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酒色财气鬼
tue apr 28 12:21:33 cst 2015
禇致理夏珠二人都是第一次到如此繁华的城市，不禁对车水马龙的街道好奇万分。一会儿穿穿戴戴街边的小玩意儿，一会儿又尝尝小吃甜点，忙的不亦乐乎。
这可苦煞了于清泉，走着走着俩人便没了影子，不一会儿又不定会从哪条巷子里冒出来。
于清泉只好对俩人道：“两位，在下还有事，不如先随我辨明了铁剑门的道路，再出来游玩。”
夏珠见于清泉不悦，忙道：“对不起啊于大哥。”
走了一会儿，三人来到铁剑门前。呵，这楼宇可真是气派。门前两座石狮肃立在前，石阶上是八跟红漆大柱，八个门童在门外迎接前来观礼的嘉宾。虽然正是清晨，但已有三三两两的前来拜访的人了，所以洛常瑞的大弟子方鸣远早早便在门外迎宾。
方鸣远遥遥望见于清泉，便迎了上去，道：“于师弟，就数你来的早了。”
铁剑门与岳阳派关系甚密，门徒也以是兄弟相称。
于清泉笑道：“怎么？来的早了你方师兄不欢迎我？”
方鸣远道：“啊呦多久不见你这嘴皮子还是不饶人，得了，哥哥说的不对，哥哥和你赔不是，你于老弟是来的越早哥哥我越欢迎。”
于清泉道：“师傅让我跟着那万坛鬼，让我给跟丢了。那我也只能厚着脸皮争个早了。不过我将功赎罪，给你请来么两个长云寨的稀客。”説罢通了禇致理的姓名。
方鸣远一听“长云寨”，微微变色，随即又笑道：“啧啧啧，师傅还嫌铁剑门面子不够大，只邀请了湖广的英雄，没想到长云寨主的千金竟也大驾光临，荣幸之至。师傅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夏珠暗乐：“没想到长云寨也有这么大的面子。”禇致理则有些许不快。
两家在下午成亲，于清泉要在府中帮忙打打下手，禇致理二人便决定在城中走走。方鸣远执意要给两人引路，也被两人婉言拒绝。
夏珠道：“狗尾巴，你说长云寨名号怎么这么响，在长沙也有人知道。”
禇致理假装满不在意道：“我怎么知道，你苗家刀法厉害咯。”
夏珠道：“我是跟你说认真的，于清泉和方鸣远两人平时和颜悦色的，但一听“长云寨”三个字都是突然一怔，而且很明显都极力地掩饰。”
禇致理道：“你是寨主女儿，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夏珠道：“说的也是。”忽然，夏珠眼前一亮，扯扯禇致理道：“你看那是谁。”
禇致理顺着夏珠目光一看，斜歪着眼睛鼻子，满脸疮子，不是万坛鬼还是谁？
夏珠猛地来了精神，道：“追上去，看看他一天究竟喝多少酒。”
哪知那万坛鬼走街串巷，健步如飞，禇致理二人跑的气喘吁吁，在巷口一转眼，却没了万坛鬼影子。
禇致理道：“这酒鬼……跑的可真快，怪不得长沙的豪杰奈何不了他。”一面说，一面喘着大气。
夏珠道：“你是跑的，人家可是走的。”又看了看四周，道：“眼前是一条大路，万坛鬼没由来地凭空消失，八成是躲到哪间屋子里了。”说完向四周民居看看，猛的发现万坛鬼从一扇窗户中探出头来，随即又把窗户关上。
夏珠拉起禇致理道：“那边。”
禇致理道：“擅闯民居，不好吧。”
夏珠道：“那万坛鬼是恶人，我们看看恶人干什么坏事，有什么不好的。”
两人推门而入，门也没锁，两人一路上了阁楼。
忽听得一阵淫笑。
“小娘子，那日东市一别，了想煞相公了。”
两人一听，都羞红了脸，原来是两人在此处**，碰巧被两人发现。两人于男女之事只似懂非懂，此时觉得在听下去甚不合适，可偏偏内心十分好奇。
只听那人又道：“啊呦小娘子，你这一脚可差点送了我的命根子，说不得，我得把你的两条腿啊，都绑实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禇致理二人再也听不下去这龌龊之言，那床还“吱呀吱呀”地不住直响，不知道那男女在玩什么花样。
