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内讧
“喂，王维，你说周延海会不会。。。”马雯凑到王维身旁，细声说到。
这句话就像在自己耳边说的，王维不禁条件反射地回缩了下。王维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貌似有点太近了，他现在不希望有个女生在他旁边。一方面是因为不想被女性太靠近自己浑身是汗的身体，即便王维一直不觉得自己有很大的汗臭味；二是因为确实有点近了，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于是王维向另外一个方向挪了挪屁股。
马雯等着王维给个回应，可他摆了摆手表示话题到此为止，“今天就不说这个啦，我现在还是心有余悸的。我觉得当前我们应该把重心放在篮球上，你专心看球，我专心打球，只有篮球才可以松弛我的神经啊。”
即便只是打了一会，王维都已经汗流浃背了，他一边用前臂去擦永远都好像有汗水的额头，一边看着自己班的战局，这是他们院际杯的第一场比赛，中文班对阵社工班。
马雯的视线跟着两队的跑动左右反复移动着，她还是没感受到篮球的乐趣，无非是两队在有限时间内看谁得分多嘛，有什么好玩的嘛。她认为篮球着实不耐看，于是继续撩着王维说话。
“对了，你不是说专心打球嘛，那你干嘛这么早下场，你才打了一节而已。”
王维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自己等下的话不会传到社工班的人的耳朵时，他才低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社工班其实也是个烂队来的，你看他们现在上场的5个人，其实就只有一个人会打球，就是那个34号王振威，其他人都是不会打球的，所以现在我们班场上的阵容打赢他们绰绰有余。”
“哦。”马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还有一个原因，我跟孟然同时在场的话，肯定是双枪一起发力，但如果我不在场的话，孟然就要承担更多火力了，所以我休息就是为了让孟然多表现一下。”王维一边喝口水一边用头上挑指着孟然。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眼神尖锐的王维一下子发现刚路过的晓丽，这次是她一个人，曼丽不在。
王维下意识地继续瞄了瞄孟然，果不出所料，他也留意到晓丽了，可是气氛有些不对劲，晓丽与孟然相视过后，居然没有下文了。
晓丽径直走开了，没有继续望孟然一眼。
“为什么这么说？”马雯还是不理解王维的意思。
王维口里的水还是含在嘴里头，他惊讶马雯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何出此言。他不急着吞下水，继续“呜呜”着用头侧向晓丽的位置。
马雯顺着王维所指的方向看着晓丽，但还是一头雾水，纳闷道，“你‘呜呜’什么呀，那女生是谁呀？”
王维这才想起自己原本一直没有给马雯介绍一下晓丽，于是动作干净利落地吞下水，自豪地介绍道，“那现在就由我来跟你介绍，她就是我们的院花，美丽到不可方物的晓丽。就是刚刚走过去的那位啊，听说孟然对人家有意思，所以不就故意创造机会给他表现嘛。”
但听到这句话的后，马雯就更为迷惑不解了，她回忆起之前见到过孟然，“可是，不对呀，这个不像我上次看到跟孟然在一起的女生啊，难道是当时天色太暗的缘故了？”
“嗯。”王维没有留意去听，就敷衍哼声回答。
可是下一秒当这句话经过自己的脑袋的时候，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到嘴边的矿泉水都没控制住，直接从嘴角边流了下来，“嗯？”
