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执刀
sun apr 17 13:19:36 cst 2016
恰当说绑架也许不恰当。
一人家没有绑你，只是站在了出口的面前。
二人家没有谋财，只是想要你的项上人头罢了。
三人家威胁你，只是有随时撕票的可能性而已。
可是，感觉比绑架的性质更恶劣…
“你，你想怎样。”夕墨打了个冷颤，哆哆嗦嗦，看起来有些胆小。但仔细看就能看见夕墨眼中的镇静。
对方没有一下子要了自己的命，于南磬也还安全。仔细衡量了一下局面，夕墨的内心镇定下来，或许还有转机。
“别装了。”秋泽叶冷冷地说道，“别把弱小当做你的伪装，拿出你偷袭时的狠劲出来啊。”
这话说得夕墨讪讪一笑，心里却是留心，知道自己再把别人当做傻瓜的话，自己就是真正的大傻瓜了。
“秋泽叶。”夕墨突然严肃起来，眼神灼灼地看着秋泽叶。
“怎…怎么了？”秋泽叶也是被夕墨搞得一愣。
“你看，我们没有直接的冲突，鬼文的拓印只是偶然。像我一个普通人就算偶然奇遇，也绝非你们这个圈子里的对手，又怎么可能威胁到你呢？”
“我知道，仅凭我一面之词是不能打消你的疑虑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知道我修为来历的又有几人？你，我，还有陆梓言？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绝对揣着这个秘密一直到死。”
“不杀我，无非担当个小小的风险…”
“杀了你呢…”一直听着的秋泽叶一开口就让夕墨感觉到凛冽的杀机。
“没什么，只是我已经加入了仙门，若是离奇死了 ，恐怕不会不了了之；如果我们可以不计前嫌，我可以和你一起对付你的敌人，当然，我会喊上我的好朋友陆梓言的。”
夕墨真诚地说道，纯粹是拉虎皮扯大旗。其实自己仙门根本没有进入，和陆梓言也只是一面之交，他说这些也并非为了让秋泽叶相信，只要她心生一丝疑虑，自己就安全了。
“你威胁我？”秋泽叶眉头一挑。
“不敢，只是说出事实。”夕墨笑了起来。
“你说谎！”秋泽叶思虑一会，斩钉截铁道。
夕墨心猛然一惊，脸上还是故作镇定。
“那你说说，我哪里说谎了。”
“身上已经修出了鬼气，也许一时间不查，但严格的入门考核是绝对不会漏过这点的，哼，对于那些道士来说，遇到一个修炼鬼气的修士抓都来不及，怎会收入门下。”
“至于陆梓言，相信你也不会和她有什么过深的关系，退一步说，虽然打不过，可我也不怕…”
夕墨一下子泄了气，像只斗败的公鸡。
“好吧，你可以杀了我，但请你放了于南磬，毕竟是被我连累的。还有，可以让我和父母打个电话吗…”
夕墨脸上尽是认命的神情，抬起头平静地看着秋泽叶。虽然是一张阳光的笑脸，却给人以寂寞的感觉…
秋泽叶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气恼，抬起了右手就要挥下。
夕墨不闪不避，闭着眼迎了上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的。”
夕墨睁开眼，看到的是收回手的秋泽叶，有些诧异。
“你不杀我？”夕墨话中竟没有高兴之情，反而充满诧异。
“杀了你毫无用处，不如合作。”秋泽叶说出了夕墨最不敢想的话，脸上也现出了温暖的笑容。
尽管知道这只是秋泽叶的伪装，是在人群下的外套，但夕墨，还是看呆了。
“为什么？”
“我的敌人太多，需要个手下。”
秋泽叶直截了当，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多么直接而合理的目的啊，合理得夕墨都没有一点可以反驳的地步，可夕墨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那还是那个要杀了自己的秋泽叶吗？
“不用怀疑，你也不需要对我保持忠心，我也不会让你去冒险。只需要你在有时候来帮我忙就行了。”
“以后，也不会一直这样，利用完了你，我就会把你远远地抛弃掉。”
