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影与光
一阵混乱。
首先传入杜夫耳朵里的，是来自教学楼上方，一浪接着一浪，一层又一层的尖叫声。尖叫声响破夜空，大有把夜空喊亮的架势。杜夫当然知道他们尖叫的原因，谁不会因为突然见到地面两具尸体而尖叫呢，况且其中一个还是他们的老师。
而在自己的眼前的男人，不用一秒钟，就被头顶上的大雨打湿了头发，衣服也逐渐因为雨水的关系而粘住了身体。杜夫不敢动，他用m2抵住蔡元会的背部，跟他一起淋着这场他期待已久的大雨。
楼下，杜夫隐约听到了欢呼声，但这声音很快又被行人嘈杂的过路声与雨声给掩盖住。同时，这刻让杜夫听得最清晰的声音，也是他最预料不到的声音，警笛声。
被他用m2抵住的男人也同时听到了这个声音。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声音应该是。。。，啊，有人报警了啊？是你吗？”蔡元会没有回头看向杜夫，也没有管是否有m2在自己的背后，他径直向前走去，任由大雨淋遍全身。
杜夫知道那个问题是问他的，但他没想回答，因为真的不是他报的警，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要看着蔡元会，他担心蔡元会还会留有一手。
直到走到平台的边缘，蔡元会才停住了脚步，他俯瞰着下面的情况。
“哈哈哈，原来是他啊，你们宿舍几个人还是蛮心灵相通的嘛。可是，有了警察也没有用啊，你们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杀了马雯呀！是不是啊？”
杜夫把头侧开，把头稍微伸出去看了下方，下面的人居然是孟然！孟然怎么知道他们会在教学楼的呢？而且正正此刻就遇到了。
楼下的人没说话，他们都撑着伞。孟然与警察们站在一起，齐齐地回看着他们俩人。
“老师您就不要再狡辩了，即使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您就是杀马雯的凶手，但是还是有您杀了周老师的直接证据，人证物证都是在的，光是杀了周老师就可以让您坐牢了！”
杜夫以为这句就足够唬住蔡元会了，但没想到他完全没有把这番话当一回事，他才回过头，侧眼瞄了一下杜夫，气焰不减地说道，“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也杀了人啊？你杀了朱博文，还记得吗？哈哈哈！”
“我可是被您。。。”
“什么被我被我的，你这样说出去有人会相信你吗，没人会相信你的！”蔡元会信誓旦旦地说道。
杜夫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虽然自己失去了那段记忆，但是事实就摆在自己的眼前，他不得不认。
“可是，从来没有人跟老师您说过，朱博文还没死的吧？”两人的背后突然传来一把声音，声音不大，但字字入耳。
王维继续踏前一步，把他的话给说完整，“我虽然不喜欢那个家伙，但我敬佩他的求生欲，朱博文他没有死，只是失去意识罢了。他刚刚被送下去了，很快就会接受治疗。老师，还有一个，你说我们没有您杀了马雯的直接证据吗？那你又错了，我不仅有，而且还直接得很呢！一白，轮到你上场了！”
“我的手机不知道防不防水呢？要不大家进来谈？”李一白揣着手机，但他不敢走出外面，一方面他是不想淋湿自己的身子，另一方面是，手机是新买的，进水的话，会两败俱伤。
此时，孟然也赶上来了，连同两位民警。
见到自己手机可以不用被淋雨了，李一白整个人兴奋起来，他马上打开手机，把自己刚才拍的视频给民警看。
视频的内容是他们在被水泥手抓住之后，蔡元会的嚣张言论，以及他对事实的全盘托出。但李一白注意到的是，民警看视频的表情是十分难看的，眉头皱成一团。
心想肯定是无法接受视频内荒诞的一切，于是李一白上前做解说。
他一边播放视频一边解释道，“警察叔叔是这样的，故事就有点长，但差不多就是蔡老师承认了自己就是杀马雯同学的事实，你看看，他这里说的话就是这样的了。还有，他杀人的直接证据也会有，但是现在就只有朱博文知道，也就是刚才那个被抬去医院抢救的那位，他醒了就能再给到证据了。对了对了，这个视频里还有蔡老师亲手杀了周老师的片段，你们赶紧把他抓了吧，不然我们真的很危险。”
“好的，我们知道了。”民警整整看了两遍视频之后，才点头回答。
“前面的那位蔡老师，能否麻烦你过来我们这边一趟呢，有些事情我们想找您咨询一下。后面的那位同学也过来一下。”
蔡元会应声快速转过身子，吓了杜夫一跳。他直面杜夫，“你应该知道，你用m2抵着我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吧，我想杀你的话，可以说易如反掌。”
“我知道。”
“嗯。”
