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安,我的鬼夫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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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呵呵!顾家小三跳河殉情?

    尽管是夏天,但大半夜的河水还是透心凉,我努力的往中间挣扎,眼见着离大月越来越近,意识却开始昏昏沉沉的。

    我使劲儿咬了下舌头,疼痛着倒是清醒了一点:“大月!”

    此时我已经距离挣扎的大月不到五米的距离,她却不回应我。

    一股子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眼见着一把抓住大力,触手又硬又冷,往上一拽,竟是穿着衣服的一节木头!

    我大怒,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可眼下意识却越来越虚弱,同时身子变得挣扎不动慢慢向下沉去。

    “果然情深,呵,放心,乔月和老苍都会好好的。”男人声音逼成一条线,听不出喜恶,“虽然上次的案子不知道你怎么躲过的,但这次……呵,江水这么冷,你还游得上来吗?”

    男人淡淡的笑,心情显然不错吗,但却是建立在我快要死了的基础上:“期待明天的新闻:顾家小三跳河自尽!”

    说完四周再也没了声音,我纵使再怒也无可奈何,用全力挣扎也只换来四肢微微动弹两下,水已经淹没了鼻子。

    心下明白,这次死定了,干脆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好在被我牵连的人会没事。

    想着,不由得冷笑,我此时竟然该死的相信他会言出必行。

    生死一瞬,左手的戒指突然灼热了起来,热量从锁骨正中心蔓延到四肢,逐渐暖和了起来,身子也慢慢上浮,晕晕的转了一圈,最后竟然仰躺在河面上了。

    我心头一喜,虽然不能动弹,但如果这样撑到三点胖子告知黄处,应该会被救。

    慢慢的睁开眼睛,死而复生的热泪流了下来,同时心里翻江倒海:他到底和我什么仇!?

    想着,不禁皱起了眉头。

    首先,我在喊他之前,悄悄摆了困鬼阵,可没有任何动静。

    说明很有可能是人。

    还有,他说上次不知道我用什么办法没死,应该不是真的死,而是第九处插手洗白我这件事。

    如今傅翟好好呆在警方看守,所以,幕后黑手果然另有其人。

    再联想到上次张月娇的话引起我的怀疑高力。

    我心里砰砰跳得厉害,虽然没有证据,但会是高力吗?

    如果不是,会是谁?

    但如果是……那就太可怕了!

    时间过的很慢,等到获救,我已经没了力气,救护车和警车几乎是同一时间来的,我被打捞上去,意识已经淡了。

    等到再次清醒,四周一片白色,我挣扎的坐起来,才发现是医院的单间病房。

    “你怎么起来了?”突然,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是大月的!

    我猛然扭头,就看见大月从沙发上蹭得站起来,一脸着急,萌萌的瞪着大眼睛骂我,中气十足。

    我不由得笑了。

    “妈个鸡,你丫的烧傻了?”大月一脸惊慌,走过来摸了摸我的脑袋,“不烧了啊,难道是在水里泡傻了?”

    “你才傻了!”我没好气白了她一眼,失而复得喜悦也被彪悍的大月虐没了。

    说着,四下打量了下她,大月穿了身新衣服,明显是回过家的,身上也没有受伤的痕迹。

    我皱眉问她:“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月一听,神色暗了,隐隐约约散发着怒意:“胖子和我说了,风暖,你胆子可真大!下次就算我死了,也不许你去救我,怎么不报警!”

    大月的怒让我心暖,只是和那位交手不是报警能解决的,但这话却不能告诉她,只能听她慢慢叙述着。

    原来,昨晚大月是开车去买菜的,本来买完了,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车坏了,就打电话叫了拖车送去4s店,但4s店里的人却说车子没有一点问题,可奇怪的是,车子就是开不动。

    大月无奈只能将车子放在店里,自己要走回家,谁知走到回家必经的一处公园巷道却迷路了。

    “我怎么也走不出去。”大月神色紧张,说着还抓紧我的手,似乎很畏惧,“那处公园是咱从小玩到大的,外面的巷道眯着眼都能知道在哪里拐弯,当时就觉得不对劲……”

    大月想到老人们说过的鬼打墙,吓得不敢走动,拿出电话也打不出去,最后明明还有一半电的手机却自动关机了,周围反常的一个经过的人都没有。

    说着手心冒汗:“我当时真的吓坏了,直到半夜我才走了出去,却不料联系胖子得知了一切。”

    原来他根本没抓大月,只是困住了,好手笔,想着恨得牙根痒痒。

    大月惊悚的反问:“小暖,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避重就轻的说起烧冥币的事情,至于为何在河里,只说自己不小心踩空了。

    大月是何许人也,从小一起长大,对我了如指掌:“人在说谎的时候,眼睛会无意识的不敢看着对方,手会有轻微的小动作,我早上看新闻,说在一处三岔路口发现了大量的灰烬,应该就是你焚烧的位置吧?只是焚烧处距离大河很远,你怎么会不小心掉进去?”