这异感马上在喉咙爆发起来，王维马上把头转到另一边，把刚吞下去的，连同口中还没进喉咙的水，统统一起喷出来，他不停地咳嗽着，才能缓解马雯这话的爆炸性。
好久才恢复过来一些，但王维不给自己多一些缓冲的时间，刻不容缓地问到，“你刚才说什么了？另外一个女生？在哪里看到的？”
“没什么啊，就在。。。”马雯在脱口之际又马上咽回肚子里头，“在你个头啊，人家在哪里恩爱你管得着吗？别那么八卦。”
这下王维就不愿意了，王维发扬着他不屈不挠的精神，“你这样就不厚道了，我就随便问问嘛，也没有其他想法。我是秉承着关心室友的心态去问你的，你看看你这样不说，弄到我连关心室友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就吹吧，这个我真不好意思说出口。”马雯抬起头想了下，然后再次确认，“对的，我不能说。”马雯也是立场坚定，紧闭双唇，绝口不提。
“不好意思说？你看看啊，我是重感情的人来的，难道。。。小心！”刚想继续套马雯的话，只见一急速飞来的篮球直奔马雯脸上的方向去，刚好判断到飞行路线的王维，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一掌把篮球给拍飞。
看到那滚到一边的篮球，王维不得不夸奖一下自己的反应迅速，要不是早一秒察觉到那飞驰的篮球，马雯的小脸蛋就要遭殃了。
他津津乐道着望着自己的手掌，反复回味自己的神勇表现，根本没有察觉到马雯那闪烁着的眼神。
篮球的飞来，让王维把注意力从八卦新闻那里分一点到球场上。刚才光顾着跟马雯聊天，王维才发觉自己没留意场上现在的情况，打到几分都不知道，但他还是心里有底的，毕竟对方不是强队，因此他下意识想着应该还是像自己下场前那样，领先10分吧。
抬起头想看比分的瞬间，才子刚好走到他的身边，他脸色暗淡，甚是不好看，准备发球的时候，一脸不悦地在王维旁落下一句，“孟然不知道搞什么鬼！”
听到这句抱怨的时候王维还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何这么大脾气，但当看到看到两队比分的时候，他才大概知晓原因来，因为社工班已经将落后的10分追平了，现在竟然反超自己班5分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连追了15分了。
看到37-32的比分，嘴巴张大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的王维，脑子里掏不出一个话来表达自己的惊讶之情。
“哔！”裁判的一声哨响，告知双方中场结束，休息十分钟再战。
中文班的人前后不一地走到王维所在的休息区域，但从大家的表情类似的，要么是低头无精打采，要么是备受挫败的唉声叹气。不难看出，没有一个上阵的球员是开心的。并且，他们把矛头指向那不开心的源头，孟然。
首先开喷的是才子，“孟然你到底搞什么鬼！”才子重复刚才对着王维说的那句话，“你今天是没睡醒还是怎么样？别人有空位的时候你不传，自己拿去投，可是你今天又偏偏没投中过，浪费了很多机会啊，所以才让社工他们那么多快攻。”
本来想一气呵成地把话给吼完，但因为还没回过气的原因，只能停顿一下，截开两半说，但气焰还是不减，“还有，传球给你的时候，你像游魂野鬼一样，根本好像不是在打球一般，要么没接住球，要么就是瞎投。”
面色难看的才子说完就转身离开这个轰炸圈，但不要以为这就是结束了。其实不用他自己亲自动手，还会有其他人要连环轰炸的。
“对啊，你太乱来了，之前练习的时候不是这样打的呀，说好的要配合战术呢，现在都是你一个人来打了。”
“不是不给你表现机会，而是你要顾全大局啊，现在比分都被别人给反超了，之前一直都是虐他们的，现在倒好了，完全反过来了，搞得好像我们被虐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在王维面前开了个批斗大会，从流言当中稍微了解事实真相的他，为了不让情况恶化下去，勇于当了此次的和事老，“好啦，好啦，别吵了，可能孟然就是太久没有打这么正式的比赛，所以昨晚特别兴奋，没睡好，所以现在表现差了一点。没事的，社工班算什么，我们肯定可以的，不如我来先替孟然吧，让他可以清醒一下发热的头脑。”
