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曹芳的无助
mon may 23 15:54:11 cst 2016
夜，算不上很静！当晚的月光很好。
晏小翼说着关于韩湘语的胡话伏在曹芳背上。那个娇弱身小的女生正背着他走在回学校的路上。他嘴角还挂着呕吐后的胃酸，发出一阵刺鼻的酒精味。曹芳背着他，垂下的秀发上还粘着他吐出的胃酸粘稠物，还有她的肩上，那粘稠物已经结成糊状。刺鼻的味道让她只想捂住鼻子，但她还是坚持颤颤巍巍的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终于！他再一次忍不住吐了，那翻滚依旧的酸水顺着这着位娇小女生的脖颈，直流到她的胸部，甚至是她的腰间，她的底裤。混着着酒精的酸物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
这位小女生慢慢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让他靠近路边的花圃。并把他扶正靠着花圃的围栏坐着。他却像被抽去骨架的肉泥，手一松，他就会瘫软下来。这位小女生无助的坐在旁边水泥地上，用胳膊抱着自己蜷缩的双腿。此刻有一丝凉风掠过，她禁不住一阵寒颤，继而是打了一个响响的喷嚏。九月天的夜里，寒露差不多就要来袭，她怕晏小翼会冷，却不知该为他做点什么。
学校宿舍的大门早就关了。在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县城，她发现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看着不省人事的晏小翼，她很想从后面抱住他。在怕他会着凉的同时，也想从他身体上获得一些温暖。
她一直犹豫着，因为他嘴里一直在说着胡话。虽然他说的这些胡话与她无关，却招来她一阵的羡慕与嫉妒。
但她还是忍不住了，先是轻轻的靠近，感受着他同样的彷徨与无助，然后才轻轻的抱住他。把小俏的脸庞贴上他的背，感受他因酒精炽热而发烫的身体。最后她才闭上眼睛，泪水就涌满了眼眶。因高度近视眼镜的缘故，那滚烫的泪珠也被无情的放大了。
晏小翼摇晃着身子，像是在挣扎。也许是这位小女生抱的太紧了，他有点喘不过气来。经刚刚那一连串的呕吐，他现在清醒了很多。他回头用余光看着这位小女生说：“曹芳，怎么是你呀？”
那一瞬间，这位小女生像被电击了一般。她慌忙放开胳膊，连忙摘下眼镜擦着泪水说：“小翼，我出来买东西，刚巧看到你喝醉了。就……”
“就什么……买什么东西能买到半夜三更？”晏小翼带着醉酒后的幡然醒悟，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她说。
“买……买……买女生用的东西啦！说了你也不会懂！”她说完后，害羞的笑了笑。
晏小翼略有所思，也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学校食堂的小卖部就有。”
曹芳突然气急败坏的说：“你傻呀？学校食堂早就关门了！”
“我不傻。”晏小翼带着得意自信的神情说：“难道学校宿舍就没关门？”
像是蓄意已久的阴谋被揭穿了一般，曹芳声嘶力竭的喊：“为什么？你从前不喝酒的，为什么现在要喝酒？”
看她那样喊，晏小翼似乎也愤怒了。但他没有像女生那般声嘶力竭的呼喊，而是很平静的说：“我想喝！”
“什么叫你想喝？”娇小的女生争辩说：“明明就是为了你班上那个女生。你最恨你爸爸喝酒，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说呀！为什么？”
晏小甩开她伸火来撕扯的双手说：“不为什么！因为我想喝，单调乏味的人生让我必须追求点什么？我就是喜欢她，喜欢喝酒，怎么啦？”
曹芳被甩的一个趔趄，她坐在地上，双眼挂满泪水说：“值吗？考大学就不是你的追求了吗？你为了那个女生，把自己喝成这样，用短暂的麻木来换取永久的痛苦。值吗？”
“值！”他一甩双手说：“我以前不了解人生，不了解社会，现在我懂了，为自己喜欢的人和事去追求，就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喜欢她，我不否认。喝酒能使痛苦换来短暂麻木，我也不否认。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和追求永远是对的。我以前不了解我爸爸，但就是因为我喝了酒，我才体会到他的苦衷，人是有很多无奈的。你懂吗？”
他说完后，顾不得曹芳拉扯，就踉踉跄跄爬起来，朝光明路跑去。凉风一吹，他又清醒了许多，加上因跑步而消掉的能耗，他跑起来已经稳定了许多。他使出全身的力气，经过光明路跑向学校，又从学校奔向情人岛。他需要用跑步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与怒怨。
