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恋爱大师”不需要重拾梦想
我就这样看着眼前那似乎比我还年幼的老师做着幼稚并中二的姿势呆在原地。或许是来自内心深处埋藏的中二病的种子与他产生了特有的心有灵犀的共鸣，我居然冒出了想同样地做出这种动作然后喊出“被漆黑烈焰吞噬殆尽吧！”这种羞耻口号的念头。
幸好这姿势只是延续了三四秒，他便及时地回到了正常状态，否则保不准我会当场笑出声来。
“实现你梦想的时候到了希伦，无视掉我刚才的举动，认认真真地写一份企划书吧。”
打了个响指，做作地将额前的一撮毛发扫向一边后，另一只埋在身后的手娴熟地反手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
“那个...抱歉，我没听懂。”
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人理解这个疯子在这里到底表达了些什么内容。他刚才所说的话语里，除了‘企划书’这三个字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一处可以让我理解的地方。
然而他看起来并不在意，反而很随和地拍了拍我的左肩，笑着问：“怎么了？之前的黑历史让你不敢做游戏了吗？”
但是这句话却让我虎躯一震，奋力地耸了下肩后往后退了半步。
“喂喂喂，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他从原先打开抽屉里又是反手摸出一份文件，再次丢给了我。
“我知道你十分热爱做游戏，即使曾经失败过，但是其实没什么大问题。我相信你在企划书交稿日的前一天打开你曾做过的游戏的试玩版，一定是想要重新拾起以前的梦想吧？可以，那企划书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麻烦明天之前写好给我，我们整个高三七班，一起助你一臂之力~”
尾音是一阵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颤音，我甚至开始有着些许期待着那galgame的选项在我的视野之中出现，这样我还可以推脱掉这份烫手的工作。
然而并不如我所愿。“或许这是剧情必要的呢...那就没办法了嘛。”
嘁，说来还真是被吓了一跳。原来是设定中的“我”曾经的黑历史啊，我还以为...
算了，那些事情不谈也罢。每个人总是会有黑历史的，没有黑历史的人不配叫做真正地活着。
刚刚还看似精力充沛的老师已经打着哈欠转过身去，微低着头的我仅仅听到了打火机细微的摩擦声后一缕白烟从背对着我的他的嘴边飘出。
这也太恶劣了吧...居然在办公室里吸烟，就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
“那我先回去了，咳...老师...再见。”
二手烟吸得我头皮发麻，抄起手上两份文件走出办公室。当然，出门前我还不忘狠狠地把门死死地关上：让你尝尝在一个全是烟味的房间里的滋味，哼。
不过，这企划书...
这时候才回过神，看着手上那两叠不知为何物的文件的我，有些发愣。他最后给我的那叠文件，显得有些破旧，页面居然微微地发黄。首页上用着粗黑体字工整地印着“游戏企划书”五个大字。
“游戏名称...节拍战士；类型...mug；作者...希伦、叶栀香；指导老师萧风，班级：樱落职业技术学院高一七班...”
虽然并不需要什么特别“庞大”的计算，但还是习惯性做作地掰起手指，装作卖力演算的模样。“高一...现在的我是高三，也就是说这份企划书应该是两年之前的吗...”
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两年前，我怎么可能忘了那个曾经豪情壮志要做出世界上做棒的galgame的希伦在面试会上被无情而又狼狈地批下台时，五官全都失去色泽的神情？
虽然在之后逐渐淡忘，可是依旧淡忘不了的是那颗希望得到认可的内心。做游戏为了什么？现在的我或许会说出“想要赚大钱”这种低俗的理想，可是当时的自己的梦想，就是想看到玩过我制作出的游戏后的玩家对我露出的那种认可的表情。
紧闭着的门也无法抵挡住烟气的弥漫，站在门前的我被呛得眼里噙着些许泪水，不由地抬起左手揉了揉眼睛。结果从着抬起的手肘之间的缝隙之中，我隐约地透过浸染在眼皮外层的泪水看到自己的身旁似乎站着一个人。
“啊嘞...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糟糕了，光顾着思考着这些不成实际的东西，居然忘记了和她的约定。不知不觉便沉浸在了这就好像真的由着自己写出的企划书之中，连她在我的身旁到底等候了多久都记不起来。
但是眼前的她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我，用手微微遮住她那可以隐约看到的那张开的嘴唇。她的脸上写着惊讶，我的心里却充满疑问。
好奇地悄悄顺着她的视线发掘，这才发现她居然盯着我那被烟呛得发红，眼角还挂着泪珠的眼睛。
“啊，抱歉，这个...”