眼前的众人没有回话，但是至少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大家开始慢慢恢复平静下来，王维也把这个当做一个默认。
可是这时候，这位当事人又找来一块巨石扔向好不容易才平静起来的湖面。
“不，我不累，我还能继续打的。”孟然语气坚定，一口回绝王维的建议。
一石激起千层浪，才子又转过身来想继续重开批斗大会了。眼看在这个浪快要激起来之际，今天脑子莫名转得奇快的王维马上提供了第二个折中的方案，“等等，大家都等等，不如这样，好，孟然你觉得自己还不累的话，可以继续上，我跟小方换一下好了，刚才他应该都陪跑都累了，我先顶他一下，跟你一起打。”
小方是个好说话的人，到现在还没喘过气来的他跟着点点头。
“但是呢，”后面这部分才是王维这个折中方案的重点，“控球权在我的手上，孟然你等下就不能控球了，毕竟现在已经落后了，我们还是打回我们之前练过的战术，多点配合，大家觉得这个安排怎样？”
这次依旧没人回应，但王维想着不吭声总比大吵大闹好，所以他还是把这个结果当做一个成功。
显而易见的是，孟然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个批斗大会上，他含情脉脉遥看着晓丽离去的方向，即便伊人已不在。
被群众煽动并加上孟然这毫不在乎的表情，王维些少有些气愤，他刚想找孟然理论一下的时候，就被裁判又叫了过去。
“哔！”
回到场上的王维，刚拿到球，就被迎面而来的王振威给吓住了，他紧贴着王维的脚步，反正一路走来，对方都没有远离王维一步，手还时不时不安分地想把球给偷走。
王维想分球，可是看到心不在焉的孟然，他竟然远远站在三分线的位置，叉着腰，悠哉悠哉地看着自己，完全没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他终于感同身受队友们生气的原因了，十条士力架也不能让他恢复状态啊，也就打消传球给他的念头，自己把球给带过去，并分给了其他队友。
孟然说到底还是球队的主要得分手之一，没有他在进攻端发力，球队得分的效率不高。在几个回合下来，王维传给队友以及自己的进攻都频频受阻，反而社工班在王振威的带领下，打得顺风顺水，两队之间的比分继续拉开，剩下最后一节比赛的时候，双方的分差已经达15分了。
场上容不得多少交流的机会，但王维每当在对方准备发起进攻的时候，都及时逮住机会提醒着孟然，“醒醒啊，我们现在落后很多，你要多把心思放在球场上啊，不要再走神了。”
可是孟然貌似根本听不进王维的苦口婆心，仅轻哼了一句，继续在球场上毫无目标地游荡着，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王维的不满不断积聚着，快要到达火山爆发口了，而最后引起这场火山大爆发的，是在一次势在必得的进球上。
由于孟然没有跟上自己队伍的节奏，于是一直落在后面，可是歪打正着，社工班的王振威的进攻丢球了，王维顺势把球给抢到手中，并传到后方的孟然手上。这本该是个送分的机会，是个人都可以将这个球给投进去的。可是就是这个手到擒来的机会，可是，孟然却视若无睹，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竟然接不稳篮球，让它就灰溜溜地滚出场外，一个在此刻宝贵的得分就这么白白回赠给对方。
看着篮球孤苦伶仃地溜出场外，火山已喷发王维再也忍不住了，这场球他也不想再管了，他转头看着呆若木鸡的孟然，“孟然，你到底要闹哪样？你不想打球赶紧给我下去！”
