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红衣学姐2-鬼打墙
旧宿舍楼早已荒废多年，我们一进大厅，入眼便是满目疮痍。八月的东海市坐立在长江之南，尚未有入秋的样子，但这鬼楼中常年积存的落叶堆积了好多层，下脚悉悉索索都是落叶踩碎的声音。
2001年的冬天，寒风空寂，人心惶惶。文学院的大四的蒋小雨上学期期末考试作弊被抓后被开除学籍，当天夜里她便一身红裙从旧宿舍楼跳了下来。半个月后，这里便发生了一场大火，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被消防队扑灭，消防队从里面发现了一具数十具尸体？可那个时候学校里早已放假十余天，宿舍楼都已经被锁起来了，怎么还会有人在里面？
后来才得知，那晚被烧死的五十二个人，便是和蒋小雨同班的五十二个同学，所有人都说是蒋小雨阴魂不散想要拉人下地狱。自那以后，学校便封锁了旧宿舍楼，在无人问津。
风残余年的老木栖依着老旧的教学楼，惨白的墙皮不知何时脱落了许多，露出下面混泥土狰狞的墙体，下半部分刷就的深绿色墙漆在闪烁的路灯下显得诡异幽静，夜风吹动枝头的残叶，“沙沙”作响。
就像张小友猜想的那样，萧小小果然一进大楼里就握紧了他的手，我想这会儿张小友一定心里在偷笑。
但是按照老板说的那样，这楼里确实有野鬼存留，就怕到时候女鬼出来，吓得老三屁滚尿流，没办法再在妹子面墙装帅耍酷，我心里给他点了香保佑他一帆风顺，哈哈。
我现在除了和鬼吏一起去勾魂以外，还会帮他捉一些孤魂野鬼回地府，这些多年会被抓回去的野鬼算是鬼吏们的额外功绩，但因为鬼吏们每天新死的鬼就已经很多了，很少有时间再去管那些老鬼，所以我帮赵琨抓些野鬼，换来冥币。
这楼里阴气极重，看来不只是一两个鬼而已，早知道这样，我就叫赵琨一起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厉鬼，到时候我也不好抓啊。
老二胆子大，为人莽撞，蒙着头往里面走，老三则是在后面和萧小小卿卿我我。反倒是苏婉和老六四处打量，却没有面露恐惧，校花原来胆子这么大。
我这些天见过的鬼都是面对面，正大光明的和他们对峙，大部分的鬼见了鬼吏赵琨都怕的不行，就算是有胆儿大的不愿束手就擒，也就挣扎一会儿就被逮回地府了。 可如今只身一人来这闹鬼的宿舍楼里，总觉得有些背后发凉
我听见自己踩碎落叶的声音“吱嘎吱嘎”作响，还有大家愈加沉重的呼吸声。
昏暗的楼道里到处有烧损的痕迹，门上挂的宿舍门牌早已有些模糊不清，或是因为虫蛀，或是因为烧损。
好在旧宿舍楼和如今的宿舍楼环境相仿，一楼是以10开头，二楼以20开头，而我们这次要寻找的就是位于四楼的404宿舍。
“现在才八月末，怎么感觉这么冷。老五，你感觉到了吗？”
老二忽然凑我耳边问，吓得我抖了一抖。
“可能这里偏僻，平常没有光照才会觉得冷吧。”我转头看了看老二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心想难不成这家伙也害怕了？
“应该是，应该是.....”
他喃喃自语着，又转头往前走，但刚走没几步，他又突然猛拍了下我肩膀，气得我打算骂他一句，他却满脸惊恐地指着楼道尽头的窗户，颤颤巍巍地说。
“老....老五....有人....”
