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饲身成魔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李坤峰皱眉自语：“老吴？”。
李坤峰刚才就曾用心神仔细探查过老者的虚实，但却没有察觉到其体内的特殊波动。在李家众人看来，老者除了出场方式震惊外，其他方面跟普通老人并无区别。
但李坤峰却深知，有些时候越是平淡无奇才越是可怕。推测之所以探查不到老者体内波动，是因为二人之间的差别太大，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探查的范围。
这就好比用肉眼判断距离，一里和十里的距离，肉眼很容易便能辨别远近，但是一百里和一千里呢？一万里和十万里呢？
两者间的差距明明越来越大，但你凭借肉眼却不一定能辨别出哪一个是一万里的距离，哪一个又是十万里的距离，因为看起来都是一望无边、没有尽头，因为这已超出了常理的判断。
李坤峰不止在一人身上感受过这种平淡无奇感觉，第一次则是在二三十多年前的一天，那一天他爹李玉峰踏入了离凡后期，他亦在其余五大家族老家主身上感受到。
莫非这老者真是离凡后期的高手？李坤峰在心中反复的思索着，试探性的问道：“刚才的话……？”
还未等李坤峰说完，老吴便淡淡道：“刚才的话是老夫说的，怎么、你也要跟老夫讨个说法？”
老者不愠不火的话语非但没让让李坤峰不悦，反而更加确信自己内心的推测，抱拳低眉沉声道：“晚辈不敢。”
既然摸不清虚实，索性就先服个软，自称一下晚辈，将其拖住等二哥回来再做定夺，李坤峰在心里默默思量着。
望着李坤峰那飘忽不定的眼神，老吴冷笑道：“你心里是不是想将我拖住，等到你二哥回来再让他探探我的虚实？”
内心想法被看穿的李坤峰面色一滞，立刻否认道：“晚辈绝没有这种心思。”
老吴呵呵一笑，脸上的轻蔑之色不加掩饰，轻声道：“你对你二哥就这么有信心？你也无需费尽心思设法拖住老夫，老夫既然现身便是要为我这徒儿讨个公道。”
听了老者的这段话，李坤峰的内心不禁微微一沉，同时内心深处也泛起一丝担忧，难道二哥还不是那人的对手？
话说，高山在喊出那一声“随我来”后，便刷的一下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数百米外的一个屋顶上，李坤天几乎同时出现在屋顶的另一侧，二人又接连消失再闪现，没几下就脱离了村庄的范围。
北山山高不足千米，不高也不矮，山体被高大茂密的树林所覆盖，山下杂草遍地、灌木丛生。由于这里人迹罕至，所以灌木、杂草生长异常旺盛，只是由于初秋的缘故，枝叶大多绿中透黑，有些杂草叶子的边缘已经开始泛黄枯败。
沙、沙沙……
一只通体泛灰的野兔在草丛中蹦蹦跳跳的前行，左问问右嗅嗅，不时啃食着四周的草叶和草根。
在这宽阔浓密的草地上刹那出现两个人，两个一言不发的男人，一黑一白，一矮一高。
骤然出现的二人将野兔吓得仓皇而逃，可却没跑多远便噗地一下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因为野兔的头已爆裂。
“何必呢？”望着远处爆头而亡的野兔，高山平静地说道。
“呵呵，气息有些激荡，没控制住，见谅。”李坤天微微一笑道。
二人自这两句话后便没有再交谈过一句。
本是无风的天气，草木却在左摇右摆起来，那是在二人周围一定范围内的草木，二人的衣衫也在随着周身气机鼓动起来。
突然，草叶飞散，泥土四射。
原本相距数十米的二人，突然的消失又突然的闪现，只是再次出现的二人已聚在了一起，面对面、拳对拳的聚在一起。
骤然的对碰掀起一阵无形气浪，猛烈的气浪将草叶震散，将泥土带飞。
二人就这样一闪一现，每次闪现总会带起一片混杂的碎屑，每一次接触便会发出声声沉闷的声响。
也不知二人相互对碰了多少下，终于还是停了下来。显然，刚才只是双方的初步试探，停身的二人依旧相距数十米，只是双方表情上都各有变化。
