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真心处，真心以对；自此比翼双飞（四）
wed may 18 17:00:00 cst 2016
我有些心伤，但还是转身走了，坐在床上，看着时钟滴滴答答的走向十二点。脸上开始发红发热，刚才被雨那么一浇，现在很有可能是发烧了，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他正在我身边，拿着被子盖在我身上，我伸手抓他的胳膊，他没让我碰他，忽然就把胳膊抬走了。
我有点儿不知所措，抬头看着他，只见他也淡淡地看着我，眼神说冷不冷，说热不热。
很久，我才鼓起勇气，重新握住他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抓住他胳膊的那一瞬，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没有睡实，梦里突然就觉得他胳膊抽走了，我急忙坐起来，发现屋里灯亮着，他人已经不见了。
疯了似的找遍了每一个角落，柜子里也没放过，房间不大，很快所有角落都翻遍了，最后我打开窗户，向楼下张望去，路灯下，街上空无一人。
穿着睡衣坐在在地上，看着一个人的房间和窗外夜色茫茫的天空，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掉下来，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了一点。
其实我已经猜到他干什么去了，不过并不敢肯定。
坐着坐着，想起走过来这一路，不知道是自怨自艾还是埋怨上帝，突然就感觉很悲凉，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很久，眼泪流干再也哭不出来的时候，我看向窗外，一直坐着等着，看着窗外被对面楼层遮住的一片漆黑的天空，渐渐变成灰蒙蒙的颜色，再慢慢变白，最后，有一丝泛红的太阳光打了出来……
楼道里轻微的脚步声，虚掩着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我看过去，就看到他吃了一惊，愣在门口。
他也明白了什么，把手里的袋子一丢，就冲到我身边扶我，刚下过雨的沙漠气候下早上很冷，冰冷的风呼呼灌进来，人整个心都是冷的。
他边扶我边责怪说：“音儿，你还发着烧呢，怎么就坐在地上了？还开着窗户！”我的身体很僵硬，他扶一下竟没扶起来，重新摔在了地上，他也急了，直接拦腰把我拦腰抱起，裹在了被子里。
他关上窗户，摸了一下我额头，然后脸刷一下就白了。但我没感觉到疼痛，只是眼神一直发直，他不再多说什么，单刀直入直接解释：“音儿，药没有了，我去买药去了……”
他没撒谎，我抬头看一眼时钟，问他：“你什么时候去的？”
他一愣，脸上的肌肉有点儿僵，墙上的时钟已经显示五点多了，他一点钟就已经离开了，四个多小时，就算从城南穿到城北两个来回也早该回来了。
“我……我……”
“我，我们终究再也回不去了……”我接过他的话，说道。我低头轻声浅笑：“都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我，终究不配……”说着，便有眼泪流下来。
一瞬间特别累，感到心灰意冷，我明白这种感觉，这是在赌城遇到他之前，我经常会有的感觉，很久以来，我以为这种感觉再也不会回到我身上了。
许连强何等聪明，如何看不出我神情的变化，看到这种变化的那一瞬，他脸上僵了，他最怕看到我这样了。
他道：“音儿，你别这样，以后……”说着就过来抱我。
不过我已经听不见了，突然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呕在他里面的白衬衣上。
他吓了一跳，急忙把我靠在他手臂上，然而，我也不受控制地，吐出了更多的血。
那时我看到他脸色惨白惨白的，冰冷的房间里满头都是汗，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惊慌，他一边揽住我的肩膀，一边伸手抿我唇边的血。
我推开他的胳膊，道：“我累了……睡觉了……”说着，就去抓被子，因为我发现，这些年最好的时光，就是世界各地流浪的日子，一直走在陌生的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是上帝肯给我的最好的结局。
我要这个就好了。
我抓起被子躺下去闭上眼睛，很累了，想赶快在梦里回到那段时光去，在枕边吐了两口血，就昏睡过去。
刚开始的时候真是烧的全身发烫，我躺在床上半身踏入了地狱，但能感觉到他一直坐在我身边，冰冰的毛巾擦在我灼热的身体上，在痛苦中带来一丝安慰的凉意。
后来，就是单纯的不愿起，睡下去的感觉不错。
