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 追捕
mon sep 08 08:50:38 cst 2014
“几位请”小屋的院子里摆着二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些蔬菜，中间是一个黑陶大腕，里面有几条鱼，还没有坐下，那股香气就扑面而来，厨师出身的老狗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这就是沉香鱼？”
这鱼果然鲜美异常，鱼刺居然是像鸡脆骨那样，一点也不扎嘴，吃完不用吐刺，而且鱼肉里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如同吸足了脂粉一般。
“此鱼是玄溪特有的，每年有四个月从溪水流入地下的入口逆流而上，由于逆行需要很大的体力，所以这种鱼虽然体型不大但是力气很足，肉质鲜美，我们会打上来晒成鱼干”，仲伯说。
“敢问此处就只有你们这一个村子了么”我问，“当然，穷乡僻壤，哪里还会有人来住，这里只有我们一个村落，要想找到其他的村子，恐怕只有翻过这切山才能找到了”。
“这山里还有水么”我问，“有，切山里还有个大湖，我们缺水的时候都去那里打水，不过路很难走，每次去都要耗费一天的光景，而且那水里也不安稳，在那游泳洗澡的都没上来过，所以我们管那湖叫落命湖，你们要是见到了也不要轻易下去，太危险了”。
“我看你们的人年轻的也不少，怎么也不出去打个工什么的，都窝在这里养老啊”老狗问。
“他们必须留下的，这是他们的宿命”仲伯突然脸色一变，“好了，各位，我带你们去休息的地方吧，这里晚上最好不要出门，山路陡峭，很容易摔伤”。
我们被安排在了三间小木屋里，屋里很简陋，只有二张床而已，“累死我了，这一天，什么收获也没，找到个山野穷村”老狗伸了个懒腰。
“你没觉得这个仲伯很怪么，他很不喜欢咱们谈论村里的人”我说，“人家是村长，咱们说多了那不是越权嘛”。
老狗很快就睡着了，我无法入睡，合衣坐在门口望着下面的小山村，这村子只有一部发电机，到了夜间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蜡烛闪烁。
这时，我发现不远处的石头上，柯彦秋坐在那里，这丫头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比起以前的发狂劲头好多了。“柯彦秋，怎么不休息，那么晚了，走了一天了”我说。
她没有说话，看着下面的山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我总觉得这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慌，看起来平静的小村子，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柯彦秋毕竟是雾人里最奇特的一类，而且在精神病院呆久的她，对于各种细微不易察觉的气氛相当的敏感，“这里的村民都很怕这个仲伯”。
忽然，下面一阵轻微的骚动，我看到一个亮点在快速移动，应该是火把，接着很多火把出现了，那亮点向我们这边跑来，我赶紧叫柯彦秋回屋，那人跑得很快，快到我这里时他把火灭了，为了安全起见我回到了屋里，正要关门，门被撞开了。
“什么人”我顺手抄起装着枪支的袋子，那人扑通一下给我跪下了，然后玩命的捣蒜一般磕头，指着门外，我明白了，他是想叫我救他，可是他是谁啊，能不能救？
吵杂的声音渐渐传来，算了，不管什么人，被抓住了估计没什么好下场，我指了指床底下，他一头钻了进去，我把被单向下拉了拉。
赶紧钻进被窝，老狗大力的呼噜声很好的掩护了我，有人使劲的敲门，“谁啊，深更半夜的，都睡了，有事明天再说”，我披着外衣走了出来。
外面站着五六个人，举着火把，使劲往我屋里看，老狗睡的死，这会就算是拉到一公里外他自己也不知道，“看什么呢，都睡着呢”我不耐烦的说。
“请问见到一个人从这里跑过么”他们看到老狗睡的那么安稳，断定不会到我这里，不然老狗早醒了，“不知道，你们这里晚上连个路灯都没，跑过去任何东西我也不知道啊”。
那些人没有多说，继续向前跑去，直到他们找了一圈无功而返后，我才叫那人出来，“你为什么跑”。
“谢谢救命之恩，这里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仲村长太狠了，谁想离开这里都不行”。
“你们这里发生什么了，难道还限制人身自由？”。
“不瞒您说，这个村子原来有一百多户呢，后来只要是想离开的，都被仲村长和他的手下正法了，我这是冒着生命危险想离开这里，这里谁也不会管的，活的太累了，好不容易有外人来了，你们带我走吧”。
