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这都是命
我觉得这话有点儿耳熟，似乎以前在哪里听过。
“你觉得自己拖累了我们，可同样，没有你我就认识不了柳青，也不会有现在的功力。”大皮说，“再说了，你不是也把柳青救了回来？”
“可胡林……”
“胡林也是一样，你不欠他什么，这些都是命，我们每个人的命！”大皮掷地有声地说。
我想起来了，老板也对我说过这种话。也许是从小没有朋友的原因，长大以后我就格外敏感，不愿意牵连难得的朋友。
“好啦，别想多了，明天我们陪你一起去找胡林吧。”大皮站起来，拍拍我就离开了。
这天夜里，我又做了那个梦。梦里的男人和女人一直在嘤嘤的哭泣，声音凄厉，以至于醒来以后那种颤栗的感觉依然缠绕着我。
我起身抽支烟，看着凉凉夜色发呆。这是我一贯的做法，当袅袅轻烟从口里喷薄而出， 似乎那些烦恼也就一消而散了，心里也觉得轻松多了。
记得上次我知道自己是鬼打婴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向妈妈问起了噩梦这件事儿，那时她摇了摇头对我说：“孩子，按理说，其实我们这种家世，你绝对不会是个鬼打婴的。当初我和你爸一直都不相信，可最后还是不得不信。听说，我们有个祖先也跟你情况一样，终年被怪事儿缠绕，这事儿一直都是个谜。”
她摸着我的头，说：“孩子，都怪爸妈没用，帮不了你。这事儿我们也不清楚，一切的谜题还是要靠你自己来解决。”
妈妈眼里的自责我以前一直都不能理解，直到现在我才深刻体会那种滋味儿，真他妈不好受。可其实，他们为我做的够多，这事儿怪不得他们，我想大皮他们可能也是怀着我此刻的这种心情对我的吧。
一切的谜题由我自己解开……
我深吸了一口烟，明天晚上就要过阴去阴司了，我隐隐有种预感，所有的答案会由此慢慢揭晓。
心情慢慢回转，我又去补了一觉，早上起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梅若大皮他们都已经收拾好了，只等我一个人了。我连忙洗漱，随便扒了几口粥，就草草了了早饭。
我匆忙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管家婆婆，连连道着歉，边回头说“对不起”边往门口冲。
“呵，一个鬼打婴还妄想救别人！”她收拾着碗筷，小声喃喃。
我刚想转过头，脚下的步子却停滞住了，问她：“啥？你说啥？”
她像是没听见一样，拿着碗筷进了厨房。
我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就出门上了车，跟他们一起离开了别墅赶往城里。我坐在车上，一时好奇就问邱天：“话说这管家，到底是什么背景啊？你调查过了么？”
邱天正欲开口，却被大皮打断，他轻嗤一声，笑道：“一个老太婆，能有什么背景！”
柳青拿食指点大皮的头，“傻啊你，假如只是普通的老婆婆，怎么可能知道梅若姐的年龄。再说了，我见过那么多的人类，这老婆子，我一看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
“你知道她的身份？”
柳青摇摇头，“不知道，就是感觉她不一般。”
“不过说真的，那老太婆真吓人啊，尤其那眼睛，啧啧。”大皮插了句话，却说得十分中肯。
邱天说：“我昨天问过秦力他所有的关系人脉，这个管家叫李娥娘，原先是一直跟着高琴琴的，是她的奶妈，无儿无女，就一直照顾着高琴琴长大。现在老了，也就是靠着高琴琴来养老。高琴琴死后，秦力想着她一个孤苦的老人也没办法撒手不管，再加上她治好了秦力头疼的毛病，所以就留了下来当个管家，伺候伺候他们洗衣用饭。”
