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历练
大堰村的姑娘大多都在十四五六岁时定亲，但也不是没有像刘妮那般十一二岁定亲的例子，这并不出奇。若是姑娘过了十八九岁还没有定亲，绝对会成为某些家庭茶余饭后的笑料。
儿女越早定亲父母便越有面子，这成为无须说出的事实。越早定亲意味着儿女越有魅力，父母骄傲感也就越浓，或许会让本就地位不高的庄家户生出一种莫名的虚荣感。
她定亲了，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可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为什么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
心情莫名的少年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何时发觉已到自家门前，轻叹一口气，缓缓迈步进入院内。
看着儿子皮肤又重新变得白皙，母亲胡淑瑶自然高兴，但望着儿子那张无精打采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高山也是沉默不语，二人显然也已经知道刘妮定亲的事了。在二人看来，儿子与刘妮之间只是有点相互喜欢，更说不上是爱，情窦初开的他们想来也不懂‘爱’这个字的含义。
看着哥哥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妹妹高紫雯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穿过院子回到自己房间，从回来到进屋也没有和父母、妹妹说过一句话，回到房中的高凡本想打坐修行驱散心中的杂念，但是却发觉不但没有 将杂念去除反而越发烦躁。
高凡本没有什么胃口，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对他进行安慰、劝导等，所以晚餐的时候也应付性的吃了一点。
静坐在床的高凡，脑海中虽然还不时浮现诸多问题，但内心已不如之前那般烦躁，考虑再三后决定，找机会再见刘妮见一面，面对面询问一番。但最近几天是不大可能了，她爹刘生绝对会谨防她与同龄异性接触，尤其是避免与他见面。想到刘生像防贼似的防着他，高凡内心泛起一丝苦笑。
既然决定过些时日再找机会询问，那么在这期间便不能影响了日常修行，所以，第二天天一亮，高凡如往常一般吃过早饭后来到老吴门前，继续接受老吴的指导。
老者见少年如往常一般准时到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从昨天兄妹俩的交谈中他也得知了此事，老者从往常的交谈也看得出少年对刘妮的情愫。本以为近几天会见不到高凡，没想到居然依旧准时到来，老者内心多少还是感到有点欣慰的。随后有些打趣的说：“吆？不错嘛。居然还能来修炼。”
高凡听到老吴的打趣后，不甘示弱的说道：“你看，瞧不起人了不是？也不看看少爷我是谁，若真因此而影响修炼，不但你会瞧不起我，连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嗯，不错。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村里找’。嗯~没想到你这居然能有这番觉悟，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老者手抚胡须感叹道。
高凡听见老者的话后不禁一头黑线，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村里找’，还孺子可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为了避免老吴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高凡赶紧转移话题，出声问道：“今天都要学些什么？”
老者对于少年突然转移话题并未在意，说：“昨天还打算过几天在带你去历练，但今天看你状态不错，所以决定从今天起，未来几天将对你进行野外训练。”
