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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片记忆

    sun sep 23 17:58:13 cst 2012

    在南方的广城,异常的热闹。

    太阳像是拉近了和这座城市的距离。就连铺着防滑地砖的地面,也在微微冒着青烟。

    尽管这样,在金钱的驱使下。每个人还是激情洋溢的忙和着。

    晏小翼站在立起的棕色太阳伞下,他笔挺的保安制服,标准的立正军姿告诉来往的众人,他比任何一个西装革履的商人还要帅。此时,他是一名值得骄傲的保安员。临时被保安公司派驻广城一年一度的外交展览会上。

    过往的行人车辆络绎不绝,而每过一辆豪车,晏小翼就“刷”的一下敬个礼。一天立正9个小时下来,难免会敬礼敬的手抽筋。站立站的腿发麻。但是,他却是骄傲的,机械式的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陪同那些boss的女人,都向他投来暧昧的目光,那些女人,多数波涛汹涌。偶尔有几个柳眉细腰模样的小三,或胸大腰圆生过孩子的少妇。他们眼神暧昧,夹杂着一丝勾引,夹杂着一丝鄙夷。也许是职业推崇的缘故,行为举动显示出独有的风骚。万千姿色,万千风韵。或乘美国总统专用坐骑“卡迪拉克”,或乘英国皇室座驾“路虎揽胜”。

    晏小翼斜睨着这些万千风姿的女人,他不得不承认,“江山是如此的多娇,生活是如此的美好。”然而,他却看不到一丝的光明。生活却又不得不进行着,有了前面6年的劳动改造。晏小翼经常告械自己:“其实生活很美好,但是,他需要你用心的去体会。去心灵去探寻。用大脑去感知。努力的告诉自己,生活很美好。”

    脸上豆粒大的汗珠“噗噗”的往下掉,太阳伞上的彩图广告,康师傅茉莉蜜茶并不能使他望梅止渴。晏小翼抿了抿嘴,干裂的嘴唇已泛起一层层白皮,甚至裂开的地方还有血丝渗出。是的,他每天晚上都喝酒。这是他从南城监狱走出来之后的习惯。

    他是一个被判13年刑期劳改的人,因为有福城一个富家女的帮助,他十三年的刑期劳改只判了8年。我们不得不相信金钱的实力。又因为他在监狱表现极好,思想行为积极向上,最终,他只坐了六年。六年后,他重走社会,才发现,当年的那个世界,已经面目全非了。

    自己当年一起混的兄弟多数还在里面,而自己的父母也被自己害的很惨。父亲只能谋取工地的临时工,母亲则不分昼夜的捡垃圾,拾破烂。就连自己的妹妹也高中辍学。至今还在温州的一家鞋厂打工。这些都是晏小翼一手造成的。其实说白了,都是韩湘语一手造成的。但是,晏小翼你以为?韩湘语的日子就好过么?

    她,一个富二代,官三代,韩湘语。一个天真无邪,单纯的就如山里的泉眼泉出的纯水。在家庭背景的熏陶下,她是无人不顺从的的小公主。因为不懂爱情,仅有一颗善良的心,却又刁蛮任性。所以,总拿同情当爱情。

    因为父母的贪心失足。她的生活一下子从天堂下进地狱。就连最爱他的男人晏小翼,也相继入狱。曾经如父亲一样对自己的大哥哥刘靖,却在莞城与警察玩猫捉老鼠的游戏中意外身亡。最爱自己的外公,那个曾经用四颗子弹奠定自己基础的老革命员。虽然在京都有说不尽的高官做庇护,但他还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和女婿犯下的罪行,不能容忍,而喷一口革命的鲜血,一名呜呼。

    小公主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小白菜,无人疼,没人爱。现实的社会一下子杀的她手足无措。谁说女孩子要富养。

    她没得选择,带着一颗稚嫩的心。跟着自己一直厌恶讽嘲的表姐南下深城。使她没有想到的是,表姐早已在晏小翼的辛勤栽培下,成为一个霸势一方的鸡头经纪人。韩湘语忍辱负重。受尽了世间的**,她曾多少次想到死。但是她不甘心就这样死去。她想报复,报复所有的男人和女人,报复这个使自己活不下去的社会。所以,她伺机,再伺机。一次次的失败,一次次的受打击。最终却发现自己完全不懂爱情,总拿同情当爱情。但是,当她真正懂的爱情的同时,自己最爱的人,晏小翼又亲手把自己送进东北女子监狱。

    人生如戏,戏剧的人生。就在晏小翼呆若木鸡的同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的,无巧不成书,缘分不都是这样来了的么?冤孽不也都是这样来的的么?他又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白色貂皮披肩,紫色连衣长裙,不就是那个日思夜魅的韩湘语么!