尴尬的语无伦次，赶紧张开左手，奋力地像擦鼻涕一般抹着两只眼睛。怎么办，怎么办？当着女孩子的面愕然间露出这种就如同呜咽般的表情，完全是要被嘲笑终生的节奏吧？万一她看清了我手上拿的是两年前曾经失败过的游戏企划书，那我绝对会被误解为是一个因为内心尘封已久的伤感而不由地落泪——的那种传说中的“感性的怪物”吧？
“刚才，嗯...咳，咳。刚才不小心被...”
“我知道哟，我明白的。”
她的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伸出手接过我手里的企划书，像是对待着什么宝贝般地摸着它。
“毕竟是以前，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写出的破烂不堪的企划书嘛。那时候居然还觉得很棒，结果还是被现实摆了一道呢。唉唉，当时的我们真是幼稚呢。不过即使现在，我还是十分期待这款游戏的发布呢，当时甚至以为不会再有机会了。没想到现在能够看到希伦会为了以前的梦想而流泪，我有点开心呢...”
等下，这家伙绝对误会了什么，绝对误会了什么对吧？我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种企划书动容？求求你了，相信我一下，我真的是被烟味狠狠地呛到了才流泪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堵在咽喉想要吐出的话语被眼前的那一脸期待而欣慰的她打消得灰飞烟灭。就像是在公共场合碰到了女孩子的手，就开始想好了日后孩子在哪里上小学的问题一样，眼前的她脸上那憧憬的神情仿佛已经预测到了这款游戏将会在整个世界上被所有人广为流传好评不断的场景。
而且，如果这企划书，是曾经的我们两人写出的话，那么...
“叶...栀香？”
尽管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因为害羞而颤抖的声调，可是第一次这样子直接地称呼美少女的名字居然已经开始让我的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的水准急剧升高，闭着眼睛我也可以感受到自己那不成器的热的发烫的面颊。
“嗯？今天怎么突然叫我全名了，好可疑啊？”
“啊，不，就是叫叫看。”
完了，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的感觉恐怕就是这样吧。虽然成功地试探到了她的真名，可是自己那一句听起来就很刺耳的敷衍简直是太糟糕了。绝对会被她当做傻子的吧...
“啊，是吗。”
极为平和的声调，以及那像是为我开脱一般的冷静。我不明缘由地舒了一口气，紧接着我的视野下端，又蹦出了那两块彩色半透明的方框——
咦？又是galgame的选项吗，可是她似乎并没有和我有过什么对话嘛...说的显示一点，刚才几乎全是她一个人在那里独白着什么，我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演技糟透的客场的捧哏罢了。
“a：晚上我还是回去吧，否则企划书无法赶上了。 b：那我们现在去吃晚餐吧。”
轻声地靠着舌头的震动，读出这两个选项后——
啊天呐...我无奈叹了口气。现在的我只是希望这个galgame系统以后不要再列出这种没有意义的选项了。视小姐姐为第一位的我是绝对不会因为什么无法触碰到的梦想而放弃与女主约会的机会的。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可以去吃晚餐了哟。”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后，随着下端写着b的方框的色泽变深，两个框框又是与之前一模一样地一齐黯淡下去。我松了一口气，稍许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她的反应。
“那你晚上的企划书肯定会来不及吧，那怎么办？”
好吧...果然猜到了她会这样回复自己。不过系统似乎也猜到了，因为我的视野下端那两个可怜的方框还未完全黯淡下去又只好急匆匆地浮现出来，手忙脚乱地模糊掉原本的两个选项后，列出了两个新的选择：
“a：没事，晚上我绝对可以把企划书搞定的。 b：我已经放弃了梦想了，我不会去做的。”
才刚想照着方框上，写着b的框内的句子照搬地念出来，我突然像是卡带了一般，停顿在了原地。
“不过即使现在，我还是十分期待这款游戏的发布呢，当时甚至以为不会再有机会了。没想到现在能够看到希伦会为了以前的梦想而流泪，我有点开心呢...”
