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道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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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一笑

    



    题目是一道新年猜谜,愿意猜的请给出答案!(————)



    提示:老舍的《牛天赐传》第20章



    



    把文痞王朔的小说,节选下来供大家一乐



    《一点正经没有——“顽主”续篇》



    



    “你说,”我问安佳,“如果一个人吃饱了饭没事干,他怎么消磨时间最好?”



    



    “睡觉。”



    



    “睡过了呢?已经睡得不能再睡了?”



    



    “他有没有别的本事?譬如治理国家、弹棉花、腌制猪头等等。”



    



    “没有,一概没有,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他是不是很有追求?”



    



    “追求得一塌糊涂。”



    



    “他认多少字?”



    



    “加上错别字有那么三五千吧。”



    



    “那就当作家吧。”安佳平静地望着我,“既然他什么也干不了又不甘混同于一般老百



    



    姓。”



    



    “也只好这样了。”我赞同道,“看来确实别无选择。”



    



    “那就当吧。”



    



    “当吧。”我站起来,走到大衣柜的镜子前怜惜地看着自己,“瞧瞧你都成了什么样



    



    子。”



    



    “我问你。”安佳也站起来,走到镜子前仔细地瞅瞅镜子里的我,问道,“如果一个人



    



    两手攥空拳,无财无势无德无貌,他怎么才能一夜之间小家乍富平步青云摇身一变什么



    



    的……”



    



    “去偷去抢去倒腾国宝嫁大款什么的。”



    



    “既没偷抢的胆儿又没做生意的手腕还阳为。”



    



    “脸厚不厚?心黑不黑?”



    



    “厚而无形,黑而无色。”



    



    “那就当作家,他这条件简直就是个天生的作家坯子。”



    



    “那你还犹豫什么?”



    



    “不犹豫了,下决心了,干!蒙谁不是蒙?”



    



    “对,就得有这种一条道走到黑的勇气。”



    



    “唉——”我叹道,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我这人吃亏就吃亏在太善良,干了缺德事就



    



    睡不好觉,老在梦里哭醒,怕遭报应,下地狱。”



    



    “没关系,作家也不光你一个,下地狱你们也有伴儿。”



    



    “有没有什么办法能作家也当了地狱又不下?”



    



    “不下是不可能的,弄好了也许能楼层住得高点。”



    



    “我要写了,喂,我要写啦!”



    



    正叠被扫地洗衣服热奶喂孩子吃饭的安佳一头蓬乱地回过头来看我。我坐在舒适的椅子



    



    上悠闲地抽着烟,桌前放着一本稿纸和一把五花八门的钢笔圆珠笔铅笔和毛笔。



    



    “我要写啦。”我笑眯眯地说。



    



    “写吧。”安佳看着我说,“你脸也洗了手也净了屎也拉了连我的早饭都一起吃了抽着



    



    烟喝着茶嘬着牙花子你还有什么不合适的?”



    



    “我还没吃药呢。”



    



    “……有这个讲究吗?”



    



    “当然,写作是要用脑的,没药催着脑袋不是越写越小就是越写越大,总而言之是要变



    



    形的。”



    



    “咱家有我吃的阿斯匹林胃得乐扣子吃的速效伤风胶囊红霉素另外还有你小时候用剩的



    



    大脑炎预防针牛痘疫苗你是吃啊还是打啊?”



    



    “也打也吃,我不在乎形式,问题是这些药补吗?我不太懂药,是不是搞点中药吃?据



    



    说中药一般都补。”



    



    “这样吧,我这还有点乌鸡白凤丸你先吃着,下午我再出去给你扒点树皮挖点草根熬汤



    



    喝。”



    



    “那就拜托了。”



    



    安佳乱翻一阵抽屉找出一盒丸药:“吃几粒?”