看上去很安详的村子居然有这么血腥的过去，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为什么这样对你们”。
“我从小就生长在这里，一直就被告知我们是在这守护着一个秘密，什么破秘密，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不叫大家离开村子，原先什么也不接触的时候大家还都麻木的活着，后来扶贫的送来了书和收音机之类的东西，我们才明白外界还有那么多机会，所以开始有人要求离开，但是村长坚决不同意，接着发生了对峙，那些想走的人一个个都消失了”。
秘密？难道和那片区域有关？，没准这里真是守护的军队后裔，“这样，白天你就躲在我屋子里委屈一下，等我搞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就带你离开这里”。
清晨的小村庄炊烟袅袅，加上山中的雾气弥漫，给这个地方更加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各位休息的可好？”仲伯背着手走了上来，看神情就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很好，这里夜间安静，睡的也沉”老狗看起来恢复了精神，“哦，没有打搅就好”他嘴里念叨着，“请一起吃早饭吧”。
“玄溪的水清冽发甜，煮成米粥是最好不过了”他们端上了几碗米粥，尝了一口，真的是口感很不错，大家狼吞虎咽的喝了下去。
“村长，你们这里接触外界很少吧，我看用的和穿的都过时了，现在的东西也不贵，你也不向上申请一下，给你们换换电视电脑什么的，至少有个手机吧”我进一步试探着仲伯。
“呵呵，这样不挺好么，省的受到外界那么多干扰”，仲伯笑着说，“那教育问题呢，还有收入，好歹改善生活也是人生的一个感受过程嘛”。
“他们不需要，要那么多钱物人就浮躁了”仲伯放下碗筷看着我，我还想问什么，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不好，难道这米粥有问题，再看其他人，一个个都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呵呵，各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我们这里的规矩岂有你们来破坏，本想几位住上半日就离开，没想到你们管的太宽了，得罪”。恍惚之中，我看到几个人押着那个藏在我屋子里的人走了过去。
浑身虚弱，脑袋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外面已是中午，我们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外面有二个背着猎枪的看守。
“我就知道这帮家伙没安好心，我出去活劈了他们”老鲁生气了，“先别激动，看样子他们早有防备”我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老狗当时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我们的装备和枪支就堆在门外的空地上，可能他们也不在意是什么，“逃走是必须的，我看他们已经起了杀机，不过我们要明确方向，在这种大山里盲目的走动太吃亏了，他们熟悉这里，咱们可是不行”。方不缺说。
“嗯，我也觉得咱们要有个目标，进山的入口他们一定控制了，我想那个落命湖也许是一个比较好的地标，你想，赵庭恩曾经说过，石蟒山有山脉一头扎进水里，好像蛟龙入水，这里这么贫瘠的地方，估计只有那么一处水源，这样咱们可进可退，到了那里甩掉他们也就罢了，甩不掉在那里和他们周旋也有余地，还可以杀回来，总比在山里乱穿好，大家看怎么样”。
众人没有意见，“外面那二个交给我了，小鸡仔子一样的，看我怎么收拾”老鲁生生掰下来一块碎石握在手里。
“哎呦，大哥们，你们下药也就下了，这量也太大了吧，我这肚子怎么刀绞一样”老狗把着窗户开始演戏，表情扭曲，还是很到位的。
外面没有人搭理他，“我倒，你们就算要我命也痛快点啊，这样折磨我可受不了，我变成厉鬼也在你们村里晃悠”，老狗开始大喊大叫。
有人受不了了，打开了门，“叫什么，我给你点水”。那人刚一探头，老鲁劈头就是一石头，把他砸翻在地，“老哥，下手是不是太重了”老狗看着那人一动也不动，“老子打架从来不手软”。