我朝着他指的方向去看，没发现什么异常，何况我的眼睛也没有发痛，应该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出现。都是老二疑神疑鬼。
“老二你一大老爷们，别怂啊，什么也没有，你学学人家苏婉学姐啊。”
“不是，我真的看见有人影从窗户外面闪过去啊。”
“外面的月光照着的外面的树影而已，你慌什么慌啊。”
话音刚落屋外的寒风吹得树枝猛烈拍打着窗户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我指了指，还是很嫌弃老二。
这要是真是有鬼，你不得吓尿裤子啊！
“小友哥，你不觉得我们走了好几层楼了吗？怎么才到三楼？”
不只是老二疑神疑鬼的，连一向喜欢看灵异故事的小小也有些慌张，她拉着老三停下来，指着楼层牌子上被烧坏了一半的牌子上标着的“3楼”问。
“刚才我就看了是三楼啊！”
老二连忙转过身来大喊了一声，他面色发青，指着那牌子，说，“刚才我特意看了！我们已经走过三楼了，可是又上了一层楼，还是三楼！”
“老五，你看见了吗？我们还在三楼！”
我没有注意楼层的牌子，但是确实我们已经在楼梯上走了很久了，按理来说都应该到六楼了，可是牌子上写的去还是三楼，难道……
“是鬼打墙……这里真的有鬼...我们不应该来这里，赶快走吧。”
苏婉走上楼梯，站在楼牌下，神情异常的镇定。
我的眼睛没有异样的感觉，我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诡异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四顾左右，楼道幽深没有光亮，三楼的楼道两侧都是宿舍，连楼外的月光也照不进来。
我曾经听赵琨说过，有一定道行的厉鬼都有制造阴域蜃界的能力，而鬼打墙就是这里面最简单的一种。
这种蜃界困不住鬼吏，却能困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
我刚学会的魂术或许能够一试，但是这楼梯是蜃界最强的地方，只能到楼道尽头另一边的楼梯处试试能否破解.
“那边应该还有上下楼的楼梯，要不我们过去试试？”
我指着通向漆黑的楼道，越往里深入越没有光亮，狭窄的楼道涂着一半深绿色的墙漆，我们只能看到最近一两米左右的楼道，模模糊糊能看到两侧墙上烧过的痕迹和斑驳脱落的墙皮，楼道两边的宿舍木门被烧得漆黑扭曲，仿佛张开的大嘴和獠牙，我看着有点莫名的心虚，可能是有点害怕，我也怂了。
“那里好黑啊，什么也看不到....能不能不要啊”
我都心慌别说了他们了，小小就第一个不想从这里走过去，老二老三也有些不太愿意，倒是老六二话不说从包里拿出手电筒照向黑暗之中，从最后一排走到前面，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路是否好走。
“大家不是都带手电筒了吗？如果真的是鬼打墙，呆在这里恐怕今晚上是走不出去了，过去试试吧。”
老六东方凌是我们宿舍年龄最小的，可是平日里做事却成熟得不行，我说他是装大人，不过人家确实是我们宿舍最靠谱，做事最稳重冷静的了。他属于那种从小到大家长说的“别人的小孩”，学习优秀长相突出，从一入校开始就积极投身于学生会里，现在是个副会长，我们宿舍其他五个人唯他马首是瞻。
“对哦，我都把手电筒给忘了。我拿给你们。”
老二宋杰属于那种东北傻大汉儿，每天做事都不经过脑子的，好在身体强壮，经常作为外卖小哥被我们需要着。
他背着双肩包里放着这次冒险准备的一些工具，他打开包乱翻了一通，从里面拿出五个手电筒分发给大家，我偷偷瞄了一眼发现里面还有桃木剑和黄纸符，天啊，他们从哪搞来的？是红衣女鬼又不是僵尸，电影看多了吧。
“那老六你走前面！”
分发完手电筒，老二马上退到老六身后，干笑了两声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溜到单独走在后面的苏婉学姐那里。
“二哥，那你照顾好苏学姐。”
老六喜欢叫我们哥，他这人特别绅士有礼貌，不像我们平常都是老几这样喊着，我们一开始都特别不习惯，感觉穿越到古代义结金兰了一样，怪怪的。（话说这说的是女子之间吧。）
“放心，我这么靠谱的人，一定保护好苏婉学姐。”
老二拍了拍胸脯挑眉给老六作保证，我越来越嫌弃他了。
“五哥，我们走吧。”
老六完全没在意老二的怂，他朝我们笑了笑，打开大光超前走了半步叫我。
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到近处不远的一块地方，除了能看到脚下的树叶残枝和碎石墙皮以外，完全看不到距离楼道尽头还有多远，我忽然有些后悔从这边走，毕竟鬼吓人还好说，自己吓自己才最恐怖了。
越往里走之前能听到的楼外的风声越弱，慢慢只剩下我们一行人的脚步声和渐渐沉重的呼吸声。
“.......嗒嗒..咯啦...哒...呼...”
“....哒...呼..”