“野外训练？怎么个训练？”高凡不禁露出疑惑。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未来一周我们都将在山林里度过就可以了，所以，在出发之前，你最好跟家里说一声，不然他们搞不好还以为你想不开失踪了呢。”说到这老吴望向高凡嘿嘿的笑了几声。
……
太阳当空照，花草风中摇。少年和老者，一行二人，向着村西的山林进发了。
脱离村庄范围后，二人便渐渐将速度提升起来，少年嗖嗖的奋力奔跑，老者则慢悠悠的迈步前行，只是一步落下便会出现在前方数丈，不论少年加速还是减速，速度总与少年保持一样，二人不用半柱香的时间便到达了西湖。
望着这个碧蓝奇深的西湖，高凡也不禁向老吴询问，但可惜的是，老吴也不甚了解，只说了句平和无比、深不可测便没有了下文，这多少令高凡有些遗憾。
二人在此停留了一小会便又向西北方向进发，西北走向的山脉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二人进入山林后并没有立即停下，而是又继续前行数里后才停了下来。眼看着逐渐接近中午，奔跑了近一个时辰的高凡不禁感到有些饥饿，随后便问午餐吃什么。
二人此行没有带一点干粮，老者身无一物，高凡则是除了背上一柄钢刀和数件换洗衣物外别无他物了。这柄刀还是出发前，老者从屋里拿给他的，对了，除此之外还带了火种。
高凡不禁为中午吃什么犯愁，只见老者单手一挥，说：“走，找食物去。”说罢便豪气冲冲的带着少年开始寻找起来。
哼哼……
一头皮毛黑得发亮，身长六尺有余，重达数百公斤的野猪在左拱拱、右嗅嗅的移动前行，算是附近‘霸主’的野猪，身体不时的贴着树蹭来蹭去，随后抬起后退在树上留下自己独特的‘印记’，以告诫外来者这是谁的领地。
沙沙……
前方一片树丛忽然传出一阵声响，还在卖力拱着地面的野猪不禁抬起那硕大的猪头，脊背的刚毛慢慢立起，如一根根长达一尺的钢针。哼的一下将鼻孔内的泥土喷出，双耳煽动，瞪着蚕豆大小的黑黢黢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传出声响的树丛，嘴角后咧发出声响，裸露在外的獠牙足有婴儿手臂粗细、长达二十几公分。
刷的一下从树丛处闪出一道黑影，出现在野猪前方十数米的地方。定睛一看，所谓的黑影是一个身穿灰色麻衣、虬须斑白的老者，老者的身形还有些伛偻。
在灰影闪出的霎那，野猪发出一连串叫声，脊背的刚毛也在不停地抖动。看着前方不远处身形伛偻、面带微笑老者，野猪王不禁觉得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不过是一个两条腿的老人，它居然摆出如临大敌的架势，不禁有些有损它的威严，为了彰显威严以震慑眼前的老者，它的叫声也渐渐加大。
对面的老者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浑不在意的表情，时不时抬头望了望天空。野猪虽然没有将老者放在眼中，但老者望向它的眼神却让它感到不舒服。那是将它视作猎物，当做食物的眼神。
察觉到这点的野猪是愤怒的，同时心里还有点发毛。你个两条腿的老梆子，你以为你是森林霸主还是百兽之王，居然敢对老猪我露出这种眼神，看我等下不撞死你。野猪前蹄在原地不停移动，后蹄不时地刨着地面，没几下地面上就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
嗖！野猪突然迅速前冲起来，嘴里吼叫着，似乎在说：看我不撞死你丫的！
咚咚咚……！野猪如一座移动的小山直奔老者而来，若是被撞到下场可想而知，不死也废了。
哗啦！
突然从老者身后的树丛中露出一张年幼英俊的脸，少年的眼中露出一丝担忧。望着体型硕大的野猪，心中暗暗估摸，即便是六七个成年人耗费一番功夫也不见得能将其捕获，老吴自己可以吗？
随即又一想，怎么说老吴也是武道修行者，区区野猪应该不在话下。虽然高凡也不知道老吴究竟身处哪一境界，但总感觉自己比他要相差甚远。气海开辟后，他不止一次询问，老吴总说：“不高，也就能打你这样的千八百个吧。”这句话惹得高凡一阵腹诽，话还真敢说，你怎么不说万八千的，反正我也找不到那么多人测试。