王维快步走向孟然面前，双手狠推孟然的胸膛，让对方猛地退了两步，“你之前说了什么，不是说要拿个冠军吗？你看看自己现在是怎样，像烂泥一样，都不会打球了。你自己不想赢就算了，别的兄弟都想赢呢！”
才子见情况不妙，什么也不管直接冲到两人面前，竭力把他们给阻隔开来。
接下来孟然的话让谁也没料到，它使人无法反驳之余，同时加重了火药味，让场面开始炸裂起来，“那又怎样，我不在乎。”
“什么？”这句话深深刺痛才子的神经。
本来想中立的才子，在这句话后，马上转移阵营，去到了王维这边来。
王维没料到这句话让另外一座火山也爆发了。
“我去你的！”
王维面前，像慢动作一般，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拳头，挥到了孟然的右眼窝处上。
这句话就像在自己耳边说的，王维不禁条件反射地回缩了下。王维觉得他们两人之间的距离貌似有点太近了，他现在不希望有个女生在他旁边。一方面是因为不想被女性太靠近自己浑身是汗的身体，即便王维一直不觉得自己有很大的汗臭味；二是因为确实有点近了，只有一个拳头的距离让他感到有些不自在。
于是王维向另外一个方向挪了挪屁股。
马雯等着王维给个回应，可他摆了摆手表示话题到此为止，“今天就不说这个啦，我现在还是心有余悸的。我觉得当前我们应该把重心放在篮球上，你专心看球，我专心打球，只有篮球才可以松弛我的神经啊。”
即便只是打了一会，王维都已经汗流浃背了，他一边用前臂去擦永远都好像有汗水的额头，一边看着自己班的战局，这是他们院际杯的第一场比赛，中文班对阵社工班。
马雯的视线跟着两队的跑动左右反复移动着，她还是没感受到篮球的乐趣，无非是两队在有限时间内看谁得分多嘛，有什么好玩的嘛。她认为篮球着实不耐看，于是继续撩着王维说话。
“对了，你不是说专心打球嘛，那你干嘛这么早下场，你才打了一节而已。”
王维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自己等下的话不会传到社工班的人的耳朵时，他才低声说道，“这你就不懂了，社工班其实也是个烂队来的，你看他们现在上场的5个人，其实就只有一个人会打球，就是那个34号王振威，其他人都是不会打球的，所以现在我们班场上的阵容打赢他们绰绰有余。”
“哦。”马雯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还有一个原因，我跟孟然同时在场的话，肯定是双枪一起发力，但如果我不在场的话，孟然就要承担更多火力了，所以我休息就是为了让孟然多表现一下。”王维一边喝口水一边用头上挑指着孟然。
说到曹操，曹操就到，眼神尖锐的王维一下子发现刚路过的晓丽，这次是她一个人，曼丽不在。
王维下意识地继续瞄了瞄孟然，果不出所料，他也留意到晓丽了，可是气氛有些不对劲，晓丽与孟然相视过后，居然没有下文了。
晓丽径直走开了，没有继续望孟然一眼。
“为什么这么说？”马雯还是不理解王维的意思。
王维口里的水还是含在嘴里头，他惊讶马雯竟然不知道自己为何出此言。他不急着吞下水，继续“呜呜”着用头侧向晓丽的位置。
马雯顺着王维所指的方向看着晓丽，但还是一头雾水，纳闷道，“你‘呜呜’什么呀，那女生是谁呀？”
王维这才想起自己原本一直没有给马雯介绍一下晓丽，于是动作干净利落地吞下水，自豪地介绍道，“那现在就由我来跟你介绍，她就是我们的院花，美丽到不可方物的晓丽。就是刚刚走过去的那位啊，听说孟然对人家有意思，所以不就故意创造机会给他表现嘛。”
但听到这句话的后，马雯就更为迷惑不解了，她回忆起之前见到过孟然，“可是，不对呀，这个不像我上次看到跟孟然在一起的女生啊，难道是当时天色太暗的缘故了？”
“嗯。”王维没有留意去听，就敷衍哼声回答。
可是下一秒当这句话经过自己的脑袋的时候，他这才反应过来，刚到嘴边的矿泉水都没控制住，直接从嘴角边流了下来，“嗯？”
这异感马上在喉咙爆发起来，王维马上把头转到另一边，把刚吞下去的，连同口中还没进喉咙的水，统统一起喷出来，他不停地咳嗽着，才能缓解马雯这话的爆炸性。