李坤天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眼中也闪烁着更加兴奋的光芒，虽然依旧不清楚对方的境界，但是绝对值得他全力应对。
高山脸上虽然依旧平静，但却比方才多了一丝郑重，因为他发觉李坤天比一般离凡初期的武者要强，若是竭尽全力的话，不是没有匹敌离凡中期高手的可能。
“你我也无需留手了，早早结束你也好回家吃饺子。”李坤峰笑着说，只是还有一句话他没说，那就是如果到时还有命的话。
话毕，李坤天轻喝一声，周身气机波动得更加剧烈。渐渐地，高山发现，在其周围竟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雾，只是雾气的颜色有些奇怪，竟是红色，而且还透着点点光华。
红雾迷蒙，绕体而转。
红雾纤薄如紗，看上去有些梦幻，又有些诡异。
一丝红雾脱离了群体向着脚旁的杂草飘去，慢慢的飘了过去，终于红雾将绿叶包裹，然而绿叶却仿佛瞬间经历了无数个日夜，快速的干枯碎裂。
渐渐地，身旁越来越多的杂草干枯飘零。没过多久，李坤天的周围就变成灰白一片。
见到这一景象，高山双眼一凝，脸上的郑重之色更重。他从那雾气上感受到一种异力，联想到一种青山郡本不该有的功法。
刷！李坤天主动发起进攻，转瞬间便出现在高山面前，速度比刚刚要快了不止一筹。而原本环绕周身的雾气此刻全覆盖在双臂和双手之上，看起来如同缠了一层红布一般。
李坤天携奔雷之势出手，将血红手掌印向高山的胸膛。只要被这一掌碰触到胸膛，这些红雾会在片刻间尽数涌入体内，到时高山即便不能如野草那般，但也绝对会丧失一战之力。
在李坤天看来，不论高山是反击还是退避，他都处于主动。反击的话有可能沾上这红雾，而这红雾只要接触便如跗骨之蛆，一时之间难以去除。若是后退闪避的话，便要面对他接下来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就在李坤天内心还在猜测对方要如何应对时，高山出手了。没错，他选择了李坤峰最想不到的应对方式——硬接，右手迅猛的对上迎面印来的手掌。
嘭！一声低沉的碰撞声响彻四周，与此同时大片泥土和草屑被震荡出去，再一次的接触李坤天才发现还是小觑了对方。
高山的这一掌震得他手臂都有些发麻，震惊之余便想运转内力将雾气打入对方掌内，并同时迅速抬起左手。
“喝！”一声暴喝响起，高山周身气机猛烈爆开，将李坤天震退出去，一连退了十几步才停下。
高山虽然将其震退，却没有乘胜追击。因为他右手手掌粘有一层红膜，此刻右手出传来阵阵火辣的疼痛，这些血红的雾气正顺着毛孔往皮肤内钻去，而且原本具有弹性的皮肤渐渐变得干枯起来，且掌心有开裂的迹象。
高反不禁在心底叹道：果然……
又是一声低喝，高山右手光华闪烁，几个呼吸间便将钻入掌内的血雾逼了出来，右手也恢复了原状。逼出的红雾王李坤天的方向飘去，不料却被高凡手中射出的光华给侵蚀一空。
李坤天见高山如此轻易解决他所制造的小麻烦，脸色不禁一沉，感受着现在还有些发麻的右臂，出言讥讽道：“没想到你的力气倒不小。”
“你倒是没有出乎我的意料。”高山看似答非所问的话语，让李坤天的脸色越发阴沉。
“哼，但愿等一下你还能这么说。”李坤天冷冷的说道。
“红魔手！”李坤天低吼一声，伴随着这一声低吼，双臂上的红雾越来越少，最后都集中于双手之上，看起来像是浓稠的鲜血，闪烁着红宝石般的光芒。
高山面色异常凝重，如此浓稠如血的红雾，一个不小心沾上将会非常麻烦，看来不得不解开一重了。
“开！”高山在心中低喝一声，随后便从脑海中传出一声如同瓷器碎裂的声响，一股澎湃的力量霎那充满全身。
“死！”一声厉喝，李坤天瞬间出现在高山面前，血掌猛然拍向其面，血掌还未到达，高山便觉得体内气血有些浮动，想要冲出体外，赶忙收拢心神，平静血气。随后全力运转内力，耀眼的光芒先是透掌而出随即又光华内敛，仅在皮肤表面流转，如同戴了一副波光流转的手套。