躺了很久很久，很长时间我都不愿意醒来，脑袋昏沉沉的继续闭着眼睛，很轻易地区别出打在身上光晕的是太阳光还是灯光，我突然想到那个沉睡了一百年的公主，她命真好，早知道不顾一切地沉睡的感觉这么哈，第十三个女巫师就不要给她解除咒语了。
我这样闭着眼睛一直睡，身边那个人似乎要疯了，身上也不烧了，全身一点儿病着的迹象也没有，可就是睁不开眼睛，叫也叫不醒。现实与虚幻交织的朦胧中，指尖传来一点一点的触感，一只手握着我，在指尖上轻轻揉搓，黑暗中有人在说话。
“不知道这些话你是不是能听见，你睡得这么沉，大概是听不见的。可有些话，很久没有说了。”声音很是低沉，“我不是许家的正派儿子，记忆之中只有一片模糊的光影是属于三岁之前的，那是一个模糊的大楼里，周围都是中国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放开我的手往前走，她走得很快，我很小，赶不上她，然后，她走到一个办公室里，我就看不到她了……”
“其余的记忆，都是在西点军特的，西特的训练项目包罗万象，各种语言，文化界、政治界、军事界、商业圈……什么都训，就是不训练人性，教官说，我三岁就被送去了。那些年，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在训练场上，没死的，也都被分开了，新人源源不断补充进来，很快又死了，或者又被分配走了，我每天都抱着枪，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在优胜劣汰中，只为存活下来。”
黑暗中，我感到沉寂的哀伤，心中伤痛，动动手指回应他，那人却感觉不到似的，声音依旧：“人知道的越多，想的就会越复杂。我也一度认为，这个世界上都是带血的尔虞我诈、利益相争，人，都是实现各自欲望的机器，知道后来去香港的那一次，遇见了你，我才知道，外面的那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你那么暖，那么单纯，始终都是我心里的小太阳。后来，十八岁那年，我就抓住机会，拼尽全力考入哈佛，从西特出来了……”
“拉着行李离开的西特的时候，正是春天，基地外花红柳绿，一路鸟啼，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时候……可回到许家的日子击破了我原来的幻想，家族所有的人、乃至纽约整个商业圈，没有人接受我，我做了很大努力，也只不过得到了爷爷对我能力的认可，而我这个人，无论在纽约还是在哈佛，永远都是一个人。”
“突然来到这个社会，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自然也不会有未来，绝望中，跟着圈子里的同学，在夜总会里认识了安寞遥。认识她的那天晚上，她跟着别人到我房间里，站在我床前，害怕得不停地发抖，我没有强迫别人的习惯，夜店里的女人多的是。没想到，第二天，她来找我，跪在我面前，说她一定不会再害怕了，求我再给她一次机会。我很奇怪，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很久她才说，因为我给钱最多，而她需要用钱，我把钱给她，没有要她。后来才知道，她是一个贵族家庭，父亲因为政治原因死了，家道中落，她不得不出来赚钱养家，但是自那天以后，我再没有碰见过她，直到后来有一天，她忽然来找我，说她第二天就要坐台了，问我那天晚上愿不愿意要她，她说她不想把自己第一晚给别的人。”
“那晚，她告诉我她名字的含义，寞遥，就是落寞凄冷遥远之意，她想永远远离凄冷落寞……再后来，我们就在一起来了。从那天起，我才知道我这辈子的追求，才真正明白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离开纽约，离开我们生活的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圈子，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过平凡的日子，一辈子都这样，安安静静的，简单幸福。那是我想，毕了业我就什么都不要了，带她离开，她说，即便什么都没有，她也愿意跟我走……”
“然而，人在那个环境里，都是会变的……真正毕了业，她已经离不开那个圈子了，不愿意跟我走了，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丫头，你一直都想知道我和安寞遥的过往，这就是全部了。”低沉的叹息，那个声音顿了顿道，“可是音儿，她是我的责任，是我对未来的追求，但是你，明知道你不会和我在一起，我却还是愿意你陪在我身边，什么时候想来，什么时候要走都可以……”
