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挣扎
fri oct 21 16:13:11 cst 2016
梁旭东再次醒来，已是隔日深夜， 他挣扎着从床头爬起来，打开了灯，兄弟几人见屋里灯光亮起，便一拥而入，你一言我一语问着梁旭东的伤势。
梁旭东摊开双手，示意兄弟们不要这么吵，自己一个头都八个大了，他看到豹子不在，便问道张晨：“豹子去哪了？”
张晨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梁旭东见到这样，更加疑惑，他印象里，手里的钱不足以买一辆奥迪a6l，豹子是哪来的钱？
“有屁就放，墨迹什么？”梁旭东见张晨有话不说，便拉下了老脸，装作不悦的说道。
这时，豹子拿着一堆饭菜，向房间走来，看到梁旭东已经清醒，一把丢掉了饭菜，急匆匆向卧室跑来，笑着说：“东哥，你醒了？”
梁旭东摸着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拍着豹子的肩膀，张晨一看这样，就是这哥俩又有话谈了，便打个哈哈，架起桌子，准备吃夜宵。
“妈的，我最爱的羊汤啊！”
别的菜都还好，看到被豹子摔破的羊汤，张晨一阵心疼，屋里有个兄弟调笑着说：“不浪费还不好做，晨哥，你趴地上舔舔不就好了。”
“王海龙，你他妈说什么？信不信老子让你舔了？”
……
屋内，梁旭东坐在床边，歪着头看着豹子，平和的说：“豹子，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十多年了。”
“十多年的过命兄弟，那你告诉我，那辆车，是怎么来的？”
梁旭东知道，一个饭店，几个游戏厅，不足以在这么短的时间换来一辆好车，梁旭东担心，豹子出点什么意外。
豹子耷拉个脑袋，嘀嘀咕咕道：“我去敲诈李达来着。”
原来，自从李达双腿被崩坏了以后，便天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谁都怕死，尤其是怕有时有点的死，豹子知道这种感觉的滋味，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生不如死。
豹子借此机会，去上李达那收保护费，一天不给钱，就不让他过太平日子，李达不堪折磨，不仅给了一笔钱，还给了一辆车，以表真心。
梁旭东听着这一件事，觉得哭笑不得，威风凛凛的李达，也有今天？
“东哥，你说这算不算虎落平阳被犬欺。”
“等等，你说谁是狗？”
梁旭东，豹子二人一阵无语，就在这时，张晨高喊了一声，东哥，你俩快来看。
梁旭东紧忙跑到客厅，看着电视播放的新闻，上面赫然写着：有两名越狱逃犯，被当场击毙，这两个人，就是二愣子跟梁旭东！
“轰！”
梁旭东脑海中宛如惊雷闪过，他刹那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这回，彻彻底底变成了黑户，一个在神州里毫无身份的人。
那，疯子呢？他还活着吗？
梁旭东到现在都记着疯子为自己挡住枪子的那一幕，梁旭东心里长叹一口气，自己踏上这条路，注定就要亏欠许多人一辈子。
“东，东哥。”王海龙吓得磕磕巴巴，往墙角不断退去，他边退，边指着梁旭东，大声喊道：“你，你是谁？”
梁旭东暗暗无语，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混进来的，张晨走过去，气愤的踢了王海龙一脚，咒骂道：“让你别天天看那些没用的故事，天天看谁都tm像鬼。”
在兄弟几人打闹之余，梁旭东彻头彻尾捋清了事情的始末，至于疯子，要么死了，要么被偷偷放了。
先是李达给自己下套，自己被自己打抱不平的心给坑了，后来又利用自己永不屈服的心，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坐上了大哥的位置，为了自己能活命，不得不杀掉二愣子，至于梁旭东，他为什么活着，是因为他有存在的道理。
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呢？
梁旭东从床下摸出一把五四，带着匕首，向屋外走去，张晨要跟着出门，被豹子硬生生拦下，他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东哥，不会出事的。”
谁都知道，梁旭东去找了李达，若不是李达的存在，自己应该还过着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若不是李达，自己不可能被送进监狱。
