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压力如山
气浪一重接着一重，飞叶一层高过一层。
因为有神识隔绝，所以齐方圆自然不清楚事情的发展状况，当看到绿龟摆出对战姿势时，齐方圆知道谈话崩了，嘴角与眼角微微上扬。可不等他及时收敛笑容，便瞬间面色大变。
令他神色大变的不是那一重接一重的气浪，而是先气浪一步迎面而来的如山一般、令他瞬间近乎窒息的威压。那是他在老家主身上都不曾感受到的威压，比老家主身上的要强数倍不止。而老家主多年前已是离凡后期高手，比离凡后期的威压还强数倍不止，那呼之欲出的便是——登先。
竟、竟然是登先境！
糟糕！齐方圆震惊的脸上忽然浮现一丝懊悔，暗骂自己越老越没用，如此失态竟忘记第一时间护住琪琪。自己都有瞬间的窒息感，那不过才炼气四重的孙女会怎么样？
齐方圆迅速低头望向孙女的同时，竭力运转内力营造灵力与魂力的双重护盾，却发现她正一脸兴奋的望着空中凌乱飞舞的树叶，不时还望向气剑拔弩张的战场，看样子是丝毫没有感受到那迫人的威压和猛烈的气机。又细看后发现，无形气浪总在身前一尺左右便自行绕开。对方居然还有意顾及到这边，对老者这一手佩服的同时还有深深的感激。
灰衣老者与孙女之间可以说差了两大境界还多，这中间的差距说是鸿沟、天堑也不为过。若是没有老者的这一手，自己孙女恐怕瞬间便会昏厥吧。搞不好还可能会在心里留下阴影，影响未来修行。
‘不战而屈人之兵’，大意是不用兵刃交锋便可使敌方屈服，齐方圆现在就有这种体会，即便到最后一无所获，也不会记恨那灰衣老者，当然也不敢记恨，登先境的强者不是如今的齐家可以惹得起的。整个偌大的青山郡，据老者所知也不过只有赵家跟魏家两位老家主是此境强者。
感受着迫人的威压和经脉灵力运转不畅，齐方圆眼中流露出一丝艳羡与向往，思绪却渐渐飘向远方。
境界高者对境界低者具有压制作用，且境界相差越大压制得越厉害，踏上修行的人会随着境界的提升越发的深有体会。离凡中期与登先境中间只隔着一个离凡后期，细分下来也就相差三重。对，也就三重。但这看似小小的三重境界，对某些人来说可能短则数月长则数年便可迈过，可对有些人来说却要耗费半辈子，对另些人来说即便耗费一生却也不一定能跨过。
单从这一点便能体会修道一途的残酷与无奈，但这也是修道一途有趣，使人奋进攀登的魅力所在。
修行有‘一境一重天，层层不一般’的说法，意思是境与境间的差别如天与天的不同一般。境界上，齐方圆与灰衣老者相差三重，虽然这小小的三重比练气一重与九重间的差别还大，还是觉得这说法太过夸张。但齐方圆多次在一些前人的野史随笔看到这句话，以至于自己也渐渐对此话深信不疑。或许，在修道一路上走得越远才能越有感触吧，甚至或许每提高一重都会大有不同。
但那些对齐方圆来说太过遥远，限于资质的他此生应该也就止步于登先之前了。虽然有些无奈与不甘，倒也不会因此而怨天尤人。虽然这辈子不能一窥登先奥妙，但在羽化登仙之前却有信心体会离凡后期的风采的。
况且，齐方圆并非贪得无厌之人，深知欲望越多，痛苦越多。也时常会给孙女等家人灌输‘知足常乐’的观念，如今最大的贪念就是希望孙女在修道一途能平安快乐，至于将来成就多少却不太在意。不到十三岁便已是练气四重，虽比不得外界周知的修行天才，但比当年的自己还有儿子都要好上许多。
齐方圆时常会莫名一笑，这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还真好啊。
不知不觉，肆虐的气浪渐渐减弱直至消失，随着气浪的消失，迫人的威压也在减弱。看似老者在收敛威压，其实不然。老者是将遍布四周的威压逐渐转加在绿龟四周，从四肢的抖动程度和下陷深度也看得出来，绿龟所承受的压力在渐渐增大。
“怎么样，交还是不交？”老者还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有何高人风范。
高凡虽然感受不到一丝压力，但看到绿龟那苦苦支撑的样子，想也知道困境艰难。
绿龟此刻感觉背上好似背了座山，别说迈步移动，就是开口说话都不敢。有心想要开口骂老者几句，也不敢张嘴。生怕一开口体内的那股气便散了，到时候再想聚气支撑只会难上加难。原先在空中晃动的尾巴也早已垂在地上，用来支撑硕大的身体。
因为头部遍布鳞甲，所以看不出是不是脸红，脖子看起来倒是有些变粗，双眼也渐渐布满血丝。原本引以为傲的身躯，此刻竟成了累赘。若是能变小就好了，变小？绿龟眼前一亮，那庞大近三丈的身躯竟然慢慢缩小起来，最终缩小至不足一丈。
原来这才是绿龟真正大小，先前是为了增强力量才将身躯变大，如今又被迫恢复原本大小。不知是不是错觉，威压虽然还是依旧沉重，但胸闷的感觉要稍稍好上了一些，而且能艰难的说话了。
“交、老子、交、交你大爷。”
“呵呵，没想到还会一点变化之术。此刻能开口说话是不是让你又底气稍足了？还是太年轻啊。”老者语气虽然还是不温不火，但手上却没闲着。
从现身到现在，老者终于开始动手了。只见他对准绿龟方向，伸出右手并稍稍往下虚按，轻声吐字，道：“趴！”
苦苦支撑的绿龟轰的一下，应声趴在了地上。倍增的压力让已趴在地上仍死死撑住的绿龟，身躯再次下陷几分，四肢的利趾开始碎裂流血，坚硬的龟甲也传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像下一刻也会开裂。
“交？还是不交？”老者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
骤增的压力导致眼前一黑，周围的景物都出现了重影，艰难的稍稍抬起头，嘶哑的吼道：“你大爷的，老、老子就是死、也不...”
