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直白的打探
得知秦措已经出院了的张劲松第二天便将猎魂枪送到了酒吧，只是这把“枪”，交到秦措手中时仍是一把匕首的模样。
秦措看得出来，张劲松有些郁闷，而他也大概猜得出来张劲松为什么郁闷。
之前在医院说的那些话，“没收”是玩笑，但“内部研究”过那是可以肯定的，而很显然的是，这番研究没有任何结果。
就像张劲松那天说过的，这么一件厉害的武器在秦措手里，研究院是不可能完全放心的，说不定那藉由玩笑话说出来的“没收”两个字，正是研究院认真考虑过的方案。
可想而知的是，猎魂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到秦措手上，张劲松必然是从中做了不少工作的。
就这点来说，心知肚明的秦措倒是有些感激之情，但让他给张劲松道谢却是不可能的事。
报酬的事还没解决呢！
将猎魂枪交给秦措后的张劲松倒是不着急走，看着那把匕首在秦措手中慢慢又变回到手枪的样子，坐在一样的他有些好奇地问道：“这玩意儿还能变成什么东西？”
秦措道：“按照地府的说法，它能变成任何你想得到的武器外形。”
张劲松立刻来了兴趣，“任何？能变成坦克吗？洲际导弹呢？核武器能不能变？”
秦措语塞，险些一口老血喷在吧台台面上，也真亏他想得出来，洲际导弹核武器，想去炸地府吗？
不等秦措回答，张劲松便自己呵呵笑了两声，“不过想想也觉得不可能，据我那天晚上观察，猎魂枪确实是件极为特殊的武器，但想要发挥效用，靠的全是你的血吧？要是变成那种威力的武器，岂不是要直接将你吸成人干了？”
对于张劲松能看出来猎魂枪发挥效用靠的是自己的血这件事，秦措倒不觉得奇怪，对他来说，这本身也不是一件非得保密的事情。更何况，张劲松虽然爱开玩笑，也常说些在他人看来是些胡言乱语的话，但不该说的话，他却向来不会乱说。
此时，虽然明知道没得到任何结果，但秦措仍然十分想知道张劲松他们到底对自己的猎魂枪做了什么样的“内部研究”。
于是他将手枪放在台面上，问道：“差不多一天两夜的时间，你们的人一定没少在它身上花功夫吧？”
张劲松一耸肩，笑道：“也没什么啊，无非就是水煮火烤，锤砸油炸喽！其他有用的信息没得到，不过有一点倒是能肯定，你这把武器的材质挺不错，还真是水火不侵油盐难进。”
说着，他冲秦措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这番胡说八道让秦措也忍俊不禁，刚想说话，却见张劲松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心知他还有些别的要紧问题要问。
果不其然，顿了一会儿，张劲松又道：“其实这次来呢，除了把猎魂枪还给你，我还带了其他任务，研究院派下来的，我也没办法拒绝。我就直说了吧，你愿意告诉我自然最好，不愿说我也不勉强。照你的说法，这把猎魂枪，是在你成为蓉城守夜人的时候，地府交给你的，对吧？”
秦措点了点头。
张劲松又道：“拿除了你的猎魂枪之外，你还知道有哪些地方的守夜人，有和你类似的特殊武器？”
秦措想了想，说道：“除了我的猎魂枪，我还知道的就是谢老头儿手上有只用来炼制魂力的罐子了，这个你们应该早就清楚。至于其他地方的守夜人，我并未接触过，但想来既然做了守夜人，地府总会给他们一些东西，未必是兵器，有没有和猎魂枪同样特殊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张劲松点了点头，秦措说的话他是信的，而对方能如此坦诚地告诉他这些，却着实让他有些小小的意外。
反倒是秦措自己觉得没什么，猎魂枪和谢老头手上那只罐子研究院显然是早就知道了的，说与不说都无所谓；而后面那些话，其实与说了“不知道”这三个字无异。
“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张劲松看着秦措，接着问道，“地府的事，你知道多少，或者说，你知道的事情当中，有多少是能告诉我的？”
秦措笑了笑，他早猜到张劲松会问这个问题，于是便道：“知道一些，但恐怕不会比你知道得更多，大部分都是从谢老头儿那听来的，但他也不常跟我说起这些事。老实说，虽然我是守夜人，但几乎没有向鬼差询问过有关地府的事情，我一个大活人，对这些并不太感兴趣，总觉得等死了之后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除了‘请神’，之前我并不知道已经去了地府的鬼魂还能以其他的方式回到阳间，直到遇上那只鬼将，其实我本来也正打算向鬼差问问有关鬼将的事，但还没来得及将它叫上来呢，你就来了。”