若不是李达，自己的兄弟不可能有家难回。
若不是李达，自己不可能差点被一枪打死！
“李达，卧槽尼玛！”梁旭东心里恶狠狠的骂道，一向谨慎的他，绝不会逞一时口舌之快。
“滴滴。”
一辆没上牌照的捷达王，在梁旭东身后不断的响起，梁旭东回头，看到的是更加肥的流油的光子，梁旭东一屁股上了车，冲着光子露出微笑。
毕竟，那个时候，光子，才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但仅仅，也只是那个时候。
光子摸着自己的脑袋，笑呵呵的说道：“东哥，你这是去哪啊？”
梁旭东直勾勾的看着光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光子说道：“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犯错误？”
光子一愣，额头上的冷汗，似乎溢了出来，梁旭东歪着头，直视前方，缓缓开口：“光子，你还是没变。”
车，缓缓驶出了小区，光子身上的汗越来越多，突然，后座上迅速弹出一个人，他拿着枪口抵住梁旭东的脑袋，还没等到男人上膛，梁旭东猛然掏出匕首，反身，狠狠地刺入男子的胸口。
为什么没有提前上膛，他怕手里的枪走了火，伤了自己，他没想到，梁旭东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光子“嗖”的一声拔出弹簧刀，横向刺入梁旭东的小腹上，在距离身体一寸之余，梁旭东猛然擒住光子的手，反向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光子的胳膊露出些许白骨。
梁旭东掏出手枪，抵在光子的头上，心里略微难受，带着一丝酸楚的问道：“为什么？这是第二次了。”
光子双眼无神的看着梁旭东，他强扯的笑了笑，随即平静地说道：“东子，动手吧。家庭跟兄弟之间，我没得选。”
梁旭东颤抖着手，迟迟没有开枪，他跟光子在夜市摆摊的日子仿佛还历历在目，但光子只要活着一天，自己就能被他出卖一次，光子的妻儿，都被李达控制住了，李达，也看了新闻，甚至比常人更早知道梁旭东“死在监狱。”
可多疑的李达并不相信，他认为梁旭东迟早有一天会找人过来报复自己，多疑的他，选择让光子去梁旭东藏身之处去踩点，这个地方，光子不可能会陌生。
晚上，光子借着孩子有病，便离开了出租屋，一直躲在车子里，等待着梁旭东的出现，而梁旭东却太过了解这个人，自己出来，光子一定会先跟自己打过招呼，再去忙自己的事儿，因为在光子眼里，兄弟情，似乎比什么都重要。
可这，唯独超越不了家庭。
“东子，我的家人，就拜托你了。”光子显然不愿意再受这种折磨，他握住梁旭东的手指，渐渐的用了力……
梁旭东再次醒来，已是隔日深夜， 他挣扎着从床头爬起来，打开了灯，兄弟几人见屋里灯光亮起，便一拥而入，你一言我一语问着梁旭东的伤势。
梁旭东摊开双手，示意兄弟们不要这么吵，自己一个头都八个大了，他看到豹子不在，便问道张晨：“豹子去哪了？”
张晨支支吾吾不知道该说什么，梁旭东见到这样，更加疑惑，他印象里，手里的钱不足以买一辆奥迪a6l，豹子是哪来的钱？
“有屁就放，墨迹什么？”梁旭东见张晨有话不说，便拉下了老脸，装作不悦的说道。
这时，豹子拿着一堆饭菜，向房间走来，看到梁旭东已经清醒，一把丢掉了饭菜，急匆匆向卧室跑来，笑着说：“东哥，你醒了？”
梁旭东摸着有些昏昏沉沉的脑袋，拍着豹子的肩膀，张晨一看这样，就是这哥俩又有话谈了，便打个哈哈，架起桌子，准备吃夜宵。
“妈的，我最爱的羊汤啊！”
别的菜都还好，看到被豹子摔破的羊汤，张晨一阵心疼，屋里有个兄弟调笑着说：“不浪费还不好做，晨哥，你趴地上舔舔不就好了。”
“王海龙，你他妈说什么？信不信老子让你舔了？”
……
屋内，梁旭东坐在床边，歪着头看着豹子，平和的说：“豹子，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十多年了。”
“十多年的过命兄弟，那你告诉我，那辆车，是怎么来的？”
梁旭东知道，一个饭店，几个游戏厅，不足以在这么短的时间换来一辆好车，梁旭东担心，豹子出点什么意外。
豹子耷拉个脑袋，嘀嘀咕咕道：“我去敲诈李达来着。”
原来，自从李达双腿被崩坏了以后，便天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谁都怕死，尤其是怕有时有点的死，豹子知道这种感觉的滋味，简直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生不如死。