未等绿龟说完，压力又增加了几分。咔嚓，本就受伤的龟甲在沉重的压力下碎裂了。如此碎骨之痛让绿龟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胸口於闷忍不住咳出一口鲜血，意识都开始有些浑噩了。但即便如此，也在奋力高昂头颅，一脸决然。
咔嚓、咔嚓......
骨裂声不时响起，绿龟还是咬牙死撑，丝毫没有妥协屈服的样子。就在以为死亡就要降临时，全身的压力却骤然消失，身躯也猛然上起而后又轰然落地，这短短的数息竟感觉比半天还要长。骤然消失的威压又让绿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过了好一会才半眯着眼，略带迷惑的望向灰衣老者。
“还算有点骨气，没有辱没身体里的那一丝龙血。”
再次咳出一口血气息才彻底顺畅，虽然意识还是有些发昏，但眼前景物已变的清晰起来。这才发现吐出的不仅只有鲜血，还有咬碎的牙齿。是的，踏上化龙之路的绿龟已没有了喙，逐渐生出了利齿。但在方才，半数牙齿皆被咬碎了。
“不必感到疑惑，老夫一开始也没打算夺取你身上的‘化龙术’，只是想借机试一试你的骨气，总归没让老夫我失望。”老吴传音给疑惑不解的绿龟道。
“若是我中途交出了化龙术呢？”
“那你已经死了。一个没有骨气的龟，是不配修习化龙术，更不配知道与之有关事。”老者深深瞥了绿龟一眼，后者面色又是一变，内心震惊程度更甚最初。若非它机缘巧合开启湖底洞府，得到了残缺化龙术的同时，从残留印记看到了一点悠久岁月前与化龙术有关画面，它也不会明白老者后面一句话的深意。随即心中有些了然，既然对方知道化龙术和事，说不定也跟自己一般有过一番机遇。
“老夫并没有如你这般的机遇，只是机缘巧合知道一些而已。”
呵呵，见鬼的机缘巧合，绿龟不得不在心底给这个深藏不露的老者一个大大的白眼，内心也没再对老者一再用老夫自称而感到反感，鬼知道这个深藏不露的老头是不是一个活的比自己还要久的老妖怪。
“化龙术这东西就算白送给老夫，老夫也不会要，我可不想因此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老者冷笑一声。
绿龟也是深以为然，完整的‘化龙术’对妖族来说绝对算得上无上秘法，但也仅是对妖族来说。人若是强行修炼，指不定会渐渐变成人妖同体的怪物，毕竟那是化龙秘书而不是化人或化神秘术。
“我说老吴，这化龙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牵扯什么故事吗？快跟我说说呗。”少年一脸兴奋的说道。
原来，二者的精神对话并没有避开少年，眼看着老者跟绿龟交谈的心知肚明，自己跟蒙在鼓里的傻子一般，心里那个百爪挠心呐。但而这并没有搭理少年，随后老者又警告少年不知为好，也不要告诉他爹高山，否则会带来不幸，最后又告诉少年时机到了便会告诉他。
“我说，你测试我有没有骨气也不用把我搞成这样吧。”望着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绿龟小声抱怨道，不说如此受伤要花费数月才能痊愈了，眼下还有个虎视眈眈的人在觊觎它的内丹。
“呵，如此最直接有效，你既已通过了老夫的试探，那么，你的这条命，老夫保了。”
因为有神识隔绝，所以齐方圆自然不清楚事情的发展状况，当看到绿龟摆出对战姿势时，齐方圆知道谈话崩了，嘴角与眼角微微上扬。可不等他及时收敛笑容，便瞬间面色大变。
令他神色大变的不是那一重接一重的气浪，而是先气浪一步迎面而来的如山一般、令他瞬间近乎窒息的威压。那是他在老家主身上都不曾感受到的威压，比老家主身上的要强数倍不止。而老家主多年前已是离凡后期高手，比离凡后期的威压还强数倍不止，那呼之欲出的便是——登先。
竟、竟然是登先境！
糟糕！齐方圆震惊的脸上忽然浮现一丝懊悔，暗骂自己越老越没用，如此失态竟忘记第一时间护住琪琪。自己都有瞬间的窒息感，那不过才炼气四重的孙女会怎么样？
齐方圆迅速低头望向孙女的同时，竭力运转内力营造灵力与魂力的双重护盾，却发现她正一脸兴奋的望着空中凌乱飞舞的树叶，不时还望向气剑拔弩张的战场，看样子是丝毫没有感受到那迫人的威压和猛烈的气机。又细看后发现，无形气浪总在身前一尺左右便自行绕开。对方居然还有意顾及到这边，对老者这一手佩服的同时还有深深的感激。