“考虑一下吧…”秋泽叶一脸的平静。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夕墨苦笑了一下，站起来伸出了手。
如果已经修出鬼气的他再不能为仙门所容，那么夕墨目前唯一的选择就只是秋泽叶了。
即使自己想要远离是非，可麻烦还是会找上门来，自己已经回不到正常的世界了。
伸出手表示友好，也是夕墨寻求帮助的表达。
“别给我惹麻烦就行。”秋泽叶轻声回道。
只是秋泽叶却是一动未动，对夕墨伸出的手视若无睹，没有上去握住的意思。
尴尬地夕墨目光转向他处，看向了还在昏睡的于南磬。
“她没事吧。”
“只是被魂控制了，我已经取出了魂。”秋泽叶摊开手掌，一个紫色的小块结晶静静地趟在那，月光下流露出神秘的气息。
“魂就是人的灵魂吗？”
“恩，不过人死后的魂意识都会逐渐消散，只有经过鬼族修士提炼过的才可以长久地保留意识，不过这个魂的意识已经被我抹去了，只是纯粹的灵魂能量。”
“你担心她？”秋泽叶皱眉，看到夕墨一直盯着于南磬看。
“只是一点没用的负罪感罢了。”
“是没用，以后你要把这点无聊的东西有多远扔多远，我可不想被你害死。“
“你这不是在教我学坏嘛。”
“我只是在教你活得轻松，她已经被牵扯进来，你在自责也没用。“
“希望没给她留下不好的回忆。”
“同情，真虚伪。”秋泽叶冷哼，走到了一旁，“不过她根本记不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会觉得做了一场大梦，你的同情一点用处也没有。
“那样的话心里倒还好受。”夕墨舒了口气，蹲下身发现于南磬流血的右手已经被绷带缠绕起来。
夕墨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用来固定石膏的绷带被人撕去了一部分。
汐漠的心里像是有暖流涌动，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以后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尽管招呼，毕竟算是你的手下了。”
“不，现在的你什么也帮不上。”
“太打击了，好歹我也算是一个修士了。”夕墨一脸惨相，不知不觉竟开起了玩笑。
“只是刚跨入修炼之途，连问道境都算不上的人，就想和那些修士对抗，你是哪来的莫名奇妙的自信心。”秋泽叶却是一脸认真地将夕墨批得体无完肤。
“你真得理解你和别人的差距吗？”
夕墨想起自己面对苏如月是的无力，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我要的是帮手，不是炮灰。”
“明白了。”
“所以我会帮你，秋泽叶从废木箱上跳了下来，手指跳动着符文，一指点在了夕墨的胸口。
霎时，一声鬼吟之声从夕墨体内传出，淡淡的鬼神虚影从夕墨的胸口探出，大量的鲜血洒落，夕墨惨叫着，眼睁睁看着全身的鲜血化作巨大的血口，乘着血浪汹涌澎湃地向着秋泽叶冲去。
“果然。”秋泽叶的眼中闪过厌恶，手中的符文带着强烈的波动，刺穿了血浪巨口，也刺穿了夕墨的胸口。
夕墨睁眼，发现血浪没了，巨口没了，胸口也是毫无损伤你，只是脑海中多了很多莫名的信息。缓了好一会，夕墨才摇晃着脑袋恢复清醒。
“刚刚…"夕墨摸着完好的胸口，脸色有些发白。抬头看向秋泽叶，发现对方低着头，放佛在思考着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夕墨上前，手搭在秋泽叶的肩上。
清醒的秋泽叶挥手打开夕墨的手，飘扬的长发间似乎有点点晶莹飞散。
夕墨发愣，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只是传授的修炼之法，等你实力长进才能帮我的忙。”
“还有这颗魂石，按照修炼方法吸收就可以增加一点道行。”
“为什么不说话，看着我干嘛。”
红着双眼的秋泽叶瞪着大大的双眼，怒视着夕墨。