另一个一看不好，摘下猎枪就向空中扣动扳机，也该着这枪可能多年没用，第一声在空中冒了个白烟没响，“哈哈，小子，不会用枪啊”老鲁冲了上去一脚把他踢下了岩壁，这可是至少四层楼的高度啊，“喂，咱们不杀人的，吓唬一下得了”我推了老鲁一下。
砰，又一声枪响，我往下一看，那家伙没有直接摔下去，他的腰上有一根绳子，系在不远的石头上，看起来这是他们平时下山的快速办法，怎么忽略了这个。
更叫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突然间头顶出现了一排绳子，那些平时住在峭壁上的村民都变得如此的灵敏，他们借助绳索，‘飞’着就下来了，好像08年奥运会那彩云追月一般的火炬点燃方式。
嗖，一声尖利的声音，一支木箭射了过来，他们手里都端着弩枪一样的东西，看来这是要下狠手了，“快，拿枪”我掏出了汤普森，把伽兰德扔给方不缺，把手枪给老狗。
“俞哥不用怕”泥鳅站了出来，双手一挡，那些飞来的箭支立刻被挡在了他的气墙外，这个雾人的反弹能力帮助了我们，峭壁上的人很聪明，他们马上分散，有几个荡到了侧面，泥鳅最大的命门就是只能直线施展能力，侧面他顾及不到，我见状，举枪就打，这是我第一次使用汤普森这样的二战经典，枪声很大，整个山谷都能听到，这枪射速不错，就是打不准，不过也起了威慑作用，打在岩壁上冒出火花，那些人又荡到了别处。
忽然，一团团火球掷了过来，他们又开始使用燃烧的布料裹着油和石头，向这边甩来，这里都是木质结构，很容易引起大火的，油渣子带着火星撒的到处都是，黑烟四起，“小俞，你看他们都吊着绳子，把他们往中间赶，叫他们的绳子拧在一起”方不缺喊道。
我立刻从左往右射击，方不缺从右往左射击，把那些人向中间挤，那些村民为了躲避子弹上下跳动，果然那一排绳索搅在了一起，人贴人的，动弹不得。
“快，进山”我指着山下村子背后的山谷。我们冲下山坡，发现来时的路口果然被一堆堆石头堵上了，那么，只有往下走这条路了。
“嘿，哪里走”，仲伯带着几个人挡在前面，他们推出了一门铁炮，这炮看形状至少也是清代的，以前在电影《甲午海战》 《大炮台》之类的电影里面看过。
“干什么，搞这么个大炮杖来”老鲁顺手把自己的独门兵器拿了出来，是二块板砖，不过这板砖处理过，水泥灌浆，密度很大，不易打碎，很有份量，而且二头都箍着铜片，砸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今天你们休想走出我的村子”仲伯把手里的长物件一抖，摘掉了包裹物，真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和那青龙偃月刀一样，他把大刀一横，“问我这口刀同不同意”。
“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个”方不缺举起枪就要打，我按住了他，“不要伤人性命，这是犯罪，他好歹还是个有行政职务的，万一外界知道了，咱们谁也逃不脱干系”。
“老头，我早就看你不顺眼，有本事你来”老鲁把二块板砖拍的铛铛直响。
“几位请”小屋的院子里摆着二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些蔬菜，中间是一个黑陶大腕，里面有几条鱼，还没有坐下，那股香气就扑面而来，厨师出身的老狗一下子就被吸引了，“这就是沉香鱼？”
这鱼果然鲜美异常，鱼刺居然是像鸡脆骨那样，一点也不扎嘴，吃完不用吐刺，而且鱼肉里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如同吸足了脂粉一般。
“此鱼是玄溪特有的，每年有四个月从溪水流入地下的入口逆流而上，由于逆行需要很大的体力，所以这种鱼虽然体型不大但是力气很足，肉质鲜美，我们会打上来晒成鱼干”，仲伯说。
“敢问此处就只有你们这一个村子了么”我问，“当然，穷乡僻壤，哪里还会有人来住，这里只有我们一个村落，要想找到其他的村子，恐怕只有翻过这切山才能找到了”。
“这山里还有水么”我问，“有，切山里还有个大湖，我们缺水的时候都去那里打水，不过路很难走，每次去都要耗费一天的光景，而且那水里也不安稳，在那游泳洗澡的都没上来过，所以我们管那湖叫落命湖，你们要是见到了也不要轻易下去，太危险了”。
“我看你们的人年轻的也不少，怎么也不出去打个工什么的，都窝在这里养老啊”老狗问。
“他们必须留下的，这是他们的宿命”仲伯突然脸色一变，“好了，各位，我带你们去休息的地方吧，这里晚上最好不要出门，山路陡峭，很容易摔伤”。
我们被安排在了三间小木屋里，屋里很简陋，只有二张床而已，“累死我了，这一天，什么收获也没，找到个山野穷村”老狗伸了个懒腰。
“你没觉得这个仲伯很怪么，他很不喜欢咱们谈论村里的人”我说，“人家是村长，咱们说多了那不是越权嘛”。