豹子借此机会，去上李达那收保护费，一天不给钱，就不让他过太平日子，李达不堪折磨，不仅给了一笔钱，还给了一辆车，以表真心。
梁旭东听着这一件事，觉得哭笑不得，威风凛凛的李达，也有今天？
“东哥，你说这算不算虎落平阳被犬欺。”
“等等，你说谁是狗？”
梁旭东，豹子二人一阵无语，就在这时，张晨高喊了一声，东哥，你俩快来看。
梁旭东紧忙跑到客厅，看着电视播放的新闻，上面赫然写着：有两名越狱逃犯，被当场击毙，这两个人，就是二愣子跟梁旭东！
“轰！”
梁旭东脑海中宛如惊雷闪过，他刹那间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自己，这回，彻彻底底变成了黑户，一个在神州里毫无身份的人。
那，疯子呢？他还活着吗？
梁旭东到现在都记着疯子为自己挡住枪子的那一幕，梁旭东心里长叹一口气，自己踏上这条路，注定就要亏欠许多人一辈子。
“东，东哥。”王海龙吓得磕磕巴巴，往墙角不断退去，他边退，边指着梁旭东，大声喊道：“你，你是谁？”
梁旭东暗暗无语，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混进来的，张晨走过去，气愤的踢了王海龙一脚，咒骂道：“让你别天天看那些没用的故事，天天看谁都tm像鬼。”
在兄弟几人打闹之余，梁旭东彻头彻尾捋清了事情的始末，至于疯子，要么死了，要么被偷偷放了。
先是李达给自己下套，自己被自己打抱不平的心给坑了，后来又利用自己永不屈服的心，让自己莫名其妙的坐上了大哥的位置，为了自己能活命，不得不杀掉二愣子，至于梁旭东，他为什么活着，是因为他有存在的道理。
自己还有利用价值呢？
梁旭东从床下摸出一把五四，带着匕首，向屋外走去，张晨要跟着出门，被豹子硬生生拦下，他摇了摇头，小声说道：“东哥，不会出事的。”
谁都知道，梁旭东去找了李达，若不是李达的存在，自己应该还过着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若不是李达，自己不可能被送进监狱。
若不是李达，自己的兄弟不可能有家难回。
若不是李达，自己不可能差点被一枪打死！
“李达，卧槽尼玛！”梁旭东心里恶狠狠的骂道，一向谨慎的他，绝不会逞一时口舌之快。
“滴滴。”
一辆没上牌照的捷达王，在梁旭东身后不断的响起，梁旭东回头，看到的是更加肥的流油的光子，梁旭东一屁股上了车，冲着光子露出微笑。
毕竟，那个时候，光子，才是自己唯一的朋友。但仅仅，也只是那个时候。
光子摸着自己的脑袋，笑呵呵的说道：“东哥，你这是去哪啊？”
梁旭东直勾勾的看着光子，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光子说道：“为什么，要三番五次的犯错误？”
光子一愣，额头上的冷汗，似乎溢了出来，梁旭东歪着头，直视前方，缓缓开口：“光子，你还是没变。”
车，缓缓驶出了小区，光子身上的汗越来越多，突然，后座上迅速弹出一个人，他拿着枪口抵住梁旭东的脑袋，还没等到男人上膛，梁旭东猛然掏出匕首，反身，狠狠地刺入男子的胸口。
为什么没有提前上膛，他怕手里的枪走了火，伤了自己，他没想到，梁旭东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光子“嗖”的一声拔出弹簧刀，横向刺入梁旭东的小腹上，在距离身体一寸之余，梁旭东猛然擒住光子的手，反向一拧，只听咔嚓一声，光子的胳膊露出些许白骨。
梁旭东掏出手枪，抵在光子的头上，心里略微难受，带着一丝酸楚的问道：“为什么？这是第二次了。”
光子双眼无神的看着梁旭东，他强扯的笑了笑，随即平静地说道：“东子，动手吧。家庭跟兄弟之间，我没得选。”
梁旭东颤抖着手，迟迟没有开枪，他跟光子在夜市摆摊的日子仿佛还历历在目，但光子只要活着一天，自己就能被他出卖一次，光子的妻儿，都被李达控制住了，李达，也看了新闻，甚至比常人更早知道梁旭东“死在监狱。”
可多疑的李达并不相信，他认为梁旭东迟早有一天会找人过来报复自己，多疑的他，选择让光子去梁旭东藏身之处去踩点，这个地方，光子不可能会陌生。
晚上，光子借着孩子有病，便离开了出租屋，一直躲在车子里，等待着梁旭东的出现，而梁旭东却太过了解这个人，自己出来，光子一定会先跟自己打过招呼，再去忙自己的事儿，因为在光子眼里，兄弟情，似乎比什么都重要。
可这，唯独超越不了家庭。
“东子，我的家人，就拜托你了。”光子显然不愿意再受这种折磨，他握住梁旭东的手指，渐渐的用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