哪知那男人怒吼一声：“兀那婊·子，给你脸还不要了？你要再不从，我便杀了你丈夫，活剥了你儿子，你当我万色鬼做不出吗？”
禇致理夏珠相视一惊：“刀口舔蜜，万色鬼！”二话不说，忽地破门而入，见一美妇手脚被绑在了床的四角，嘴巴里塞满了碎布，在不住地呜呜大哭。上面趴着一个与万坛鬼容貌一般的丑男子，却是他的弟弟万色鬼。面目和万酒鬼一般，只是脸上少了一道刀疤。
夏珠只看一眼，便“啊”地转过了身去。禇致理则是愣愣的杵在哪里，红着个脸也不知说什么好。倒是万色鬼，见突然蹦出俩小鬼，竟是眼前一亮。
“哎呀哈，妙极妙极。床上躺着个风韵**，地上站着个闺阁少女，老子今天撞着什么桃花运了。”万色鬼乐得简直要拍起掌来了，他瞅了瞅一旁的禇致理道：“啧啧啧，你个小色鬼，你色鬼爷爷寻乐子你也敢凑热闹，再不滚我拧断你脖子。”
万色鬼自称色鬼，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真当恬不知耻。那少妇见有人来救，哪里肯放过，不住地“呜呜”。
万色鬼像是十分怜悯地摸了摸少妇的脸蛋，道：“小娘子别怕别怕，我只拧断他的脖子，你呢，就看你能不能让相公我满意了。”説罢吃吃地笑了起来。
禇致理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兀那贼人，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民女。”
哪知万色鬼嗉地飘过，闪到禇致理身后，禇致理感觉喉间一阵清凉，一把寒光湛湛的匕首已经抵住了禇致理咽喉。吓得夏珠失声尖叫。
万色鬼轻蔑地笑道：“我抢便抢了，你待怎地？”
禇致理浑然不惧，大声到：“你丧尽天良，早晚天诛地灭。我没有本事降你，你便杀了我吧。”
万色鬼道：“哎呦喂，好小子，你当杀人是多大点事么？”
眼看便要一剑穿喉，夏珠猛地念及刚刚万色鬼似对自己也有意思，便大声道：“狗尾巴，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万色鬼还真放开了禇致理，对夏珠道：“嘿，凭什么你就不活了啊。老子这辈子也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死了多可惜。”
夏珠道：“他死了，我便孤身一人，与其被你欺辱，不如死了干净。”
禇致理大声道：“我拖住他，你快找于大哥。”説罢便要拔剑。哪知万色鬼抢先一步，在禇致理背心一拍，禇致理便昏倒在地。万色鬼怒吼道：“你吵个鸟啊。”又转身向夏珠道：“被老子看上，又共度良宵，莫不是莫大的荣幸？为何要寻死。”
这万色鬼竟然无耻到了这种地步，已令夏珠忍无可忍，指着万色鬼鼻子骂道：“你这厮玷污良家妇女，滥杀无辜，真当是**不如。”
哪知万色鬼哈哈大笑道：“我本是恶人，恶人哪有不恶的道理。你若从我便能活命，若要守那虚无缥缈的贞洁我便拧断你脖子，这便是恶人的规矩！”
夏珠真当后悔，断不该意气用事，贸然出现，此刻真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既已无生机，那便昂然赴死。
这时，一把长剑破窗而入，一鹤发蓝袍的中年人和一圆脸矮个的青年跃入房中。那老人道：“万色鬼，这就伏法吧。”
万色鬼向后跃了一步，道：“莫老倌儿，你也要凑热闹？”
那中年人正是岳阳派掌门莫剑声，那青年则是岳阳派下首席大弟子杨清伦。原来莫剑声各派了一名弟子监视洞庭四煞，万色鬼虽排行老二，但是轻功最佳，所以让大弟子监视。那杨清伦见万色鬼要作案，量自己斗不过那万色鬼，便寻师傅帮忙。若不是禇致理和夏珠二人，恐怕杨清伦和莫剑声只能作马后炮了。