    



    “只管大剂量服下,补么,就得强力补。”



    



    我吞丸子、喝水、伸直脖子、闭眼、痉挛,继而喘息不已眼泪汪汪劫后余生般欣慰地笑。



    



    第二段



    你们都是学文学的?” 台下笑。



    “看来不是我一个人走上邪路。”台下大笑。



    “那咱就谈谈文学吧,既然咱们搞文学的和搞文学的碰到了一起。”台下观众笑得前仰后合。



    “我是主张文学为工农兵服务的。”台下一片嘘声。



    “也就是说为工农兵玩文学。” 笑声四起,夹着口哨。



    “象我这些老一代的人,没办法……”笑。



    “年轻人呐,你们是真不懂历史,难怪你们容易见异思迁。”嘘声,夹着窃笑。



    “几十年来,我们是怎么取得一个个成就从胜利走向胜利的?那就是始终如一支持玩文学的创作方针。” 笑声。



    “我建议同学们重新学习古今中外文学史和文艺理论,写的多么清楚多么明白。不玩文学的人是没有出路的。从那时到现在,形势并没有起很大的变化么,不是喊文学要走向世界么,不玩文学,诺贝尔文学奖会发给中国人?”嘘声。



    “看看我国现代文学宝库中的经典之作大师之作,哪一篇不是在玩文学?要有社会责任感么!我们是作家, 作家是什么人?那就是人上人!总是比一般人机灵点高雅点背负着民族的希望充当着社会的良心指点国家的未来。我们要不站在高处指手划脚品头论足上挂下连左右方向那全国人民是进退维谷不知所措求生不得欲死不能——那还不得活活憋死!”……



    “不玩文学不行吗?”一个女孩子脸红红地站起来大声问了一句,又迅速坐下消逝在人群中。



    “不玩文学不行?不可能不玩,非玩不可。”我回答。



    “我们就不玩。”前排一群纯真可爱的女孩子说,“偏不玩。” 



    “那你们玩什么?”



    “什么也不玩,见玩就跑。”



    “家呆着?”



    “我们学西方现代派。”一个勇敢的女孩子说,“两眼 一摸黑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在文学本体上倒腾先谓语后主语光动词没名词一百多句不点标点看晕一个算一个!”



    “那你便是玩呵,只不过是玩的对象不同,玩给自己及其同类看。”



    “那,那就算玩吧,可我们喜欢这么玩,不喜欢你那么玩,我们这么玩能玩出哲学来。”



    “那随你便,爱怎么玩怎么玩吧。不过既然同是玩何不给多数人玩?” 



    “我们就爱跟精英玩。” 



    “问题是老百姓比精英更需要咱们跟他玩。老百姓多惨呐,咱们要不跟他们玩就没人跟他们玩。精英么,总能找着点自我陶醉的招儿,再不成看洋书解闷儿去。”



    “我不同意你这个观点。”女学生慷慨激昂地说,“精英就不惨么?看了一火车洋书,档次上去下不来了,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一壁萧索拨剑出门高山流水知音难觅怆然 涕下那是轻的一头撞死那也说不定。”“由此可见呀,那根本不是你玩精英而是精英玩你。好 的二道贩子是两头在外的二道贩子,欺负中国人的事认得三千字就干了看那么多洋书也是瞎耽误工夫。我多次在一些会上语重心长地讲: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百分之九十九,八亿农民三百万解放军稳住了天下就太平了。”



    



    管理员从不赤脚走在沙里,总是穿着他领来的长筒胶鞋,他清瘦的身体被着鞋带的有些狼狈,一步迈出去后身体还在原地晃悠。当他凝视着怒卷而去的海浪时,却不知在那幽深的海面下,一群美人鱼在静静地跟随着他,她们为他那贝壳一样的上身,奇怪的行走,古铜色的脸,浓密的眉以及哀伤的眼神,希腊雕像般提拔的鼻子,迷恋的违反了海的法则。美人鱼在他离去后化做人形,走过那些留下的杂乱痕迹,用纤细的脚,去感受管理员怎会有如此忧郁的秘密。



    为什么不能上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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