老狗很快就睡着了，我无法入睡，合衣坐在门口望着下面的小山村，这村子只有一部发电机，到了夜间一片漆黑，只有零星的蜡烛闪烁。
这时，我发现不远处的石头上，柯彦秋坐在那里，这丫头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比起以前的发狂劲头好多了。“柯彦秋，怎么不休息，那么晚了，走了一天了”我说。
她没有说话，看着下面的山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我总觉得这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恐慌，看起来平静的小村子，一定有什么地方不对”。柯彦秋毕竟是雾人里最奇特的一类，而且在精神病院呆久的她，对于各种细微不易察觉的气氛相当的敏感，“这里的村民都很怕这个仲伯”。
忽然，下面一阵轻微的骚动，我看到一个亮点在快速移动，应该是火把，接着很多火把出现了，那亮点向我们这边跑来，我赶紧叫柯彦秋回屋，那人跑得很快，快到我这里时他把火灭了，为了安全起见我回到了屋里，正要关门，门被撞开了。
“什么人”我顺手抄起装着枪支的袋子，那人扑通一下给我跪下了，然后玩命的捣蒜一般磕头，指着门外，我明白了，他是想叫我救他，可是他是谁啊，能不能救？
吵杂的声音渐渐传来，算了，不管什么人，被抓住了估计没什么好下场，我指了指床底下，他一头钻了进去，我把被单向下拉了拉。
赶紧钻进被窝，老狗大力的呼噜声很好的掩护了我，有人使劲的敲门，“谁啊，深更半夜的，都睡了，有事明天再说”，我披着外衣走了出来。
外面站着五六个人，举着火把，使劲往我屋里看，老狗睡的死，这会就算是拉到一公里外他自己也不知道，“看什么呢，都睡着呢”我不耐烦的说。
“请问见到一个人从这里跑过么”他们看到老狗睡的那么安稳，断定不会到我这里，不然老狗早醒了，“不知道，你们这里晚上连个路灯都没，跑过去任何东西我也不知道啊”。
那些人没有多说，继续向前跑去，直到他们找了一圈无功而返后，我才叫那人出来，“你为什么跑”。
“谢谢救命之恩，这里我实在是呆不下去了，仲村长太狠了，谁想离开这里都不行”。
“你们这里发生什么了，难道还限制人身自由？”。
“不瞒您说，这个村子原来有一百多户呢，后来只要是想离开的，都被仲村长和他的手下正法了，我这是冒着生命危险想离开这里，这里谁也不会管的，活的太累了，好不容易有外人来了，你们带我走吧”。
看上去很安详的村子居然有这么血腥的过去，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为什么这样对你们”。
“我从小就生长在这里，一直就被告知我们是在这守护着一个秘密，什么破秘密，到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就是不叫大家离开村子，原先什么也不接触的时候大家还都麻木的活着，后来扶贫的送来了书和收音机之类的东西，我们才明白外界还有那么多机会，所以开始有人要求离开，但是村长坚决不同意，接着发生了对峙，那些想走的人一个个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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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小村庄炊烟袅袅，加上山中的雾气弥漫，给这个地方更加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各位休息的可好？”仲伯背着手走了上来，看神情就和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很好，这里夜间安静，睡的也沉”老狗看起来恢复了精神，“哦，没有打搅就好”他嘴里念叨着，“请一起吃早饭吧”。
“玄溪的水清冽发甜，煮成米粥是最好不过了”他们端上了几碗米粥，尝了一口，真的是口感很不错，大家狼吞虎咽的喝了下去。
“村长，你们这里接触外界很少吧，我看用的和穿的都过时了，现在的东西也不贵，你也不向上申请一下，给你们换换电视电脑什么的，至少有个手机吧”我进一步试探着仲伯。
“呵呵，这样不挺好么，省的受到外界那么多干扰”，仲伯笑着说，“那教育问题呢，还有收入，好歹改善生活也是人生的一个感受过程嘛”。
“他们不需要，要那么多钱物人就浮躁了”仲伯放下碗筷看着我，我还想问什么，突然觉得天旋地转，不好，难道这米粥有问题，再看其他人，一个个都站立不稳倒在地上。