此时，蔡元会露出了笑容，但这个笑容跟之前的狂妄的暴笑截然相反，对杜夫来说，这不是一个让人心寒的笑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个笑容给他带来了温暖，“回去吧，前面还有大好人生等着你。”
一把推了杜夫向前的蔡元会，放声对着民警说，“哈哈哈，是的，马雯是我杀的，周延海也是我弄死的，还有，朱博文也是我打到他半死的，本以为他真的死了啊，太可惜了，早知道下手再重一些，哈哈哈哈。”
蔡元会仰天长啸，声音穿破雨滴。
在看完警车押送蔡元会离开的时候，王维突然发现没看到马雯，顿时吓了一跳。
李一白也被带动着情绪，着急地四处张望，“马雯姐去哪了？”
王维看到李一白的紧张后，不知怎么就不那么紧张起来，“是不是上了洗手间或者什么嘛，刚才我也看到她的，对了，还没问马雯，鬼要不要上厕所的。”关系突飞猛进到已经搂着曼丽肩膀的王维说道。
“你好坏啊，怎么这样问的呢？但其实我也挺想知道的，比如你刚才那个，鬼要不要上厕所的呀，鬼要不要睡觉的呀，之类。”曼丽完美接下王维的话。
夫唱妇随啊！李一白心想，莫名又被秀了一脸的他马上走开，但当他刚走出几步之后，马雯就出现在转角处。
“你去哪里了，蔡老师终于被抓住了，我们去庆祝一下吧！”
“不了，你们去吧，我有点累了。”
李一白止不住的兴奋，完全没有留意到马雯的疲态，“怎么了，这么开心的时刻，不可以说累....”还没说完，李一白就顺着马雯的向下的手指看着马雯的腿。
马雯的腿的颜色越来越淡了，都快要变成透明色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马雯声音很弱，像是没有一点力气一般，“我猜，是因为时间到了吧。”说完后，她又强挤了一个微笑出来。
这时候，王维松开搂着曼丽的手，走到马雯跟前，认真地看着马雯，“不会吧，老天爷不会这么玩吧，刚抓到凶手，就让你灰飞烟灭了吗，剧本可不是这样写的喔，也太戏剧化了吧，让人好好道个别，吃个饭都不行的吗？”
王维想扶着马雯，可是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碰不到马雯了，即便她还是戴着道符。
“为什么，为什么，杜夫，你不是说戴了道符之后就像正常人那样的吗？道符质量不行啊，你看看现在都。。。都。。。”
王维质问起杜夫来，可是杜夫被问到后，只能抿着嘴唇，始终没有回答。
“算了啦，算了啦。”马雯试图把手按在王维的肩上，可是依旧徒劳，但她没有太气馁，仍然笑着对王维说，“没事啦，每个故事都会有自己的结局的，你们课堂的那个剧本也该补上个结局了，不对吗？周老师不在，但是功课还是要按时交的吧。我想上天也是想让我赶紧享受一下新生活吧，毕竟被无端端地困在这里差不多20年了。”
王维拼命点头，然后又猛然摇头。
马雯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没有重心了，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了，她好像听到那个倒计时快要结束了，“我觉得杜夫有次跟我说的那句话挺好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想想，对了，就是‘有阴影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光啊！’”
“喂喂喂，等一下。”扶不稳马雯的王维，扑了个空，半蹲在地面上。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一阵风，把马雯给带走了，剩下了还在沉思的人们。
马雯不见了，马雯就在王维面前消失了。
再次出现后的孟然，从始至终他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直到马雯的离开，他才拍了拍王维的后背，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开，他没有正视晓丽一眼，似乎没有带一丝眷恋就走开。
杜夫在被王维问了那个问题后就来回踱步，谁都知道他是不想被其他人看到他掉眼泪的样子。他也成功了，也强忍着泛眶的泪水，跟着孟然的脚步离开了。
晓丽一直想木头一般立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心绪万千，塞满了她的脑袋，让她无所适从。这个夜晚太多事情发生，也有太多接受不了的事情，她感觉自己需要一些私人空间去捋一捋。
最后她也跟曼丽打了声招呼后就跟着人群离开了现场。
李一白是倒数第二个陪在王维身边的人，他久久蹲在王维旁边，直到腿麻到自己坚持不住了，才站起身来，在看到曼丽的眼色后，他也静悄悄地离开。
曼丽一直牵着王维的手，没有放开，但她也不敢说话，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的侧脸，看得入神。
