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六岁那年”
那年小六，六岁，跟许许多多农村的孩子一样，开心的作祸。
对小六来说六岁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候，点过柴火垛，下过大河，抓过青蛙，吃过蚂蚱。
“小六，冷不。”王可心看着身前的柴火垛向我们问道。
今天周六，在这个寒冷刺骨的冬天跟着小伙伴一同出来玩耍是最快乐的事情。
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学旁边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小柴火垛，上面覆盖了一层积雪显得格外寒冷。
“嗯，有点。”小六擦了擦鼻涕抱着肩膀说道。对于零下三十多度还出来玩耍的小孩流鼻涕无意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六，原名张宇轩。因为幼儿班一共就六个孩子还有一个是女生所以大家都管张宇轩叫小六。当然了这个外号跟学习成绩是紧密相连的，不出意外每次考试我都是倒第一。
“咱们挖个洞取取暖吧。”王可心笑着说道。天真的王可心以为躲进柴火垛里就可以暖和一些，正所谓的年少无知也就这样。
说完后二人就找了个背风的侧面用白嫩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挖了一个大概一米长的洞，高度半米左右。小六和王可心抱着腿坐在洞中，洞口拿了细碎的稻草挡住了。
透过洞口传进来的一些亮光看到小六坐在贴洞口的一侧，王可心坐在里边。
身体四周包裹着稻草传来了阵阵暖意。不过少年的心里似乎有些不满足。
“还是有点冷。”小六抽搐着正一点点向外流的鼻涕说道。
“咱们吧这个苞米叶子点着吧。这样能暖和点。”王可心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苞米叶子说道。
许多城市里的孩子可能没有见过苞米叶子，其实就是玉米果实外包裹的叶子。尾部带着一个硬硬的把。
王可心拿出火机点燃了苞米叶子的尖部插在了头顶的稻草里。
抬起头看着一点点燃烧的苞米叶子，小六感觉火焰散发出来的温度。
燃烧了许久，小六闻着呛嗓子的烟味慌张的说道。“快走。”
小六率先爬出了洞口，随后王可心也怕了出来。没过多久易燃烧的稻草变成了熊熊大火，从内燃烧的火焰融化了堆积在上放冰雪。
火焰燃烧的很大，很热。隔着几百米远的一条道路上一个三轮车下来了三个人，由于太远并没有分清是男是女。他们站在那里看了好久，可能是怕我们两个小孩遇到危险，也有可能是怕火焰扩散造成事故。
不过这并不是我们能想到的。
柴头墩不大四五个人围成一圈就能抱起来，大火燃烧了半个小时。我们足足看了半个小时。
长大后回想起来还真是危险，如果晚出来一步柴火垛塌了就真的变成烤乳猪了。每当回想起这段往事心里总会暗暗的骂上一句“sb。”
因为心虚我们两个各种回到了家中，不约而同的都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一间破败的草房上堆积着冬天留下的印记，屋檐上一排一排的码着冰溜子。屋顶上下雪融化后房檐滴水，每次滴水的时候都会被寒冷的温度冻上一点，最后形成的就是如同铁栏杆一样的冰溜子，上连接着屋顶，下连接着地面。
“爸妈，我回来了。”小六推开屋子的木门习惯性的喊道。
小六家很穷，房子砌墙的砖都是黄泥混着稻草做的，房子的顶部厚厚的稻草堆里在上面抵御着寒冷。
推开屋子的门就是厨房，厨房里有一个火炉子，还有一个大锅台用来做饭的。左边是用来养猪的猪圈，猪冬天怕冷所以要在屋子里盖一个猪圈不过中间有一堵墙用来隔开，院子里也有一个猪圈是夏天用的。