她期待的神情以及这句隐约触碰在我心弦的话重新浮现在我的耳边。
是呀...虽说自己完全没有一点点想去追寻这所谓的梦的念想，一点点都没有，连苗头都不存在。可是，毕竟还是有着期待它的人啊。那么...不管怎么说，即使自己无法做到，也得好好地安慰她，使她放心才行嘛...
“放心好了，今天之前我绝对把企划书全部赶完，熬夜吐血修仙我也绝对能把它赶完的。”
得意地许下这个仅仅只存在着安慰性质的诺言，为了使她安心我甚至还故作可靠地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虚伪的笑意。
“是吗...那好吧。”
眼前的方框黯淡下去，她有些在意地微低着头回应着我。我可以看到她被刘海遮住眼睛下的嘴唇有些紧张地抿着，就像是...努力劝说着自己放心却又无法坐视不管的神情。
“放心好了栀香，我绝对会完成你的梦想的。”
几乎不会和女孩子打交道的我不知道此时应该做出什么动作，只能习惯性地用害羞的手轻搭在她的肩上，寄希望于这个动作可以让她感到舒心。
还好，事与愿和。她的头顺从地歪下，靠在我的手背上。
“那...这次就相信你。”
(本章完)
幸好这姿势只是延续了三四秒，他便及时地回到了正常状态，否则保不准我会当场笑出声来。
“实现你梦想的时候到了希伦，无视掉我刚才的举动，认认真真地写一份企划书吧。”
打了个响指，做作地将额前的一撮毛发扫向一边后，另一只埋在身后的手娴熟地反手拉开抽屉，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我。
“那个...抱歉，我没听懂。”
我可以保证绝对不会有人理解这个疯子在这里到底表达了些什么内容。他刚才所说的话语里，除了‘企划书’这三个字以外几乎没有任何一处可以让我理解的地方。
然而他看起来并不在意，反而很随和地拍了拍我的左肩，笑着问：“怎么了？之前的黑历史让你不敢做游戏了吗？”
但是这句话却让我虎躯一震，奋力地耸了下肩后往后退了半步。
“喂喂喂，你退半步的动作认真的吗？”
他从原先打开抽屉里又是反手摸出一份文件，再次丢给了我。
“我知道你十分热爱做游戏，即使曾经失败过，但是其实没什么大问题。我相信你在企划书交稿日的前一天打开你曾做过的游戏的试玩版，一定是想要重新拾起以前的梦想吧？可以，那企划书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麻烦明天之前写好给我，我们整个高三七班，一起助你一臂之力~”
尾音是一阵令人起鸡皮疙瘩的颤音，我甚至开始有着些许期待着那galgame的选项在我的视野之中出现，这样我还可以推脱掉这份烫手的工作。
然而并不如我所愿。“或许这是剧情必要的呢...那就没办法了嘛。”
嘁，说来还真是被吓了一跳。原来是设定中的“我”曾经的黑历史啊，我还以为...