夕墨掏了掏口袋，发现没有纸巾或手帕之类的，情急之下撕下一块绷带递了出去。
秋泽叶二话不说，抓起夕墨的手就是一个背摔，飘起的绷带好巧不巧地改在了夕墨的脸上。
“蠢货。”骂了一句秋泽叶就向外走去，“有事我会联系你，抓紧时间，修炼不能懈怠。”
“还有，如果梦见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好还是忘掉。”
夕墨一愣，翻起身看着秋泽叶的背影，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什么。
虽然一开始就有想过，但…
“莫非…”
“不是建议，这是命令，给我记好了。”秋泽叶在不停步，直接消失在门口。
只留夕墨还呆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绷带发呆。脑海中回放着和秋泽叶相遇的点点滴滴，那伪装的笑脸，冷酷的眼神，以及毫不迟疑的决绝…
好像一下子都变得情有可原…
“如果，我是说如果…”夕墨站起身，看着左手中晶莹璀璨的魂石。
“追杀我，不是为了自保，不是怕泄露功法，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过去。那么现在放过我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夕墨挥动右手砸在墙壁上，固定的石膏一点点被剥离开来，露出白皙完好的右手，皮肤下，隐隐有黑光流淌，勾勒成复杂地符文，而且面积已经扩散到整个右手，有像手臂蔓延的趋势。
脱去了石膏，夕墨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虽然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我还是会遵守承若。”夕墨自语，盘腿蹲下。
“是这样吧。”照着脑海的记忆，夕墨抓紧手中的魂石修炼。本以为第一次会很难，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
不多久，紫色的光芒在寂静的废弃工厂内扩散。
宁静的夜，夕墨正经历着一次最大的蜕变。
如果承道让夕墨正式开起了修炼之路的话，那么今晚的一切，就是对夕墨心灵的一次蜕变。
承认自己的改变，明白自己做不回普通人。
也许不能再安逸地过着舒服的日子，也许哪一天就被人给杀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人肯定要死的，是懦弱地被杀死，还是拼尽一切后被杀死，你会选择哪一个…
夕墨选择拿起屠刀，杀了别人。
恰当说绑架也许不恰当。
一人家没有绑你，只是站在了出口的面前。
二人家没有谋财，只是想要你的项上人头罢了。
三人家威胁你，只是有随时撕票的可能性而已。
可是，感觉比绑架的性质更恶劣…
“你，你想怎样。”夕墨打了个冷颤，哆哆嗦嗦，看起来有些胆小。但仔细看就能看见夕墨眼中的镇静。
对方没有一下子要了自己的命，于南磬也还安全。仔细衡量了一下局面，夕墨的内心镇定下来，或许还有转机。
“别装了。”秋泽叶冷冷地说道，“别把弱小当做你的伪装，拿出你偷袭时的狠劲出来啊。”
这话说得夕墨讪讪一笑，心里却是留心，知道自己再把别人当做傻瓜的话，自己就是真正的大傻瓜了。
“秋泽叶。”夕墨突然严肃起来，眼神灼灼地看着秋泽叶。
“怎…怎么了？”秋泽叶也是被夕墨搞得一愣。
“你看，我们没有直接的冲突，鬼文的拓印只是偶然。像我一个普通人就算偶然奇遇，也绝非你们这个圈子里的对手，又怎么可能威胁到你呢？”
“我知道，仅凭我一面之词是不能打消你的疑虑的。可是你有没有想过，知道我修为来历的又有几人？你，我，还有陆梓言？我可以向你保证 ，我绝对揣着这个秘密一直到死。”
“不杀我，无非担当个小小的风险…”
“杀了你呢…”一直听着的秋泽叶一开口就让夕墨感觉到凛冽的杀机。