“呵呵，各位，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我们这里的规矩岂有你们来破坏，本想几位住上半日就离开，没想到你们管的太宽了，得罪”。恍惚之中，我看到几个人押着那个藏在我屋子里的人走了过去。
浑身虚弱，脑袋沉沉，不知道睡了多久，睁开眼睛，外面已是中午，我们被关在一间屋子里，外面有二个背着猎枪的看守。
“我就知道这帮家伙没安好心，我出去活劈了他们”老鲁生气了，“先别激动，看样子他们早有防备”我把昨晚的事情说了一遍，老狗当时居然什么也不知道。
我们的装备和枪支就堆在门外的空地上，可能他们也不在意是什么，“逃走是必须的，我看他们已经起了杀机，不过我们要明确方向，在这种大山里盲目的走动太吃亏了，他们熟悉这里，咱们可是不行”。方不缺说。
“嗯，我也觉得咱们要有个目标，进山的入口他们一定控制了，我想那个落命湖也许是一个比较好的地标，你想，赵庭恩曾经说过，石蟒山有山脉一头扎进水里，好像蛟龙入水，这里这么贫瘠的地方，估计只有那么一处水源，这样咱们可进可退，到了那里甩掉他们也就罢了，甩不掉在那里和他们周旋也有余地，还可以杀回来，总比在山里乱穿好，大家看怎么样”。
众人没有意见，“外面那二个交给我了，小鸡仔子一样的，看我怎么收拾”老鲁生生掰下来一块碎石握在手里。
“哎呦，大哥们，你们下药也就下了，这量也太大了吧，我这肚子怎么刀绞一样”老狗把着窗户开始演戏，表情扭曲，还是很到位的。
外面没有人搭理他，“我倒，你们就算要我命也痛快点啊，这样折磨我可受不了，我变成厉鬼也在你们村里晃悠”，老狗开始大喊大叫。
有人受不了了，打开了门，“叫什么，我给你点水”。那人刚一探头，老鲁劈头就是一石头，把他砸翻在地，“老哥，下手是不是太重了”老狗看着那人一动也不动，“老子打架从来不手软”。
另一个一看不好，摘下猎枪就向空中扣动扳机，也该着这枪可能多年没用，第一声在空中冒了个白烟没响，“哈哈，小子，不会用枪啊”老鲁冲了上去一脚把他踢下了岩壁，这可是至少四层楼的高度啊，“喂，咱们不杀人的，吓唬一下得了”我推了老鲁一下。
砰，又一声枪响，我往下一看，那家伙没有直接摔下去，他的腰上有一根绳子，系在不远的石头上，看起来这是他们平时下山的快速办法，怎么忽略了这个。
更叫我惊讶的事情发生了，突然间头顶出现了一排绳子，那些平时住在峭壁上的村民都变得如此的灵敏，他们借助绳索，‘飞’着就下来了，好像08年奥运会那彩云追月一般的火炬点燃方式。
嗖，一声尖利的声音，一支木箭射了过来，他们手里都端着弩枪一样的东西，看来这是要下狠手了，“快，拿枪”我掏出了汤普森，把伽兰德扔给方不缺，把手枪给老狗。
“俞哥不用怕”泥鳅站了出来，双手一挡，那些飞来的箭支立刻被挡在了他的气墙外，这个雾人的反弹能力帮助了我们，峭壁上的人很聪明，他们马上分散，有几个荡到了侧面，泥鳅最大的命门就是只能直线施展能力，侧面他顾及不到，我见状，举枪就打，这是我第一次使用汤普森这样的二战经典，枪声很大，整个山谷都能听到，这枪射速不错，就是打不准，不过也起了威慑作用，打在岩壁上冒出火花，那些人又荡到了别处。
忽然，一团团火球掷了过来，他们又开始使用燃烧的布料裹着油和石头，向这边甩来，这里都是木质结构，很容易引起大火的，油渣子带着火星撒的到处都是，黑烟四起，“小俞，你看他们都吊着绳子，把他们往中间赶，叫他们的绳子拧在一起”方不缺喊道。
我立刻从左往右射击，方不缺从右往左射击，把那些人向中间挤，那些村民为了躲避子弹上下跳动，果然那一排绳索搅在了一起，人贴人的，动弹不得。
“快，进山”我指着山下村子背后的山谷。我们冲下山坡，发现来时的路口果然被一堆堆石头堵上了，那么，只有往下走这条路了。
“嘿，哪里走”，仲伯带着几个人挡在前面，他们推出了一门铁炮，这炮看形状至少也是清代的，以前在电影《甲午海战》 《大炮台》之类的电影里面看过。
“干什么，搞这么个大炮杖来”老鲁顺手把自己的独门兵器拿了出来，是二块板砖，不过这板砖处理过，水泥灌浆，密度很大，不易打碎，很有份量，而且二头都箍着铜片，砸一下可不是闹着玩的。
“今天你们休想走出我的村子”仲伯把手里的长物件一抖，摘掉了包裹物，真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和那青龙偃月刀一样，他把大刀一横，“问我这口刀同不同意”。
“什么年代了还玩这个”方不缺举起枪就要打，我按住了他，“不要伤人性命，这是犯罪，他好歹还是个有行政职务的，万一外界知道了，咱们谁也逃不脱干系”。
“老头，我早就看你不顺眼，有本事你来”老鲁把二块板砖拍的铛铛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