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泪的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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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女帝

    wed mar 16 14:38:50 cst 2016

    尽管习惯了一个孤孤单单地生活,但在夕墨心里,仍然是渴望一份爱情的。

    有人陪伴的日子,谁还愿独自去品味孤独呢。

    有些内敛的夕墨也曾想过会有女生追求她,脑中甚至想过对方表白的时候,自己是接受呢,还是拒绝呢?

    果然还是要看脸的,长得可以的话我不介意委屈自己一下…

    可当相貌绝美的秋泽叶向自己扑来的时候,夕墨的心并没有被像种彩票的幸福感包裹,而是一片空白。

    不是惊喜得反应不及,而是惊讶得来不及反应。

    惊讶得是对方的冷酷眼神,惊讶得是对方毫不犹豫的杀心。

    然后红色占据了整个世界,缓缓荡漾…

    奇怪的是夕墨没有感觉到疼痛,睁眼一看,身上没有一点伤痕。

    反而是陆梓言,像是被鲜血染遍,浑身散发着一股冷冽的寒气,连空气都要凝结,连心脏都要停住,似乎生命的一切都由对方掌控。

    就像是凌驾一切的帝王,一言主宰沉浮。

    “陆梓言,你真要阻我?”看着眼前魔气四溢却一脸天真的陆梓言,秋泽叶凝重道。

    “我乐意。”陆梓言根本不愿解释,站在夕墨面前一脸嚣张地看着秋泽叶。

    “你们认识…”夕墨缓了过来,后退几步看着两人。

    “女帝陆梓言谁不认识。”

    “过奖过奖。”陆梓言毫不谦虚地拱手道,然而秋泽叶脸上却没有一丝笑意,因为根本笑不出来。

    天地良心啊,夕墨哪知道偶然认识的陆梓言竟然有着重要超凡的地位,难道在身边其实有很多的大神,只是自己没察觉?夕墨不由在心中问道。

    不过也不全是坏事,至少想杀自己的秋泽叶被人拦了下来,自己也算多了个护盾。

    既然叫女帝,那应该很厉害吧。夕墨忍不住看向了秋泽叶的方向,却和对方的视线对上,那双泛着紫色的双眸竟像是深渊般,仿佛灵魂要被吸进去一般…

    陆梓言皱眉,右手一挥,红色的气流如鞭似剑,从四面八方袭向秋泽叶,秋泽叶脚步一抹,如幽魂般向后飘去,却将那些瞬息而来的攻击尽数闪开。

    “别看她的眼睛。”陆梓言出声,夕墨一愣,双眼马上回复清明,而后背不知何时出来一层细汗。

    刚才要不是陆梓言出手,自己的灵魂是不是真得会被吸走?自己,是不是真得会死?

    夕墨忍不住想在抬头去确认一下,但怎么都对不上秋泽叶的视线。他不敢,心里怕了,害怕那种感觉成真。

    看到夕墨呆在那,陆梓言的脸上很不好看,低沉着头转向秋泽叶。

    “真当我不敢杀你吗?”

    红色的能量瞬间扩散,在无人的深夜路上掀起了一阵气流。陆梓言的身上在没有那股红色的气流,整个人像是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初中女生,但秋泽叶心中的不安更重了几分。

    夕墨看着只到自己胸口的陆梓言站在自己前面,却散发着难言的霸气,而自己却躲在人家后面,受人家的保护,真是…

    太有安全感了!

    像是感受到陆梓言的不岔,秋泽叶脚步一顿。几缕发丝垂下,眼中的紫光像要凝成实质。

    “你这是坏我的道,是生死大敌,即使这样你也要阻我?”声音清冷,听不出怒意,也听不出一丝求饶的意味。如此平静的反应让陆梓言有些意外。

    “你想多了。”陆梓言轻描淡写的说道,任谁都能听出话语中的无视。

    奇怪的是秋泽叶心中没有一丝的愤怒,面对着对方居高临下的眼神,秋泽叶的眼神竟流露出了怀念的神情。

    一样得毫不留情,一样得眼里容不下他人。

    “不愧女帝,我自知不是你的对手,可我,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明知道双方实力的差距,秋泽叶还是选择出手。陆梓言也有些惊讶,她相信对方不是无名之辈,这从对方能报出她的名号就知道。可是在知道她的事迹后,不应该退避三舍,不应该敬而远之嘛,为什么反而冲上来?

