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捞尸人的那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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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2章 鹅的本领

    如果有人问亮子:对西本奈和娜可惠子哪个人的好感多一点?亮子一定会说娜可惠子,因为她主动让出了救生衣。

    然而西本奈给我的好感无疑是更多的。毕竟,西本奈身材好、面貌佳、为人单纯、我看着舒服,而那个什么娜可惠子,总让我感觉心机城府太深了,看着不痛快。即使是在她渐游渐远的时候,我还在想:这鬼婆娘一定淹不死,然后在什么地方冒出来把马大胆吓尿。

    想归想,我、马大胆、亮子以及西本奈四人终于有惊无险地进入了墓穴。

    我说进入墓穴而不是游进墓穴,是因为我们先后沿着狭窄的通道走了很长一段路。在那段路里,我们都穿着救生衣,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齐胸的海水把我们每个人都托了起来,走得并不费力。

    马大胆在我身后,说:“我怎么感觉,我们是在走下水道啊?”

    当时亮子是跟在马大胆后面,他以浑厚的男声说:“不要搞笑,你家的下水道都通到海底吗?”

    西本奈在队伍的最后面没有发出声音,但我听得出她在那里。直至我们走完那段路,从尽头二尺见方的洞口爬了出来,西本奈才像网络延迟一样,突然问:

    “你们有没有看过《下水道的美人鱼》?如果这是水墓的下水道呢?”

    “雅蠛蝶”三个字在我心中咆哮而过,我不知道这个看上去挺单纯的孩子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地说出那么恐怖的话,我只知道,一股诡异的气氛开始在我们另外三个人的心里蔓延开来。

    当我们四个都站定的时候,我已借着头顶上的电筒将四周都打量了清楚。看起来,那真的很像是巨大的、管状的、下水道。

    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运啊!我在心里暗叹。

    那四周并没有海水,我摆头向他们三人看去,并让他们各自检查一下,有没有受伤。

    不经意地,我头上电筒的灯光依次照过西本奈的高跟皮靴、修长****、紧致腰身,然后定在了丰满胸脯上面。

    “咳!”“咳!”“咳!”

    我和马大胆、亮子不约而同地咳了一声,我急忙转过头,听到亮子说:“啊啊,刚刚不小心呛到海水了!”

    马大胆说:“对啊!对啊!我也是!”

    这个掩饰也太没有技术了,我说:“这里的空气有些压抑,呼吸起来暂时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不过,不排除有沼气和尸毒的可能。”

    “厉害!”“厉害!”

    马大胆和亮子的附和,我知道,是在说夸我冷静。于是我又扫视了一下,继续说:“现在我们有三个氧气瓶,安全起见,我一个,亮子一个,西本奈你也一个。”

    说着,我随手把将氧气瓶递了给他们二人。马大胆站在那里没有说话,我怕他心里觉得我重色轻友,轻声解释说:

    “马大胆,你尽量站在我和亮子旁边,不要走远,知道吗?”

    “哎,知道!”

    很显然,马大胆因为我的话有点放松了。我庆幸自己没有漏过这么一点细节。再好的兄弟,还是得关心一下。

    “亮子,鹅还在吗?”

    “噢,在!”

    亮子知道我要做什么,这头应着,那头就捏着鹅脖子,从背后扯出了一只十二斤的大鹅公。

    大鹅公扑扇着翅膀,被亮子慢慢放在地上,即刻就发出一声响亮的昂叫。

    响亮,无比的响亮。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应该不会有人想象一只鹅的叫声,到底能多大吧?

    那叫声就好像炸弹一样,在我们脚下爆炸,爆炸的余波蔓延到很深很深的地方,又从很远很远的地方回响而来。

    借着微光,可以看到西本奈捂住了耳朵,满脸的不可思议。我有些尴尬地说:“请西本奈小姐不要见怪,其实这是我们的伙伴,大鹅公。”

    “喔!真的吗?”

    西本奈瞪大了眼睛在问。大鹅公扑扇了两下翅膀,没有作声,直直就向着通道那边走去。

    虽然大鹅公只是我们探路的手段,但是亮子没少好好照顾它。所以大鹅公刚一抬脚,亮子就急忙走上前去,给大鹅公挑灯照明前路。

    “喔!厉害!”西本奈惊叹了一声,才开始跟在我的后面走着。

    其实,如果西本奈走在我的前面,会比较好,真的。咳,我认真地左右观察着,什么都没想。

    通道的墙壁由很多巴掌大的砖块砌成,但是非常平整,几乎看不到有任何凹凸起伏地方。我刻意观察哪里有青苔锈迹,但是我一处都没有发现。

    在那通道上面,有不少类似出风口的设计,约摸是左右交叉错开,但是距离并不很准确。这点让我很在意,它那样设计一定是有道理的!但是个中道理,连我这样经验丰富的老手都没有丝毫头绪,这让我很不安。

    走了大概二三十米,我留意到地面开始稍稍往下陷着。我提醒了亮子一句,亮子却说:“没事,大鹅公没有发现不妥,放心吧!”

    听到亮子的话,西本奈这柄冷艳的利刃尖刀竟然流动用了近似花痴的语气,惊叹说:

    “喔喔!真是厉害涅!大鹅公君!”

    然而,我的不安,更加浓烈了。我无意冒犯大鹅公以及这么多年来的探路传统,不过,经过这些年的体验与反思,我认为,就算有大鹅公领路,我们也可能有去无回。

    随着我们越走越远,我们终于开始绕圈了。地面缓缓、缓缓,向着下面陷去。四处都安静了,我可以清楚地感觉到空气变得越来越潮湿。

    如果不是我们本来就浑身湿透了,现在应该都湿透了吧?

    这话在我心里一闪而过,我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因为我开始紧张了。

    在我前面的马大胆左右左右地摆着头,灯光晃动的频率已经失去了他平时的节奏。我轻咳一声,提醒大家说:

    “现在空气湿度越来越大,但是大鹅公还没发现不妥,大家不要太紧张。注意打起精神,不要分心。”

    “啊。”“知道。”

    再走了大约一百米,身边渐渐开阔了,隐约可以看到远处有一些光亮投了下来。因为我们头上都带着电筒,我也不敢确定。

    “鹅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