    使他不能容忍的是,她居然拥着一个接近两米高的老男人,那男人晏小翼认识,就是张珊的爸爸,跨国企业超群集团的董事长,张匡,也就是富家泛滥女张珊的爸爸。

    巧!真巧。

    晏小翼死死的盯着她不放。

    晏小翼走出南城监狱后,便随堂弟晏博君来到南方广城这个地方。晏博君在白云区的犀牛角村租了一间简陋的民房,而那院落里的所有人都是收垃圾电器的。如果你在马路上看到那些骑着单车,前面挂个招牌,上书:收购:冰箱、空调、彩电、洗衣机。有废铁、废铜、废铝拿来卖啦!那你就不用怀疑了,准是他们那一伙人。

    因为晏小翼不熟悉物价,便使用堂弟晏博君的身份证托人在一家中介所谋了一个保安的职位。这是晏小翼的第一份工作,所以他分外的珍惜。他决定重新做人,尽管每天要在太阳底下连续暴晒9个多小时。可是每个月1400多的工资还是会使他很欣慰。他努力的工作着。自从遇见了她,韩湘语。他的魂再次被勾走,他已经无暇再顾及工作。他要赚钱,他要创业了,他要娶她。

    他看她上了一辆400多万的宾利轿车,他追上去,却被一帮穿着西装带着墨镜,保镖模样的男子拦住。他盯着宾利车远去的背影。

    彷佛,就如育龙中学的第一天一样。又回到了那个初秋。他盯着黑色帕萨特的那种模样,他憎恨,憎恨谁呢?憎恨穿西装的人,憎恨开车的人,憎恨那些有钱的人。

    金钱,确实值得憎恨,本来它是值得爱的,因为得不到所以憎恨。恨的越深,爱的就越深。

    韩湘语也一样,坐在后排座,努力的向后看着,彷佛又回到了那个秋初,她盯着他站的地方,地点没变,动作没变,眼神呢?走远了,已看不清了。只能隐约的感觉到,他,居然穿着深蓝色的广城保安特制的保安服。

    他出来了……

    他吩咐司机停车,司机乖乖的靠路边缓慢平稳的停止。她立即打开车门,顾不得关上,便向回跑去。

    他看着她,相隔一米左右,相顾无言,只感觉泪满眼。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不知过了多久,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找不到第一句开场白。终于,韩湘语使劲的攥了攥自己粉秀的拳头,向晏小翼抛去。

    一张粉色纸条,缓慢的徐徐的向下飘着。那纸条如陀螺把在空中盘旋,还没有落地,韩湘语便扭头跑开了。她一边跑着,一边抹着如决堤洪水般流下的眼泪。

    那一刻,彷佛时间静止了,或者变慢了。不知过了多久,韩湘语已经消失在人流中,那张粉色字条才慢慢的落在地上。

    晏小翼捡起它,并没有擦拭满脸的泪水,打开之后只见上面写着:

    那天,我在马路边看着你,

    你不知不觉的经过。

    秋风抚过你的发梢。

    我摇摇头,我不想让你走。

    枯黄的枫叶悄然洒落。

    不知是风声,还是树的哭声。

    呜.....................

    你走了……

    留下那黄色的发梢。

    如枫叶般俊俏。

    我悄悄捡起一片枯黄的枫叶。

    来年的秋天,

    依然有人记恋你的发梢。

    男人走了,女人丢掉丝袜。

    与其说男人爱上女人,不如说男人爱上丝袜。

    丝袜,多么薄的一层纱,是那么的让人无暇。

    即使你有万般的瑕疵,穿上它,你也将变得完美无暇。

    它是虚伪的,毫无价值的一层纱。

    可怜的男人,就喜欢这种致命的假。

    错!所有的人都喜欢这种致命的假。

    晏小翼又拿出揣在自己胸口的那张粉色字条,娟秀的字体。使他更进一步的渴望,再渴望!

    他们,几个不同背景80后的巧妙相遇。为爱产生疯狂。最终自食恶果 。《爱之伤》

    他入狱,回忆生活,感知生活,体验生活。 她,从天堂掉进地狱,忍辱负重的穿插灯红酒绿的生活。《泣之伤》

    他和她广城偶遇。他无法自拔。为追寻她。他辞掉工作。开始下海经商。他穿上西装,把自己伪装成一条狼。却隐藏了内心的那份善良。广城创业《境之伤》

    穿的起西装。玩的起丝袜。却莫名的感伤。到头来都是一场空。只为追求心里所期待的那种假象,社会的假象。繁华浮沉都是梦。一切活在现实中,穿上西装又怎样?《末之伤》

    穷人有穷人的富,富人有富人的穷。请看《西装》。收藏,推荐,谢谢。

    借用苏轼的西江月的一句诗:“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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