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 神机驿马
sat sep 20 17:18:48 cst 2014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来了一队人马，前面打着一杆写着常字的大旗，夏飞豹见状，赶紧收刀，单腿下跪，“末将见过常将军”。
“前方何人，见到大将军为何不下跪”领头的军士指着我和赵庭恩，赵庭恩亮出了腰牌，“大内御前带刀侍卫赵庭恩”。
“都退下”马队中间过来一人，身高马大，一身铠甲，身背一柄宽刃长柄大剑，借着火把看了看，然后翻身下马，冲着赵庭恩一抱拳，“赵将军，这厢有礼了”。
“你就是步兵营常武进将军么，久仰”赵庭恩回了一个礼，夏飞豹走了过去，在常武进耳边说了几句，吃惊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他点了点头，“赵将军初来此地，车马劳顿，就帮我们对付噬心鬼，在下佩服”。
这时，夏飞豹的人马带着老鲁他们也来了，“这些可是相国的朋友？，各位可随我一同去见柳大人”，常武进似乎对我们表现的很大度。
兵士们牵来了几匹马，我们都傻了眼，谁也没有骑过军马，有几次是在草原旅游时骑过，那都是有人牵着，无奈我求救赵庭恩，他叹了口气，“常将军，这些人不像我们这里，常年骑马惯了，他们的朝代没有这么多马匹，所以我们还是步行吧”。
“哈哈哈，也罢，没有马匹你们行程一定很慢吧”常武进显然不知道外面世界还有汽车这么一说，觉得我们很落后，大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里封闭已久，而且人家现在是地头蛇。
走了大概半小时，前面出现了一座小庙，庙的四周都是茅草搭建的临时窝棚，这个时段里面的人都在睡觉，只有外面一排士兵在站岗，见到常武进到来，赶紧拉开了木拒马，放我们进来，常武进把我们带到了这个小庙里。
“诸位今天委屈一下，夜间不安全，只有在这里小憩一下，我已派人去通知柳大人，天亮他就会亲自迎接，我还要继续巡夜，你们休息吧”。常武进说完骑马离开了。
这小庙脏兮兮的，地上有几块干草垫子，不过比起外面那类似于难民营的小窝棚，就宽敞了许多，那些头在里面脚还露在外面的感觉一定很不好。
“忙了一天了，各位也休息下吧”赵庭恩说，“这里很安全，兵士也多，那噬心鬼今天碰上我，有些累了，不会再来了”。
“这鬼地方”老狗在干草垫子上发现了几只叫不上名字的虫子，老鲁和泥鳅倒是把衣服一和，靠在供桌边呼呼大睡起来，我把睡袋给了柯彦秋。
“打来这里我就一直在琢磨”方不缺睡不着，和我聊天，“这里在深山湖底，哪里来的光线，又是怎么出现黑夜白天的呢？”
“别小看古人的智慧，他们有很多东西对于现代社会来说不是过时，而是现代无法达到那个高水平了，他们一定有自己独特的方法”，我躺下看着大梁。
“你认识这个常武进？”我问赵庭恩，“耳闻过，他祖上也是太祖身边的虎将，后来被太祖派到了这几片区域里世袭，在每年的呈报里见过此人的名字，没想到他驻守这里”。
“你说那噬心鬼会在哪里？”方不缺问，“这个难说，那样的人早已不在乎环境，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何况我还不知道这个靛龙庄有多大，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推断，她很可能在极寒之处，因为金丝大缠手对于筋骨的损害很大，要经常运气行脉维持筋骨的气血，加上她走火入魔，心火游走全身，一定要找一个凉血定性的地方才能稳住自己的功力”。
“既然都属于你们秘传武功，这个人一定和你们大内有关系吧”我说，“我现在也很奇怪，我走时那些会这种武功的侍卫都还在皇城，他们的功夫我见识过，没有这么强的，就算是和大内有联系，也一定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还是现代的竞技好啊，你们那些武功太伤身体了”方不缺翻了个身也睡了。