    这不是勇敢,只是找死,难道,她想自杀。陆梓言理所当然地想着,这是基于实力长期形成的思维方式。

    心中的疑问虽多,陆梓言出手却毫不含糊。蚂蚁咬人,她不介意抬手碾死。

    红色的气流化作旋风,将夕墨护在中间。陆梓言抬头,看到秋泽叶已经消失,眼睛不住地转动观察四周。

    鬼族功法最为诡异,小心着道。红色的血雾凝在手中,隐隐成一把长枪的形态,轻轻一动,便有凌厉的气息切开空气,肉眼可见,无数的割痕以陆梓言为中心,向四周扩散。

    不出来,我就逼你出来。

    眼底那一丝肉眼难察的红点骤然变大,化作圆环套在瞳孔之上,陆梓言周身的嗜血气息更浓了。

    长枪前指,抓住枪身的右手指节蓦然转动,枪尖画出一道圆,无数的枪芒如疯狂的游鱼般冲向四方,在空中留下道道短暂而逝的枪影。

    就在这一瞬,秋泽叶的身形突然从陆梓言的身后露出,面无表情地劈出一记手刀,却像一柄利剑,裹挟染血之势。

    陆梓言脸上一抹失望,后背骤然出现一道火红漩涡,又一下爆开,秋泽叶被强大的能量震开,空中留下斑驳的血迹。

    突然,陆梓言被一股深深的寒意包裹,明明秋泽叶被自己震开,明明自己没有被攻击到,明明挥手就可以杀死的小人物,为什么会有一股寒意侵袭…

    ……

    无论那一边,都是夕墨惹不起的,所以夕墨一直在一旁看着没有插话。可当秋泽叶开口求战时,夕墨还是吓了一跳。

    他的第一时间是跑,有多远跑多远,不想自己被殃及无辜。可还没脚步动呢,自己就被一股红色旋风围住。

    得,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吧,夕墨无赖地坐在地上。尽管知道这是怕夕墨拖后腿的行为,夕墨心里还是有些感动,至少那一瞬间陆梓言顾虑自己的安危。

    有人关心自己的感觉真是好啊,话说我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找个女朋友啊,大学生不找女票感觉有些浪费啊。

    可不到一分钟就解除的屏障打断了夕墨的幻想,夕墨站起,看到的是远处陆梓言低头咳血,陆梓言依然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里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夕墨却没注意,陆梓言脸阴沉得要滴出水来,而秋泽叶虽然受伤,带血的嘴唇却绽出一抹微笑。

    那不是带着虚伪的微笑,也不是冰冷的冷笑,而是真正属于她的微笑。

    至少,自己进步了不是吗?

    知道今天是无法杀了夕墨,秋泽叶对着夕墨露出充满杀机的眼神,夕墨惊得倒退一步。

    “扑哧――”一瞬间,秋泽叶低头抿嘴偷笑,再抬头,脸上又绽放了那种让夕墨感觉危险的微笑。

    朱唇轻轻张阖,无声的话语传到夕墨耳中,下一刻,站在眼前的秋泽叶就那么缓缓消失,仿佛融入了这份黑不见底的夜色中。

    我的道,你承受不起。

    不是鄙视,只是客观地陈述了一个事实。夕墨的心里泛起一阵异样,这个很可能已经三次想杀自己的人,却像是裹着一层层看不见的黑纱,永远猜不透,真正的她到底是谁。

    当然,眼前也有个让人看不见的家伙。

    夕墨走到陆梓言面前,刚想开口,却被陆梓言一眼瞪了回去。

    “干嘛?”