前冲的野猪被突然冒头的少年吓了一跳，快速止住了前冲的身形，并迅速后退回原地。野猪一边看一边在内心庆幸，幸亏老猪我反应灵敏，差点上了你这老梆子的当，人类果真狡猾，若是早早冲过去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了。
老吴见野猪停止后又退回原地，不禁有些纳闷，随后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有些感叹：没想到这畜生还有点灵智。随即对身后的高凡摆了摆手，示意他离远一些。
高凡虽然已远离，但野猪依旧微伏身体，连连喊叫，依旧没有立刻进攻。老吴见此不禁微微一笑、慢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的老吴居然转身扭了扭屁股又走回原处。看的高凡不禁一怔，而野猪似乎也怔了怔，连叫声都停止了。
此猪本是附近方圆几里的霸主，何曾面对这种挑衅，就算之前有过，那对它挑衅的动物要么被它拱死，要么被它拱伤逃窜。面对老者的挑衅，野猪喘着粗气，后蹄刨地，怒吼连连，并往高凡的方向瞅了瞅，心想：等将眼前的这个碍眼的老东西拱死，再去拱你个年轻的，以证老猪我的威名。
想到这不禁全力前冲，边跑边叫，甚是刺耳，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干扰对方。
老者见野猪急速奔来，不禁沉声哼了一下，双脚霎时前后错开，双腿微屈，深呼一口气，握紧右拳，在野猪下一刻就要撞到身上时，瞬间弹起翻转，瞄准野猪的头部刹那出拳，一触即分。
砰！咔嚓。
身在数十米处的高凡听见一声沉闷的锤击声，随后听见一声骨骼碎裂的声响。
原本还立身前冲的野猪在身形错开后便踉跄倒地，身体由于惯性的原因又在地上滑行滚动了几米才停止。
野猪在老者身后数米处一动不动后，高凡跑过去一看究竟。发现这个身长六尺，高近四尺的野猪额头下陷，嘴角、鼻孔、眼睛等处在往外流血，可以算得上是‘七窍流血’了，早已没了气息。
一拳居然将野猪王的头骨击碎，这威力也是没话说了。高凡不禁在内心感叹老吴这一拳的威力，随后又在心里猜测自己一拳的威力。
老吴轻掸衣衫，随后说了一句：“交给你了。”
还在沉浸在内心幻想中的高凡懵了，交给我？这是什么意思？不禁开口询问。
“猎物是我打到的，清理猎物和烤肉的事当然由你来做了。你不会是想什么都不做就想吃到肉吧。”老吴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
“当然，你也可以找一些菌类吃，但是我可不保证有没有毒，至于可食用的野果，不好意思，据我观察附近好像也没有。”老者微笑着说道，随后走到树底休息去了。
听到老者的这几句话，再看着那一脸的无所谓，高凡在内心又将老吴腹诽了一遍又一遍，才不情不愿将背上的刚刀取下，动手将野猪开膛破肚。
高凡虽然也曾动手清理过鱼，从未给猪这类大型动物开膛破肚过。肚囊划开，一股腥气扑面而来，看着那青黄的肠子，还有温热的血液，高凡胃里不禁一阵翻腾。转头望着盘坐在树底闭目养神的老吴，内心又将他一遍遍的腹诽后才又继续动手。
踏入气海一重的高凡，体内力量已远超一般成年人，再加上钢刀异常锋利，没过多久便将去皮的野猪分成数块，并将其清洗干净。随后便升起了篝火，将肉块穿在木棍上，搭在篝火旁的支架上烤了起来。
待将一条后腿烤熟时太阳已经微微偏西，早已是饥肠辘辘的高凡，不仅大快朵颐起来，虽然没有配料并没有往常那般美味，但已顾不得那么多。
察觉到肉已烤熟，老者睁开双眼后发现，支架上的后腿已有一半下了少年的肚子，不仅刷的一下出现在高凡身前，将剩下的一把抢了过去，大骂少年不够意思，吃独食，引得少年一阵白眼。
老者吃饱后对高凡说：“未来几天便如这般训练。”
听闻要和动物对练，高凡的内心是一阵激荡，终于可以一展拳脚，检验修炼成果了。
儿女越早定亲父母便越有面子，这成为无须说出的事实。越早定亲意味着儿女越有魅力，父母骄傲感也就越浓，或许会让本就地位不高的庄家户生出一种莫名的虚荣感。
她定亲了，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才是，可为什么就是高兴不起来呢？
为什么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
心情莫名的少年漫无目的的走着，不知何时发觉已到自家门前，轻叹一口气，缓缓迈步进入院内。