悠远的钟声再次响起，我睁开了眼睛，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亮了，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鸡鸭鹅牛羊的叫声乱作一团，我正要出去，守卫拦住了我，“大人，外面的庄户没见过陌生人，你们若是贸然出去，一定不妥，他们正在准备回庄里”。
隔着窗户，我看到一大群古人，看似村民一样，穿着朴素，有赤脚的，有穿着草鞋的，扛着锄头的，背着箩筐的，男女老少浩浩荡荡的在军士的指引下排成一条长队走向庄内。
“他们晚上还会回到这里，直到抓住噬心鬼为止”军士对我说。
大约过了半小时，这里安静了下来，只有一座座茅草窝棚，这时，远处跑来一匹快马，“柳大人就要到了，赶快准备”，马上的人举着令牌。
不多时，远处传来敲锣的声音，一队穿着红色袍子的仪仗队走在前面，后面有几台大轿子，仪仗队来到了庙门口，一个侍卫拉开了轿帘，里面走出了一位穿着官袍的人。
他面色红润，浓眉大眼，很是精神，下巴上有一撮细细的山羊胡，踱着方步，一看就是那种当官的形象，原来电视里描述的也不是百分百都是假的。
“靛龙庄柳下文率众人前来迎接赵将军”他冲着门口一作揖，赵庭恩整了整衣服，走了出来还礼，“柳大人辛苦了，一切可好？”
柳下文眼珠子一转，“都好，托圣上的福，这些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赵大人，轿子备好了，请到舍下，我已设宴，咱们再叙，如何？”，“请”赵庭恩进了轿子，我们几个露出了头，“原来古代大官就这样啊”老鲁盯着柳下文，我拉了一下他，赶紧学着赵庭恩作了一揖，入乡随俗吧，古代哪有普通百姓正视着官员看的道理。
“呵呵，这些都是赵将军和相国的朋友吧，好好，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何况我们礼数不同，不难为各位，请上轿”柳下文倒是很客气，不过这种客气叫我心里直犯嘀咕，虽说朝代不同，但是当官的脾气怕是没什么改变，如果不是一个级别的，很少会如此平易近人。
头回坐轿子，就好像在海上坐船，晃晃悠悠的上下颠簸，轿子里密不透风的，还有木头刷黑漆味道和外面轿夫的汗臭脚臭味，没想到这就是古代的奥迪车待遇啊，也不怎么样。
晃着晃着我都犯困了，也看不到外面什么，眼前就一个大厚帘子，帘子上那绣上去的花纹在我眼前蹦来蹦去，就和催眠一样。
突然，轿子停了，帘子被拉开，我眼前出现了一座大宅院，很是气派，雕廊画柱，里面还有二层楼台和水榭，一条弯曲的长廊贯穿前后，假山古树一应俱全，常武进已经在那里等候，“柳大人，一切都准备好，咱们入席”。
“且慢，我想见一个人”赵庭恩进了院子站住了，柳下文赶紧停下，“敢问这里还有赵大人的故人不成？”
“我要见神机驿马，他应该首先来见我，为何到现在了还未见此人”。
院子里的气氛一下从轻松变得紧张起来，不知道这位神机驿马是什么人，大家竟然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了，“神机驿马身体不适已经大半年，我们庄内的医师束手无策，现正在他府内休养，病态之身不便见大人”柳下文说。
“哦，原来如此，神机驿马是本地与皇宫唯一沟通的渠道，难怪你们这么久不与朝廷联系，那我更要去探望一下，这接风酒先缓缓吧”赵庭恩说。
柳下文把常武进叫了进来，“嗯，赵大人体恤下属，要见一见病重的神机驿马，你去准备一下”。
就这样，我们还没进府，就又坐上了轿子，感觉路变得很难走，一会上坡一会下坡的，晃得我直想吐，走了一会，我们来到了一座府上，这房子比柳下文的小的多，但是比起现代人那可算是豪华大别墅的面积了，一个仆人模样的人带我们来到屋内，“万老爷数月未下地了，不能亲自接见，只好请大人们屈尊到内室一见”。
大家来到了一间卧室模样的地方，屋内卧榻上躺着一人，面色发黑，双眼无神，口干舌燥的样子，屋内有一个大衣架，上面有一件相当华丽的袍子，白色的底子上面用银丝绣的密密麻麻的祥云和花团，光线一照，闪闪发亮，不同角度看都会展现出不同的色泽和图案，一条深蓝色的腰带，上面缀着各种宝石，衣架旁边有一个鹰架，上面站着一只鹰隼一样的鸟类，带着嘴套，脚上系着链子，在架子上来回走动，鹰架后面，立着一只古代的火铳，也十分精美，通体黑亮，枪管很粗，枪托部分用金箔包裹着，皮质的背带，上面挂着一个棕色绣花的布袋子，里面应该是火药和子弹，屋内还有一个雕花大马鞍，铺着豹子皮，可见这个神机驿马一定是位能征善战的人。