张劲松道：“我听院长说过，每一个守夜人，地府里都有一个专门负责与他联系的鬼差，你也有吗？能不能叫上来让我看看？”
他自然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也并未抱多大希望，果不其然，秦措冲他咧嘴一笑，然后说出四个字——恐怕不能。
“还是那句话，”张劲松也不再多问，“你问过那鬼差之后，能告诉我的尽量告诉我，不能告诉我的，我绝不勉强！”
秦措笑道：“其实我也未必能问出多少东西，它能对我说的，我也差不多都能对你说。”
张劲松激动得一拍手，“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也不枉我们同生死共患难一场，够意思！”
秦措看着他，暗道这人脸皮实在厚得堪比城墙，什么同生死共患难，明明就是在远离大阵中心的安全地带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戏。
张劲松自然是无法知晓秦措此刻的腹诽，开口又道：“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叫予黎的奇怪家伙，你真的不认识？”
秦措一愣，继而缓缓摇了摇头。
张劲松舒了口气，点头道：“我信你，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向院里反应。不过我得提醒你，那天晚上你被他打伤之后，状态……非常奇怪，怎么说呢，就是让我觉得非常危险。在那种状态之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到，你的猎魂枪居然自己漂浮到空中，变成一把长枪，将那个叫予黎的人击退……秦措，直觉告诉我，你身上一定隐藏了不少连你自己都还不知道的秘密，而那个叫予黎的人，却好像知晓一切。”
说着他忽然站了起来，“我还有不少事情，就不和你多聊了，周六晚上一起吃顿饭吧，我已经叫上其他人了。”
“那我就先回院里了，周六晚上，记住了啊，到时候我派人过来接你。”
说完，张劲松便转身朝外走去，秦措目送他跨过大门上了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而酒吧的门，也在他走出之后自动关上。
坐在吧台里的秦措忽然抬手，在台面上轻轻敲了几下。
秦措看得出来，张劲松有些郁闷，而他也大概猜得出来张劲松为什么郁闷。
之前在医院说的那些话，“没收”是玩笑，但“内部研究”过那是可以肯定的，而很显然的是，这番研究没有任何结果。
就像张劲松那天说过的，这么一件厉害的武器在秦措手里，研究院是不可能完全放心的，说不定那藉由玩笑话说出来的“没收”两个字，正是研究院认真考虑过的方案。
可想而知的是，猎魂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回到秦措手上，张劲松必然是从中做了不少工作的。
就这点来说，心知肚明的秦措倒是有些感激之情，但让他给张劲松道谢却是不可能的事。
报酬的事还没解决呢！
将猎魂枪交给秦措后的张劲松倒是不着急走，看着那把匕首在秦措手中慢慢又变回到手枪的样子，坐在一样的他有些好奇地问道：“这玩意儿还能变成什么东西？”
秦措道：“按照地府的说法，它能变成任何你想得到的武器外形。”
张劲松立刻来了兴趣，“任何？能变成坦克吗？洲际导弹呢？核武器能不能变？”
秦措语塞，险些一口老血喷在吧台台面上，也真亏他想得出来，洲际导弹核武器，想去炸地府吗？
不等秦措回答，张劲松便自己呵呵笑了两声，“不过想想也觉得不可能，据我那天晚上观察，猎魂枪确实是件极为特殊的武器，但想要发挥效用，靠的全是你的血吧？要是变成那种威力的武器，岂不是要直接将你吸成人干了？”
对于张劲松能看出来猎魂枪发挥效用靠的是自己的血这件事，秦措倒不觉得奇怪，对他来说，这本身也不是一件非得保密的事情。更何况，张劲松虽然爱开玩笑，也常说些在他人看来是些胡言乱语的话，但不该说的话，他却向来不会乱说。
此时，虽然明知道没得到任何结果，但秦措仍然十分想知道张劲松他们到底对自己的猎魂枪做了什么样的“内部研究”。
