域外战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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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试探

    



    现在,李元芳现在在做什么呢?



    卓文瀚推开门走了进来。



    李元芳早就等在屋里。看到卓文瀚,他迫不及待起身并问道:“怎么样?”



    “不怎么样。”卓文瀚硬邦邦地回答。他瞪了李元芳一眼,忍不住又加了两个字:“多事。”



    “怎么了?”李元芳莫名其妙。



    卓文瀚叹了口气。这次他是应了李元芳的要求,帮忙进到城主府里去探查察瓦台与乐与博这对父子的动向的。然而结果却是:“老的托病不出,,小的又对我甩脸子。哼,好像我是上门要饭的一样。”卓文瀚气鼓鼓地道。



    李元芳明白了。看卓文瀚的表情他忽然笑了。当然他没有笑出来:“文翰兄受委屈了。”说着,李元芳站起来向卓文瀚做了一个长揖。



    “这事原本与你无关,现在却是你来给我打招呼。”卓文瀚苦笑着摇头。接着他面色一肃,道:“不过元芳,这虽然是你多事,不过这件事却是多的好!”



    “什么?!”元芳瞪大了眼睛。



    卓文瀚冷笑道:“今天那个小崽子在我面前装疯卖傻演了好一出戏。只可惜他再怎么跳也瞒不过我这双眼睛。这贼小厮的武功虽然比不上你,却是不在我之下。这小畜生还真是精明得很。”



    卓文瀚这句话一出,李元芳立刻就听明白了。那个乐与博,居然又被换成假的了。武功比不上李元芳,却不在卓文瀚之下,这绝对不是真的乐与博。有很大的可能,还是那个九头虫。只是,这些人是怎么做到的呢?



    李元芳眉头紧皱。虽然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儿子出了问题,察瓦台是不可能毫无察觉的。再加上今日察瓦台对卓文瀚的避而不见,这一点几乎是可以确认了的。



    “当初建房子的时候没看风水,倒霉的事一桩连一桩。”卓文瀚幸灾乐祸的说。



    察瓦台以及他的父亲和儿子,都是在自家的府邸中出的事,而且是在重重保护之下。之所以会这么倒霉,便是与罕加贝拉,与沙漠中最珍贵的水有关。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李元芳感叹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啊!”李元芳失声惊呼起来。他一下子站起来,同时脸色也变了。



    这算是李元芳少有的失态了。卓文瀚吓了一大跳。他看着李元芳,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事情很严重吗?”



    事关成败甚至是生死,能不严重么。李元芳心里想着,眉毛紧皱。他说:“我有一种感觉,那无相鬼王可能,不,是应该想到了我们想要什么。他……我们很可能已经被他算计了。”



    “什么?”卓文瀚倒吸了一口冷气。李元芳说的事情确实是很严重,他也被惊到了。



    “现在,是乐与博不是乐与博;察瓦台不是察瓦台;穆提丹也不是穆提丹。那么,他们究竟是谁呢?”李元芳喃喃道,眼下的形势让他也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你说什么?”卓文瀚问。



    李元芳茫然摇头:“我只是随便说说,没有其他意思。”



    李元芳只是偶有所感,但这似乎是提醒了卓文瀚。乐与博不是乐与博;察瓦台不是察瓦台;穆提丹也不是穆提丹。那么……



    想到此,仿佛有一桶冰水从头顶直淋下来,卓文瀚打了个冷战失声道:“不好!”



    “怎么?”李元芳问道。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卓文瀚喃喃道。他眼睛微微眯起,乐与博、察瓦台甚至是穆提丹,他们三个都不重要,关键是那个在幕后的无相鬼王。想到此,卓文瀚忍不住伸手拍了拍李元芳的肩膀:“了不起啊,元芳,你一下子就想到了问题的关键。那无相鬼王聪明绝顶,居然能设计出这样的阴谋。那么我便将计就计,让他栽个大跟头!”



    “原来文翰兄已经有了计划。”李元芳精神一振,赶忙道:“该怎么做,请文翰兄吩咐吧。”



    “时不我待,必须得抓紧了。”卓文瀚道,接着他便对元芳如此这般的说了一通。李元芳听着,不住的点头。卓文瀚说完了,问:“怎么样,元芳,你看我这计划还有什么疏漏吗?”



    李元芳摇了摇头:“就元芳看来,已经可以算是天衣无缝了。如果一切顺利,说不定所有麻烦这一次都能解决掉。文翰兄,你可真是太厉害了。”



    “然而成败的关键却是在你身上。元芳,你可千万要小心了。”卓文瀚却没有李元芳那么乐观。他眉毛紧皱,说到最后伸手又在元芳的肩上拍了拍。



    李元芳站在那里,将马上要做的事情又仔仔细细的想了一遍。这是他的习惯,每次行动之前都会做这样的准备。差不多了,李元芳点点头,道:“我该出去了,骆真老伯、伏泰兄这两边我都要去。还有最关键的是龙师。这位前辈可不好对付啊。”



    “我也是时候再去看看我那位老朋友了。”卓文瀚冷冷的笑着。李元芳外出,任务是沟通联络。而卓文瀚却是要打草惊蛇。这草该怎么打,力度如何可是大有讲究。要知道,潜伏在城主府中的可是一条正宗的毒蛇!