“滚！”一声暴喝从高山嘴里发出，震耳欲聋，惊得山林里鸟兽四散。
噗~
李坤天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回去，边飞便在空中吐血，落地后又是接连喷出两口鲜血，顿时面色惨白，双臂成不自然弯曲。
败了？我竟然败了？李坤天一次又一次在脑海里重复着这句话。
双眼紧盯着断裂弯曲的双臂，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相对于手臂的断裂，让更他难以接受的是此次的惨败。
使出红魔手的他足可与离凡中期高手一争而不落下风，没想到居然就被对方一招击败，心中不禁泛起浓浓的挫败感，同时还有深深的不甘。
他不甘失败，他更不甘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击败。
他要反击，他要将对方击败洗刷耻辱。
但是，如何反击？怎样反击？
……
对了。
李坤天像是想到了什么，竭力引导内力修复断臂。
高山望着躺在地上接续断骨的李坤峰，眼中不禁露出一丝不忍，随后开口说道：“你败了，记住你的约定。还有，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继续修炼这邪异的功法，否则你将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本是一句诅咒人的话语，但显然，高山此刻绝不是在诅咒他。
说完这些高山便欲转身离去，不料身后又传出声响。将断骨勉强接上的李坤天站起了身，朝着高山狰狞一笑，颤巍巍的合拢双手，缓慢的结了几个复杂的手印。
高山感受到李坤天身上传来的战意，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敬意，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
结完手印的李坤天一双眼睛霎那被血色取代，看上去就像是两汪血泉，身上的气息猛然高涨，霎那间便达到了离凡中期，然而气息并未就此停止，还在继续攀升。
“饲身成魔？你怎敢……”一声充满震惊的厉喝霎那响彻天空。
李坤峰刚才就曾用心神仔细探查过老者的虚实，但却没有察觉到其体内的特殊波动。在李家众人看来，老者除了出场方式震惊外，其他方面跟普通老人并无区别。
但李坤峰却深知，有些时候越是平淡无奇才越是可怕。推测之所以探查不到老者体内波动，是因为二人之间的差别太大，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探查的范围。
这就好比用肉眼判断距离，一里和十里的距离，肉眼很容易便能辨别远近，但是一百里和一千里呢？一万里和十万里呢？
两者间的差距明明越来越大，但你凭借肉眼却不一定能辨别出哪一个是一万里的距离，哪一个又是十万里的距离，因为看起来都是一望无边、没有尽头，因为这已超出了常理的判断。
李坤峰不止在一人身上感受过这种平淡无奇感觉，第一次则是在二三十多年前的一天，那一天他爹李玉峰踏入了离凡后期，他亦在其余五大家族老家主身上感受到。
莫非这老者真是离凡后期的高手？李坤峰在心中反复的思索着，试探性的问道：“刚才的话……？”
还未等李坤峰说完，老吴便淡淡道：“刚才的话是老夫说的，怎么、你也要跟老夫讨个说法？”
老者不愠不火的话语非但没让让李坤峰不悦，反而更加确信自己内心的推测，抱拳低眉沉声道：“晚辈不敢。”
既然摸不清虚实，索性就先服个软，自称一下晚辈，将其拖住等二哥回来再做定夺，李坤峰在心里默默思量着。
望着李坤峰那飘忽不定的眼神，老吴冷笑道：“你心里是不是想将我拖住，等到你二哥回来再让他探探我的虚实？”
内心想法被看穿的李坤峰面色一滞，立刻否认道：“晚辈绝没有这种心思。”
