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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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幕(六)

    四个女性此刻达成共识这个状况,此刻的千恒暂时并不清楚。但此刻就算是听到了,他也不会有任何时间去思考惊讶。现在他面临的状况是,数量相当庞大的小鱼人与大海妖出现在城墙建设工地附近,延伸至深海的港口同样出现敌情。

    营地里所有的人在极短的时间里就出现在预定位置,与对方展开对峙。

    这是千恒第一次见到大海妖这种智慧种族。与传闻中一样,它们也是十分丑陋的生命。

    一个事实是,很多与人类产生敌对关系的智慧种族其实与人类并不存在利益争端问题,导致相互仇视的原因是审美上的差异。就人类的目光而言,小鱼人与大海妖、侏儒地精、大地精都属于丑陋肮脏的“异形”。

    “人类,请停止侵占鱼人族领地的行为!”

    没有使用多余的伎俩,小鱼人族将领直接表达出明确的意图。

    “侵占?真是可笑,赶紧给我滚回海里去!”

    在千恒赶到之前就已尽与小鱼人将领对峙,络腮胡男人直接不耐烦的挥手驱赶对方。这让三米高的小鱼人将领感到愤怒,它握紧手里的武器发出它的提醒:

    “人类,作为这个世界诞生的生命,鱼人对世界所有土地也拥有居住的权利,从鱼人觉醒民族意识开始,你们就必需正视这一点。”

    然而,听到小鱼人将领这么说,千恒直接表达出身为一个人类的强硬,他露出颇具讽刺意味的表情。他露出仿佛在说“愚蠢至极”的笑容回应道:

    “这句话可以当成生命平等的提醒,但我想把它当成小鱼人对人类的宣战口号,将你们逼到绝境,将小鱼人王者关到笼子里卖门票赚钱,我觉得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对话进行到这里显然没有继续的必要,战争毫无悬念的爆发,为了争夺生存空间,人类与小鱼人和大海妖展开最激烈的搏杀。

    在数量上,小鱼人与大海妖占据绝对优势。但在个人战力上,人类却比它们高出一筹不止。

    然而,就像人类察觉到的状况一样,小鱼人依靠庞大的基数与人类进行兑子。对此,人类却没有太好的办法,他们只能相互结成小队,依据预先设置好的地形进行作战。

    “为什么拒绝我们的善意?我们真的只是要一个安稳的生存环境而已啊!”

    正式进入作战,拥有环法能力的小鱼人将领悲愤的向千恒大喊着挥动武器。他此刻还记得他们的王者在央求人类未果时,痛哭流涕的画面,为了改变那种心情,他挥舞武器的动作变得果断。

    超过一百公斤的武器在挥舞加速时不断累积动能,空气因为过快的速度而产生撕裂的啸声,环抱粗的雪杉木也因为这种挥击而被斩断倒伏。

    “这一刻你们的想法或许真是这样,但这个世界实在是太拥挤,完全没有你们生存发展的空间!”

    千恒面无表情的注视着小鱼人将领,他虽然能感觉出对方语言中那种乞怜憋屈,并且也产生怜悯的想法,不过在种族生存着种大是大非问题面前,这点怜悯转身会被抛诸脑后。在他眼里,只有与人类争夺和不争夺生存空间的种族,根据她们的选择,他会采用不同的态度对待。

    一个事实是,千恒也会将其他智慧种族当成“宠物”进行占有,比如人鱼、龙女、猫耳娘一类存在。

    “人类就这么害怕失去主导权吗?!真是悲哀至极啊啊啊!!!”

    为了获得生存空间,小鱼人将领喊出内心的屈辱。对此,千恒并没有太多感动。这个世界本就如此,在生存这种问题面前,做出任何行为都不为过。

    “说完了吗?”

    虽然也能感受那种情绪,但千恒的表情依旧冷漠无情,他没有过多的怜悯可以给予对方。

    “看来不管我们说什么人类都不会改变想法……那就让这个世界品味恐惧,人类所有的航船和码头从今天起都会成为鱼人部族攻击的目标!”