“赵将军可认识此人？”柳下文问，“不，我虽身居大内，但是神机驿马都是直接面圣，由相国统一调度”。
“哦，这位就是靛龙庄的神机驿马万无一，数月前突患重病，所以无法定期向朝廷奏报，还望圣上恕罪，一旦病情好转，我立即会叫他前去复命”。柳下文说。
“柳大人，那么久音信全无，圣上很焦急，敢问派来的三位神机驿马你们可见到？”赵庭恩问。
“啊，已经来了三位了，可是我们一位也没有见到，倘若来了，我定会知道”，柳下文很诧异的样子。
“看来是有什么情况耽搁了，我们暂且不去过问”赵庭恩看着那位万无一，“万无一，你现在可好些？”
万无一使劲的咳嗽了几声，摆了摆手，似乎连话也说不出来，虚弱的拉了拉被子，“好吧，你好好养病，我会奏报圣上”赵庭恩退了出来。
借着柳下文去外面张罗的时候，我拉住了赵庭恩，“赵兄，有些话不知该讲不该讲”，他点了点头。
“我虽然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可是我也是刑侦专业出身，断案我觉得历朝历代都有相通之处，刚才我观察了一下那个万无一，疑点多多，首先根据他的身形，我目测身高175不到，但是挂在屋内的那间大袍子，假如是他穿的，那就不太对了，那至少是身高180的人才能撑的起来，还有，虽然说他数月没有下地，但是屋内的方砖地上却有很多脚印，这个脚印和床脚的鞋子脚印大小一致，而且都是新踩的，我感觉他一定是很着急的被人从别处搀扶进来的。也许是个冒牌货？”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注意到了，神机驿马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肩上站着刀隼，就是那鹰架上的，刀隼生性凶猛，每月神机驿马会用特制的磨石来磨它的嘴，使它的嘴好像刀片一样锋利，这禽类一顿半盆肉，一生只认一个主人，是神机驿马必备的书信传递工具，假如十万火急的事情，神机驿马会在赶路中释放刀隼，刀隼自然会快速飞往皇城，所以刀隼和神机驿马是再熟悉不过了，可这只嘴被罩住，双脚被拴住，就连翅膀也耷拉了下来，完全不像是和这位万无一很熟的样子”。
“赵将军，咱们回府吧”柳下文走了进来，赵庭恩立刻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便随他坐上轿子离开了。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来了一队人马，前面打着一杆写着常字的大旗，夏飞豹见状，赶紧收刀，单腿下跪，“末将见过常将军”。
“前方何人，见到大将军为何不下跪”领头的军士指着我和赵庭恩，赵庭恩亮出了腰牌，“大内御前带刀侍卫赵庭恩”。
“都退下”马队中间过来一人，身高马大，一身铠甲，身背一柄宽刃长柄大剑，借着火把看了看，然后翻身下马，冲着赵庭恩一抱拳，“赵将军，这厢有礼了”。
“你就是步兵营常武进将军么，久仰”赵庭恩回了一个礼，夏飞豹走了过去，在常武进耳边说了几句，吃惊的表情在他脸上一闪而过，他点了点头，“赵将军初来此地，车马劳顿，就帮我们对付噬心鬼，在下佩服”。
这时，夏飞豹的人马带着老鲁他们也来了，“这些可是相国的朋友？，各位可随我一同去见柳大人”，常武进似乎对我们表现的很大度。
兵士们牵来了几匹马，我们都傻了眼，谁也没有骑过军马，有几次是在草原旅游时骑过，那都是有人牵着，无奈我求救赵庭恩，他叹了口气，“常将军，这些人不像我们这里，常年骑马惯了，他们的朝代没有这么多马匹，所以我们还是步行吧”。
“哈哈哈，也罢，没有马匹你们行程一定很慢吧”常武进显然不知道外面世界还有汽车这么一说，觉得我们很落后，大家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里封闭已久，而且人家现在是地头蛇。
走了大概半小时，前面出现了一座小庙，庙的四周都是茅草搭建的临时窝棚，这个时段里面的人都在睡觉，只有外面一排士兵在站岗，见到常武进到来，赶紧拉开了木拒马，放我们进来，常武进把我们带到了这个小庙里。
