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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爱与贱的纠结

    sun sep 23 21:33:12 cst 2012

    这期间,阿辉回过头。

    看他回头,安小轩试探性的闪闪大灯,阿辉却加快了脚步。

    她盯着阿辉那蹒跚的背景,想起那个叫阿莲的女人。一股莫名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她知道有些东西不属于她,就如阿辉,他是属于阿莲的,但阿莲却不属于他。她需要那种阿辉属于自己的感觉,渴望被他追求,渴望被他在乎,更渴望那种愧疚感不是因为叔叔包养了阿莲。

    她终于带着无法抑制的嗓音对着阿辉离去的背影喊:“上车吧!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

    阿辉即没有再次回头,也丝毫没放慢脚步。

    为什么有些人明明受伤了,却还要假装坚强。当所有人都这样时,她就显得另类了。他不愿意亏待自己,所以,她宁愿坚持另类。在今天这个伪装的社会,坚持另类就会被淘汰出局。这些道理她懂,也亲身体会过。也许正因为他懂,才选择背其道而行。而卸下伪装的妥协,就成了她多次企图坚持忠贞的败局。

    她狠狠得拍击方向盘,汽车发出毫无节奏的鸣叫。用那朦胧的泪眼盯着阿辉离去的背影说:“是我错了,我不该亵渎你艺术家的高尚灵魂,更不该对你撒娇,企图向你要挟什么。我们是知音,你上车吧!”

    阿辉停下脚步,犹豫的回头看她。

    那一瞬间,她像找到了丢失很久的宝物。瞬间被愠怒,委屈、幸福感和成就感团团围住,心情复杂的一塌糊涂。不知是该感到可笑,还是该感到可悲。但她那充满灵气的大眼睛正痴痴的看着阿辉,由此我们应该知道,她应该是幸福的!

    阿辉仍在犹豫。

    她终于忍不住了,尽管她意识到了自己很贱,但她还是照做了,就让那幸福感来的更猛烈一些吧!于是她下车走近阿辉,拥起他粗壮的手臂,生拉硬拽的把他塞进甲壳虫轿车的副驾驶。两人在车上沉默片刻,都想为刚才的事解释点什么。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阿辉正想张口,却被安小轩一个“以吻封缄”紧紧的压在身下。

    她们缠绵了很久,又静默了很久,谁也没有说话。阿辉像犯了错的孩子,木讷的盯着前方。安小轩时不时偷看他一眼,被幸福感重重包围着。

    安小轩突然嘴角上翘,露出一抹调皮的微笑。他又看一眼阿辉,偷偷启动了车子。阿辉扔木讷的盯着前方。突然汽车的轰鸣声骤起,那红色指针绕仪表盘跑了半圈。还没待阿辉从沉思中醒来,车子就如猎豹般窜了出去。

    静霭的夜空下划过一阵汽车的轰鸣声,阿辉的后脑勺也重重的跌在真皮座椅上。

    她驾驶的车速很快,午夜的街道上车辆又少。那辆甲壳虫一直嗥叫着穿插左右,在午夜的街道上显得分外刺耳。不大一会儿,车子便出了市区,驶入蜿蜒盘旋的山道。阿辉只感觉两旁的青葱植物飞一般的向身后倒流。前照灯触及之处,不是山体斜坡,便是深不见底的青葱植物。车子好几次在急转弯差点失控,阿辉的一颗心吊到了嗓子眼。安小轩左手按住方向盘,右手抓住变速杆,却显得淡定从容。直到车子驶进公寓停车场,阿辉才深深的吁口气。

    安小轩拍拍他的肩膀,带着满足的神情说:“爽吧!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家伙?该下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