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大堂密谋
大唐官府。
主厅里气氛沉闷，死一般的寂静。
梁国公萧瑀高坐在主位上，威风凛凛的虎目里满是冷酷，脸色阴沉地几乎要滴出水来。
堂下跪着的人看样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匠，此时低眉顺眼，战战兢兢，浑身抖得像筛糠子一样，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愤怒的萧瑀。
“你是说，这件东西是从偃无师公子的房间找到的？”
萧瑀慢慢开口，眼睛里蓄满残忍的冷光，两根手指伸出，轻轻地敲打着座椅。有节奏的响声持续不断地响着。
堂下的那个人只是不住地抖着，似乎因为极度的害怕，不敢随便开口。
虞世南坐在一旁，眼睛里同样阴冷，故作大方地开口，声音里却是无法忽视的阴森，劝慰道。
“老刘，大唐官府这么多房屋，有什么破损都是你来做的。算起来，你也是大唐官府的常客了，没必要这么害怕，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了。”
堂下的老刘这才硬着头皮抬头，畏惧地舔舔嘴唇，这才一咬牙说道。
“回国公大人。前些天偃无师公子修炼，毁坏了后厅。草民奉命前来修复。哪知道，哪知道，翻着翻着就找到这么一张纸。”
萧瑀猛然捏紧了手中泛黄的纸张，眼睛里已经充斥了冷酷的杀意，道，“这个偃无师人面兽心，心怀不轨。留他不得！”
堂下早就恭候着四个红衣武士，当下一齐鞠躬，齐声道了声是。
“等等！”
虞世南厉声打断，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刻毒的光芒，慢慢道，“不管这个偃无师怎么居心叵测，但他既然能骗到侠客的信任，想必有些手段。你这样强行杀了他，让侠客孩儿如何自处。”
萧瑀眉头一皱，狐疑地望着虞世南。
虞世南虽然同样是大唐官府的决策高层，也名列凌烟阁被封为文懿公。但他与程咬金却不是同一个阵营。
和爱屋及乌一样，恨屋及乌也是人之常情。因为程咬金的关系，虞世南只可能对剑侠客百般刁难，怎么会去考虑剑侠客！
两个老狐狸阴沉地对视了几眼，彼此都看不透彼此心中所想。
虞世南嘿嘿一笑，率先开口道，“何况四哥你一直以刚直不阿自称，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将偃无师杀了，难免侠客孩儿会怪你处事不公。”
萧瑀勃然大怒，狠狠地一拍桌子，将手里面早已经揉的皱巴巴的纸张展开，大声叱骂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看看这写的是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这还叫不明不白？偃无师虽然没有谋反之能，却已经有谋反之心，我杀了他，谁敢说我处事不公！”
虞世南阴恻恻一笑，声音随即压低，冷冷地说道，“四哥未免当局者迷，只盯着偃无师这么一个小鱼，难免会漏掉那些隐藏在幕后的黑手。”
萧瑀思维敏捷，经虞世南这么一说，突然也反应了过来。
虞世南冷笑着继续说道，“偃无师只有三十级的修为，不过是个小角色，只是他来到建邺城，进入大唐官府的时机未免太巧了。东海湾大瘟疫，红衣武士被杀，龙太子也死在建邺辖区。这么多事情接二连三发生，四哥难道真的认为，这是个巧合不成？”
萧瑀的脸色阴沉得更厉害，但心里也明白，虞世南说的东西都很在理。
顿了顿，萧瑀又开口问道，“偃无师的身世，调查清楚了吗？”
堂下一个红衣武士立刻回答道，“回梁国公，是属下无能，除了偃无师出现在建邺城的这段时间，根本查不到偃无师的资料。就好像，好像。”
萧瑀抬头，冷眼看了看吞吞吐吐的红衣武士，不耐烦地道，“有话快说，好像什么？”
红衣武士连忙回答道，“好像偃无师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萧瑀怒极反笑，将手中的纸随意一揉，恨恨地卷成团，向红衣武士砸了过去。
红衣武士噤若寒蝉，站在原地躲都不敢躲。
这纸团虽然轻飘飘的，但萧瑀毕竟是大唐官府的高手，又是含怒出手。这团纸的威力，比起一些暗器来也不遑多让。
纸团砸在红衣武士的脸上。红衣武士顿时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丝丝鲜血顺着红衣武士的手指渗了出来。