算了，那些事情不谈也罢。每个人总是会有黑历史的，没有黑历史的人不配叫做真正地活着。
刚刚还看似精力充沛的老师已经打着哈欠转过身去，微低着头的我仅仅听到了打火机细微的摩擦声后一缕白烟从背对着我的他的嘴边飘出。
这也太恶劣了吧...居然在办公室里吸烟，就不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吗？
“那我先回去了，咳...老师...再见。”
二手烟吸得我头皮发麻，抄起手上两份文件走出办公室。当然，出门前我还不忘狠狠地把门死死地关上：让你尝尝在一个全是烟味的房间里的滋味，哼。
不过，这企划书...
这时候才回过神，看着手上那两叠不知为何物的文件的我，有些发愣。他最后给我的那叠文件，显得有些破旧，页面居然微微地发黄。首页上用着粗黑体字工整地印着“游戏企划书”五个大字。
“游戏名称...节拍战士；类型...mug；作者...希伦、叶栀香；指导老师萧风，班级：樱落职业技术学院高一七班...”
虽然并不需要什么特别“庞大”的计算，但还是习惯性做作地掰起手指，装作卖力演算的模样。“高一...现在的我是高三，也就是说这份企划书应该是两年之前的吗...”
或许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两年前，我怎么可能忘了那个曾经豪情壮志要做出世界上做棒的galgame的希伦在面试会上被无情而又狼狈地批下台时，五官全都失去色泽的神情？
虽然在之后逐渐淡忘，可是依旧淡忘不了的是那颗希望得到认可的内心。做游戏为了什么？现在的我或许会说出“想要赚大钱”这种低俗的理想，可是当时的自己的梦想，就是想看到玩过我制作出的游戏后的玩家对我露出的那种认可的表情。
紧闭着的门也无法抵挡住烟气的弥漫，站在门前的我被呛得眼里噙着些许泪水，不由地抬起左手揉了揉眼睛。结果从着抬起的手肘之间的缝隙之中，我隐约地透过浸染在眼皮外层的泪水看到自己的身旁似乎站着一个人。
“啊嘞...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糟糕了，光顾着思考着这些不成实际的东西，居然忘记了和她的约定。不知不觉便沉浸在了这就好像真的由着自己写出的企划书之中，连她在我的身旁到底等候了多久都记不起来。
但是眼前的她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我，用手微微遮住她那可以隐约看到的那张开的嘴唇。她的脸上写着惊讶，我的心里却充满疑问。
好奇地悄悄顺着她的视线发掘，这才发现她居然盯着我那被烟呛得发红，眼角还挂着泪珠的眼睛。
“啊，抱歉，这个...”
尴尬的语无伦次，赶紧张开左手，奋力地像擦鼻涕一般抹着两只眼睛。怎么办，怎么办？当着女孩子的面愕然间露出这种就如同呜咽般的表情，完全是要被嘲笑终生的节奏吧？万一她看清了我手上拿的是两年前曾经失败过的游戏企划书，那我绝对会被误解为是一个因为内心尘封已久的伤感而不由地落泪——的那种传说中的“感性的怪物”吧？
“刚才，嗯...咳，咳。刚才不小心被...”
“我知道哟，我明白的。”
她的脸上露出期待的神情，伸出手接过我手里的企划书，像是对待着什么宝贝般地摸着它。
“毕竟是以前，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写出的破烂不堪的企划书嘛。那时候居然还觉得很棒，结果还是被现实摆了一道呢。唉唉，当时的我们真是幼稚呢。不过即使现在，我还是十分期待这款游戏的发布呢，当时甚至以为不会再有机会了。没想到现在能够看到希伦会为了以前的梦想而流泪，我有点开心呢...”
等下，这家伙绝对误会了什么，绝对误会了什么对吧？我怎么可能会为了这种企划书动容？求求你了，相信我一下，我真的是被烟味狠狠地呛到了才流泪的！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堵在咽喉想要吐出的话语被眼前的那一脸期待而欣慰的她打消得灰飞烟灭。就像是在公共场合碰到了女孩子的手，就开始想好了日后孩子在哪里上小学的问题一样，眼前的她脸上那憧憬的神情仿佛已经预测到了这款游戏将会在整个世界上被所有人广为流传好评不断的场景。
而且，如果这企划书，是曾经的我们两人写出的话，那么...