右手边是卧室，卧室很简单贴里边有个火炕，炕上有一个被橱。前方摆着一个电视。
走进屋里发现屋内只有母亲趴在炕上看电视。
“妈，我爸呢！”小六脱掉棉袄坐在炕上疑惑的问着自己的母亲。
“你爸不知道又死哪喝酒去了。”母亲谭淑波气愤的说道。想来又是小六那个是嗜酒如命的父亲惹她生气了。
母亲有这一个尖下壳，大大的眼睛，还是双眼皮。皮肤因为常年在地里干活被晒得发黄。在哪个没有护肤品的年代很少能看见打扮美丽的女人。
“哦。”小六无奈的说道。母亲是个特细心的人，总能观察出自己儿子有什么变化。不过母亲脾气特别暴躁。
左手上留下的伤疤留下了许许多多故事。伤疤不是跟人打架留下的，而是跟父亲吵架自己生气自己扎的。
晚饭妈妈炖了排骨，用一个特大的瓷碗装着。桌上摆着三碗米饭和三双筷子。
爸爸很晚才回来，迷迷糊糊的单手扶墙走了进来。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沉默着。
“又喝酒了。”妈妈有些生气的说道。妈妈一生从来不讨厌我父亲任何事，唯独一样是让我母亲从结婚以来最伤心的。那就是我父亲喝完酒乱发脾气。酒品非常差……
“我特么喝点酒怎么滴，挨着你啥事了。”父亲喝的蒙登的说道。嘴里说话都含糊不清，偶尔还会作呕。
小六父亲从来喝酒都会脸红，就跟猴屁股一样。许多人都会说喝酒脸红的人能喝，我只能说“你放屁。”
母亲吐掉了嘴里正在啃的排骨破口大骂，“卧槽你个妈的，喝点比酒你就这样。这日子没法过了。”母亲骂着骂着眼角就湿润了，母亲外表看起来很坚强，但终究是个女人。哭是在所难免的。
父亲听到母亲的怒骂，一双眼睛瞪成了牛眼抓起桌子上的碗就朝地上摔，边摔还边骂“操你妈不过就不过了。什么破**玩应都别要了。”
父亲没有动手打母亲，而是选择摔桌子上的东西。还记得母亲曾经说过，父亲在结婚的时候跪在姥姥姥爷面前发誓“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动我老婆一根手指。”
对于经常看到这幅画面的小六，没有因为害怕而躲在墙角哭泣。拔腿就朝着邻居家跑去。
“四叔，我爸妈又打起来了。”小六跑进了邻居家秦四儿的家里喊到。
对小六来说六岁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时候，点过柴火垛，下过大河，抓过青蛙，吃过蚂蚱。
“小六，冷不。”王可心看着身前的柴火垛向我们问道。
今天周六，在这个寒冷刺骨的冬天跟着小伙伴一同出来玩耍是最快乐的事情。
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小学旁边有一个一人多高的小柴火垛，上面覆盖了一层积雪显得格外寒冷。
“嗯，有点。”小六擦了擦鼻涕抱着肩膀说道。对于零下三十多度还出来玩耍的小孩流鼻涕无意是很正常的事情。
小六，原名张宇轩。因为幼儿班一共就六个孩子还有一个是女生所以大家都管张宇轩叫小六。当然了这个外号跟学习成绩是紧密相连的，不出意外每次考试我都是倒第一。
“咱们挖个洞取取暖吧。”王可心笑着说道。天真的王可心以为躲进柴火垛里就可以暖和一些，正所谓的年少无知也就这样。
说完后二人就找了个背风的侧面用白嫩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挖了一个大概一米长的洞，高度半米左右。小六和王可心抱着腿坐在洞中，洞口拿了细碎的稻草挡住了。
透过洞口传进来的一些亮光看到小六坐在贴洞口的一侧，王可心坐在里边。
身体四周包裹着稻草传来了阵阵暖意。不过少年的心里似乎有些不满足。
“还是有点冷。”小六抽搐着正一点点向外流的鼻涕说道。
“咱们吧这个苞米叶子点着吧。这样能暖和点。”王可心手里拿着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苞米叶子说道。