    被千恒冷漠的态度刺激到,鱼人将领用报复解气的方式宣泄内心的怒火,他的表情因为这种想法变得更加狰狞可怖。

    “那就算身处大海,我也会亲手逮捕鱼人族的头领,将你们终结在我的时代之下。”

    举起手里的刀,千恒开始全力收割鱼人和大海妖的生命。在此时此刻,任何对敌人的同情犹豫都是对人类的犯罪,他没有任何选择的余地。

    宽阔的入海口,浮尸在水面上向外海漂去,白雪覆盖的地面,不知主人是谁的鲜血也染红成片——此刻,被命名为彼埃尔港的港口,生命们正以最原始的方式解决争夺生存空间的问题。

    战役整整持续了一整晚,千恒此刻已经完全忘记多少生命在他手里走向死亡。但此刻他的态度并没有感到内疚,他觉得自己只是阻止强盗夺走他的财产,仅此而已,也就仅此而已。

    然而就像是点燃了一座火山一般,之后小鱼人与大海妖的联合攻击就不断持续,它们无孔不入,从港口到运输铁矿石的货轮到陆地建设工地,它们会随时发起攻击。

    围绕着人类必须守护的中心,千恒与鱼人族同时投入大量的兵力,将港口变成血腥的绞肉机器。

    一个难得的上午,鱼人和海妖没有大举进攻,这让逐渐习惯战争的千恒有点不习惯,站在处理事物的办公桌前,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离开这里到港口去进行警戒任务。

    “就不能安分的坐下来?”

    看到千恒始终不愿意坐下来,露西娅直接不耐烦的直接表达不满,她可不愿意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千恒在想其他事情。

    “抱歉,我觉得我现在应该在港口。”

    因为连日的战争,此时营地里的作战人员已经出现三分之一的减员,几乎所有人都感到疲惫不安。面对着这种状况,千恒完全无法冷静下来。

    “你就对他们那么没有信心?”

    “这是战争,不全力以赴总觉得很失职,而且,他们当初是相信我才跟着我来这个地方的,现在很多人都死了,而原因是我的准备不充分。”

    过度的减员让千恒心里充斥着犯罪感,虽然说,跟他一起离开多加尔城来这里兴建要塞的人已经做好随时死亡的准备,但直到真正出现死去的人后,他才意识到他无法承受这种损失。

    “你能这样想,那些牺牲的人死的就不算没有任何意义,但现在不是忧心匆匆的时候,你必须冷静下来,明白吗?!”

    露西娅抬头看着千恒的眼睛如此说着,千恒苦苦笑着算是给予回应。

    露西娅说的他也明白,但明白和说服自己别介怀根本不可以一概而论,因为他的考虑准备不周,人已经死了。

    “真是的,你给我过来这边!”

    “喔?!”

    露西娅指着身边沙发的空位向千恒要求说道。千恒虽然不知道她想做什么,但还是按照要求走过去在座位上坐下。

    “躺在这里休息。”

    露西娅指着自己的大腿,向千恒示意。

    “诶?!”

    “诶什么啊?!”

    露西娅说着直接拥抱千恒,然后温柔的将他的头放在她的大腿上。鼻尖瞬间被诱人的体香征服,千恒贪婪的猛吸了口气,任由沁人心脾的芬芳在心头缭绕。

    “现在不会乱想了吧?”

    “是不会乱想了,但这样不太好吧?”

    很感动露西娅为他所做的一切,千恒开始因为自己躁动不安的心情感到羞耻,他这时候的理智正在一点点被腐蚀消失,他感觉自己有点口干舌燥。

    “你啊,别想乱七八糟的事情,这只是对你积极态度的奖赏,别想太多明白吗?!”

    发现千恒的脸变得越来越红,露西娅连忙提醒千恒她这样做的目的,她可不想在完成婚礼之前,做出逾越信仰的事情。

    盯着露西娅胸口静静躺着的十字架,千恒也意识到这一点,也很快冷静下来。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千恒对拥有这种坚持和信仰的人会给出足够的理解和尊重。

    闭上眼睛千恒开始努力让自己睡着。事实上,环法师想要入睡并不困恼。能够实现控制自己大脑激素分泌的他们,可以控制通过调节血液里荷尔蒙含量让自己的情绪变得稳定,同时也可以利用相应的方式将自己催眠。

    千恒很快进入最深层次的睡眠。露西娅在他入睡之后也跟着陷入睡梦当中。两个小时后,他们在睁开双眼清醒过来。

    千恒神清气爽的伸个懒腰,然后将目光投向露西娅。这时候,露西娅也看着他,然后说道:

    “感谢的话就不用了,接下来好好解决问题才是最好的谢礼。”

    “我知道,但还是要谢谢你,感觉真的好很多。”

    而这个时候,门口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从并不急促的敲击声中,千恒松了口气。能用这种节律敲击门板,外面的人身上应该不会有紧急地情况。

    “门没锁,可以进来了。”

    之后,飞燕和艾薇儿推着几乎都快被千恒忘记的巨蛋走了进来。

    这是怎么了?

    一个疑问,瞬间出现在千恒脑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