“没什么，只是我已经加入了仙门，若是离奇死了 ，恐怕不会不了了之；如果我们可以不计前嫌，我可以和你一起对付你的敌人，当然，我会喊上我的好朋友陆梓言的。”
夕墨真诚地说道，纯粹是拉虎皮扯大旗。其实自己仙门根本没有进入，和陆梓言也只是一面之交，他说这些也并非为了让秋泽叶相信，只要她心生一丝疑虑，自己就安全了。
“你威胁我？”秋泽叶眉头一挑。
“不敢，只是说出事实。”夕墨笑了起来。
“你说谎！”秋泽叶思虑一会，斩钉截铁道。
夕墨心猛然一惊，脸上还是故作镇定。
“那你说说，我哪里说谎了。”
“身上已经修出了鬼气，也许一时间不查，但严格的入门考核是绝对不会漏过这点的，哼，对于那些道士来说，遇到一个修炼鬼气的修士抓都来不及，怎会收入门下。”
“至于陆梓言，相信你也不会和她有什么过深的关系，退一步说，虽然打不过，可我也不怕…”
夕墨一下子泄了气，像只斗败的公鸡。
“好吧，你可以杀了我，但请你放了于南磬，毕竟是被我连累的。还有，可以让我和父母打个电话吗…”
夕墨脸上尽是认命的神情，抬起头平静地看着秋泽叶。虽然是一张阳光的笑脸，却给人以寂寞的感觉…
秋泽叶不知为什么，心中有些气恼，抬起了右手就要挥下。
夕墨不闪不避，闭着眼迎了上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你的。”
夕墨睁开眼，看到的是收回手的秋泽叶，有些诧异。
“你不杀我？”夕墨话中竟没有高兴之情，反而充满诧异。
“杀了你毫无用处，不如合作。”秋泽叶说出了夕墨最不敢想的话，脸上也现出了温暖的笑容。
尽管知道这只是秋泽叶的伪装，是在人群下的外套，但夕墨，还是看呆了。
“为什么？”
“我的敌人太多，需要个手下。”
秋泽叶直截了当，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多么直接而合理的目的啊，合理得夕墨都没有一点可以反驳的地步，可夕墨心里总有种怪怪的感觉。
那还是那个要杀了自己的秋泽叶吗？
“不用怀疑，你也不需要对我保持忠心，我也不会让你去冒险。只需要你在有时候来帮我忙就行了。”
“以后，也不会一直这样，利用完了你，我就会把你远远地抛弃掉。”
“考虑一下吧…”秋泽叶一脸的平静。
“如果你说的是实话，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夕墨苦笑了一下，站起来伸出了手。
如果已经修出鬼气的他再不能为仙门所容，那么夕墨目前唯一的选择就只是秋泽叶了。
即使自己想要远离是非，可麻烦还是会找上门来，自己已经回不到正常的世界了。
伸出手表示友好，也是夕墨寻求帮助的表达。
“别给我惹麻烦就行。”秋泽叶轻声回道。
只是秋泽叶却是一动未动，对夕墨伸出的手视若无睹，没有上去握住的意思。
尴尬地夕墨目光转向他处，看向了还在昏睡的于南磬。
“她没事吧。”
“只是被魂控制了，我已经取出了魂。”秋泽叶摊开手掌，一个紫色的小块结晶静静地趟在那，月光下流露出神秘的气息。
“魂就是人的灵魂吗？”
“恩，不过人死后的魂意识都会逐渐消散，只有经过鬼族修士提炼过的才可以长久地保留意识，不过这个魂的意识已经被我抹去了，只是纯粹的灵魂能量。”
“你担心她？”秋泽叶皱眉，看到夕墨一直盯着于南磬看。
“只是一点没用的负罪感罢了。”
“是没用，以后你要把这点无聊的东西有多远扔多远，我可不想被你害死。“
“你这不是在教我学坏嘛。”
“我只是在教你活得轻松，她已经被牵扯进来，你在自责也没用。“
“希望没给她留下不好的回忆。”
“同情，真虚伪。”秋泽叶冷哼，走到了一旁，“不过她根本记不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只会觉得做了一场大梦，你的同情一点用处也没有。
“那样的话心里倒还好受。”夕墨舒了口气，蹲下身发现于南磬流血的右手已经被绷带缠绕起来。
夕墨低头看向自己的右手，不知何时，用来固定石膏的绷带被人撕去了一部分。
汐漠的心里像是有暖流涌动，心中的郁闷一扫而空。
“以后有什么帮的上忙的尽管招呼，毕竟算是你的手下了。”