老吴呵呵一笑，脸上的轻蔑之色不加掩饰，轻声道：“你对你二哥就这么有信心？你也无需费尽心思设法拖住老夫，老夫既然现身便是要为我这徒儿讨个公道。”
听了老者的这段话，李坤峰的内心不禁微微一沉，同时内心深处也泛起一丝担忧，难道二哥还不是那人的对手？
话说，高山在喊出那一声“随我来”后，便刷的一下从众人的眼前消失，下一刻便出现在数百米外的一个屋顶上，李坤天几乎同时出现在屋顶的另一侧，二人又接连消失再闪现，没几下就脱离了村庄的范围。
北山山高不足千米，不高也不矮，山体被高大茂密的树林所覆盖，山下杂草遍地、灌木丛生。由于这里人迹罕至，所以灌木、杂草生长异常旺盛，只是由于初秋的缘故，枝叶大多绿中透黑，有些杂草叶子的边缘已经开始泛黄枯败。
沙、沙沙……
一只通体泛灰的野兔在草丛中蹦蹦跳跳的前行，左问问右嗅嗅，不时啃食着四周的草叶和草根。
在这宽阔浓密的草地上刹那出现两个人，两个一言不发的男人，一黑一白，一矮一高。
骤然出现的二人将野兔吓得仓皇而逃，可却没跑多远便噗地一下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因为野兔的头已爆裂。
“何必呢？”望着远处爆头而亡的野兔，高山平静地说道。
“呵呵，气息有些激荡，没控制住，见谅。”李坤天微微一笑道。
二人自这两句话后便没有再交谈过一句。
本是无风的天气，草木却在左摇右摆起来，那是在二人周围一定范围内的草木，二人的衣衫也在随着周身气机鼓动起来。
突然，草叶飞散，泥土四射。
原本相距数十米的二人，突然的消失又突然的闪现，只是再次出现的二人已聚在了一起，面对面、拳对拳的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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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就这样一闪一现，每次闪现总会带起一片混杂的碎屑，每一次接触便会发出声声沉闷的声响。
也不知二人相互对碰了多少下，终于还是停了下来。显然，刚才只是双方的初步试探，停身的二人依旧相距数十米，只是双方表情上都各有变化。
李坤天脸上的笑容更加浓郁，眼中也闪烁着更加兴奋的光芒，虽然依旧不清楚对方的境界，但是绝对值得他全力应对。
高山脸上虽然依旧平静，但却比方才多了一丝郑重，因为他发觉李坤天比一般离凡初期的武者要强，若是竭尽全力的话，不是没有匹敌离凡中期高手的可能。
“你我也无需留手了，早早结束你也好回家吃饺子。”李坤峰笑着说，只是还有一句话他没说，那就是如果到时还有命的话。
话毕，李坤天轻喝一声，周身气机波动得更加剧烈。渐渐地，高山发现，在其周围竟出现了一层薄薄的雾，只是雾气的颜色有些奇怪，竟是红色，而且还透着点点光华。
红雾迷蒙，绕体而转。
红雾纤薄如紗，看上去有些梦幻，又有些诡异。
一丝红雾脱离了群体向着脚旁的杂草飘去，慢慢的飘了过去，终于红雾将绿叶包裹，然而绿叶却仿佛瞬间经历了无数个日夜，快速的干枯碎裂。
渐渐地，身旁越来越多的杂草干枯飘零。没过多久，李坤天的周围就变成灰白一片。
见到这一景象，高山双眼一凝，脸上的郑重之色更重。他从那雾气上感受到一种异力，联想到一种青山郡本不该有的功法。
刷！李坤天主动发起进攻，转瞬间便出现在高山面前，速度比刚刚要快了不止一筹。而原本环绕周身的雾气此刻全覆盖在双臂和双手之上，看起来如同缠了一层红布一般。
李坤天携奔雷之势出手，将血红手掌印向高山的胸膛。只要被这一掌碰触到胸膛，这些红雾会在片刻间尽数涌入体内，到时高山即便不能如野草那般，但也绝对会丧失一战之力。
在李坤天看来，不论高山是反击还是退避，他都处于主动。反击的话有可能沾上这红雾，而这红雾只要接触便如跗骨之蛆，一时之间难以去除。若是后退闪避的话，便要面对他接下来暴风骤雨般的攻击。
就在李坤天内心还在猜测对方要如何应对时，高山出手了。没错，他选择了李坤峰最想不到的应对方式——硬接，右手迅猛的对上迎面印来的手掌。