“叶...栀香？”
尽管努力地克制着自己不要发出因为害羞而颤抖的声调，可是第一次这样子直接地称呼美少女的名字居然已经开始让我的荷尔蒙和肾上腺素的水准急剧升高，闭着眼睛我也可以感受到自己那不成器的热的发烫的面颊。
“嗯？今天怎么突然叫我全名了，好可疑啊？”
“啊，不，就是叫叫看。”
完了，恨不得找一条地缝钻进去的感觉恐怕就是这样吧。虽然成功地试探到了她的真名，可是自己那一句听起来就很刺耳的敷衍简直是太糟糕了。绝对会被她当做傻子的吧...
“啊，是吗。”
极为平和的声调，以及那像是为我开脱一般的冷静。我不明缘由地舒了一口气，紧接着我的视野下端，又蹦出了那两块彩色半透明的方框——
咦？又是galgame的选项吗，可是她似乎并没有和我有过什么对话嘛...说的显示一点，刚才几乎全是她一个人在那里独白着什么，我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演技糟透的客场的捧哏罢了。
“a：晚上我还是回去吧，否则企划书无法赶上了。 b：那我们现在去吃晚餐吧。”
轻声地靠着舌头的震动，读出这两个选项后——
啊天呐...我无奈叹了口气。现在的我只是希望这个galgame系统以后不要再列出这种没有意义的选项了。视小姐姐为第一位的我是绝对不会因为什么无法触碰到的梦想而放弃与女主约会的机会的。
“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可以去吃晚餐了哟。”
几乎是毫不犹豫地选择后，随着下端写着b的方框的色泽变深，两个框框又是与之前一模一样地一齐黯淡下去。我松了一口气，稍许期待地看着眼前的她的反应。
“那你晚上的企划书肯定会来不及吧，那怎么办？”
好吧...果然猜到了她会这样回复自己。不过系统似乎也猜到了，因为我的视野下端那两个可怜的方框还未完全黯淡下去又只好急匆匆地浮现出来，手忙脚乱地模糊掉原本的两个选项后，列出了两个新的选择：
“a：没事，晚上我绝对可以把企划书搞定的。 b：我已经放弃了梦想了，我不会去做的。”
才刚想照着方框上，写着b的框内的句子照搬地念出来，我突然像是卡带了一般，停顿在了原地。
“不过即使现在，我还是十分期待这款游戏的发布呢，当时甚至以为不会再有机会了。没想到现在能够看到希伦会为了以前的梦想而流泪，我有点开心呢...”
她期待的神情以及这句隐约触碰在我心弦的话重新浮现在我的耳边。
是呀...虽说自己完全没有一点点想去追寻这所谓的梦的念想，一点点都没有，连苗头都不存在。可是，毕竟还是有着期待它的人啊。那么...不管怎么说，即使自己无法做到，也得好好地安慰她，使她放心才行嘛...
“放心好了，今天之前我绝对把企划书全部赶完，熬夜吐血修仙我也绝对能把它赶完的。”
得意地许下这个仅仅只存在着安慰性质的诺言，为了使她安心我甚至还故作可靠地点了点头，嘴角露出了虚伪的笑意。
“是吗...那好吧。”
眼前的方框黯淡下去，她有些在意地微低着头回应着我。我可以看到她被刘海遮住眼睛下的嘴唇有些紧张地抿着，就像是...努力劝说着自己放心却又无法坐视不管的神情。
“放心好了栀香，我绝对会完成你的梦想的。”
几乎不会和女孩子打交道的我不知道此时应该做出什么动作，只能习惯性地用害羞的手轻搭在她的肩上，寄希望于这个动作可以让她感到舒心。
还好，事与愿和。她的头顺从地歪下，靠在我的手背上。
“那...这次就相信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