    



    



    罕加贝拉城主府。



    卓文瀚又见到了他的老朋友察瓦台。与上一次见面相比,察瓦台的精神明显更差了。他的双颊与额头上有明显的死灰色。歪坐在椅子上时,不时发出低低的咳嗽声。



    察言观色,卓文瀚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人绝对活不了多久了。叹了口气,卓文瀚问道:“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察瓦台勉强一笑。其实以他的本意来说,是不想见卓文瀚的。不过当卓文瀚想做某件事时,凭乐与博的能耐是绝对阻拦不住的。



    此时乐与博就站在一边,听卓文瀚这么说,他赔着笑脸道:“父亲只是累了,再休息几天就会好的。”



    卓文瀚看了乐与博一眼,说道:“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城主身体又不好,少城主可要多上些心啊。”



    “正是,正是。”乐与博陪着笑脸道。



    卓文瀚转过脸再去看察瓦台时,他的表情仿佛是在追忆过往:“老朋友啊,你还记得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吗?”卓文瀚无限感慨的说道,



    察瓦台一愣,他有些不自然。不过还是回答道:“记得,当然记得。这件事我又怎么会忘记?”



    卓文瀚的脸上现出淡淡的笑:“想想也有意思。当年我们之所以能认识,居然是因为一个女人。”



    “为一个女人?”察瓦台茫然了。



    “哈,当年你我都年轻。就在月氏国,为一个女人,我们起了争执,还相约到城外去决斗。不过不打不相识,你我不仅做了朋友,而且还一起办了那件大事。”



    察瓦台叹道:“是啊,是啊。”



    “确实是想不到。正如我想不到今天我会坐在这里一样。”卓文瀚很是感慨。此时见到察瓦台,勾起了卓文瀚对往事的许多回忆。他居然开始滔滔不绝起来。



    这都是卓文瀚与察瓦台曾共同经历过的事件。那时的惊险,比起现在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想起当年的事,卓文瀚很是感慨。他忽然指着乐与博对察瓦台说道:“时间过得真快啊。当年我们做那件大事的时候,他还是个半大不大的孩子,一转眼就已经长成了大人。”



    “是啊,是啊。”察瓦台应和着。身体的不适导致了他精神的萎靡。因此他的话一直不多。卓文瀚说,他只能如敷衍一般的答应。



    这样子的交流显然很耗精神。察瓦台在椅子上都有些坐不住了。卓文瀚看出来了,他抱歉道:“你看我,光顾着自己说了,没注意到你身体不好。”



    “没什么,我还好,我还好。”察瓦台强笑道。



    “今天不谈了,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说着,卓文瀚便起身告辞。乐与博赶忙留客:“晚宴已经准备好了,请世叔赏光留用。”



    “世叔”这样的称呼入耳,卓文瀚忍不住又多关注了乐与博一眼。听了几句对话便改了称呼,这位大少爷还真是上了心的。这表现与以往可是大不相同。



    察瓦台身体不好,招待卓文瀚的晚宴是由儿子乐与博作陪的。乐与博的招待客气而周到,礼节上也是无可挑剔。最后的结果是宾主尽欢。



    夜深了,该告辞了。乐与博亲自送客到了大门口。此时卓文瀚的样子是微醺,他握着乐与博的手臂,轻拍其手说道:“小伙子,有前途,你大有前途。”



    “还得仰仗世叔提携。”乐与博客气道。



    卓文瀚摇头:“不,在这里,属于我们的时代已经结束了。以后会怎么样,完全取决于你——们。”说到这里,卓文瀚忽然向乐与博露出一个很有深意的笑。这样的笑让乐与博心里直发毛,但面上却一点儿也不敢表现出来。



    终于把人送走了。乐与博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时有下人从里面走出来。他对乐与博说道:“少爷,老爷让你过去。”



    乐与博瞥了来人一眼,挥挥手:“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



    卓文瀚离开了,而察瓦台的精神明显好多了。看到乐与博,他迫不及待的问:“怎么样?”



    “真想宰了他。”乐与博咬牙切齿地道。



    察瓦台明显一惊:“怎么,他看出来了?”



    乐与博点点头。他没好气地道:“你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又蠢又迟钝。像你这样的,就是死上几千几百个都不多。”



    毫不留情的谩骂和嘲讽,这可不是做儿子应该有的态度。然而,察瓦台却并不在意,他愁眉苦脸的道:“这……这该怎么办呢?”



    “你给我闭嘴。”乐与博喝道。



    被儿子这么一喝,察瓦台立刻闭上了嘴。他就这么老老实实的坐着,看乐与博在房中来回踱步。



    终于,乐与博停了下来:“不行,我得出去一趟。”乐与博说道。



    “现在就出去?”察瓦台问道。



    “就是现在。”乐与博说道。



    看着乐与博,察瓦台小心翼翼地道:“现在,现在似乎已经太晚了。要不,等天亮了再说。”



    “天亮,说不定天亮的时候我们都已经死了。”乐与博的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是深深的恐惧。他看了被夜色染得一片漆黑的窗外一眼,最后说道:“我去找那个人,你……你自己要小心了。”



    乐与博走了。他临行前的最后一句话给了察瓦台莫大的担忧。要小心,小心什么,该怎么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