杨清伦道：“恶贼，还待咋舌，赶快束手就擒吧。”
万色鬼大怒，道：“今天明明撞上桃花运，偏偏有这些个不识趣的杂碎来觉场子，老子今天便是要开杀戒了！”
万色鬼掏出一对钢抓，恶虎一般扑向杨清伦。杨清伦挥剑一挡，万色鬼又是一抓，“刷”地一声把杨清伦小腹划出血来。万色鬼还待再掏杨清伦胸口，被莫剑声架开，莫剑声人过中年，内力已有了一定火候，这一架直将钢抓荡开了去。
万色鬼稍一收势，俯身去扫莫剑声下盘，莫剑声忽地掠起，使了招“潇湘夜雨”，直指万色鬼眉心。
“凭高视下，势如破竹。”这一剑势不可挡，万色鬼滚开了去，又忽地直起身子，掏莫剑声背心。莫剑声只觉背心一凉，背后多了五道血痕。莫剑声忍痛回身一劈，万色鬼用钢抓横挡，忽觉手臂一阵酸麻，暗骂：“这厮内劲真当不小。”
莫剑声趁势侧身横踢，岳阳派中剑法也还夹杂着腿法，这招乃是看家绝技“波澜万倾”。哪知万色鬼奋力向莫剑声大腿一抓，莫剑声直感觉疼痛入骨。但这一腿也结结实实地踢在了万色鬼胸口，万色鬼喉头一甜，咳出一口鲜血。莫剑声仍强撑着，道：“束手就擒吧。”
万色鬼恶狠狠道：“好，有你的。这笔账便算在岳阳派头上。”説罢奋力一跃，竟然破顶而走。杨清伦要追，哪里还有影子。
莫剑声见大敌已去，好忙打坐调息，索性并无内伤。到背上和腿上的伤都深之入骨，端地疼痛难当。
杨清伦跟夏珠通了身份，又问两人为何在此。哪知夏珠冷冷道：“你一直跟着他吧，你们岳阳派的人倒是都很沉得住气。”
杨清伦自然知道夏珠说自己眼见少妇便要失·身却不搭救，反而贪生怕死地去搬救兵。在禇致理和夏珠面前杨清伦实感到无地自容。但他不知二人已和师弟于清泉碰过面，于清泉在滕龙帮黑店中也是这般贪生怕死，所以夏珠称是“你们”。
这时禇致理醒了过来，夏珠告诉了他多亏方才莫剑声二人，杀退了万色鬼。禇致理先不言谢，反而道：“太背了！又错过了一场好戏。”
再说那少妇手脚并捆，不甚雅观。莫剑声那三个男主便先行下楼，待夏珠将少妇手脚解开。杨清伦有给了少妇些银子劝她早日搬家，那少妇拜谢四人之后，已是正午时分，四人一道回了铁剑门。
禇致理夏珠二人都是第一次到如此繁华的城市，不禁对车水马龙的街道好奇万分。一会儿穿穿戴戴街边的小玩意儿，一会儿又尝尝小吃甜点，忙的不亦乐乎。
这可苦煞了于清泉，走着走着俩人便没了影子，不一会儿又不定会从哪条巷子里冒出来。
于清泉只好对俩人道：“两位，在下还有事，不如先随我辨明了铁剑门的道路，再出来游玩。”
夏珠见于清泉不悦，忙道：“对不起啊于大哥。”
走了一会儿，三人来到铁剑门前。呵，这楼宇可真是气派。门前两座石狮肃立在前，石阶上是八跟红漆大柱，八个门童在门外迎接前来观礼的嘉宾。虽然正是清晨，但已有三三两两的前来拜访的人了，所以洛常瑞的大弟子方鸣远早早便在门外迎宾。
方鸣远遥遥望见于清泉，便迎了上去，道：“于师弟，就数你来的早了。”
铁剑门与岳阳派关系甚密，门徒也以是兄弟相称。
于清泉笑道：“怎么？来的早了你方师兄不欢迎我？”
方鸣远道：“啊呦多久不见你这嘴皮子还是不饶人，得了，哥哥说的不对，哥哥和你赔不是，你于老弟是来的越早哥哥我越欢迎。”
于清泉道：“师傅让我跟着那万坛鬼，让我给跟丢了。那我也只能厚着脸皮争个早了。不过我将功赎罪，给你请来么两个长云寨的稀客。”説罢通了禇致理的姓名。
方鸣远一听“长云寨”，微微变色，随即又笑道：“啧啧啧，师傅还嫌铁剑门面子不够大，只邀请了湖广的英雄，没想到长云寨主的千金竟也大驾光临，荣幸之至。师傅一定也会很开心的。”
夏珠暗乐：“没想到长云寨也有这么大的面子。”禇致理则有些许不快。
两家在下午成亲，于清泉要在府中帮忙打打下手，禇致理二人便决定在城中走走。方鸣远执意要给两人引路，也被两人婉言拒绝。