好久才恢复过来一些，但王维不给自己多一些缓冲的时间，刻不容缓地问到，“你刚才说什么了？另外一个女生？在哪里看到的？”
“没什么啊，就在。。。”马雯在脱口之际又马上咽回肚子里头，“在你个头啊，人家在哪里恩爱你管得着吗？别那么八卦。”
这下王维就不愿意了，王维发扬着他不屈不挠的精神，“你这样就不厚道了，我就随便问问嘛，也没有其他想法。我是秉承着关心室友的心态去问你的，你看看你这样不说，弄到我连关心室友的机会都没有了。”
“你就吹吧，这个我真不好意思说出口。”马雯抬起头想了下，然后再次确认，“对的，我不能说。”马雯也是立场坚定，紧闭双唇，绝口不提。
“不好意思说？你看看啊，我是重感情的人来的，难道。。。小心！”刚想继续套马雯的话，只见一急速飞来的篮球直奔马雯脸上的方向去，刚好判断到飞行路线的王维，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一掌把篮球给拍飞。
看到那滚到一边的篮球，王维不得不夸奖一下自己的反应迅速，要不是早一秒察觉到那飞驰的篮球，马雯的小脸蛋就要遭殃了。
他津津乐道着望着自己的手掌，反复回味自己的神勇表现，根本没有察觉到马雯那闪烁着的眼神。
篮球的飞来，让王维把注意力从八卦新闻那里分一点到球场上。刚才光顾着跟马雯聊天，王维才发觉自己没留意场上现在的情况，打到几分都不知道，但他还是心里有底的，毕竟对方不是强队，因此他下意识想着应该还是像自己下场前那样，领先10分吧。
抬起头想看比分的瞬间，才子刚好走到他的身边，他脸色暗淡，甚是不好看，准备发球的时候，一脸不悦地在王维旁落下一句，“孟然不知道搞什么鬼！”
听到这句抱怨的时候王维还一脸茫然，不知道为何这么大脾气，但当看到看到两队比分的时候，他才大概知晓原因来，因为社工班已经将落后的10分追平了，现在竟然反超自己班5分了，也就是说，他们已经连追了15分了。
看到37-32的比分，嘴巴张大得可以放下一个鸡蛋的王维，脑子里掏不出一个话来表达自己的惊讶之情。
“哔！”裁判的一声哨响，告知双方中场结束，休息十分钟再战。
中文班的人前后不一地走到王维所在的休息区域，但从大家的表情类似的，要么是低头无精打采，要么是备受挫败的唉声叹气。不难看出，没有一个上阵的球员是开心的。并且，他们把矛头指向那不开心的源头，孟然。
首先开喷的是才子，“孟然你到底搞什么鬼！”才子重复刚才对着王维说的那句话，“你今天是没睡醒还是怎么样？别人有空位的时候你不传，自己拿去投，可是你今天又偏偏没投中过，浪费了很多机会啊，所以才让社工他们那么多快攻。”
本来想一气呵成地把话给吼完，但因为还没回过气的原因，只能停顿一下，截开两半说，但气焰还是不减，“还有，传球给你的时候，你像游魂野鬼一样，根本好像不是在打球一般，要么没接住球，要么就是瞎投。”
面色难看的才子说完就转身离开这个轰炸圈，但不要以为这就是结束了。其实不用他自己亲自动手，还会有其他人要连环轰炸的。
“对啊，你太乱来了，之前练习的时候不是这样打的呀，说好的要配合战术呢，现在都是你一个人来打了。”
“不是不给你表现机会，而是你要顾全大局啊，现在比分都被别人给反超了，之前一直都是虐他们的，现在倒好了，完全反过来了，搞得好像我们被虐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在王维面前开了个批斗大会，从流言当中稍微了解事实真相的他，为了不让情况恶化下去，勇于当了此次的和事老，“好啦，好啦，别吵了，可能孟然就是太久没有打这么正式的比赛，所以昨晚特别兴奋，没睡好，所以现在表现差了一点。没事的，社工班算什么，我们肯定可以的，不如我来先替孟然吧，让他可以清醒一下发热的头脑。”
眼前的众人没有回话，但是至少没有人提出反对的意见，大家开始慢慢恢复平静下来，王维也把这个当做一个默认。
可是这时候，这位当事人又找来一块巨石扔向好不容易才平静起来的湖面。
