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枝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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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晚辈该有晚辈的样子!南进恭敬有礼,让人挑不出错来!

    老李不言,什么都没听到。

    指教你,完后一脚把我揣在沙滩上晾成鱼干。

    五都就是你的天下,痴人说梦!

    郑都头笑道:“好,你有什么不懂的随时可以找我,我住在你们营房东面不远处。”

    对手的话不能当真!

    南进有些看不懂他,无故被人拿来试验,他真能做到毫不介意?

    相信岳祺泽应该早通知过他比试的事情,他一点没把自己当成是竞争对手。

    相反,是个和善的前辈。

    他不在乎输赢?

    比试不重要?

    还是他稳操胜券,不用把自己这个初出茅庐的半大孩子放在眼里?

    无论是哪一种,都显示了他极强的自信。

    “多谢郑都头!”

    “听老李说你没玩过蹴鞠?”

    老李一瞪眼,当着敌人的面就把他卖了,损友!

    看样子,他与老李关系不错。“是!”

    “你武艺不俗,全当是换一件新鲜武器耍玩。练到得心应手,便很容易了!”

    他与老李不同!

    南进真心道谢:“多谢郑都头指教!”

    “瞧我这记性,再把你留下来该耽误你训练了!去吧!”

    一个坏心眼都未露,是想左了?“属下告退!”

    老李的脸可以挤出墨水了,见南进走远。

    气问道:“咱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今天刮目相看啊,你帮的人是谁?”

    下马威成了示好,多年的情义抵不过小小权利的诱惑?

    郑都头变脸,多了几分调笑。

    “小声点,看看都磨炼多少年,脾性还是一点就着,只长年龄了!”

    老李压低声音,怒气不减。

    “我让你来是帮忙解决困难的,你倒好,添乱一把手啊!”

    老李的暴躁有增无减,下去不是好事。

    郑都头道:“那少年当真让你如此烦恼?”

    “你又没受到威胁,哪知道我的难处!”

    糊涂虫一个!

    “你们五都传出了不少茶余饭后的乐子,不要告诉我与你没关系。”

    老李看向左边的飞起的蹴鞠:“他霸道无礼,不服的人多了,用的着我亲自动手?能的他!”

    他撒谎了!

    “看在多年朋友的份上,我劝你还是把心里的歪情绪收起来吧!否则,最后吃亏的人一定是你!”

    老小子不会凭空说话,他知道什么?

    “你给我说清楚,这小子的后台是不是硬的扎人?所以你才来劝我的。”

    “我不知道他的后台有多硬,不过,我却知大人是不会无缘无故培养一个新兵的。”

    “既肯为他破例,就有其过人之处。你拆大人的台,谁给你的胆气?”

    老李不信:“难道不是后台?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也是他最想忽略的原因!不如熊孩子啊!

    “你别再犯傻了!咱们追随大人多年,你看到他徇私过?眼睛擦亮些,担心有算总账的一天。”

    不会吧!

    “他武功是高强些,但他身无寸功,经验为零,凭什么能当副都头?”

    他是钻牛角尖出不来,卡住了!

    郑都头颇语重心长:“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是很清楚,可他是大人看重的,不用我再强调,你也知道大人的眼光没错过,你犯得着嘛你!”

    看着老李一脸不忿,又道:“你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哪怕他真要升官,也不会踩着你上去的。”

    “当真?”说了这么多,就这句话最动听。

    “你自己琢磨,我去训练了!”

    他这颗饱经憋屈的小心灵急需更多的安慰,不能走!

    “你哪一年不是长胜将军,偶尔不训练又有什么关系?”

    郑都头好笑:“我哪一次胜利都不是偶然得来的!对了,你今年不要输太惨喔!”

    临走不忘打击他一次,找错人安慰了。

    老李冲着他的背影喊:“你、、、我会强给的。”

    天色渐暗,西边的天空一片火红,太阳如一个燃烧殆尽的大火球,发挥不了余热,单靠观望取暖了!

    大家该休息的休息,该喝水的喝水。

    南进与秦世顺踢着一个大蹴鞠,滚来滚去,控制力度。

    南进不知停歇的练蹴鞠,老李嘴边的水壶倒进了衣襟,温热眨眼成冰,熊孩子太他娘的难缠了!

    专与他作对,喝口水都塞牙!

    休息区中走来一人,为周队长周洲。

    也是南进选出来的摔跤组组长。

    一张长圆脸,盔甲已脱,两支麦色的半截手臂光裸裸的露在外面,冒着汗意,似是夏日情景。

    他笑中带一丝讨好:“南副都头、秦组长,你们这么玩不对啊!”

    “凡事都有一个平衡点,蹴鞠的平衡点最多,也是最不易找的。”

    南进试了半天不得要领,它有感觉吗?

    你不喜欢它,它也不会喜欢你。

    “你来试试!”

    “好!”

    周洲接过蹴鞠,把它放在右手食指上,左手轻拍,圆圆的蹴鞠就转了起来。

    时快时慢,像是长在他手上,随心而动。

    接着他又用双腿、双脚替换花样,突然他脚下一个用力,蹴鞠就飞到了高空。

    他上半身往前一弯,落下来的蹴鞠在他的脖子安家,周身随意流动。

    秦世顺看的目不暇接,想不到这个滑不溜湫的东西也有温顺的时刻。

    它在自己手里怎么就不听话?

    是没抓到它的弱点了。

    “副都头,我玩的好吗?”

    南进未变,周洲有些不自信:“是不是属下玩的不好?”

    “你玩的很好!”

    在汴京的皇宫里,周洲的蹴鞠技术只怕也属上好,营中卧虎藏龙啊!

    “真的?见副都头没什么表示,属下还以为不好呢!

    可把属下那颗炫耀的心肝吓坏了!”

    秦世顺与他处的不错,为人并无什么架子,对他的心思也懂一些。

    “你能被吓坏了才怪,骗鬼鬼都甩脸,别忽悠人了!”

    “我这是要骗神,你信啊?”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李都头样样不如南副都头,五都要变天了。

    秦世顺接话:“信啊,怎么不信。快来教教我们,明天不是闹着玩的。”

    “那我就厚着脸皮教了,平时是南副都头教我们,今儿反过来了,我也有教南副都头的一天,感觉不要太爽嗷!”

    “尺有所短,寸有所长,开始吧!”

    对这蹴鞠玩不起来啊!

    “南副都头谦虚了,你学问高武功也高,这蹴鞠说白了就是个消遣,不会也没什么关系。”

    南进不由高看他一眼,很多人练蹴鞠就是为奔前程去的。

    可他们都忘了蹴鞠不是攀爬向上的阶梯,一个娱乐消遣罢了。

    是个明白人!

    “你说的不错,蹴鞠是个消遣!”

    消遣过重,便成了消耗。

    惊喜,意想不到的收获啊!“哎呀,终于找到知音了,副都头你说的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