看着儿子皮肤又重新变得白皙，母亲胡淑瑶自然高兴，但望着儿子那张无精打采的样子，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高山也是沉默不语，二人显然也已经知道刘妮定亲的事了。在二人看来，儿子与刘妮之间只是有点相互喜欢，更说不上是爱，情窦初开的他们想来也不懂‘爱’这个字的含义。
看着哥哥一脸无精打采的模样，妹妹高紫雯也不知如何开口安慰，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穿过院子回到自己房间，从回来到进屋也没有和父母、妹妹说过一句话，回到房中的高凡本想打坐修行驱散心中的杂念，但是却发觉不但没有 将杂念去除反而越发烦躁。
高凡本没有什么胃口，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对他进行安慰、劝导等，所以晚餐的时候也应付性的吃了一点。
静坐在床的高凡，脑海中虽然还不时浮现诸多问题，但内心已不如之前那般烦躁，考虑再三后决定，找机会再见刘妮见一面，面对面询问一番。但最近几天是不大可能了，她爹刘生绝对会谨防她与同龄异性接触，尤其是避免与他见面。想到刘生像防贼似的防着他，高凡内心泛起一丝苦笑。
既然决定过些时日再找机会询问，那么在这期间便不能影响了日常修行，所以，第二天天一亮，高凡如往常一般吃过早饭后来到老吴门前，继续接受老吴的指导。
老者见少年如往常一般准时到来，脸上露出一丝微笑。从昨天兄妹俩的交谈中他也得知了此事，老者从往常的交谈也看得出少年对刘妮的情愫。本以为近几天会见不到高凡，没想到居然依旧准时到来，老者内心多少还是感到有点欣慰的。随后有些打趣的说：“吆？不错嘛。居然还能来修炼。”
高凡听到老吴的打趣后，不甘示弱的说道：“你看，瞧不起人了不是？也不看看少爷我是谁，若真因此而影响修炼，不但你会瞧不起我，连我自己都会瞧不起自己。”
“嗯，不错。俗话说‘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村里找’。嗯~没想到你这居然能有这番觉悟，孺子可教、孺子可教啊……”老者手抚胡须感叹道。
高凡听见老者的话后不禁一头黑线，什么‘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非在村里找’，还孺子可教，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为了避免老吴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高凡赶紧转移话题，出声问道：“今天都要学些什么？”
老者对于少年突然转移话题并未在意，说：“昨天还打算过几天在带你去历练，但今天看你状态不错，所以决定从今天起，未来几天将对你进行野外训练。”
“野外训练？怎么个训练？”高凡不禁露出疑惑。
“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只要知道，未来一周我们都将在山林里度过就可以了，所以，在出发之前，你最好跟家里说一声，不然他们搞不好还以为你想不开失踪了呢。”说到这老吴望向高凡嘿嘿的笑了几声。
……
太阳当空照，花草风中摇。少年和老者，一行二人，向着村西的山林进发了。
脱离村庄范围后，二人便渐渐将速度提升起来，少年嗖嗖的奋力奔跑，老者则慢悠悠的迈步前行，只是一步落下便会出现在前方数丈，不论少年加速还是减速，速度总与少年保持一样，二人不用半柱香的时间便到达了西湖。
望着这个碧蓝奇深的西湖，高凡也不禁向老吴询问，但可惜的是，老吴也不甚了解，只说了句平和无比、深不可测便没有了下文，这多少令高凡有些遗憾。
二人在此停留了一小会便又向西北方向进发，西北走向的山脉便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二人进入山林后并没有立即停下，而是又继续前行数里后才停了下来。眼看着逐渐接近中午，奔跑了近一个时辰的高凡不禁感到有些饥饿，随后便问午餐吃什么。
二人此行没有带一点干粮，老者身无一物，高凡则是除了背上一柄钢刀和数件换洗衣物外别无他物了。这柄刀还是出发前，老者从屋里拿给他的，对了，除此之外还带了火种。