夏珠道：“狗尾巴，你说长云寨名号怎么这么响，在长沙也有人知道。”
禇致理假装满不在意道：“我怎么知道，你苗家刀法厉害咯。”
夏珠道：“我是跟你说认真的，于清泉和方鸣远两人平时和颜悦色的，但一听“长云寨”三个字都是突然一怔，而且很明显都极力地掩饰。”
禇致理道：“你是寨主女儿，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夏珠道：“说的也是。”忽然，夏珠眼前一亮，扯扯禇致理道：“你看那是谁。”
禇致理顺着夏珠目光一看，斜歪着眼睛鼻子，满脸疮子，不是万坛鬼还是谁？
夏珠猛地来了精神，道：“追上去，看看他一天究竟喝多少酒。”
哪知那万坛鬼走街串巷，健步如飞，禇致理二人跑的气喘吁吁，在巷口一转眼，却没了万坛鬼影子。
禇致理道：“这酒鬼……跑的可真快，怪不得长沙的豪杰奈何不了他。”一面说，一面喘着大气。
夏珠道：“你是跑的，人家可是走的。”又看了看四周，道：“眼前是一条大路，万坛鬼没由来地凭空消失，八成是躲到哪间屋子里了。”说完向四周民居看看，猛的发现万坛鬼从一扇窗户中探出头来，随即又把窗户关上。
夏珠拉起禇致理道：“那边。”
禇致理道：“擅闯民居，不好吧。”
夏珠道：“那万坛鬼是恶人，我们看看恶人干什么坏事，有什么不好的。”
两人推门而入，门也没锁，两人一路上了阁楼。
忽听得一阵淫笑。
“小娘子，那日东市一别，了想煞相公了。”
两人一听，都羞红了脸，原来是两人在此处**，碰巧被两人发现。两人于男女之事只似懂非懂，此时觉得在听下去甚不合适，可偏偏内心十分好奇。
只听那人又道：“啊呦小娘子，你这一脚可差点送了我的命根子，说不得，我得把你的两条腿啊，都绑实了，那滋味可不好受。”
禇致理二人再也听不下去这龌龊之言，那床还“吱呀吱呀”地不住直响，不知道那男女在玩什么花样。
哪知那男人怒吼一声：“兀那婊·子，给你脸还不要了？你要再不从，我便杀了你丈夫，活剥了你儿子，你当我万色鬼做不出吗？”
禇致理夏珠相视一惊：“刀口舔蜜，万色鬼！”二话不说，忽地破门而入，见一美妇手脚被绑在了床的四角，嘴巴里塞满了碎布，在不住地呜呜大哭。上面趴着一个与万坛鬼容貌一般的丑男子，却是他的弟弟万色鬼。面目和万酒鬼一般，只是脸上少了一道刀疤。
夏珠只看一眼，便“啊”地转过了身去。禇致理则是愣愣的杵在哪里，红着个脸也不知说什么好。倒是万色鬼，见突然蹦出俩小鬼，竟是眼前一亮。
“哎呀哈，妙极妙极。床上躺着个风韵**，地上站着个闺阁少女，老子今天撞着什么桃花运了。”万色鬼乐得简直要拍起掌来了，他瞅了瞅一旁的禇致理道：“啧啧啧，你个小色鬼，你色鬼爷爷寻乐子你也敢凑热闹，再不滚我拧断你脖子。”
万色鬼自称色鬼，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真当恬不知耻。那少妇见有人来救，哪里肯放过，不住地“呜呜”。
万色鬼像是十分怜悯地摸了摸少妇的脸蛋，道：“小娘子别怕别怕，我只拧断他的脖子，你呢，就看你能不能让相公我满意了。”説罢吃吃地笑了起来。
禇致理忍无可忍，破口大骂道：“兀那贼人，光天化日竟敢强抢民女。”
哪知万色鬼嗉地飘过，闪到禇致理身后，禇致理感觉喉间一阵清凉，一把寒光湛湛的匕首已经抵住了禇致理咽喉。吓得夏珠失声尖叫。
万色鬼轻蔑地笑道：“我抢便抢了，你待怎地？”
禇致理浑然不惧，大声到：“你丧尽天良，早晚天诛地灭。我没有本事降你，你便杀了我吧。”
万色鬼道：“哎呦喂，好小子，你当杀人是多大点事么？”