这楼道里未免太安静了，走在我后面的老二紧张得呼吸越来越猛，那呼出的气吹在我脖颈里，凉飕飕的。
呼吸是凉飕飕的？！
我忽然觉得奇怪转过头去看老二。
怎么会？
老二距离我有两三步的距离，他手里的手电筒的光刺得我眼睛难受，他没有紧紧贴着我走的话，为什么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
是我的幻觉吗？
我有转回头继续跟着老六往前走，老六总是在我前面一步左右的位置，我看着他的背影往前走着，心安了一些，没理会那些奇怪的事情。
走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快要到了，但还是没看到路尽头的拐角。
人在黑暗中容易迷失方位感和距离感，老旧的楼里散发着陈旧的木石砖瓦的味道和树叶杂草腐烂的气息，还有股难闻的焦味，刺激着鼻子内壁的鼻粘膜和神经触端，我猛吸了一口气，觉得鼻子难受，揉了揉鼻子。
“啊！”
突然背后传来萧小小的尖叫声，吓得我停下来又转身去看发生了什么。
“啊！有....有人...拍我肩膀....”
“小小！你怎么了?”
我手里的手电筒光照向老三和小小，只见小小捂着脸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喃喃着
“有人....有人......”
这吓坏老三了，他连忙扶着小小的肩膀也蹲了下去，安慰着拍着小小后背说。
“没事，没事。”
“你后面应该是学姐和老二。”
我觉得可能也是老二又害怕了，想寻求安慰才拍了拍小小的肩膀，我气不打一边来，马上抬头骂老二。
“老二，你干嘛吓唬小小啊。”
我抬头看到的是老二惊恐的表情，连苏婉也是一脸惊诧，她望着吓坏的小小，吞了口口水才说，“我俩离你们有好几步的距离.....而且宋杰他根本没有拍小小的肩膀。”
“学姐，连你也吓唬我们啊！”
“我没有。”
苏婉只是望着我，脸上毫无笑容，很严肃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我没有感觉到异常的气息，我的眼睛也没有发痛，不可能出现了什么脏东西。
“老六....先休息一下吧，小小有些不舒服。”
我也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好叹了口气扭头喊住老六。
老六？老六呢？
我扭过头看到前方一片黑暗，没有老六手电筒的光，也没有老六的身影，连我对老六说的话，也没有回应.....
......
老六！
不见了？！
2001年的冬天，寒风空寂，人心惶惶。文学院的大四的蒋小雨上学期期末考试作弊被抓后被开除学籍，当天夜里她便一身红裙从旧宿舍楼跳了下来。半个月后，这里便发生了一场大火，大火烧了三天三夜才被消防队扑灭，消防队从里面发现了一具数十具尸体？可那个时候学校里早已放假十余天，宿舍楼都已经被锁起来了，怎么还会有人在里面？
后来才得知，那晚被烧死的五十二个人，便是和蒋小雨同班的五十二个同学，所有人都说是蒋小雨阴魂不散想要拉人下地狱。自那以后，学校便封锁了旧宿舍楼，在无人问津。
风残余年的老木栖依着老旧的教学楼，惨白的墙皮不知何时脱落了许多，露出下面混泥土狰狞的墙体，下半部分刷就的深绿色墙漆在闪烁的路灯下显得诡异幽静，夜风吹动枝头的残叶，“沙沙”作响。
就像张小友猜想的那样，萧小小果然一进大楼里就握紧了他的手，我想这会儿张小友一定心里在偷笑。
但是按照老板说的那样，这楼里确实有野鬼存留，就怕到时候女鬼出来，吓得老三屁滚尿流，没办法再在妹子面墙装帅耍酷，我心里给他点了香保佑他一帆风顺，哈哈。
我现在除了和鬼吏一起去勾魂以外，还会帮他捉一些孤魂野鬼回地府，这些多年会被抓回去的野鬼算是鬼吏们的额外功绩，但因为鬼吏们每天新死的鬼就已经很多了，很少有时间再去管那些老鬼，所以我帮赵琨抓些野鬼，换来冥币。
这楼里阴气极重，看来不只是一两个鬼而已，早知道这样，我就叫赵琨一起来了，不知道会不会有厉鬼，到时候我也不好抓啊。
老二胆子大，为人莽撞，蒙着头往里面走，老三则是在后面和萧小小卿卿我我。反倒是苏婉和老六四处打量，却没有面露恐惧，校花原来胆子这么大。
我这些天见过的鬼都是面对面，正大光明的和他们对峙，大部分的鬼见了鬼吏赵琨都怕的不行，就算是有胆儿大的不愿束手就擒，也就挣扎一会儿就被逮回地府了。 可如今只身一人来这闹鬼的宿舍楼里，总觉得有些背后发凉
我听见自己踩碎落叶的声音“吱嘎吱嘎”作响，还有大家愈加沉重的呼吸声。
昏暗的楼道里到处有烧损的痕迹，门上挂的宿舍门牌早已有些模糊不清，或是因为虫蛀，或是因为烧损。
好在旧宿舍楼和如今的宿舍楼环境相仿，一楼是以10开头，二楼以20开头，而我们这次要寻找的就是位于四楼的404宿舍。
“现在才八月末，怎么感觉这么冷。老五，你感觉到了吗？”
老二忽然凑我耳边问，吓得我抖了一抖。
“可能这里偏僻，平常没有光照才会觉得冷吧。”我转头看了看老二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心想难不成这家伙也害怕了？
“应该是，应该是.....”