“治好头疼？”
“嗯。说是这李娥娘家里有个偏方，可以治人头疼的毛病，就试了试，果然有用。”邱天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想法，“放心，我查过了，不是李娥娘做得手脚。秦力的噩梦，在李娥娘给他治病以前就有了。”
我没再说话了，也是，邱天做事谨慎，我都觉得有问题的事情，他一定早就发现端倪了。
路上很流畅，我们花了半个来小时就到了警局。
我们站在警局门外的一颗榕树下，给胡林打了个电话：“喂，胡林，你在警局么？”
“杨慎，你小子终于联系我啦。”他在电话那端笑着，语气轻松，“我在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么？”
“我在你们警局门口，你出来下吧，我有事儿找你。”我说。
他没有多墨迹，只过了个五六分钟就出来了，远远地就冲着我招手。他三步两步就上前来，笑着拍我肩膀：“这么久没音信，你小子终于来找我啦！”
“我有点事儿需要你帮忙。”我开门见山。
“就知道，你呀，没事儿我才不指望你来找我呢！”他怼我一眼。
刚才第一眼的时候，我很明显的看出他眼里的胆怯，心下知道他因为上次的事儿有些芥蒂，以为我还会为上次鬼拜寿的事儿而介怀，现下看我没有异样，也才放开来跟我开玩笑。
我朝他点点头，也跟着笑。
“哎，这几位是——”他指着梅若他们几个问我，“你怎么也不给介绍一下？”
“这是梅若，这邱天。”大皮和柳青上次他见过，我就指了下梅若和邱天给他认识，只简单报了个名字，没有多做解释。
胡林大概不太清楚我的心理，奇怪地看我一眼，也只是尴尬笑笑，报了个名字朝他们握手，“嘿嘿嘿，你们好，我叫胡林，是这警局的法医。”
邱天站着没有动静，梅若上前跟他握手，笑着点头：“你好。”
我见惯了邱天冷言冷语的态度，自然也不以为怪，反而觉得很好，我希望胡林跟他的牵扯越少越好。
胡林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一向风度翩翩，纵然因为邱天冷淡的态度而略觉尴尬，面上也不露丝毫异色，笑着问我：“你刚不是说找我有事儿么？到底什么事儿，能把你这阵风儿给吹来啊？”
“你觉得自己拖累了我们，可同样，没有你我就认识不了柳青，也不会有现在的功力。”大皮说，“再说了，你不是也把柳青救了回来？”
“可胡林……”
“胡林也是一样，你不欠他什么，这些都是命，我们每个人的命！”大皮掷地有声地说。
我想起来了，老板也对我说过这种话。也许是从小没有朋友的原因，长大以后我就格外敏感，不愿意牵连难得的朋友。
“好啦，别想多了，明天我们陪你一起去找胡林吧。”大皮站起来，拍拍我就离开了。
这天夜里，我又做了那个梦。梦里的男人和女人一直在嘤嘤的哭泣，声音凄厉，以至于醒来以后那种颤栗的感觉依然缠绕着我。
我起身抽支烟，看着凉凉夜色发呆。这是我一贯的做法，当袅袅轻烟从口里喷薄而出， 似乎那些烦恼也就一消而散了，心里也觉得轻松多了。
记得上次我知道自己是鬼打婴的时候，我终于还是向妈妈问起了噩梦这件事儿，那时她摇了摇头对我说：“孩子，按理说，其实我们这种家世，你绝对不会是个鬼打婴的。当初我和你爸一直都不相信，可最后还是不得不信。听说，我们有个祖先也跟你情况一样，终年被怪事儿缠绕，这事儿一直都是个谜。”
她摸着我的头，说：“孩子，都怪爸妈没用，帮不了你。这事儿我们也不清楚，一切的谜题还是要靠你自己来解决。”
妈妈眼里的自责我以前一直都不能理解，直到现在我才深刻体会那种滋味儿，真他妈不好受。可其实，他们为我做的够多，这事儿怪不得他们，我想大皮他们可能也是怀着我此刻的这种心情对我的吧。
一切的谜题由我自己解开……