“不，我不累，我还能继续打的。”孟然语气坚定，一口回绝王维的建议。
一石激起千层浪，才子又转过身来想继续重开批斗大会了。眼看在这个浪快要激起来之际，今天脑子莫名转得奇快的王维马上提供了第二个折中的方案，“等等，大家都等等，不如这样，好，孟然你觉得自己还不累的话，可以继续上，我跟小方换一下好了，刚才他应该都陪跑都累了，我先顶他一下，跟你一起打。”
小方是个好说话的人，到现在还没喘过气来的他跟着点点头。
“但是呢，”后面这部分才是王维这个折中方案的重点，“控球权在我的手上，孟然你等下就不能控球了，毕竟现在已经落后了，我们还是打回我们之前练过的战术，多点配合，大家觉得这个安排怎样？”
这次依旧没人回应，但王维想着不吭声总比大吵大闹好，所以他还是把这个结果当做一个成功。
显而易见的是，孟然根本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个批斗大会上，他含情脉脉遥看着晓丽离去的方向，即便伊人已不在。
被群众煽动并加上孟然这毫不在乎的表情，王维些少有些气愤，他刚想找孟然理论一下的时候，就被裁判又叫了过去。
“哔！”
回到场上的王维，刚拿到球，就被迎面而来的王振威给吓住了，他紧贴着王维的脚步，反正一路走来，对方都没有远离王维一步，手还时不时不安分地想把球给偷走。
王维想分球，可是看到心不在焉的孟然，他竟然远远站在三分线的位置，叉着腰，悠哉悠哉地看着自己，完全没有要过来帮忙的意思。他终于感同身受队友们生气的原因了，十条士力架也不能让他恢复状态啊，也就打消传球给他的念头，自己把球给带过去，并分给了其他队友。
孟然说到底还是球队的主要得分手之一，没有他在进攻端发力，球队得分的效率不高。在几个回合下来，王维传给队友以及自己的进攻都频频受阻，反而社工班在王振威的带领下，打得顺风顺水，两队之间的比分继续拉开，剩下最后一节比赛的时候，双方的分差已经达15分了。
场上容不得多少交流的机会，但王维每当在对方准备发起进攻的时候，都及时逮住机会提醒着孟然，“醒醒啊，我们现在落后很多，你要多把心思放在球场上啊，不要再走神了。”
可是孟然貌似根本听不进王维的苦口婆心，仅轻哼了一句，继续在球场上毫无目标地游荡着，跟之前没什么两样。
王维的不满不断积聚着，快要到达火山爆发口了，而最后引起这场火山大爆发的，是在一次势在必得的进球上。
由于孟然没有跟上自己队伍的节奏，于是一直落在后面，可是歪打正着，社工班的王振威的进攻丢球了，王维顺势把球给抢到手中，并传到后方的孟然手上。这本该是个送分的机会，是个人都可以将这个球给投进去的。可是就是这个手到擒来的机会，可是，孟然却视若无睹，也不知道是有心，还是无意，他竟然接不稳篮球，让它就灰溜溜地滚出场外，一个在此刻宝贵的得分就这么白白回赠给对方。
看着篮球孤苦伶仃地溜出场外，火山已喷发王维再也忍不住了，这场球他也不想再管了，他转头看着呆若木鸡的孟然，“孟然，你到底要闹哪样？你不想打球赶紧给我下去！”
王维快步走向孟然面前，双手狠推孟然的胸膛，让对方猛地退了两步，“你之前说了什么，不是说要拿个冠军吗？你看看自己现在是怎样，像烂泥一样，都不会打球了。你自己不想赢就算了，别的兄弟都想赢呢！”
才子见情况不妙，什么也不管直接冲到两人面前，竭力把他们给阻隔开来。
接下来孟然的话让谁也没料到，它使人无法反驳之余，同时加重了火药味，让场面开始炸裂起来，“那又怎样，我不在乎。”
“什么？”这句话深深刺痛才子的神经。
本来想中立的才子，在这句话后，马上转移阵营，去到了王维这边来。
王维没料到这句话让另外一座火山也爆发了。
“我去你的！”
王维面前，像慢动作一般，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拳头，挥到了孟然的右眼窝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