曹芳还站在原地哭鼻子，因为放不下心，就顺路一直找到城南公园，寻到西湖情人岛。一路上她都在向上天祈祷，愿他别碰到社会上的混混，别摔倒，别被汽车撞上。
晏小翼一路跑呀！跑呀！快到跑到西湖的时候，他摔倒了。他躺在地上想着种种往事，挂念着喝醉的韩湘语，还有如妹妹一样亲的曹芳。他看着那皎洁的月光，感觉那月光还是太美了。明显和自己目前的心情，和这个看似纯洁的社会不般配。仿佛那美丽的月光是在嘲笑他，因此！他开始妒恨看上去很美的东西。
曹芳找到他后，就一直守在他身边。因为学校宿舍关门了，他们没地方去，就相互扶持着走向情人岛。
曹芳虽然没哭出声，但一路上都流着眼泪。自韩湘语出现后，她就被一种压迫感包围着。她清楚自己的长相，除了学习认真外，和任何女生比起来她都没有长处。总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像全世界都冤枉她，虐待她似得，她总是不停的哭。长久的愁眉不展，感觉是等不久天要就要塌下来一般。
看她那样，晏小翼就凭空增添了一丝惆怅。原本就空落无助的心，更加的落寞冰凉。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晏小翼冷冷的说，因为内心的低落，他这样一个自认坚强的男子汉，实在不想总被眼泪包围着。
“我知道你嫌我长得丑。”那小女生委屈的说：“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还怀有共同的梦想。我不想看到你就这样的堕落下去，如果你还把我当妹妹的话。就该振奋起来。反正我不管，你走我就跟着走，你死我也不活了。”
晏小翼胸口一阵起伏，这小女生谈到理想，他变的有些激动。但还是咬紧牙关说：“算了，曹芳。你也看到了，这世界还有比学习，比当官更重要的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也不是你想开场就开场，你想谢幕就谢幕的。有些戏你参与了就不能中途离场，无论剧情的好坏，对演员有利还是有害，都必须硬着头皮演下去。因为有利益、权利、欲望的驱动，你就得跟着剧情趋势的脚步，忘乎自我的演下去。”
晏小翼说的这番话，这个小女生能懂。于是，她也仿着他的语气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必急于一时呢？”
“曹芳，你说的这话我懂。但我就是不甘心，想淌淌这趟浑水。就当是对青春狂叛不羁的一种赞助，一种对青春负责的体验吧！”
正在这时，西湖边响起了刺耳的引擎声，一辆白色的轿车疾驶着上了省道，朝县城方向一路奔去。
曹芳被这刺耳的引擎声抢断了思路，她认识这辆车。目光追随了它很久，直到它消失在目光范围之内，她才回过神来。轻轻“嗯”了一声，也停止了哭泣。
他们在西湖边回忆了很多往事，那一夜，他们聊的很开心。
夜，算不上很静！当晚的月光很好。
晏小翼说着关于韩湘语的胡话伏在曹芳背上。那个娇弱身小的女生正背着他走在回学校的路上。他嘴角还挂着呕吐后的胃酸，发出一阵刺鼻的酒精味。曹芳背着他，垂下的秀发上还粘着他吐出的胃酸粘稠物，还有她的肩上，那粘稠物已经结成糊状。刺鼻的味道让她只想捂住鼻子，但她还是坚持颤颤巍巍的走在回学校的路上。
终于！他再一次忍不住吐了，那翻滚依旧的酸水顺着这着位娇小女生的脖颈，直流到她的胸部，甚至是她的腰间，她的底裤。混着着酒精的酸物发出让人难以忍受的腥臭。
这位小女生慢慢蹲下身去，小心翼翼的让他靠近路边的花圃。并把他扶正靠着花圃的围栏坐着。他却像被抽去骨架的肉泥，手一松，他就会瘫软下来。这位小女生无助的坐在旁边水泥地上，用胳膊抱着自己蜷缩的双腿。此刻有一丝凉风掠过，她禁不住一阵寒颤，继而是打了一个响响的喷嚏。九月天的夜里，寒露差不多就要来袭，她怕晏小翼会冷，却不知该为他做点什么。
学校宿舍的大门早就关了。在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县城，她发现连个求救的人都没有。看着不省人事的晏小翼，她很想从后面抱住他。在怕他会着凉的同时，也想从他身体上获得一些温暖。
她一直犹豫着，因为他嘴里一直在说着胡话。虽然他说的这些胡话与她无关，却招来她一阵的羡慕与嫉妒。
但她还是忍不住了，先是轻轻的靠近，感受着他同样的彷徨与无助，然后才轻轻的抱住他。把小俏的脸庞贴上他的背，感受他因酒精炽热而发烫的身体。最后她才闭上眼睛，泪水就涌满了眼眶。因高度近视眼镜的缘故，那滚烫的泪珠也被无情的放大了。
晏小翼摇晃着身子，像是在挣扎。也许是这位小女生抱的太紧了，他有点喘不过气来。经刚刚那一连串的呕吐，他现在清醒了很多。他回头用余光看着这位小女生说：“曹芳，怎么是你呀？”