“但是，我不明白，也无法理解你，为什么经过这么长时间了，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会……还会……认为我在你身边是另有所图。说实话，这次我真的生气了，我这辈子都没有过对谁这么发脾气，就算把你从雨中抱回来，我也不想再跟你待下去，可是从浴室出来看到你很小心翼翼的一直想要靠近我时，我却犹豫了，直到给你买药回来的时候，我都拿不定主意。坐在外面的石头上，抽了一个晚上的烟，回想你我从赌场相遇到后来的每一个点点滴滴，天亮的时候，才决定再给你我一次机会。不过，音儿，我真的没想到你对我的离开反应那么强烈，直到你趴在我身上吐血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或许我在你心里并不是无足轻重，也许只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罢了……”
“音儿你知道吗？你跟金熙正说你看不懂我，其实，你对于我，才真的是一张白纸啊！
我有些心伤，但还是转身走了，坐在床上，看着时钟滴滴答答的走向十二点。脸上开始发红发热，刚才被雨那么一浇，现在很有可能是发烧了，睁开眼睛一看，发现他正在我身边，拿着被子盖在我身上，我伸手抓他的胳膊，他没让我碰他，忽然就把胳膊抬走了。
我有点儿不知所措，抬头看着他，只见他也淡淡地看着我，眼神说冷不冷，说热不热。
很久，我才鼓起勇气，重新握住他的胳膊，不知道为什么，抓住他胳膊的那一瞬，眼泪忽然就流了下来。
没有睡实，梦里突然就觉得他胳膊抽走了，我急忙坐起来，发现屋里灯亮着，他人已经不见了。
疯了似的找遍了每一个角落，柜子里也没放过，房间不大，很快所有角落都翻遍了，最后我打开窗户，向楼下张望去，路灯下，街上空无一人。
穿着睡衣坐在在地上，看着一个人的房间和窗外夜色茫茫的天空，眼泪不知不觉的就掉下来，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向了一点。
其实我已经猜到他干什么去了，不过并不敢肯定。
坐着坐着，想起走过来这一路，不知道是自怨自艾还是埋怨上帝，突然就感觉很悲凉，放声大哭起来。
哭了很久，眼泪流干再也哭不出来的时候，我看向窗外，一直坐着等着，看着窗外被对面楼层遮住的一片漆黑的天空，渐渐变成灰蒙蒙的颜色，再慢慢变白，最后，有一丝泛红的太阳光打了出来……
楼道里轻微的脚步声，虚掩着的门突然被人打开了，我看过去，就看到他吃了一惊，愣在门口。
他也明白了什么，把手里的袋子一丢，就冲到我身边扶我，刚下过雨的沙漠气候下早上很冷，冰冷的风呼呼灌进来，人整个心都是冷的。
他边扶我边责怪说：“音儿，你还发着烧呢，怎么就坐在地上了？还开着窗户！”我的身体很僵硬，他扶一下竟没扶起来，重新摔在了地上，他也急了，直接拦腰把我拦腰抱起，裹在了被子里。
他关上窗户，摸了一下我额头，然后脸刷一下就白了。但我没感觉到疼痛，只是眼神一直发直，他不再多说什么，单刀直入直接解释：“音儿，药没有了，我去买药去了……”
他没撒谎，我抬头看一眼时钟，问他：“你什么时候去的？”
他一愣，脸上的肌肉有点儿僵，墙上的时钟已经显示五点多了，他一点钟就已经离开了，四个多小时，就算从城南穿到城北两个来回也早该回来了。
“我……我……”
“我，我们终究再也回不去了……”我接过他的话，说道。我低头轻声浅笑：“都是我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我，终究不配……”说着，便有眼泪流下来。
一瞬间特别累，感到心灰意冷，我明白这种感觉，这是在赌城遇到他之前，我经常会有的感觉，很久以来，我以为这种感觉再也不会回到我身上了。
许连强何等聪明，如何看不出我神情的变化，看到这种变化的那一瞬，他脸上僵了，他最怕看到我这样了。
他道：“音儿，你别这样，以后……”说着就过来抱我。
不过我已经听不见了，突然喉头一甜，吐出一口血，呕在他里面的白衬衣上。
他吓了一跳，急忙把我靠在他手臂上，然而，我也不受控制地，吐出了更多的血。
那时我看到他脸色惨白惨白的，冰冷的房间里满头都是汗，我从来没见过他这么惊慌，他一边揽住我的肩膀，一边伸手抿我唇边的血。
我推开他的胳膊，道：“我累了……睡觉了……”说着，就去抓被子，因为我发现，这些年最好的时光，就是世界各地流浪的日子，一直走在陌生的路上，漫无目的的走着，是上帝肯给我的最好的结局。
我要这个就好了。
我抓起被子躺下去闭上眼睛，很累了，想赶快在梦里回到那段时光去，在枕边吐了两口血，就昏睡过去。
刚开始的时候真是烧的全身发烫，我躺在床上半身踏入了地狱，但能感觉到他一直坐在我身边，冰冰的毛巾擦在我灼热的身体上，在痛苦中带来一丝安慰的凉意。
后来，就是单纯的不愿起，睡下去的感觉不错。
躺了很久很久，很长时间我都不愿意醒来，脑袋昏沉沉的继续闭着眼睛，很轻易地区别出打在身上光晕的是太阳光还是灯光，我突然想到那个沉睡了一百年的公主，她命真好，早知道不顾一切地沉睡的感觉这么哈，第十三个女巫师就不要给她解除咒语了。