“有纸巾吗？”
“有。”
“每段经历，每个故事都有自己的结局的吧？”
“嗯。”
“那我们这次剧本的结局是什么？”
“有阴影的地方，就必定有光啊！”
她握紧他的手，但下一秒，他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
首先传入杜夫耳朵里的，是来自教学楼上方，一浪接着一浪，一层又一层的尖叫声。尖叫声响破夜空，大有把夜空喊亮的架势。杜夫当然知道他们尖叫的原因，谁不会因为突然见到地面两具尸体而尖叫呢，况且其中一个还是他们的老师。
而在自己的眼前的男人，不用一秒钟，就被头顶上的大雨打湿了头发，衣服也逐渐因为雨水的关系而粘住了身体。杜夫不敢动，他用m2抵住蔡元会的背部，跟他一起淋着这场他期待已久的大雨。
楼下，杜夫隐约听到了欢呼声，但这声音很快又被行人嘈杂的过路声与雨声给掩盖住。同时，这刻让杜夫听得最清晰的声音，也是他最预料不到的声音，警笛声。
被他用m2抵住的男人也同时听到了这个声音。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声音应该是。。。，啊，有人报警了啊？是你吗？”蔡元会没有回头看向杜夫，也没有管是否有m2在自己的背后，他径直向前走去，任由大雨淋遍全身。
杜夫知道那个问题是问他的，但他没想回答，因为真的不是他报的警，而且，更重要的是，他要看着蔡元会，他担心蔡元会还会留有一手。
直到走到平台的边缘，蔡元会才停住了脚步，他俯瞰着下面的情况。
“哈哈哈，原来是他啊，你们宿舍几个人还是蛮心灵相通的嘛。可是，有了警察也没有用啊，你们都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我杀了马雯呀！是不是啊？”
杜夫把头侧开，把头稍微伸出去看了下方，下面的人居然是孟然！孟然怎么知道他们会在教学楼的呢？而且正正此刻就遇到了。
楼下的人没说话，他们都撑着伞。孟然与警察们站在一起，齐齐地回看着他们俩人。
“老师您就不要再狡辩了，即使现在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您就是杀马雯的凶手，但是还是有您杀了周老师的直接证据，人证物证都是在的，光是杀了周老师就可以让您坐牢了！”
杜夫以为这句就足够唬住蔡元会了，但没想到他完全没有把这番话当一回事，他才回过头，侧眼瞄了一下杜夫，气焰不减地说道，“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也杀了人啊？你杀了朱博文，还记得吗？哈哈哈！”
“我可是被您。。。”
“什么被我被我的，你这样说出去有人会相信你吗，没人会相信你的！”蔡元会信誓旦旦地说道。
杜夫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虽然自己失去了那段记忆，但是事实就摆在自己的眼前，他不得不认。
“可是，从来没有人跟老师您说过，朱博文还没死的吧？”两人的背后突然传来一把声音，声音不大，但字字入耳。
王维继续踏前一步，把他的话给说完整，“我虽然不喜欢那个家伙，但我敬佩他的求生欲，朱博文他没有死，只是失去意识罢了。他刚刚被送下去了，很快就会接受治疗。老师，还有一个，你说我们没有您杀了马雯的直接证据吗？那你又错了，我不仅有，而且还直接得很呢！一白，轮到你上场了！”
“我的手机不知道防不防水呢？要不大家进来谈？”李一白揣着手机，但他不敢走出外面，一方面他是不想淋湿自己的身子，另一方面是，手机是新买的，进水的话，会两败俱伤。
此时，孟然也赶上来了，连同两位民警。
见到自己手机可以不用被淋雨了，李一白整个人兴奋起来，他马上打开手机，把自己刚才拍的视频给民警看。
视频的内容是他们在被水泥手抓住之后，蔡元会的嚣张言论，以及他对事实的全盘托出。但李一白注意到的是，民警看视频的表情是十分难看的，眉头皱成一团。
心想肯定是无法接受视频内荒诞的一切，于是李一白上前做解说。
他一边播放视频一边解释道，“警察叔叔是这样的，故事就有点长，但差不多就是蔡老师承认了自己就是杀马雯同学的事实，你看看，他这里说的话就是这样的了。还有，他杀人的直接证据也会有，但是现在就只有朱博文知道，也就是刚才那个被抬去医院抢救的那位，他醒了就能再给到证据了。对了对了，这个视频里还有蔡老师亲手杀了周老师的片段，你们赶紧把他抓了吧，不然我们真的很危险。”
“好的，我们知道了。”民警整整看了两遍视频之后，才点头回答。
“前面的那位蔡老师，能否麻烦你过来我们这边一趟呢，有些事情我们想找您咨询一下。后面的那位同学也过来一下。”
蔡元会应声快速转过身子，吓了杜夫一跳。他直面杜夫，“你应该知道，你用m2抵着我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吧，我想杀你的话，可以说易如反掌。”