“诸位今天委屈一下，夜间不安全，只有在这里小憩一下，我已派人去通知柳大人，天亮他就会亲自迎接，我还要继续巡夜，你们休息吧”。常武进说完骑马离开了。
这小庙脏兮兮的，地上有几块干草垫子，不过比起外面那类似于难民营的小窝棚，就宽敞了许多，那些头在里面脚还露在外面的感觉一定很不好。
“忙了一天了，各位也休息下吧”赵庭恩说，“这里很安全，兵士也多，那噬心鬼今天碰上我，有些累了，不会再来了”。
“这鬼地方”老狗在干草垫子上发现了几只叫不上名字的虫子，老鲁和泥鳅倒是把衣服一和，靠在供桌边呼呼大睡起来，我把睡袋给了柯彦秋。
“打来这里我就一直在琢磨”方不缺睡不着，和我聊天，“这里在深山湖底，哪里来的光线，又是怎么出现黑夜白天的呢？”
“别小看古人的智慧，他们有很多东西对于现代社会来说不是过时，而是现代无法达到那个高水平了，他们一定有自己独特的方法”，我躺下看着大梁。
“你认识这个常武进？”我问赵庭恩，“耳闻过，他祖上也是太祖身边的虎将，后来被太祖派到了这几片区域里世袭，在每年的呈报里见过此人的名字，没想到他驻守这里”。
“你说那噬心鬼会在哪里？”方不缺问，“这个难说，那样的人早已不在乎环境，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何况我还不知道这个靛龙庄有多大，不过有一点我可以推断，她很可能在极寒之处，因为金丝大缠手对于筋骨的损害很大，要经常运气行脉维持筋骨的气血，加上她走火入魔，心火游走全身，一定要找一个凉血定性的地方才能稳住自己的功力”。
“既然都属于你们秘传武功，这个人一定和你们大内有关系吧”我说，“我现在也很奇怪，我走时那些会这种武功的侍卫都还在皇城，他们的功夫我见识过，没有这么强的，就算是和大内有联系，也一定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还是现代的竞技好啊，你们那些武功太伤身体了”方不缺翻了个身也睡了。
悠远的钟声再次响起，我睁开了眼睛，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亮了，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鸡鸭鹅牛羊的叫声乱作一团，我正要出去，守卫拦住了我，“大人，外面的庄户没见过陌生人，你们若是贸然出去，一定不妥，他们正在准备回庄里”。
隔着窗户，我看到一大群古人，看似村民一样，穿着朴素，有赤脚的，有穿着草鞋的，扛着锄头的，背着箩筐的，男女老少浩浩荡荡的在军士的指引下排成一条长队走向庄内。
“他们晚上还会回到这里，直到抓住噬心鬼为止”军士对我说。
大约过了半小时，这里安静了下来，只有一座座茅草窝棚，这时，远处跑来一匹快马，“柳大人就要到了，赶快准备”，马上的人举着令牌。
不多时，远处传来敲锣的声音，一队穿着红色袍子的仪仗队走在前面，后面有几台大轿子，仪仗队来到了庙门口，一个侍卫拉开了轿帘，里面走出了一位穿着官袍的人。
他面色红润，浓眉大眼，很是精神，下巴上有一撮细细的山羊胡，踱着方步，一看就是那种当官的形象，原来电视里描述的也不是百分百都是假的。
“靛龙庄柳下文率众人前来迎接赵将军”他冲着门口一作揖，赵庭恩整了整衣服，走了出来还礼，“柳大人辛苦了，一切可好？”
柳下文眼珠子一转，“都好，托圣上的福，这些年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赵大人，轿子备好了，请到舍下，我已设宴，咱们再叙，如何？”，“请”赵庭恩进了轿子，我们几个露出了头，“原来古代大官就这样啊”老鲁盯着柳下文，我拉了一下他，赶紧学着赵庭恩作了一揖，入乡随俗吧，古代哪有普通百姓正视着官员看的道理。
“呵呵，这些都是赵将军和相国的朋友吧，好好，不必多礼，都是自家人，何况我们礼数不同，不难为各位，请上轿”柳下文倒是很客气，不过这种客气叫我心里直犯嘀咕，虽说朝代不同，但是当官的脾气怕是没什么改变，如果不是一个级别的，很少会如此平易近人。
头回坐轿子，就好像在海上坐船，晃晃悠悠的上下颠簸，轿子里密不透风的，还有木头刷黑漆味道和外面轿夫的汗臭脚臭味，没想到这就是古代的奥迪车待遇啊，也不怎么样。