眼看便要一剑穿喉，夏珠猛地念及刚刚万色鬼似对自己也有意思，便大声道：“狗尾巴，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万色鬼还真放开了禇致理，对夏珠道：“嘿，凭什么你就不活了啊。老子这辈子也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姑娘，死了多可惜。”
夏珠道：“他死了，我便孤身一人，与其被你欺辱，不如死了干净。”
禇致理大声道：“我拖住他，你快找于大哥。”説罢便要拔剑。哪知万色鬼抢先一步，在禇致理背心一拍，禇致理便昏倒在地。万色鬼怒吼道：“你吵个鸟啊。”又转身向夏珠道：“被老子看上，又共度良宵，莫不是莫大的荣幸？为何要寻死。”
这万色鬼竟然无耻到了这种地步，已令夏珠忍无可忍，指着万色鬼鼻子骂道：“你这厮玷污良家妇女，滥杀无辜，真当是**不如。”
哪知万色鬼哈哈大笑道：“我本是恶人，恶人哪有不恶的道理。你若从我便能活命，若要守那虚无缥缈的贞洁我便拧断你脖子，这便是恶人的规矩！”
夏珠真当后悔，断不该意气用事，贸然出现，此刻真到叫天不应，叫地不灵。既已无生机，那便昂然赴死。
这时，一把长剑破窗而入，一鹤发蓝袍的中年人和一圆脸矮个的青年跃入房中。那老人道：“万色鬼，这就伏法吧。”
万色鬼向后跃了一步，道：“莫老倌儿，你也要凑热闹？”
那中年人正是岳阳派掌门莫剑声，那青年则是岳阳派下首席大弟子杨清伦。原来莫剑声各派了一名弟子监视洞庭四煞，万色鬼虽排行老二，但是轻功最佳，所以让大弟子监视。那杨清伦见万色鬼要作案，量自己斗不过那万色鬼，便寻师傅帮忙。若不是禇致理和夏珠二人，恐怕杨清伦和莫剑声只能作马后炮了。
杨清伦道：“恶贼，还待咋舌，赶快束手就擒吧。”
万色鬼大怒，道：“今天明明撞上桃花运，偏偏有这些个不识趣的杂碎来觉场子，老子今天便是要开杀戒了！”
万色鬼掏出一对钢抓，恶虎一般扑向杨清伦。杨清伦挥剑一挡，万色鬼又是一抓，“刷”地一声把杨清伦小腹划出血来。万色鬼还待再掏杨清伦胸口，被莫剑声架开，莫剑声人过中年，内力已有了一定火候，这一架直将钢抓荡开了去。
万色鬼稍一收势，俯身去扫莫剑声下盘，莫剑声忽地掠起，使了招“潇湘夜雨”，直指万色鬼眉心。
“凭高视下，势如破竹。”这一剑势不可挡，万色鬼滚开了去，又忽地直起身子，掏莫剑声背心。莫剑声只觉背心一凉，背后多了五道血痕。莫剑声忍痛回身一劈，万色鬼用钢抓横挡，忽觉手臂一阵酸麻，暗骂：“这厮内劲真当不小。”
莫剑声趁势侧身横踢，岳阳派中剑法也还夹杂着腿法，这招乃是看家绝技“波澜万倾”。哪知万色鬼奋力向莫剑声大腿一抓，莫剑声直感觉疼痛入骨。但这一腿也结结实实地踢在了万色鬼胸口，万色鬼喉头一甜，咳出一口鲜血。莫剑声仍强撑着，道：“束手就擒吧。”
万色鬼恶狠狠道：“好，有你的。这笔账便算在岳阳派头上。”説罢奋力一跃，竟然破顶而走。杨清伦要追，哪里还有影子。
莫剑声见大敌已去，好忙打坐调息，索性并无内伤。到背上和腿上的伤都深之入骨，端地疼痛难当。
杨清伦跟夏珠通了身份，又问两人为何在此。哪知夏珠冷冷道：“你一直跟着他吧，你们岳阳派的人倒是都很沉得住气。”
杨清伦自然知道夏珠说自己眼见少妇便要失·身却不搭救，反而贪生怕死地去搬救兵。在禇致理和夏珠面前杨清伦实感到无地自容。但他不知二人已和师弟于清泉碰过面，于清泉在滕龙帮黑店中也是这般贪生怕死，所以夏珠称是“你们”。
这时禇致理醒了过来，夏珠告诉了他多亏方才莫剑声二人，杀退了万色鬼。禇致理先不言谢，反而道：“太背了！又错过了一场好戏。”
再说那少妇手脚并捆，不甚雅观。莫剑声那三个男主便先行下楼，待夏珠将少妇手脚解开。杨清伦有给了少妇些银子劝她早日搬家，那少妇拜谢四人之后，已是正午时分，四人一道回了铁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