我深吸了一口烟，明天晚上就要过阴去阴司了，我隐隐有种预感，所有的答案会由此慢慢揭晓。
心情慢慢回转，我又去补了一觉，早上起床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梅若大皮他们都已经收拾好了，只等我一个人了。我连忙洗漱，随便扒了几口粥，就草草了了早饭。
我匆忙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管家婆婆，连连道着歉，边回头说“对不起”边往门口冲。
“呵，一个鬼打婴还妄想救别人！”她收拾着碗筷，小声喃喃。
我刚想转过头，脚下的步子却停滞住了，问她：“啥？你说啥？”
她像是没听见一样，拿着碗筷进了厨房。
我怀疑是自己听错了，就出门上了车，跟他们一起离开了别墅赶往城里。我坐在车上，一时好奇就问邱天：“话说这管家，到底是什么背景啊？你调查过了么？”
邱天正欲开口，却被大皮打断，他轻嗤一声，笑道：“一个老太婆，能有什么背景！”
柳青拿食指点大皮的头，“傻啊你，假如只是普通的老婆婆，怎么可能知道梅若姐的年龄。再说了，我见过那么多的人类，这老婆子，我一看就知道她不是普通人。”
“你知道她的身份？”
柳青摇摇头，“不知道，就是感觉她不一般。”
“不过说真的，那老太婆真吓人啊，尤其那眼睛，啧啧。”大皮插了句话，却说得十分中肯。
邱天说：“我昨天问过秦力他所有的关系人脉，这个管家叫李娥娘，原先是一直跟着高琴琴的，是她的奶妈，无儿无女，就一直照顾着高琴琴长大。现在老了，也就是靠着高琴琴来养老。高琴琴死后，秦力想着她一个孤苦的老人也没办法撒手不管，再加上她治好了秦力头疼的毛病，所以就留了下来当个管家，伺候伺候他们洗衣用饭。”
“治好头疼？”
“嗯。说是这李娥娘家里有个偏方，可以治人头疼的毛病，就试了试，果然有用。”邱天一眼就看透了我的想法，“放心，我查过了，不是李娥娘做得手脚。秦力的噩梦，在李娥娘给他治病以前就有了。”
我没再说话了，也是，邱天做事谨慎，我都觉得有问题的事情，他一定早就发现端倪了。
路上很流畅，我们花了半个来小时就到了警局。
我们站在警局门外的一颗榕树下，给胡林打了个电话：“喂，胡林，你在警局么？”
“杨慎，你小子终于联系我啦。”他在电话那端笑着，语气轻松，“我在啊，怎么了，有什么事儿么？”
“我在你们警局门口，你出来下吧，我有事儿找你。”我说。
他没有多墨迹，只过了个五六分钟就出来了，远远地就冲着我招手。他三步两步就上前来，笑着拍我肩膀：“这么久没音信，你小子终于来找我啦！”
“我有点事儿需要你帮忙。”我开门见山。
“就知道，你呀，没事儿我才不指望你来找我呢！”他怼我一眼。
刚才第一眼的时候，我很明显的看出他眼里的胆怯，心下知道他因为上次的事儿有些芥蒂，以为我还会为上次鬼拜寿的事儿而介怀，现下看我没有异样，也才放开来跟我开玩笑。
我朝他点点头，也跟着笑。
“哎，这几位是——”他指着梅若他们几个问我，“你怎么也不给介绍一下？”
“这是梅若，这邱天。”大皮和柳青上次他见过，我就指了下梅若和邱天给他认识，只简单报了个名字，没有多做解释。
胡林大概不太清楚我的心理，奇怪地看我一眼，也只是尴尬笑笑，报了个名字朝他们握手，“嘿嘿嘿，你们好，我叫胡林，是这警局的法医。”
邱天站着没有动静，梅若上前跟他握手，笑着点头：“你好。”
我见惯了邱天冷言冷语的态度，自然也不以为怪，反而觉得很好，我希望胡林跟他的牵扯越少越好。
胡林是个见多识广的人，一向风度翩翩，纵然因为邱天冷淡的态度而略觉尴尬，面上也不露丝毫异色，笑着问我：“你刚不是说找我有事儿么？到底什么事儿，能把你这阵风儿给吹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