我这样闭着眼睛一直睡，身边那个人似乎要疯了，身上也不烧了，全身一点儿病着的迹象也没有，可就是睁不开眼睛，叫也叫不醒。现实与虚幻交织的朦胧中，指尖传来一点一点的触感，一只手握着我，在指尖上轻轻揉搓，黑暗中有人在说话。
“不知道这些话你是不是能听见，你睡得这么沉，大概是听不见的。可有些话，很久没有说了。”声音很是低沉，“我不是许家的正派儿子，记忆之中只有一片模糊的光影是属于三岁之前的，那是一个模糊的大楼里，周围都是中国人，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放开我的手往前走，她走得很快，我很小，赶不上她，然后，她走到一个办公室里，我就看不到她了……”
“其余的记忆，都是在西点军特的，西特的训练项目包罗万象，各种语言，文化界、政治界、军事界、商业圈……什么都训，就是不训练人性，教官说，我三岁就被送去了。那些年，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死在训练场上，没死的，也都被分开了，新人源源不断补充进来，很快又死了，或者又被分配走了，我每天都抱着枪，活在一个人的世界里，在优胜劣汰中，只为存活下来。”
黑暗中，我感到沉寂的哀伤，心中伤痛，动动手指回应他，那人却感觉不到似的，声音依旧：“人知道的越多，想的就会越复杂。我也一度认为，这个世界上都是带血的尔虞我诈、利益相争，人，都是实现各自欲望的机器，知道后来去香港的那一次，遇见了你，我才知道，外面的那个世界，和我们的世界是不一样的。你那么暖，那么单纯，始终都是我心里的小太阳。后来，十八岁那年，我就抓住机会，拼尽全力考入哈佛，从西特出来了……”
“拉着行李离开的西特的时候，正是春天，基地外花红柳绿，一路鸟啼，那是我一辈子最高兴的时候……可回到许家的日子击破了我原来的幻想，家族所有的人、乃至纽约整个商业圈，没有人接受我，我做了很大努力，也只不过得到了爷爷对我能力的认可，而我这个人，无论在纽约还是在哈佛，永远都是一个人。”
“突然来到这个社会，我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自然也不会有未来，绝望中，跟着圈子里的同学，在夜总会里认识了安寞遥。认识她的那天晚上，她跟着别人到我房间里，站在我床前，害怕得不停地发抖，我没有强迫别人的习惯，夜店里的女人多的是。没想到，第二天，她来找我，跪在我面前，说她一定不会再害怕了，求我再给她一次机会。我很奇怪，问她为什么一定要找我，很久她才说，因为我给钱最多，而她需要用钱，我把钱给她，没有要她。后来才知道，她是一个贵族家庭，父亲因为政治原因死了，家道中落，她不得不出来赚钱养家，但是自那天以后，我再没有碰见过她，直到后来有一天，她忽然来找我，说她第二天就要坐台了，问我那天晚上愿不愿意要她，她说她不想把自己第一晚给别的人。”
“那晚，她告诉我她名字的含义，寞遥，就是落寞凄冷遥远之意，她想永远远离凄冷落寞……再后来，我们就在一起来了。从那天起，我才知道我这辈子的追求，才真正明白我想要什么，我想要离开纽约，离开我们生活的那个杀人不见血的圈子，和自己心爱的女人，过平凡的日子，一辈子都这样，安安静静的，简单幸福。那是我想，毕了业我就什么都不要了，带她离开，她说，即便什么都没有，她也愿意跟我走……”
“然而，人在那个环境里，都是会变的……真正毕了业，她已经离不开那个圈子了，不愿意跟我走了，后来的事，你也都知道了。”
“丫头，你一直都想知道我和安寞遥的过往，这就是全部了。”低沉的叹息，那个声音顿了顿道，“可是音儿，她是我的责任，是我对未来的追求，但是你，明知道你不会和我在一起，我却还是愿意你陪在我身边，什么时候想来，什么时候要走都可以……”
“但是，我不明白，也无法理解你，为什么经过这么长时间了，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会……还会……认为我在你身边是另有所图。说实话，这次我真的生气了，我这辈子都没有过对谁这么发脾气，就算把你从雨中抱回来，我也不想再跟你待下去，可是从浴室出来看到你很小心翼翼的一直想要靠近我时，我却犹豫了，直到给你买药回来的时候，我都拿不定主意。坐在外面的石头上，抽了一个晚上的烟，回想你我从赌场相遇到后来的每一个点点滴滴，天亮的时候，才决定再给你我一次机会。不过，音儿，我真的没想到你对我的离开反应那么强烈，直到你趴在我身上吐血的时候，我才意识到或许我在你心里并不是无足轻重，也许只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罢了……”
“音儿你知道吗？你跟金熙正说你看不懂我，其实，你对于我，才真的是一张白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