“我知道。”
“嗯。”
此时，蔡元会露出了笑容，但这个笑容跟之前的狂妄的暴笑截然相反，对杜夫来说，这不是一个让人心寒的笑容，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还是觉得这个笑容给他带来了温暖，“回去吧，前面还有大好人生等着你。”
一把推了杜夫向前的蔡元会，放声对着民警说，“哈哈哈，是的，马雯是我杀的，周延海也是我弄死的，还有，朱博文也是我打到他半死的，本以为他真的死了啊，太可惜了，早知道下手再重一些，哈哈哈哈。”
蔡元会仰天长啸，声音穿破雨滴。
在看完警车押送蔡元会离开的时候，王维突然发现没看到马雯，顿时吓了一跳。
李一白也被带动着情绪，着急地四处张望，“马雯姐去哪了？”
王维看到李一白的紧张后，不知怎么就不那么紧张起来，“是不是上了洗手间或者什么嘛，刚才我也看到她的，对了，还没问马雯，鬼要不要上厕所的。”关系突飞猛进到已经搂着曼丽肩膀的王维说道。
“你好坏啊，怎么这样问的呢？但其实我也挺想知道的，比如你刚才那个，鬼要不要上厕所的呀，鬼要不要睡觉的呀，之类。”曼丽完美接下王维的话。
夫唱妇随啊！李一白心想，莫名又被秀了一脸的他马上走开，但当他刚走出几步之后，马雯就出现在转角处。
“你去哪里了，蔡老师终于被抓住了，我们去庆祝一下吧！”
“不了，你们去吧，我有点累了。”
李一白止不住的兴奋，完全没有留意到马雯的疲态，“怎么了，这么开心的时刻，不可以说累....”还没说完，李一白就顺着马雯的向下的手指看着马雯的腿。
马雯的腿的颜色越来越淡了，都快要变成透明色了。
“这，这是怎么回事？”
马雯声音很弱，像是没有一点力气一般，“我猜，是因为时间到了吧。”说完后，她又强挤了一个微笑出来。
这时候，王维松开搂着曼丽的手，走到马雯跟前，认真地看着马雯，“不会吧，老天爷不会这么玩吧，刚抓到凶手，就让你灰飞烟灭了吗，剧本可不是这样写的喔，也太戏剧化了吧，让人好好道个别，吃个饭都不行的吗？”
王维想扶着马雯，可是惊奇地发现，自己已经碰不到马雯了，即便她还是戴着道符。
“为什么，为什么，杜夫，你不是说戴了道符之后就像正常人那样的吗？道符质量不行啊，你看看现在都。。。都。。。”
王维质问起杜夫来，可是杜夫被问到后，只能抿着嘴唇，始终没有回答。
“算了啦，算了啦。”马雯试图把手按在王维的肩上，可是依旧徒劳，但她没有太气馁，仍然笑着对王维说，“没事啦，每个故事都会有自己的结局的，你们课堂的那个剧本也该补上个结局了，不对吗？周老师不在，但是功课还是要按时交的吧。我想上天也是想让我赶紧享受一下新生活吧，毕竟被无端端地困在这里差不多20年了。”
王维拼命点头，然后又猛然摇头。
马雯感觉到自己越来越没有重心了，摇摇欲坠，站都站不稳了，她好像听到那个倒计时快要结束了，“我觉得杜夫有次跟我说的那句话挺好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想想，对了，就是‘有阴影的地方，就一定会有光啊！’”
“喂喂喂，等一下。”扶不稳马雯的王维，扑了个空，半蹲在地面上。
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一阵风，把马雯给带走了，剩下了还在沉思的人们。
马雯不见了，马雯就在王维面前消失了。
再次出现后的孟然，从始至终他就一直没有开口说过话。直到马雯的离开，他才拍了拍王维的后背，然后一言不发地走开，他没有正视晓丽一眼，似乎没有带一丝眷恋就走开。
杜夫在被王维问了那个问题后就来回踱步，谁都知道他是不想被其他人看到他掉眼泪的样子。他也成功了，也强忍着泛眶的泪水，跟着孟然的脚步离开了。
晓丽一直想木头一般立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变化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心绪万千，塞满了她的脑袋，让她无所适从。这个夜晚太多事情发生，也有太多接受不了的事情，她感觉自己需要一些私人空间去捋一捋。
最后她也跟曼丽打了声招呼后就跟着人群离开了现场。
李一白是倒数第二个陪在王维身边的人，他久久蹲在王维旁边，直到腿麻到自己坚持不住了，才站起身来，在看到曼丽的眼色后，他也静悄悄地离开。
曼丽一直牵着王维的手，没有放开，但她也不敢说话，只是静静地，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的侧脸，看得入神。
“有纸巾吗？”
“有。”
“每段经历，每个故事都有自己的结局的吧？”
“嗯。”
“那我们这次剧本的结局是什么？”
“有阴影的地方，就必定有光啊！”
她握紧他的手，但下一秒，他把她的手握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