那一瞬间，这位小女生像被电击了一般。她慌忙放开胳膊，连忙摘下眼镜擦着泪水说：“小翼，我出来买东西，刚巧看到你喝醉了。就……”
“就什么……买什么东西能买到半夜三更？”晏小翼带着醉酒后的幡然醒悟，用审视的眼光看着她说。
“买……买……买女生用的东西啦！说了你也不会懂！”她说完后，害羞的笑了笑。
晏小翼略有所思，也不好意思的笑笑说：“学校食堂的小卖部就有。”
曹芳突然气急败坏的说：“你傻呀？学校食堂早就关门了！”
“我不傻。”晏小翼带着得意自信的神情说：“难道学校宿舍就没关门？”
像是蓄意已久的阴谋被揭穿了一般，曹芳声嘶力竭的喊：“为什么？你从前不喝酒的，为什么现在要喝酒？”
看她那样喊，晏小翼似乎也愤怒了。但他没有像女生那般声嘶力竭的呼喊，而是很平静的说：“我想喝！”
“什么叫你想喝？”娇小的女生争辩说：“明明就是为了你班上那个女生。你最恨你爸爸喝酒，别以为我不知道！为什么？你说呀！为什么？”
晏小甩开她伸火来撕扯的双手说：“不为什么！因为我想喝，单调乏味的人生让我必须追求点什么？我就是喜欢她，喜欢喝酒，怎么啦？”
曹芳被甩的一个趔趄，她坐在地上，双眼挂满泪水说：“值吗？考大学就不是你的追求了吗？你为了那个女生，把自己喝成这样，用短暂的麻木来换取永久的痛苦。值吗？”
“值！”他一甩双手说：“我以前不了解人生，不了解社会，现在我懂了，为自己喜欢的人和事去追求，就是要付出代价的。我喜欢她，我不否认。喝酒能使痛苦换来短暂麻木，我也不否认。我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和追求永远是对的。我以前不了解我爸爸，但就是因为我喝了酒，我才体会到他的苦衷，人是有很多无奈的。你懂吗？”
他说完后，顾不得曹芳拉扯，就踉踉跄跄爬起来，朝光明路跑去。凉风一吹，他又清醒了许多，加上因跑步而消掉的能耗，他跑起来已经稳定了许多。他使出全身的力气，经过光明路跑向学校，又从学校奔向情人岛。他需要用跑步来发泄自己的不满与怒怨。
曹芳还站在原地哭鼻子，因为放不下心，就顺路一直找到城南公园，寻到西湖情人岛。一路上她都在向上天祈祷，愿他别碰到社会上的混混，别摔倒，别被汽车撞上。
晏小翼一路跑呀！跑呀！快到跑到西湖的时候，他摔倒了。他躺在地上想着种种往事，挂念着喝醉的韩湘语，还有如妹妹一样亲的曹芳。他看着那皎洁的月光，感觉那月光还是太美了。明显和自己目前的心情，和这个看似纯洁的社会不般配。仿佛那美丽的月光是在嘲笑他，因此！他开始妒恨看上去很美的东西。
曹芳找到他后，就一直守在他身边。因为学校宿舍关门了，他们没地方去，就相互扶持着走向情人岛。
曹芳虽然没哭出声，但一路上都流着眼泪。自韩湘语出现后，她就被一种压迫感包围着。她清楚自己的长相，除了学习认真外，和任何女生比起来她都没有长处。总是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像全世界都冤枉她，虐待她似得，她总是不停的哭。长久的愁眉不展，感觉是等不久天要就要塌下来一般。
看她那样，晏小翼就凭空增添了一丝惆怅。原本就空落无助的心，更加的落寞冰凉。
“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晏小翼冷冷的说，因为内心的低落，他这样一个自认坚强的男子汉，实在不想总被眼泪包围着。
“我知道你嫌我长得丑。”那小女生委屈的说：“但我们是一起长大的，还怀有共同的梦想。我不想看到你就这样的堕落下去，如果你还把我当妹妹的话。就该振奋起来。反正我不管，你走我就跟着走，你死我也不活了。”
晏小翼胸口一阵起伏，这小女生谈到理想，他变的有些激动。但还是咬紧牙关说：“算了，曹芳。你也看到了，这世界还有比学习，比当官更重要的事。不是你想怎样就怎样的，也不是你想开场就开场，你想谢幕就谢幕的。有些戏你参与了就不能中途离场，无论剧情的好坏，对演员有利还是有害，都必须硬着头皮演下去。因为有利益、权利、欲望的驱动，你就得跟着剧情趋势的脚步，忘乎自我的演下去。”
晏小翼说的这番话，这个小女生能懂。于是，她也仿着他的语气说：“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何必急于一时呢？”
“曹芳，你说的这话我懂。但我就是不甘心，想淌淌这趟浑水。就当是对青春狂叛不羁的一种赞助，一种对青春负责的体验吧！”
正在这时，西湖边响起了刺耳的引擎声，一辆白色的轿车疾驶着上了省道，朝县城方向一路奔去。
曹芳被这刺耳的引擎声抢断了思路，她认识这辆车。目光追随了它很久，直到它消失在目光范围之内，她才回过神来。轻轻“嗯”了一声，也停止了哭泣。
他们在西湖边回忆了很多往事，那一夜，他们聊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