“废物！”
萧瑀愤怒地骂了一句，心中这才舒服了一点。
“四哥，放长线钓大鱼，不要心急啊。”
虞世南慢悠悠地提醒，低着头，没有人能看到他眼里闪动着的阴鸷光芒。
萧瑀重重地哼了一声，对自己这个心机深沉，积极参与争权夺利的六弟很是忌惮，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虞世南低着头，微微一笑，退到一旁。
萧瑀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开口道，“龙太子的死有线索了吗？“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又都低下头来。
萧瑀虽然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但仍忍不住怒火中烧，冷声道，“留一部分人，继续给我查偃无师那个古怪宠物的下落，另一部分人，去给我清查所有曾经和偃无师接触过的人。一个也不能落！”
“属下遵命。”
堂下几个红衣武士松了口气，齐声应道。这些天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地瞎找，士兵们早就怨声载道了。
萧瑀坐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突然开口问道，“偃无师现在身在何处？”
一个红衣武士似乎早就料到他要问这个问题，当即站了出来，大声道，“回梁国公，按您的吩咐，一八二七号和一八九三号正在跟踪监视偃无师。根据他们传过来的消息，偃无师，此刻正在城西的老张铁匠铺里。”
萧瑀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问道，“他去铁匠铺干什么？听侠客孩儿说，这个偃无师有一把自己的佩剑，而且还是极品。如果不是为了武器，那么。”
说着萧瑀眼睛里寒光一闪，厉声道，“加派人手，给我盯紧那个铁匠铺。两个小时之内，我需要看到那个铁匠铺的所有资料！”
虞世南突然开口，说道，“四哥，既然是铁匠铺，那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你也不是不知道老侯的那个脾气。”
萧瑀点了点头，道，“他那个铁匠联盟，倒真是个麻烦。没有证据之前，不能扫陈国公的面子。你们，监控的时候，绝对不许打草惊蛇！”
主厅里气氛沉闷，死一般的寂静。
梁国公萧瑀高坐在主位上，威风凛凛的虎目里满是冷酷，脸色阴沉地几乎要滴出水来。
堂下跪着的人看样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工匠，此时低眉顺眼，战战兢兢，浑身抖得像筛糠子一样，根本不敢抬头去看愤怒的萧瑀。
“你是说，这件东西是从偃无师公子的房间找到的？”
萧瑀慢慢开口，眼睛里蓄满残忍的冷光，两根手指伸出，轻轻地敲打着座椅。有节奏的响声持续不断地响着。
堂下的那个人只是不住地抖着，似乎因为极度的害怕，不敢随便开口。
虞世南坐在一旁，眼睛里同样阴冷，故作大方地开口，声音里却是无法忽视的阴森，劝慰道。
“老刘，大唐官府这么多房屋，有什么破损都是你来做的。算起来，你也是大唐官府的常客了，没必要这么害怕，把事情说清楚就好了。”
堂下的老刘这才硬着头皮抬头，畏惧地舔舔嘴唇，这才一咬牙说道。
“回国公大人。前些天偃无师公子修炼，毁坏了后厅。草民奉命前来修复。哪知道，哪知道，翻着翻着就找到这么一张纸。”
萧瑀猛然捏紧了手中泛黄的纸张，眼睛里已经充斥了冷酷的杀意，道，“这个偃无师人面兽心，心怀不轨。留他不得！”
堂下早就恭候着四个红衣武士，当下一齐鞠躬，齐声道了声是。
“等等！”
虞世南厉声打断，狭长的眼睛里闪烁着刻毒的光芒，慢慢道，“不管这个偃无师怎么居心叵测，但他既然能骗到侠客的信任，想必有些手段。你这样强行杀了他，让侠客孩儿如何自处。”
萧瑀眉头一皱，狐疑地望着虞世南。
虞世南虽然同样是大唐官府的决策高层，也名列凌烟阁被封为文懿公。但他与程咬金却不是同一个阵营。
和爱屋及乌一样，恨屋及乌也是人之常情。因为程咬金的关系，虞世南只可能对剑侠客百般刁难，怎么会去考虑剑侠客！
两个老狐狸阴沉地对视了几眼，彼此都看不透彼此心中所想。
