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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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八章 瑞祥、阿克占松身陷囹圄

    阮明熙附和陈大华,道:“公爷喜洁,武威将军注重些挺好!”

    屈然:“就是,公爷是属下见过最干净的人了!”

    高启林扫了他们一圈,警告道:“一个个本事渐长啊,连我也敢怼,公爷你可要给属下做主啊!”

    几人瞪大双眼:“”

    别告诉他们眼前一脸装可怜的人是煞神——武威将军?以前的高冷哪去了?

    岳祺泽心中欣慰,南进于军中混得如鱼得水,“大家别闹了,此刻还在衡州境内,回德州!”

    南进:“你们也别叫我公爷,此番是金人弄出的一个误会,还是叫我中将军吧!”

    “是!”

    众人心中一凛,皇上是因中将军为大宋而死,而封的忠勇公,而中将军未死,皇上会作何感想?

    皇上对中将军隆恩浩荡,应该没什么大问题吧?!

    德州,南进未死并且活着回来的消息,如阳光普照,驱散笼罩东京两路多日的阴霾,重见天日。

    军医院中,蓝月从外面匆匆回来,摇醒在床上躺着的袁文书:“文书,叔叔回来了!真的,你快起来看看去!”

    袁文书半梦半醒,听到蓝月的话突然起来:“你说谁回来了?别是魔怔了,我哪也不去,困的很!”

    蓝月好笑,南进死后,袁文书一直精神恹恹,连对平时醉心的医术也没多大兴趣,像是缺少什么。

    “忠勇公没死,一直被困在衡州,大将军昨夜领人攻打衡州,今早便将人带回来了,整个德州的人都出动了呢!”

    袁文书无神的眼睛雪亮,后一下暗淡:“你别是来骗我的,我不信,我的南进已经死了!”

    “谁说我死了?袁大哥是在盼着我死吗?”南进与岳祺泽等人进来道。

    袁文书闭上双眼:“南进,你怎么跟着你嫂嫂一起欺骗我?”

    南进来到床边,见到身形消瘦的袁文书,泪水肆流,袁文书对他的好实实在在,平平淡淡,却如家人一般温暖。

    听岳祺泽说起他离开后,袁文书做的种种傻事,又感动又伤心。

    南进握住袁文书的手:“袁大哥,我不仅与嫂嫂一起骗你,还与大将军他们一同骗你,你快起来看看,好玩吗?”

    袁文书打了一个激灵,欣喜若狂的起身,双手紧紧握住南进的手:“南进,你真的没死啊!太好了!南进,你可吓死我了!”

    说着,泪流满面,众人心中酸酸,泪水盈眶,袁军医一个大老爷们哭得比自己的媳妇都厉害,实在碍眼的很,弄得他们也想哭了。

    岳祺泽仰了仰头,逼回即将滑落的泪水,换做平时,谁敢抱一下南进,他绝对让谁挂彩,如袁文书曾经的猪头,但今天例外!

    南进能活着回来,众人与他的高兴程度不相上下,他能理解他们的心思,但只限今日。

    秦桧失魂落魄的跑进来,见到南进实实在在坐于袁文书床前,吓了一跳,惊叫道:“见鬼了!”后拔腿就跑。

    众人:“”

    与秦监军接触的时间越久,越是能了解他的为人,贪生怕死,胆小自私。他们怀疑当初中将军向皇上求人这件事,是否是哪里出了差错?

    中将军那么清明的一个人,怎会求秦桧进入军中呢?算了,他们想破了脑袋也没用。

    德州城中,鞭炮声此起彼伏,热热闹闹,可比逢年过节。

    秦府中,秦桧装疯卖傻的跑回来,一个人静静的关在书房里,秦悦秦风二人心情沉重,南进居然还活着,且从王爷的手中逃回来,太心塞了。

    瑞亲王府,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完颜绪宗眼如火球,迸射出无数的火光,灼烧在瑞祥与阿克占松的身上。

    “本王都怀疑,你们还是大金的人吗?隐瞒军情,谎话连篇,给大金带来的损失数以万计,你们该当何罪?”

    瑞祥:“属下有罪,但请王爷听属下讲完这几句话再罚不迟。”

    完颜绪宗此时就想将瑞祥与阿克占松拖出去斩首,说得天花乱坠也没用,杀定他们了!

    瑞祥:“王爷可知伯尔只铁木?”

    完颜绪宗:“此人是谁?”听起来倒像是蒙古人的名字。

    瑞祥:“此人是蒙古一个部落的首领之子,他父亲被族中大户所杀,他在众人的护送下逃了出去。十年后,为父亲报仇,重夺回自己的部落!”

    “后与蒙古最强的部落联姻,后逐步吞并周边的小部落,很是勇猛,亦有谋略!”

    完颜绪宗眉峰几不可查的动了动,蒙古与大金有血海深仇,此时虽称臣纳贡,但蒙古人天生牛性,难以驯服,比西夏更甚。

    蒙古各部内斗不断,连年争夺,那拉瑞祥所说之言若真,蒙古由此人统一,将会直接威胁大金。

    大金南邻宋国,西邻西夏吐蕃,各有仇恨,大金的位置十分不妙。

    完颜绪宗的手在桌面上打着节拍,大金在宋国这折戟,一个个便想有样学样,脱离大金的掌控,后果不堪设想。

    “此事你是如何知晓的?”

    瑞祥:“王爷应该还记得纥石烈云这个人,属下当时念在以往的情分上,便将他发落道会宁府。消息就是从他口中传过来的。”

    完颜绪宗停下节拍,“此事真假未辩,你便像本王报告,本王凭什么相信?”

    瑞祥:“属下是金人,这一点从未改变过。阿妹之前的身份,属下与阿克占松并不知情,自沂州府一役之后,才渐渐明白其中的蹊跷。”

    “阿妹自小善良温柔,属下实难想象她会是宋人南进。”

    “自徐州府一役,阿妹共救过属下三次,属下既认出她,岂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救命恩人去死,与畜生何异!”

    阿克占松:“凉山一战,属下多有不敌,是阿妹救属下一命,属下感激在心。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之恩!”

    完颜绪宗嗤笑一声:“这么说本王还要褒奖你们了,重情重义,却凌驾在国家的利益之上,还敢说自己的是金人,本王都替你们害臊!”

    “大金的摔跤术,由你们泄露传出,造成不可估量的损失。宋军若无摔跤术,乌古大军也不至于全军覆没。”

    “你们所犯之罪,哪一条不是死罪?”后看向门外:“来人,将他们压下去!”

    瑞祥与阿克占松抱着必死的决心,他们是大金的军人,军纪严明,很多事情他们明知故犯,仍是做了,愧对大金。

    西夏镇西候的临时住所,啪的一声,栾怀月脸上多出一张红肿的掌印,他不可置信的望着从小疼自己到大的父亲,竟会打他一巴掌。

    “事关太子,于我们来说并非是坏事,父亲为何要打我?”

    栾庆雄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指着栾怀月半天无语:“我栾庆雄英明一世,怎么就生出你这么个傻儿子,我真是后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