于是他将手枪放在台面上，问道：“差不多一天两夜的时间，你们的人一定没少在它身上花功夫吧？”
张劲松一耸肩，笑道：“也没什么啊，无非就是水煮火烤，锤砸油炸喽！其他有用的信息没得到，不过有一点倒是能肯定，你这把武器的材质挺不错，还真是水火不侵油盐难进。”
说着，他冲秦措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这番胡说八道让秦措也忍俊不禁，刚想说话，却见张劲松忽然变得严肃起来，心知他还有些别的要紧问题要问。
果不其然，顿了一会儿，张劲松又道：“其实这次来呢，除了把猎魂枪还给你，我还带了其他任务，研究院派下来的，我也没办法拒绝。我就直说了吧，你愿意告诉我自然最好，不愿说我也不勉强。照你的说法，这把猎魂枪，是在你成为蓉城守夜人的时候，地府交给你的，对吧？”
秦措点了点头。
张劲松又道：“拿除了你的猎魂枪之外，你还知道有哪些地方的守夜人，有和你类似的特殊武器？”
秦措想了想，说道：“除了我的猎魂枪，我还知道的就是谢老头儿手上有只用来炼制魂力的罐子了，这个你们应该早就清楚。至于其他地方的守夜人，我并未接触过，但想来既然做了守夜人，地府总会给他们一些东西，未必是兵器，有没有和猎魂枪同样特殊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张劲松点了点头，秦措说的话他是信的，而对方能如此坦诚地告诉他这些，却着实让他有些小小的意外。
反倒是秦措自己觉得没什么，猎魂枪和谢老头手上那只罐子研究院显然是早就知道了的，说与不说都无所谓；而后面那些话，其实与说了“不知道”这三个字无异。
“还有一件事要问你，”张劲松看着秦措，接着问道，“地府的事，你知道多少，或者说，你知道的事情当中，有多少是能告诉我的？”
秦措笑了笑，他早猜到张劲松会问这个问题，于是便道：“知道一些，但恐怕不会比你知道得更多，大部分都是从谢老头儿那听来的，但他也不常跟我说起这些事。老实说，虽然我是守夜人，但几乎没有向鬼差询问过有关地府的事情，我一个大活人，对这些并不太感兴趣，总觉得等死了之后自然就什么都知道了。除了‘请神’，之前我并不知道已经去了地府的鬼魂还能以其他的方式回到阳间，直到遇上那只鬼将，其实我本来也正打算向鬼差问问有关鬼将的事，但还没来得及将它叫上来呢，你就来了。”
张劲松道：“我听院长说过，每一个守夜人，地府里都有一个专门负责与他联系的鬼差，你也有吗？能不能叫上来让我看看？”
他自然知道这个要求有些过分，也并未抱多大希望，果不其然，秦措冲他咧嘴一笑，然后说出四个字——恐怕不能。
“还是那句话，”张劲松也不再多问，“你问过那鬼差之后，能告诉我的尽量告诉我，不能告诉我的，我绝不勉强！”
秦措笑道：“其实我也未必能问出多少东西，它能对我说的，我也差不多都能对你说。”
张劲松激动得一拍手，“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也不枉我们同生死共患难一场，够意思！”
秦措看着他，暗道这人脸皮实在厚得堪比城墙，什么同生死共患难，明明就是在远离大阵中心的安全地带看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戏。
张劲松自然是无法知晓秦措此刻的腹诽，开口又道：“最后一个问题，那个叫予黎的奇怪家伙，你真的不认识？”
秦措一愣，继而缓缓摇了摇头。
张劲松舒了口气，点头道：“我信你，这件事我还没来得及向院里反应。不过我得提醒你，那天晚上你被他打伤之后，状态……非常奇怪，怎么说呢，就是让我觉得非常危险。在那种状态之下，我不知道你有没有留意到，你的猎魂枪居然自己漂浮到空中，变成一把长枪，将那个叫予黎的人击退……秦措，直觉告诉我，你身上一定隐藏了不少连你自己都还不知道的秘密，而那个叫予黎的人，却好像知晓一切。”
说着他忽然站了起来，“我还有不少事情，就不和你多聊了，周六晚上一起吃顿饭吧，我已经叫上其他人了。”
“那我就先回院里了，周六晚上，记住了啊，到时候我派人过来接你。”
说完，张劲松便转身朝外走去，秦措目送他跨过大门上了停在门口的黑色轿车，而酒吧的门，也在他走出之后自动关上。
坐在吧台里的秦措忽然抬手，在台面上轻轻敲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