    “慌不择路。”我干脆闭了眼睛,躺在床上佯装头痛。

    大月唉了一声,骂我骗子,却也不再问。

    我心里落下了一块石头,恍恍惚惚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大月换成了胖子,见我醒来连忙递过来简单的粥菜:“吃吧,吃了这顿准备迎接黄处的怒火”。

    “啧啧,我还病着呢,能不能不这么残忍?”我笑着吃了,又想起韩茹,四处找手机,胖子才将一张手机卡和一个新手机递给我:“你手机泡的不能用了,小爽把卡拿出来之后又给你买了个新的。”

    胖子又说了几句,我才知道原来我竟是从昨天一直睡到今早,想着往外面一瞅,果然是大白天,当下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顺手将电话卡安上,只是刚一开机就顶进来几十条短信。

    我忙着去查看,三条顾擎的,两条韩茹的。

    顾擎的三条分别是:报平安,问我在哪,正在家里等我。

    而韩茹的明显急促却小心翼翼。

    第一条是半夜:事情如何,冥币烧完了吗?

    第二条是一个小时前:有人来了电话,说让我去赎老苍,我该怎么办?

    我心头惊愣,想都没想,立时给韩茹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我连忙问:“那边具体情况如何?”

    韩茹声音急促:“对方催的紧,限我一天时间找到怂恿老苍报警的人,否则撕票,对方不要钱,我又不知道是什么人,怎么办啊?!”

    听着韩茹慌张又愤怒的声音,我如鲠在喉,只说让韩茹等我消息。

    随即挂了电话,扭头看胖子,语气坚定:“我有急事,必须要出院,还有一个人没救。”

    “可黄处那边……”胖子哀嚎满,“先不说黄处,有什么事哥哥替你顶着,医生说你身体弱要休息,你听话行吗?”

    胖子的担心从眼睛里喷出来,做不得假,此时说不感动是假的!

    但眼下老苍是这种情况,我怎么能坐视不管?

    尤其是在知道那位真的是冲着我来的之后!

    我摇头拒绝:“胖子,我以后一定注意身体,但这次……我必须去!有些事,等我回来在和你与黄处说。”

    胖子撇嘴,气的点头出去给我办了出院手续。

    随后我匆忙出了医院,打车去了韩茹家。

    韩茹家是一处居民区,六层,小区外面的行人道上是白灰格子地砖,这地砖只有九几年才用,心里更是愧疚,老苍能那个时候买得起楼房,果然是富裕之家,如今却弄成这幅模样。

    等到了韩茹家才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在家:“孩子那边谁照顾?”

    韩茹摇头叹气:“有他大姨,昨晚的事情是成功了吧?”

    我点头,让她放心。

    她长舒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竟是点了一根烟,初见韩茹的时候白发不多,这才过了几日竟平添了半头白发。

    “见面地点约了吗?”我问。

    韩茹摇头:“对方说今天晚上八点会给我打一次电话,如果还是没找到,老苍就完了。”

    说着,眼泪一滴一滴的往下流,穿过浑浊的烟雾滴答到茶几上。

    我鼻子酸涩,攥紧的拳头又松开,半晌,缓缓的开了口:“老苍不会死,我就是那个让老苍报警的人,我去换他……”

    说完,心里终是一轻,低头听候发落。

    “真的是你?!”韩茹没有过多的惊讶,冷笑一声,“那晚听你说你有不得不去的理由,我就怀疑了,只是听着从你嘴里说出来,还是觉得不舒服。”

    我敛了眼睑:“对不起。”

    “如果对不起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韩茹不领情,娴熟的将烟头撵灭在烟缸里,缓缓吐了最后一口,“你帮我筹集了一百万,把老苍换回来,我们互不相欠。”

    我一时无语,最后只能点了点头,二人无话。

    晚上八点,电话准时响了,对方是个声音粗嘎的大汉:“景明旁边的花园见,十点见不到人,撕票!”

    挂了电话,我起身对韩茹再次说了句抱歉,转身就走。

    刚走到门口,韩茹却喊住我:“我能问你为什么一定要让老苍报警吗?”

    “不为什么,我对不住老苍。”我摇了摇头,脚底下没有停留,更没有解释,因为什么都不能说。

    出门匆忙拦了车,景明是一处小区,距离韩茹家将近一个多小时的路程,十点之前我必须要到,可路上难免出现堵车的现象,但好在不是最高峰了。

    我紧张的看着时间,不断催促司机,紧赶慢赶还是在九点五十下了车。

    付完车费拔腿就往花园跑,这个时间景明花园倒也清静,很容易的在花坛旁边看到了站得笔直的老苍,他脸色煞白,嘴唇发紫,而他身后站着十来个人,各个穿着黑色衣服,却挡不住一脸凶相。

    见老苍没事,我长舒一口气。

    “闲人免进。”站在老苍身后带着墨镜,个子最高的男人搭了冷呛,声音粗嘎,应该是打电话的人。

    我自顾自的走过去,将手背在后脑勺上:“你确定?我可是被指定来换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