他喃喃自语着，又转头往前走，但刚走没几步，他又突然猛拍了下我肩膀，气得我打算骂他一句，他却满脸惊恐地指着楼道尽头的窗户，颤颤巍巍地说。
“老....老五....有人....”
我朝着他指的方向去看，没发现什么异常，何况我的眼睛也没有发痛，应该不会有什么脏东西出现。都是老二疑神疑鬼。
“老二你一大老爷们，别怂啊，什么也没有，你学学人家苏婉学姐啊。”
“不是，我真的看见有人影从窗户外面闪过去啊。”
“外面的月光照着的外面的树影而已，你慌什么慌啊。”
话音刚落屋外的寒风吹得树枝猛烈拍打着窗户发出“啪嗒啪嗒”的响声，我指了指，还是很嫌弃老二。
这要是真是有鬼，你不得吓尿裤子啊！
“小友哥，你不觉得我们走了好几层楼了吗？怎么才到三楼？”
不只是老二疑神疑鬼的，连一向喜欢看灵异故事的小小也有些慌张，她拉着老三停下来，指着楼层牌子上被烧坏了一半的牌子上标着的“3楼”问。
“刚才我就看了是三楼啊！”
老二连忙转过身来大喊了一声，他面色发青，指着那牌子，说，“刚才我特意看了！我们已经走过三楼了，可是又上了一层楼，还是三楼！”
“老五，你看见了吗？我们还在三楼！”
我没有注意楼层的牌子，但是确实我们已经在楼梯上走了很久了，按理来说都应该到六楼了，可是牌子上写的去还是三楼，难道……
“是鬼打墙……这里真的有鬼...我们不应该来这里，赶快走吧。”
苏婉走上楼梯，站在楼牌下，神情异常的镇定。
我的眼睛没有异样的感觉，我什么也看不到，但是诡异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四顾左右，楼道幽深没有光亮，三楼的楼道两侧都是宿舍，连楼外的月光也照不进来。
我曾经听赵琨说过，有一定道行的厉鬼都有制造阴域蜃界的能力，而鬼打墙就是这里面最简单的一种。
这种蜃界困不住鬼吏，却能困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
我刚学会的魂术或许能够一试，但是这楼梯是蜃界最强的地方，只能到楼道尽头另一边的楼梯处试试能否破解.