灰衣老者与孙女之间可以说差了两大境界还多，这中间的差距说是鸿沟、天堑也不为过。若是没有老者的这一手，自己孙女恐怕瞬间便会昏厥吧。搞不好还可能会在心里留下阴影，影响未来修行。
‘不战而屈人之兵’，大意是不用兵刃交锋便可使敌方屈服，齐方圆现在就有这种体会，即便到最后一无所获，也不会记恨那灰衣老者，当然也不敢记恨，登先境的强者不是如今的齐家可以惹得起的。整个偌大的青山郡，据老者所知也不过只有赵家跟魏家两位老家主是此境强者。
感受着迫人的威压和经脉灵力运转不畅，齐方圆眼中流露出一丝艳羡与向往，思绪却渐渐飘向远方。
境界高者对境界低者具有压制作用，且境界相差越大压制得越厉害，踏上修行的人会随着境界的提升越发的深有体会。离凡中期与登先境中间只隔着一个离凡后期，细分下来也就相差三重。对，也就三重。但这看似小小的三重境界，对某些人来说可能短则数月长则数年便可迈过，可对有些人来说却要耗费半辈子，对另些人来说即便耗费一生却也不一定能跨过。
单从这一点便能体会修道一途的残酷与无奈，但这也是修道一途有趣，使人奋进攀登的魅力所在。
修行有‘一境一重天，层层不一般’的说法，意思是境与境间的差别如天与天的不同一般。境界上，齐方圆与灰衣老者相差三重，虽然这小小的三重比练气一重与九重间的差别还大，还是觉得这说法太过夸张。但齐方圆多次在一些前人的野史随笔看到这句话，以至于自己也渐渐对此话深信不疑。或许，在修道一路上走得越远才能越有感触吧，甚至或许每提高一重都会大有不同。
但那些对齐方圆来说太过遥远，限于资质的他此生应该也就止步于登先之前了。虽然有些无奈与不甘，倒也不会因此而怨天尤人。虽然这辈子不能一窥登先奥妙，但在羽化登仙之前却有信心体会离凡后期的风采的。
况且，齐方圆并非贪得无厌之人，深知欲望越多，痛苦越多。也时常会给孙女等家人灌输‘知足常乐’的观念，如今最大的贪念就是希望孙女在修道一途能平安快乐，至于将来成就多少却不太在意。不到十三岁便已是练气四重，虽比不得外界周知的修行天才，但比当年的自己还有儿子都要好上许多。
齐方圆时常会莫名一笑，这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还真好啊。
不知不觉，肆虐的气浪渐渐减弱直至消失，随着气浪的消失，迫人的威压也在减弱。看似老者在收敛威压，其实不然。老者是将遍布四周的威压逐渐转加在绿龟四周，从四肢的抖动程度和下陷深度也看得出来，绿龟所承受的压力在渐渐增大。
“怎么样，交还是不交？”老者还是一副和颜悦色的模样，完全看不出有何高人风范。
高凡虽然感受不到一丝压力，但看到绿龟那苦苦支撑的样子，想也知道困境艰难。
绿龟此刻感觉背上好似背了座山，别说迈步移动，就是开口说话都不敢。有心想要开口骂老者几句，也不敢张嘴。生怕一开口体内的那股气便散了，到时候再想聚气支撑只会难上加难。原先在空中晃动的尾巴也早已垂在地上，用来支撑硕大的身体。
因为头部遍布鳞甲，所以看不出是不是脸红，脖子看起来倒是有些变粗，双眼也渐渐布满血丝。原本引以为傲的身躯，此刻竟成了累赘。若是能变小就好了，变小？绿龟眼前一亮，那庞大近三丈的身躯竟然慢慢缩小起来，最终缩小至不足一丈。
原来这才是绿龟真正大小，先前是为了增强力量才将身躯变大，如今又被迫恢复原本大小。不知是不是错觉，威压虽然还是依旧沉重，但胸闷的感觉要稍稍好上了一些，而且能艰难的说话了。
“交、老子、交、交你大爷。”
“呵呵，没想到还会一点变化之术。此刻能开口说话是不是让你又底气稍足了？还是太年轻啊。”老者语气虽然还是不温不火，但手上却没闲着。
从现身到现在，老者终于开始动手了。只见他对准绿龟方向，伸出右手并稍稍往下虚按，轻声吐字，道：“趴！”
苦苦支撑的绿龟轰的一下，应声趴在了地上。倍增的压力让已趴在地上仍死死撑住的绿龟，身躯再次下陷几分，四肢的利趾开始碎裂流血，坚硬的龟甲也传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好像下一刻也会开裂。
“交？还是不交？”老者的话语再次在耳边响起。
骤增的压力导致眼前一黑，周围的景物都出现了重影，艰难的稍稍抬起头，嘶哑的吼道：“你大爷的，老、老子就是死、也不...”