晃着晃着我都犯困了，也看不到外面什么，眼前就一个大厚帘子，帘子上那绣上去的花纹在我眼前蹦来蹦去，就和催眠一样。
突然，轿子停了，帘子被拉开，我眼前出现了一座大宅院，很是气派，雕廊画柱，里面还有二层楼台和水榭，一条弯曲的长廊贯穿前后，假山古树一应俱全，常武进已经在那里等候，“柳大人，一切都准备好，咱们入席”。
“且慢，我想见一个人”赵庭恩进了院子站住了，柳下文赶紧停下，“敢问这里还有赵大人的故人不成？”
“我要见神机驿马，他应该首先来见我，为何到现在了还未见此人”。
院子里的气氛一下从轻松变得紧张起来，不知道这位神机驿马是什么人，大家竟然脸上的笑容都没有了，“神机驿马身体不适已经大半年，我们庄内的医师束手无策，现正在他府内休养，病态之身不便见大人”柳下文说。
“哦，原来如此，神机驿马是本地与皇宫唯一沟通的渠道，难怪你们这么久不与朝廷联系，那我更要去探望一下，这接风酒先缓缓吧”赵庭恩说。
柳下文把常武进叫了进来，“嗯，赵大人体恤下属，要见一见病重的神机驿马，你去准备一下”。
就这样，我们还没进府，就又坐上了轿子，感觉路变得很难走，一会上坡一会下坡的，晃得我直想吐，走了一会，我们来到了一座府上，这房子比柳下文的小的多，但是比起现代人那可算是豪华大别墅的面积了，一个仆人模样的人带我们来到屋内，“万老爷数月未下地了，不能亲自接见，只好请大人们屈尊到内室一见”。
大家来到了一间卧室模样的地方，屋内卧榻上躺着一人，面色发黑，双眼无神，口干舌燥的样子，屋内有一个大衣架，上面有一件相当华丽的袍子，白色的底子上面用银丝绣的密密麻麻的祥云和花团，光线一照，闪闪发亮，不同角度看都会展现出不同的色泽和图案，一条深蓝色的腰带，上面缀着各种宝石，衣架旁边有一个鹰架，上面站着一只鹰隼一样的鸟类，带着嘴套，脚上系着链子，在架子上来回走动，鹰架后面，立着一只古代的火铳，也十分精美，通体黑亮，枪管很粗，枪托部分用金箔包裹着，皮质的背带，上面挂着一个棕色绣花的布袋子，里面应该是火药和子弹，屋内还有一个雕花大马鞍，铺着豹子皮，可见这个神机驿马一定是位能征善战的人。
“赵将军可认识此人？”柳下文问，“不，我虽身居大内，但是神机驿马都是直接面圣，由相国统一调度”。
“哦，这位就是靛龙庄的神机驿马万无一，数月前突患重病，所以无法定期向朝廷奏报，还望圣上恕罪，一旦病情好转，我立即会叫他前去复命”。柳下文说。
“柳大人，那么久音信全无，圣上很焦急，敢问派来的三位神机驿马你们可见到？”赵庭恩问。
“啊，已经来了三位了，可是我们一位也没有见到，倘若来了，我定会知道”，柳下文很诧异的样子。
“看来是有什么情况耽搁了，我们暂且不去过问”赵庭恩看着那位万无一，“万无一，你现在可好些？”
万无一使劲的咳嗽了几声，摆了摆手，似乎连话也说不出来，虚弱的拉了拉被子，“好吧，你好好养病，我会奏报圣上”赵庭恩退了出来。
借着柳下文去外面张罗的时候，我拉住了赵庭恩，“赵兄，有些话不知该讲不该讲”，他点了点头。
“我虽然不是你们这个朝代的人，可是我也是刑侦专业出身，断案我觉得历朝历代都有相通之处，刚才我观察了一下那个万无一，疑点多多，首先根据他的身形，我目测身高175不到，但是挂在屋内的那间大袍子，假如是他穿的，那就不太对了，那至少是身高180的人才能撑的起来，还有，虽然说他数月没有下地，但是屋内的方砖地上却有很多脚印，这个脚印和床脚的鞋子脚印大小一致，而且都是新踩的，我感觉他一定是很着急的被人从别处搀扶进来的。也许是个冒牌货？”
“嗯，你说的有道理，我也注意到了，神机驿马最大的一个特点就是肩上站着刀隼，就是那鹰架上的，刀隼生性凶猛，每月神机驿马会用特制的磨石来磨它的嘴，使它的嘴好像刀片一样锋利，这禽类一顿半盆肉，一生只认一个主人，是神机驿马必备的书信传递工具，假如十万火急的事情，神机驿马会在赶路中释放刀隼，刀隼自然会快速飞往皇城，所以刀隼和神机驿马是再熟悉不过了，可这只嘴被罩住，双脚被拴住，就连翅膀也耷拉了下来，完全不像是和这位万无一很熟的样子”。
“赵将军，咱们回府吧”柳下文走了进来，赵庭恩立刻给我使了一个眼色，我们便随他坐上轿子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