“那边应该还有上下楼的楼梯，要不我们过去试试？”
我指着通向漆黑的楼道，越往里深入越没有光亮，狭窄的楼道涂着一半深绿色的墙漆，我们只能看到最近一两米左右的楼道，模模糊糊能看到两侧墙上烧过的痕迹和斑驳脱落的墙皮，楼道两边的宿舍木门被烧得漆黑扭曲，仿佛张开的大嘴和獠牙，我看着有点莫名的心虚，可能是有点害怕，我也怂了。
“那里好黑啊，什么也看不到....能不能不要啊”
我都心慌别说了他们了，小小就第一个不想从这里走过去，老二老三也有些不太愿意，倒是老六二话不说从包里拿出手电筒照向黑暗之中，从最后一排走到前面，低头看了看脚下的路是否好走。
“大家不是都带手电筒了吗？如果真的是鬼打墙，呆在这里恐怕今晚上是走不出去了，过去试试吧。”
老六东方凌是我们宿舍年龄最小的，可是平日里做事却成熟得不行，我说他是装大人，不过人家确实是我们宿舍最靠谱，做事最稳重冷静的了。他属于那种从小到大家长说的“别人的小孩”，学习优秀长相突出，从一入校开始就积极投身于学生会里，现在是个副会长，我们宿舍其他五个人唯他马首是瞻。
“对哦，我都把手电筒给忘了。我拿给你们。”
老二宋杰属于那种东北傻大汉儿，每天做事都不经过脑子的，好在身体强壮，经常作为外卖小哥被我们需要着。
他背着双肩包里放着这次冒险准备的一些工具，他打开包乱翻了一通，从里面拿出五个手电筒分发给大家，我偷偷瞄了一眼发现里面还有桃木剑和黄纸符，天啊，他们从哪搞来的？是红衣女鬼又不是僵尸，电影看多了吧。
“那老六你走前面！”
分发完手电筒，老二马上退到老六身后，干笑了两声假装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溜到单独走在后面的苏婉学姐那里。
“二哥，那你照顾好苏学姐。”
老六喜欢叫我们哥，他这人特别绅士有礼貌，不像我们平常都是老几这样喊着，我们一开始都特别不习惯，感觉穿越到古代义结金兰了一样，怪怪的。（话说这说的是女子之间吧。）
“放心，我这么靠谱的人，一定保护好苏婉学姐。”
老二拍了拍胸脯挑眉给老六作保证，我越来越嫌弃他了。
“五哥，我们走吧。”
老六完全没在意老二的怂，他朝我们笑了笑，打开大光超前走了半步叫我。
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到近处不远的一块地方，除了能看到脚下的树叶残枝和碎石墙皮以外，完全看不到距离楼道尽头还有多远，我忽然有些后悔从这边走，毕竟鬼吓人还好说，自己吓自己才最恐怖了。
越往里走之前能听到的楼外的风声越弱，慢慢只剩下我们一行人的脚步声和渐渐沉重的呼吸声。
“.......嗒嗒..咯啦...哒...呼...”
“....哒...呼..”
这楼道里未免太安静了，走在我后面的老二紧张得呼吸越来越猛，那呼出的气吹在我脖颈里，凉飕飕的。
呼吸是凉飕飕的？！
我忽然觉得奇怪转过头去看老二。
怎么会？
老二距离我有两三步的距离，他手里的手电筒的光刺得我眼睛难受，他没有紧紧贴着我走的话，为什么我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声？
是我的幻觉吗？
我有转回头继续跟着老六往前走，老六总是在我前面一步左右的位置，我看着他的背影往前走着，心安了一些，没理会那些奇怪的事情。
走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快要到了，但还是没看到路尽头的拐角。
人在黑暗中容易迷失方位感和距离感，老旧的楼里散发着陈旧的木石砖瓦的味道和树叶杂草腐烂的气息，还有股难闻的焦味，刺激着鼻子内壁的鼻粘膜和神经触端，我猛吸了一口气，觉得鼻子难受，揉了揉鼻子。
“啊！”
突然背后传来萧小小的尖叫声，吓得我停下来又转身去看发生了什么。
“啊！有....有人...拍我肩膀....”
“小小！你怎么了?”
我手里的手电筒光照向老三和小小，只见小小捂着脸蹲在地上瑟瑟发抖，嘴里喃喃着
“有人....有人......”
这吓坏老三了，他连忙扶着小小的肩膀也蹲了下去，安慰着拍着小小后背说。
“没事，没事。”
“你后面应该是学姐和老二。”
我觉得可能也是老二又害怕了，想寻求安慰才拍了拍小小的肩膀，我气不打一边来，马上抬头骂老二。
“老二，你干嘛吓唬小小啊。”
我抬头看到的是老二惊恐的表情，连苏婉也是一脸惊诧，她望着吓坏的小小，吞了口口水才说，“我俩离你们有好几步的距离.....而且宋杰他根本没有拍小小的肩膀。”
“学姐，连你也吓唬我们啊！”
“我没有。”
苏婉只是望着我，脸上毫无笑容，很严肃的摇了摇头。
不可能，我没有感觉到异常的气息，我的眼睛也没有发痛，不可能出现了什么脏东西。
“老六....先休息一下吧，小小有些不舒服。”
我也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好叹了口气扭头喊住老六。
老六？老六呢？
我扭过头看到前方一片黑暗，没有老六手电筒的光，也没有老六的身影，连我对老六说的话，也没有回应.....
......
老六！
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