虞世南嘿嘿一笑，率先开口道，“何况四哥你一直以刚直不阿自称，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将偃无师杀了，难免侠客孩儿会怪你处事不公。”
萧瑀勃然大怒，狠狠地一拍桌子，将手里面早已经揉的皱巴巴的纸张展开，大声叱骂道。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看看这写的是些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这还叫不明不白？偃无师虽然没有谋反之能，却已经有谋反之心，我杀了他，谁敢说我处事不公！”
虞世南阴恻恻一笑，声音随即压低，冷冷地说道，“四哥未免当局者迷，只盯着偃无师这么一个小鱼，难免会漏掉那些隐藏在幕后的黑手。”
萧瑀思维敏捷，经虞世南这么一说，突然也反应了过来。
虞世南冷笑着继续说道，“偃无师只有三十级的修为，不过是个小角色，只是他来到建邺城，进入大唐官府的时机未免太巧了。东海湾大瘟疫，红衣武士被杀，龙太子也死在建邺辖区。这么多事情接二连三发生，四哥难道真的认为，这是个巧合不成？”
萧瑀的脸色阴沉得更厉害，但心里也明白，虞世南说的东西都很在理。
顿了顿，萧瑀又开口问道，“偃无师的身世，调查清楚了吗？”
堂下一个红衣武士立刻回答道，“回梁国公，是属下无能，除了偃无师出现在建邺城的这段时间，根本查不到偃无师的资料。就好像，好像。”
萧瑀抬头，冷眼看了看吞吞吐吐的红衣武士，不耐烦地道，“有话快说，好像什么？”
红衣武士连忙回答道，“好像偃无师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一样。”
萧瑀怒极反笑，将手中的纸随意一揉，恨恨地卷成团，向红衣武士砸了过去。
红衣武士噤若寒蝉，站在原地躲都不敢躲。
这纸团虽然轻飘飘的，但萧瑀毕竟是大唐官府的高手，又是含怒出手。这团纸的威力，比起一些暗器来也不遑多让。
纸团砸在红衣武士的脸上。红衣武士顿时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丝丝鲜血顺着红衣武士的手指渗了出来。
“废物！”
萧瑀愤怒地骂了一句，心中这才舒服了一点。
“四哥，放长线钓大鱼，不要心急啊。”
虞世南慢悠悠地提醒，低着头，没有人能看到他眼里闪动着的阴鸷光芒。
萧瑀重重地哼了一声，对自己这个心机深沉，积极参与争权夺利的六弟很是忌惮，道，“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虞世南低着头，微微一笑，退到一旁。
萧瑀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开口道，“龙太子的死有线索了吗？“
堂下众人面面相觑，又都低下头来。
萧瑀虽然早就料到了这种结果，但仍忍不住怒火中烧，冷声道，“留一部分人，继续给我查偃无师那个古怪宠物的下落，另一部分人，去给我清查所有曾经和偃无师接触过的人。一个也不能落！”
“属下遵命。”
堂下几个红衣武士松了口气，齐声应道。这些天像是无头苍蝇一样，漫无目的地瞎找，士兵们早就怨声载道了。
萧瑀坐下来，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突然开口问道，“偃无师现在身在何处？”
一个红衣武士似乎早就料到他要问这个问题，当即站了出来，大声道，“回梁国公，按您的吩咐，一八二七号和一八九三号正在跟踪监视偃无师。根据他们传过来的消息，偃无师，此刻正在城西的老张铁匠铺里。”
萧瑀的眉头瞬间皱了起来，问道，“他去铁匠铺干什么？听侠客孩儿说，这个偃无师有一把自己的佩剑，而且还是极品。如果不是为了武器，那么。”
说着萧瑀眼睛里寒光一闪，厉声道，“加派人手，给我盯紧那个铁匠铺。两个小时之内，我需要看到那个铁匠铺的所有资料！”
虞世南突然开口，说道，“四哥，既然是铁匠铺，那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你也不是不知道老侯的那个脾气。”
萧瑀点了点头，道，“他那个铁匠联盟，倒真是个麻烦。没有证据之前，不能扫陈国公的面子。你们，监控的时候，绝对不许打草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