许多城市里的孩子可能没有见过苞米叶子，其实就是玉米果实外包裹的叶子。尾部带着一个硬硬的把。
王可心拿出火机点燃了苞米叶子的尖部插在了头顶的稻草里。
抬起头看着一点点燃烧的苞米叶子，小六感觉火焰散发出来的温度。
燃烧了许久，小六闻着呛嗓子的烟味慌张的说道。“快走。”
小六率先爬出了洞口，随后王可心也怕了出来。没过多久易燃烧的稻草变成了熊熊大火，从内燃烧的火焰融化了堆积在上放冰雪。
火焰燃烧的很大，很热。隔着几百米远的一条道路上一个三轮车下来了三个人，由于太远并没有分清是男是女。他们站在那里看了好久，可能是怕我们两个小孩遇到危险，也有可能是怕火焰扩散造成事故。
不过这并不是我们能想到的。
柴头墩不大四五个人围成一圈就能抱起来，大火燃烧了半个小时。我们足足看了半个小时。
长大后回想起来还真是危险，如果晚出来一步柴火垛塌了就真的变成烤乳猪了。每当回想起这段往事心里总会暗暗的骂上一句“sb。”
因为心虚我们两个各种回到了家中，不约而同的都没有提起这件事情。
一间破败的草房上堆积着冬天留下的印记，屋檐上一排一排的码着冰溜子。屋顶上下雪融化后房檐滴水，每次滴水的时候都会被寒冷的温度冻上一点，最后形成的就是如同铁栏杆一样的冰溜子，上连接着屋顶，下连接着地面。
“爸妈，我回来了。”小六推开屋子的木门习惯性的喊道。
小六家很穷，房子砌墙的砖都是黄泥混着稻草做的，房子的顶部厚厚的稻草堆里在上面抵御着寒冷。
推开屋子的门就是厨房，厨房里有一个火炉子，还有一个大锅台用来做饭的。左边是用来养猪的猪圈，猪冬天怕冷所以要在屋子里盖一个猪圈不过中间有一堵墙用来隔开，院子里也有一个猪圈是夏天用的。
右手边是卧室，卧室很简单贴里边有个火炕，炕上有一个被橱。前方摆着一个电视。
走进屋里发现屋内只有母亲趴在炕上看电视。
“妈，我爸呢！”小六脱掉棉袄坐在炕上疑惑的问着自己的母亲。
“你爸不知道又死哪喝酒去了。”母亲谭淑波气愤的说道。想来又是小六那个是嗜酒如命的父亲惹她生气了。
母亲有这一个尖下壳，大大的眼睛，还是双眼皮。皮肤因为常年在地里干活被晒得发黄。在哪个没有护肤品的年代很少能看见打扮美丽的女人。
“哦。”小六无奈的说道。母亲是个特细心的人，总能观察出自己儿子有什么变化。不过母亲脾气特别暴躁。
左手上留下的伤疤留下了许许多多故事。伤疤不是跟人打架留下的，而是跟父亲吵架自己生气自己扎的。
晚饭妈妈炖了排骨，用一个特大的瓷碗装着。桌上摆着三碗米饭和三双筷子。
爸爸很晚才回来，迷迷糊糊的单手扶墙走了进来。一句话也没说，就这么沉默着。
“又喝酒了。”妈妈有些生气的说道。妈妈一生从来不讨厌我父亲任何事，唯独一样是让我母亲从结婚以来最伤心的。那就是我父亲喝完酒乱发脾气。酒品非常差……
“我特么喝点酒怎么滴，挨着你啥事了。”父亲喝的蒙登的说道。嘴里说话都含糊不清，偶尔还会作呕。
小六父亲从来喝酒都会脸红，就跟猴屁股一样。许多人都会说喝酒脸红的人能喝，我只能说“你放屁。”
母亲吐掉了嘴里正在啃的排骨破口大骂，“卧槽你个妈的，喝点比酒你就这样。这日子没法过了。”母亲骂着骂着眼角就湿润了，母亲外表看起来很坚强，但终究是个女人。哭是在所难免的。
父亲听到母亲的怒骂，一双眼睛瞪成了牛眼抓起桌子上的碗就朝地上摔，边摔还边骂“操你妈不过就不过了。什么破**玩应都别要了。”
父亲没有动手打母亲，而是选择摔桌子上的东西。还记得母亲曾经说过，父亲在结婚的时候跪在姥姥姥爷面前发誓“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会动我老婆一根手指。”
对于经常看到这幅画面的小六，没有因为害怕而躲在墙角哭泣。拔腿就朝着邻居家跑去。
“四叔，我爸妈又打起来了。”小六跑进了邻居家秦四儿的家里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