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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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合?

    俞明枔办理好手续回到住院部的房间里看见床上被折叠整齐被褥和刚换下的病号服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离开医院。

    樊一宁出了医院感觉街道上的的温度明显下降了十几度左右。

    没错!机智的风儿也知道如何躲避烦人的高楼大厦,再然后尽力的完成它们的使命将带着寒凉体温的躯体去碰触来往行人的脸上等一切裸露的地方。在寒冷的冬日里为他们带来刺激的冰冻之感。

    阵阵刺骨的寒风吹拂着,就连街道两旁的毛白杨的主干也抵挡不住早早的将身上的绿意换成了干枯的褐色风衣。

    渐渐的毛白杨往日躯干里流动的青色血液也被蒸发变干。

    冬日寒风中毛白杨就像一个个站姿挺拔的木乃伊。也许这听起来很惊悚,但这确实是他们在樊一宁眼中的形象。

    沿街边走着的樊一宁将冻红的双手伸到嘴边轻轻的哈气时,这时一辆红色出租车紧贴着街道边停在樊一宁的身边。慢慢的车窗被摇下来,然后从车窗内部探出一个40多岁左右的黝黑的方脸。

    “姑娘,坐车吗?”司机红口白牙的说道。

    “……”樊一宁没有理会其人。

    “不用怀疑,叔叔我不是坏人。”

    黑脸司机笑的一脸严肃的说道。看对方没反应后黑脸司机好像为证明自己的清白特地友好的冲着樊一宁来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只是他脸上的大部分褶皱都集中在嘴边和眼角两个地方猛地笑起来看起来还真是好不瘆人。

    “宁德路21号。”樊一宁冷淡的回道,然后利落的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她的行为有两种解释一是就根本没有看见那可怖的笑容一样。二是看见了,也完全懒得搭理。

    “诶好嘞!走起!”司机手脚麻利的脚踩离合器,给油,然后车身开始慢慢前移。满脸的兴奋之余还偷偷的冲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一眼后排的樊一宁。然后开车迅速离开了刚刚樊一宁上车的地点。

    “姑娘。你家很有钱嘛!”出租车行驶一段路后,黑脸司机像是搭讪一样的话在车内响起。

    没有回答。

    “具我所知宁德路那边可是有很多富人啊!”黑脸司机试探的说道,宽厚的右手则不自觉的来回摩擦他的下巴,就像是要准备下手的坏人一样。

    “……”又是一阵沉默。

    经过几次询问之后黑脸司机似乎已经摸透了樊一宁的脾气。

    无论你怎么说,人家就是不搭理。

    于是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黑脸司机顺手打开了汽车广播。

    “欢迎大家收听《晶格》我是今天的播音员陌雪。”广播声响起。

    “诶,是陌雪诶!”司机听见车内的广播兴奋的说道。

    “我超喜欢她诶!那温柔的小声音可迷死人了。”

    黑脸司机瞥了瞥后座的樊一宁,人家没有任何回应。

    “咳……咳……”也许是注意到自己的脱线黑脸司机咳嗽了两声停止了自己浮夸的举动。

    广播声继续。

    “又是一阵寒风起,想必室外的温度已经降到了零度以下了。陌雪希望在外面认真工作的人们可以早点完工回家,坐在暖炉的旁边喝上一口热气腾腾的咖啡,然后和家人一起享受温暖的感觉。”

    “就是,你听听说的多好!”黑脸司机自言自还不忘语赞同的点点头。

    “今天陌雪给大家分享一首诗歌,这首诗歌是机缘巧合陌雪在一家小书店里发现的。”

    “下面就由陌雪送给大家!”

    音乐声ing……

    “今天你到了哪里?”

    “我的朋友。”

    “是否已去了金黄的稻田收割?”

    “又或是正踏上去冰冷大海的公路上!”

    “嗯~”黑脸司机一脸享受的手指也不禁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

    “白昼如外焰包赤裸,”

    “黑暗却如柔灯照亮你前进的明路。”

    听到这两句话时樊一宁不禁秀眉一挑。这两句话不正是当时俞明枔对自己说的吗?

    音乐ing……

    “今天这里的天气很沉,”

    “就如你还在的时候一样。”

    “自由!    寻找到了吗?”

    “春雨又来,”

    “润红了隔壁颓圮篱院的野草莓后,”

    “又将结愁的芭蕉叶染绿。”

    “我的朋友,自由寻找到了吗?”

    “听说昨夜又有人像你一样背起行囊寻找自由。”

    “我感到很心虚!”

    “朋友啊!”

    “这世界已被孤独所禁锢!”

    “从何谈起这自由一说?”

    “谢谢!”陌雪的声音回响。

    樊一宁听到这些却不能在淡定。她闭上眼睛秀眉紧蹙,仔细回想那天俞明枔对自己说的看似莫名其妙的话。

    现在看来俞明枔说的对话竟都来自这首诗。但让樊一宁介意的是她确信这是自己第一次见到这首诗。可为什么当时俞明枔说出“白昼如外焰般赤裸”时的时候自己的心头莫名就浮现了这首诗第二段的开头两句接上呢?

    “怎么样,小姑娘也被我们陌雪温柔细腻的声音迷倒了吧!”黑脸司机看见樊一宁一脸“陶醉”的表情然后以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看着樊一宁。

    樊一宁睁开眼皮对黑脸司机点头表示不置可否。

    而此刻樊一宁感觉自己平淡的人生已经还是变得不再平常。

    一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弥彦又是何方神圣?樊一宁总感觉这看似不正常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还有为什么俞明枔很肯定说弥彦在自己家生活过?

    今天的这首诗出现的又这么巧合,这一切真的是巧合吗?樊一宁在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一个个疑问就像蚂蚁一般啃食着自己的大脑,带来疼痛和麻烦的同时阻隔自己去寻找真相的图版!

    樊一宁用伸手用右手拇指的指腹揉了揉右边的太阳穴。

    莫名的脑仁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