未等绿龟说完，压力又增加了几分。咔嚓，本就受伤的龟甲在沉重的压力下碎裂了。如此碎骨之痛让绿龟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昏死过去，胸口於闷忍不住咳出一口鲜血，意识都开始有些浑噩了。但即便如此，也在奋力高昂头颅，一脸决然。
咔嚓、咔嚓......
骨裂声不时响起，绿龟还是咬牙死撑，丝毫没有妥协屈服的样子。就在以为死亡就要降临时，全身的压力却骤然消失，身躯也猛然上起而后又轰然落地，这短短的数息竟感觉比半天还要长。骤然消失的威压又让绿龟忍不住吐出一口血，过了好一会才半眯着眼，略带迷惑的望向灰衣老者。
“还算有点骨气，没有辱没身体里的那一丝龙血。”
再次咳出一口血气息才彻底顺畅，虽然意识还是有些发昏，但眼前景物已变的清晰起来。这才发现吐出的不仅只有鲜血，还有咬碎的牙齿。是的，踏上化龙之路的绿龟已没有了喙，逐渐生出了利齿。但在方才，半数牙齿皆被咬碎了。
“不必感到疑惑，老夫一开始也没打算夺取你身上的‘化龙术’，只是想借机试一试你的骨气，总归没让老夫我失望。”老吴传音给疑惑不解的绿龟道。
“若是我中途交出了化龙术呢？”
“那你已经死了。一个没有骨气的龟，是不配修习化龙术，更不配知道与之有关事。”老者深深瞥了绿龟一眼，后者面色又是一变，内心震惊程度更甚最初。若非它机缘巧合开启湖底洞府，得到了残缺化龙术的同时，从残留印记看到了一点悠久岁月前与化龙术有关画面，它也不会明白老者后面一句话的深意。随即心中有些了然，既然对方知道化龙术和事，说不定也跟自己一般有过一番机遇。
“老夫并没有如你这般的机遇，只是机缘巧合知道一些而已。”
呵呵，见鬼的机缘巧合，绿龟不得不在心底给这个深藏不露的老者一个大大的白眼，内心也没再对老者一再用老夫自称而感到反感，鬼知道这个深藏不露的老头是不是一个活的比自己还要久的老妖怪。
“化龙术这东西就算白送给老夫，老夫也不会要，我可不想因此而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老者冷笑一声。
绿龟也是深以为然，完整的‘化龙术’对妖族来说绝对算得上无上秘法，但也仅是对妖族来说。人若是强行修炼，指不定会渐渐变成人妖同体的怪物，毕竟那是化龙秘书而不是化人或化神秘术。
“我说老吴，这化龙术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还牵扯什么故事吗？快跟我说说呗。”少年一脸兴奋的说道。
原来，二者的精神对话并没有避开少年，眼看着老者跟绿龟交谈的心知肚明，自己跟蒙在鼓里的傻子一般，心里那个百爪挠心呐。但而这并没有搭理少年，随后老者又警告少年不知为好，也不要告诉他爹高山，否则会带来不幸，最后又告诉少年时机到了便会告诉他。
“我说，你测试我有没有骨气也不用把我搞成这样吧。”望着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绿龟小声抱怨道，不说如此受伤要花费数月才能痊愈了，眼下还有个虎视眈眈的人在觊觎它的内丹。
“呵，如此最直接有效，你既已通过了老夫的试探，那么，你的这条命，老夫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