    “啊,只是想问问为什么谈得好好的,秋泽叶突然想杀我,还是说一开始就想杀我。”夕墨摸摸头,心中紧张。他看出眼前的主心情似乎很不好。

    “杀你还嫌脏手呢。”陆梓言鄙视了一眼,不过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一些。

    “那也肯定有不惜脏手的原因吧。”夕墨的眼中一片清明。

    “因为你有一丝掌握她道的可能。”

    “听不懂。”

    “拿你没办法,”陆梓言一叹,“你知道鬼族也属于五大组织的一员吧,而每一个势力都有自己独特的修炼系统。”

    “就像是武林秘籍,修真功法?”

    “别插嘴!”陆梓言瞪了一眼,“差不多吧,之所以我们拥有着远超常人的力量,都是败修炼体系所赐。而鬼族修的便是鬼文,每个鬼族的鬼文都不一样,构成自己独特的力量,掌握了一个人的鬼文,就可以了解对方的法,甚至可以针对着破了对方的法。“

    陆梓言的眼神落在了夕墨的右手上,那里的黑色符文即使在黑夜中也清晰可见。

    “这是…秋泽叶的鬼文,那她一开始为什么不杀人灭口?”

    “你当解析鬼文那么容易吗。要知道鬼族与人打斗时都是要使用鬼文的,随便一场都会在原地留下部分鬼文,可是没多久就会消失,无数年来,很少有人能解析鬼文。”

    “如果有鬼族被抓住呢?”

    “鬼族一死,身上的鬼文也会消失,而且鬼文除了本人,不可拓印,就是解析鬼文本身,也非盖世强者不可做到。一般,一个人的鬼文会伴随着鬼族出生,直到死亡。”

    “那干嘛还要杀我。”夕墨有些不明白。

    “那是指一般情况,”陆梓言声音有些低沉,“她的鬼文在你身上已经入骨,接下来就会遍及全身,最后…”

    陆梓言伸出手指指着汐漠的心脏。

    “永恒存在。”

    夕墨倒吸一口凉气,难怪秋泽叶要杀了他,这等于把自己的命交给别人,换做夕墨自己可能也会想办法杀了自己。今天是不得已而退走,以后有机会说不定还会…

    陆梓言看着夕墨变幻不定的神情,心中却是另一番思量。

    那女的是谁,哪怕是惹怒我也要杀了这个男的,难道有那种强者会为了对付她而用这种方法,可以她的实力又说不通,还有…

    眼前的这个人,是怎么拓印下鬼文的……

    “你也不用担心,她的鬼文也是在不断进化的,当完全脱离原先的桎梏后,原先的鬼文也就对她构不成威胁了。

    “那要多久?”

    “五十年。”

    夕墨感觉头有些晕,也就是说自己算是一辈子都要受到生命的威胁。

    “对了,这枚鬼文只是残缺,但只要有鬼气的补充,就会自动衍生完整的鬼文,刚才那女的剥离时的鬼气已经被你的鬼文吸收了,相信鬼文已经补全了一些。”

    “难怪感觉变多了一些。”夕墨自语,突然手指爆发出一阵璀璨的光芒。

    “这是怎么回事?”

    “准备好吧。”

    “准备什么?”

    “承受她的道。”

    ……

    陆梓言将昏倒的夕墨扶到了车内,转身对着花坛吐了一口痰,哦不,是血。

    “不讲素质。”司机位有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出。

    “福叔,也就在你面前我敢这样,要是老爸估计又会训我。”陆梓言话中流露出一股依赖。

    “伤重吗?”福叔的声音显得很温柔。

    “只是皮肉伤,不过没想到最后那招竟然伤了我。想不通,原本打不到的攻击为什么依然有效,要不是我反应及时,就不只是伤了肩膀那么简单了。”陆梓言手握着肩膀,脸上有些不解。

    “鬼族难测。”

    “是啊,鬼族难测,福叔,你说我要是追上去,能不能把她杀了。”

    “小姐不会这样做。”

    “还是福叔了解我。”陆梓言嘻嘻一笑,眼中的红色圆环又再次深藏眼底。

    “回医院吧,那里的争斗应该结束了。”

    “是,小姐。”

    “来到这座城市,真是来对了。”

    陆梓言的脸上露出天真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