轨迹。他知道“至阳火”符咒不过是调动灵力的一种方式，不能增强灵值，但灵力流动的感觉让他身心舒泰，并且坚信熟悉这种感觉能对未来修炼带来好处。
杨归海研究地入神，空空也乖乖地坐在一旁打坐念经，他们都不知道等四个女孩玩累之后，又在琢磨着何等大胆地冒险......
“不好吧，我总感觉有点玄......”李悦欣小声道。
“怕什么，楼上不是有你的杨大师吗，万一真有那玩意儿他可以镇场子嘛！”白杏儿怂恿道。
“对啊，试试！虽然好怕......”叶家两个丫头也附和。女孩的心思就这么奇妙，对未知的东西即好奇又畏惧。
“那好吧......”李悦欣屈服了，“杏儿主持，我们听你的！”
白杏儿满意地拍拍她的肩，将几人聚到桌子旁，头上只留下最暗的灯光：“网上说玩笔仙最重要的是心诚，大家首先必须相信有笔仙存在，才能继续下去，谁都别拖后腿哦！”
铺好白纸，四个女孩各自伸出一只手掌交握，将笔抓在中心。相互点头，女孩们深吸口气，在白杏儿的带动下笔尖缓缓动起来：
“笔仙笔仙快快来......来了画个圈......”
这种压抑的氛围也不知过了多久，笔尖仍然在她们各自的力量下无规则运动，哪里有任何笔仙降临的迹象。
李悦欣慢慢开始放松，终于噗呲笑出声来：“你看，就跟电影里一样，就算有笔仙也是人自己在作祟！”
白杏儿不准她收回手，嗔道：“肯定就是你不认真！笔仙笔仙快......”
话还没说完，一阵冷风忽然吹进来，衣着单薄的女孩们几乎同时打了冷颤。那股凉气并没飘走，直接爬上拿笔的手掌，她们的手几乎冰冷地失去知觉，而铅笔却开始缓缓画起圆来！
叶玲玲吓得快要哭了，左手赶紧伸出去将叶安容抱住。叶安容同样害怕地身子瑟瑟发抖，哪里能安慰她？几个女孩就这么相互拉在一起，谁都不敢说话。
白杏儿胆子稍微大些，又是始作俑者，好不容易克服恐惧，颤声问：“您是笔仙吗？”
铅笔在纸上画着圆。
白杏儿心里有了底气：“我们见过您吗？”
铅笔在纸上画着圆。
“您是谁？”
铅笔一成不变地画着圆。
白杏儿接连发问，不管是开放式还是闭合式的问题，那支笔永远带着她们的手沿着同一轨迹：画圆！
唯一变化是，铅笔的轨迹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一分钟后，铅笔划穿了两层a4纸，笔迹落在实木桌上发出“呲呲”的摩擦声。铅笔还在加速，笔芯很快被磨断，只剩下木质笔杆疯狂和桌面摩擦！
“啊！”叶玲玲终于忍不住尖叫着将笔丢开，这种绝望瞬间传染给其他人，女孩们几乎同时松手，跳到旁边相拥在一起。
铅笔被丢开后倒是没有违背科学原理，啪嗒一声掉在桌面，然后滋溜溜滚落到木地板。
随着她们不断吞咽口水的声音，那铅笔再没动过，仿佛一切变回原样。李悦欣悄悄伸手去按开关，找到位置后“咔”按下去......
没有灯亮起，也没有灯熄灭。
李悦欣手臂发抖，本能地疯狂按压所有开关，然而灯光没有半点变化。她终于接近崩溃，开始想要尖叫：“杨......”
还没叫出来，一阵冷气就将她声音给堵回去，她木然地发现，一道影子从桌子底下缓缓爬出。
温度骤降，几人如坠冰窟，凉的不只是身上，更是她们脆弱的心脏。那是张怎样的脸啊！布满血红烂肉和森白的骨头，或许她根本已经没有脸皮，规则的凹坑和凸起勉强让人知道这曾是一张脸！
“忆......忆雪......是忆雪啊！”叶玲玲发出颤抖的呻吟。
“别胡说！”白杏儿是唯一定下神的人，抓起水果盘，只要女鬼敢爬过来就去拼命。
“是忆雪，她失踪前就是.......穿的蓝格子衣服，呜......”
众人脑中“嗡”地怔住了，忆雪是她们同班同学，是李悦欣几个的室友，这身段和衣服，除了她还能有谁？
女鬼不理她们说什么，口中发出嘎嘎的怪音，缓慢但坚定地向几人挪过来。
“忆雪你站住！你有冤屈跟我们说，我们是你的姐妹啊！”白杏儿哽咽道。
女鬼仿佛听懂她说什么，身体顿了一下，随后发出更为疯狂嘶吼，干脆挣扎着站起来，竖起两只惨白的鬼爪对女孩们冲过来！那张凄惨的血脸映在眼前，就算白杏儿也没有能力反应，眼睁睁看她伸向自己脖子。
嘭！
一条健壮的胳膊横在她们眼前，随后一道实实在在的打击声响过，忆雪的鬼魂被直接砸地倒飞出去！
杨归海快速两大步踏出，蹲下身，强忍着恶心用右手掐住女鬼脖子。他明白如果用脚踩会显得帅气一些，可惜自己只有右手能触碰到鬼魂。
杨归海早就睡着了，半夜忽然觉得有点冷，伸手想要抓毯子。还没重新闭上眼就发觉这冷气不正常，分明和之前那种鬼气一模一样！他套上运动短裤，叫醒隔间安睡的空空，匆忙冲下楼。
“说，你是不是断缘祠的！”那张脸实在可怕，他质问完后干脆偏过头。
嘎嘎咔咔......女鬼嘴里发出怪音。
杨归海以为锁灵腕轮的力量太强导致女鬼说不出话，再次将力量收敛一截。空空站在楼梯口道：“哥哥没用的，她是新魂，实力太弱，就像婴儿一样没办法说话。”
杨归海对空空的话深信不疑，左手结出至阳火，拍向女鬼胸口。瞬间女鬼仿佛失去力量，不再挣扎，被锁灵腕轮中的力量拖走，禁锢在印记中。
女鬼消失后客厅灯光随即亮起，女孩们全都脱力般垮在墙角，叶玲玲甚至昏死过去。又是一番手忙脚乱的检查，确定叶玲玲无恙后，方阿姨和叶安容带她进屋休息。
李悦欣和白杏儿哪里还睡得下，抓着杨归海陪她们坐在客厅，直至鸡鸣破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