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刀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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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因为你是我的孩子

    sun nov 08 02:13:51 cst 2015

    我怔了怔。脑子里闪过一条信息:next,下一个,号为培养者先锋,战斗,强,高度异能持有者。

    组室里在听到nex・t时也是议论纷纷,中毅安顿了一下场面,然后皱着眉严肃地对艾里说:“去封闭室谈。”

    “劳伦,你也过来。”

    我跟着中毅和艾里来到封闭室。一层层的门打开,又一层层地关闭。艾里似乎很着急,中毅叫她坐下,拍拍她的肩道:“丫头别急,慢慢说。”

    在艾里略急促的话语中,一件事也就慢慢形成雏形。

    临战部(临界站斗科技总部)不知从哪得来的消息,消息声称南旗自始部(自然始终科技总部)的未来设计计划组新来了一位灵异画家,拥有高异能,是当培养者nex・t的好料子,但却在屈身于一个小小的计划小组,使之异能无法展示出其真正实力。于是临战部的高层一致希望这棵好苗子能到临战部作为培养者nex・t-no.5好好栽培,但这却遭到了自始部高层的一致拒绝。临战部认为这是自始部在故意为之,一怒之下下达了一条死命令――必须带走缪斯・劳伦,若阻拦便格杀勿论。本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谁知进行过程中半路杀出生物部的天才也是缪斯・劳伦的叔叔缪斯・伊德,并且放出话来:谁要拿我侄女,谁就先带好棺材吧。临战部一下子杠上了两个总部,气焰却丝毫不减弱,好像铁了心要带走缪斯・劳伦。因此还将在各地的培养者nex・t调回临战总部。四个少年天赋极高,一心只想快点打完走人,因此下手毫不留情。纵使是缪斯・伊德,解决起来也有几分吃力。

    “然后......”艾里憋了一口气,中毅赶紧拿了杯水给她灌下去,待她顺了气,问道:“然后呢?”

    然后自始部的靳晰木言得知此事,便抱着他的银狐去了临战部。临战部的老家伙有些诧异地跟他说:你还是回去吧,毕竟身体不好。靳晰木言微笑着回答:我拒绝。老家伙火了但又不敢发作,说你难道也要阻止?他依旧笑着回答道:是。然后老家伙问他为什么要阻止,靳晰木言就回答了八个字:

    因为她是我的孩子。

    长久的沉默。

    我不明白木言导师为什么会说我是他的“孩子”,就像我不明白他们为何这么执着于阻止我去临战部一样。

    “劳伦,”中毅侧过头盯着我,说道,“这件事,你去比较好。”

    我点点头,艾里担忧地看着我,中毅接着说:“艾里,你不准跟着去,这是她自己的事情,不要旁人插手。”

    “......好。”艾里很艰难地说出一个字。她终究是担心我啊。我想了想,学着她的样子拍拍她的肩,说道:“没关系的,我没事。”

    艾里笑了起来:“你不怎么会安慰人呢,劳伦。”

    中毅也笑了起来。

    虽然只有我自己知道那样的一次,唯一的一次安慰需要多大的勇气。自己的心在颤抖,却依然要去安慰别人,伊德叔叔是如此,我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中毅给我安排了车,那个司机可不像上次的那一面无表情的伪造人成功品,他人很和善,带着笑意,我略略安心了。

    街上人来人往,很热闹。不知为何,走着走着,就没人了,车子驶向一个黑巷。我恐慌起来,拍了拍司机。他转过头,我看到了这一生最可怕的东西。

    那是一张恐怖的脸。肉有一块没一块,露出了森森白骨,眼睛里的眼珠翻了出来,血水脓水混成一片,虫子爬来爬去,衣服脏兮兮的,握住方向盘的手甚至变了,骨头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他咧着嘴对我说:“小姑娘,墓底地就要到了,不要急啊。”

    “啊――”我尖叫起来,意识开始变得混沌。

    迷迷糊糊中发现我被人托起向上移动,那辆车似乎刚刚爆炸了,燃烧着熊熊火焰,一片毛茸茸的东西蹭到了我的脸,似是......属于动物的......毛。同时,似乎还有一个不起眼的女人快速离开的影子。

    醒来时,我躺在一张椅子里,身上还盖着一件衣服。不用认,凭着嗅觉,那么熟悉的淡淡的血腥味夹着草的芬芳,就知道这是伊德叔叔的衣服了。往旁边一看,木言导师坐在旁边,怀抱一只银狐。

    不等我开口问,他便笑着说:“伊德出去买午饭了,你还没吃饭吧。”

    我点点头,木言导师给人一种莫名的安心。

    “我......那是什么?”

    “你现在在临界战斗科技总部,”木言导师温和地一一对我说,“你遇到了xl・i1,是一种病毒染体,是林清带你回来的。由于你刚被带过来时昏迷不醒,临战部和生物部自始部暂时停战,给你安排了房间休息,我和伊德负责看你。”

    “你遇到xl・i1时似乎有人想救你,但林清快了一步呢,呵呵。”木言导师笑起来,温柔而安心。

    “林......清?”我疑惑地问。

    木言导师笑了起来,摸摸银狐的头,道:“它可以变成人哦。”

    我沉默了半晌,有些迟疑地问道:“你......为什么会说......我是你的,‘孩子’?”

    木言导师不笑了,我觉得我似乎没说错了话,但他只是叹了口气,依旧笑了,明媚而哀伤:“你是可以忘了一切你不需要的东西的啊,劳伦。但是,若是我忘了,那是失去一个世界的痛苦了啊。”

    失去一个世界的痛苦。已经有多少人不会用这个用来恒量了,他说的轻描淡写,却压载着仿佛一个世纪的重量。

    果然,我,是忘了什么吗?

    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告诉我?

    越来越迷茫。劳伦,你要是越之迷茫,我就好越之猖獗了啊。

    你越是无能,我就越强大。

    你越是弱小,我就越厉害。

    你听到了吗,劳伦。我即是你,你即是我,我们彼此永远分不开,因为我们有分不开的羁绊。

    当你死亡时,我即重生。我将取代你。我将磨灭你。

    到那时,你就不存在了,劳伦,劳伦,你可在听我说?我是你的缪斯啊,劳伦。我最亲爱的劳伦,只属于我的劳伦。

    你是看得见我在说的话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