嘭！一声低沉的碰撞声响彻四周，与此同时大片泥土和草屑被震荡出去，再一次的接触李坤天才发现还是小觑了对方。
高山的这一掌震得他手臂都有些发麻，震惊之余便想运转内力将雾气打入对方掌内，并同时迅速抬起左手。
“喝！”一声暴喝响起，高山周身气机猛烈爆开，将李坤天震退出去，一连退了十几步才停下。
高山虽然将其震退，却没有乘胜追击。因为他右手手掌粘有一层红膜，此刻右手出传来阵阵火辣的疼痛，这些血红的雾气正顺着毛孔往皮肤内钻去，而且原本具有弹性的皮肤渐渐变得干枯起来，且掌心有开裂的迹象。
高反不禁在心底叹道：果然……
又是一声低喝，高山右手光华闪烁，几个呼吸间便将钻入掌内的血雾逼了出来，右手也恢复了原状。逼出的红雾王李坤天的方向飘去，不料却被高凡手中射出的光华给侵蚀一空。
李坤天见高山如此轻易解决他所制造的小麻烦，脸色不禁一沉，感受着现在还有些发麻的右臂，出言讥讽道：“没想到你的力气倒不小。”
“你倒是没有出乎我的意料。”高山看似答非所问的话语，让李坤天的脸色越发阴沉。
“哼，但愿等一下你还能这么说。”李坤天冷冷的说道。
“红魔手！”李坤天低吼一声，伴随着这一声低吼，双臂上的红雾越来越少，最后都集中于双手之上，看起来像是浓稠的鲜血，闪烁着红宝石般的光芒。
高山面色异常凝重，如此浓稠如血的红雾，一个不小心沾上将会非常麻烦，看来不得不解开一重了。
“开！”高山在心中低喝一声，随后便从脑海中传出一声如同瓷器碎裂的声响，一股澎湃的力量霎那充满全身。
“死！”一声厉喝，李坤天瞬间出现在高山面前，血掌猛然拍向其面，血掌还未到达，高山便觉得体内气血有些浮动，想要冲出体外，赶忙收拢心神，平静血气。随后全力运转内力，耀眼的光芒先是透掌而出随即又光华内敛，仅在皮肤表面流转，如同戴了一副波光流转的手套。
“滚！”一声暴喝从高山嘴里发出，震耳欲聋，惊得山林里鸟兽四散。
噗~
李坤天如同破麻袋般倒飞回去，边飞便在空中吐血，落地后又是接连喷出两口鲜血，顿时面色惨白，双臂成不自然弯曲。
败了？我竟然败了？李坤天一次又一次在脑海里重复着这句话。
双眼紧盯着断裂弯曲的双臂，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但相对于手臂的断裂，让更他难以接受的是此次的惨败。
使出红魔手的他足可与离凡中期高手一争而不落下风，没想到居然就被对方一招击败，心中不禁泛起浓浓的挫败感，同时还有深深的不甘。
他不甘失败，他更不甘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击败。
他要反击，他要将对方击败洗刷耻辱。
但是，如何反击？怎样反击？
……
对了。
李坤天像是想到了什么，竭力引导内力修复断臂。
高山望着躺在地上接续断骨的李坤峰，眼中不禁露出一丝不忍，随后开口说道：“你败了，记住你的约定。还有，我奉劝你一句，不要再继续修炼这邪异的功法，否则你将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本是一句诅咒人的话语，但显然，高山此刻绝不是在诅咒他。
说完这些高山便欲转身离去，不料身后又传出声响。将断骨勉强接上的李坤天站起了身，朝着高山狰狞一笑，颤巍巍的合拢双手，缓慢的结了几个复杂的手印。
高山感受到李坤天身上传来的战意，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敬意，道：“你不是我的对手，还是……”
结完手印的李坤天一双眼睛霎那被血色取代，看上去就像是两汪血泉，身上的气息猛然高涨，霎那间便达到了离凡中期，然而气息并未就此停止，还在继续攀升。
“饲身成魔？你怎敢……”一声充满震惊的厉喝霎那响彻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