“不，现在的你什么也帮不上。”
“太打击了，好歹我也算是一个修士了。”夕墨一脸惨相，不知不觉竟开起了玩笑。
“只是刚跨入修炼之途，连问道境都算不上的人，就想和那些修士对抗，你是哪来的莫名奇妙的自信心。”秋泽叶却是一脸认真地将夕墨批得体无完肤。
“你真得理解你和别人的差距吗？”
夕墨想起自己面对苏如月是的无力，脸色也阴沉了下来。
“我要的是帮手，不是炮灰。”
“明白了。”
“所以我会帮你，秋泽叶从废木箱上跳了下来，手指跳动着符文，一指点在了夕墨的胸口。
霎时，一声鬼吟之声从夕墨体内传出，淡淡的鬼神虚影从夕墨的胸口探出，大量的鲜血洒落，夕墨惨叫着，眼睁睁看着全身的鲜血化作巨大的血口，乘着血浪汹涌澎湃地向着秋泽叶冲去。
“果然。”秋泽叶的眼中闪过厌恶，手中的符文带着强烈的波动，刺穿了血浪巨口，也刺穿了夕墨的胸口。
夕墨睁眼，发现血浪没了，巨口没了，胸口也是毫无损伤你，只是脑海中多了很多莫名的信息。缓了好一会，夕墨才摇晃着脑袋恢复清醒。
“刚刚…"夕墨摸着完好的胸口，脸色有些发白。抬头看向秋泽叶，发现对方低着头，放佛在思考着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夕墨上前，手搭在秋泽叶的肩上。
清醒的秋泽叶挥手打开夕墨的手，飘扬的长发间似乎有点点晶莹飞散。
夕墨发愣，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只是传授的修炼之法，等你实力长进才能帮我的忙。”
“还有这颗魂石，按照修炼方法吸收就可以增加一点道行。”
“为什么不说话，看着我干嘛。”
红着双眼的秋泽叶瞪着大大的双眼，怒视着夕墨。
夕墨掏了掏口袋，发现没有纸巾或手帕之类的，情急之下撕下一块绷带递了出去。
秋泽叶二话不说，抓起夕墨的手就是一个背摔，飘起的绷带好巧不巧地改在了夕墨的脸上。
“蠢货。”骂了一句秋泽叶就向外走去，“有事我会联系你，抓紧时间，修炼不能懈怠。”
“还有，如果梦见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最好还是忘掉。”
夕墨一愣，翻起身看着秋泽叶的背影，一下子像是明白了什么。
虽然一开始就有想过，但…
“莫非…”
“不是建议，这是命令，给我记好了。”秋泽叶在不停步，直接消失在门口。
只留夕墨还呆在原地，看着手中的绷带发呆。脑海中回放着和秋泽叶相遇的点点滴滴，那伪装的笑脸，冷酷的眼神，以及毫不迟疑的决绝…
好像一下子都变得情有可原…
“如果，我是说如果…”夕墨站起身，看着左手中晶莹璀璨的魂石。
“追杀我，不是为了自保，不是怕泄露功法，只是为了隐藏自己的过去。那么现在放过我就可以解释得通了。”
夕墨挥动右手砸在墙壁上，固定的石膏一点点被剥离开来，露出白皙完好的右手，皮肤下，隐隐有黑光流淌，勾勒成复杂地符文，而且面积已经扩散到整个右手，有像手臂蔓延的趋势。
脱去了石膏，夕墨的心里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虽然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我还是会遵守承若。”夕墨自语，盘腿蹲下。
“是这样吧。”照着脑海的记忆，夕墨抓紧手中的魂石修炼。本以为第一次会很难，结果出乎意料的顺利。
不多久，紫色的光芒在寂静的废弃工厂内扩散。
宁静的夜，夕墨正经历着一次最大的蜕变。
如果承道让夕墨正式开起了修炼之路的话，那么今晚的一切，就是对夕墨心灵的一次蜕变。
承认自己的改变，明白自己做不回普通人。
也许不能再安逸地过着舒服的日子，也许哪一天就被人给杀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
人肯定要死的，是懦弱地被杀死，还是拼尽一切后被杀死，你会选择哪一个…
夕墨选择拿起屠刀，杀了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