高凡不禁为中午吃什么犯愁，只见老者单手一挥，说：“走，找食物去。”说罢便豪气冲冲的带着少年开始寻找起来。
哼哼……
一头皮毛黑得发亮，身长六尺有余，重达数百公斤的野猪在左拱拱、右嗅嗅的移动前行，算是附近‘霸主’的野猪，身体不时的贴着树蹭来蹭去，随后抬起后退在树上留下自己独特的‘印记’，以告诫外来者这是谁的领地。
沙沙……
前方一片树丛忽然传出一阵声响，还在卖力拱着地面的野猪不禁抬起那硕大的猪头，脊背的刚毛慢慢立起，如一根根长达一尺的钢针。哼的一下将鼻孔内的泥土喷出，双耳煽动，瞪着蚕豆大小的黑黢黢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前方传出声响的树丛，嘴角后咧发出声响，裸露在外的獠牙足有婴儿手臂粗细、长达二十几公分。
刷的一下从树丛处闪出一道黑影，出现在野猪前方十数米的地方。定睛一看，所谓的黑影是一个身穿灰色麻衣、虬须斑白的老者，老者的身形还有些伛偻。
在灰影闪出的霎那，野猪发出一连串叫声，脊背的刚毛也在不停地抖动。看着前方不远处身形伛偻、面带微笑老者，野猪王不禁觉得刚才的反应有些过激了。不过是一个两条腿的老人，它居然摆出如临大敌的架势，不禁有些有损它的威严，为了彰显威严以震慑眼前的老者，它的叫声也渐渐加大。
对面的老者自始至终都是一副浑不在意的表情，时不时抬头望了望天空。野猪虽然没有将老者放在眼中，但老者望向它的眼神却让它感到不舒服。那是将它视作猎物，当做食物的眼神。
察觉到这点的野猪是愤怒的，同时心里还有点发毛。你个两条腿的老梆子，你以为你是森林霸主还是百兽之王，居然敢对老猪我露出这种眼神，看我等下不撞死你。野猪前蹄在原地不停移动，后蹄不时地刨着地面，没几下地面上就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坑。
嗖！野猪突然迅速前冲起来，嘴里吼叫着，似乎在说：看我不撞死你丫的！
咚咚咚……！野猪如一座移动的小山直奔老者而来，若是被撞到下场可想而知，不死也废了。
哗啦！
突然从老者身后的树丛中露出一张年幼英俊的脸，少年的眼中露出一丝担忧。望着体型硕大的野猪，心中暗暗估摸，即便是六七个成年人耗费一番功夫也不见得能将其捕获，老吴自己可以吗？
随即又一想，怎么说老吴也是武道修行者，区区野猪应该不在话下。虽然高凡也不知道老吴究竟身处哪一境界，但总感觉自己比他要相差甚远。气海开辟后，他不止一次询问，老吴总说：“不高，也就能打你这样的千八百个吧。”这句话惹得高凡一阵腹诽，话还真敢说，你怎么不说万八千的，反正我也找不到那么多人测试。
前冲的野猪被突然冒头的少年吓了一跳，快速止住了前冲的身形，并迅速后退回原地。野猪一边看一边在内心庆幸，幸亏老猪我反应灵敏，差点上了你这老梆子的当，人类果真狡猾，若是早早冲过去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了。
老吴见野猪停止后又退回原地，不禁有些纳闷，随后恍然大悟，心中不禁有些感叹：没想到这畜生还有点灵智。随即对身后的高凡摆了摆手，示意他离远一些。
高凡虽然已远离，但野猪依旧微伏身体，连连喊叫，依旧没有立刻进攻。老吴见此不禁微微一笑、慢悠悠的往前走了几步，不知出于何种心态的老吴居然转身扭了扭屁股又走回原处。看的高凡不禁一怔，而野猪似乎也怔了怔，连叫声都停止了。
此猪本是附近方圆几里的霸主，何曾面对这种挑衅，就算之前有过，那对它挑衅的动物要么被它拱死，要么被它拱伤逃窜。面对老者的挑衅，野猪喘着粗气，后蹄刨地，怒吼连连，并往高凡的方向瞅了瞅，心想：等将眼前的这个碍眼的老东西拱死，再去拱你个年轻的，以证老猪我的威名。
想到这不禁全力前冲，边跑边叫，甚是刺耳，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又像是在干扰对方。
老者见野猪急速奔来，不禁沉声哼了一下，双脚霎时前后错开，双腿微屈，深呼一口气，握紧右拳，在野猪下一刻就要撞到身上时，瞬间弹起翻转，瞄准野猪的头部刹那出拳，一触即分。
砰！咔嚓。
身在数十米处的高凡听见一声沉闷的锤击声，随后听见一声骨骼碎裂的声响。
原本还立身前冲的野猪在身形错开后便踉跄倒地，身体由于惯性的原因又在地上滑行滚动了几米才停止。
野猪在老者身后数米处一动不动后，高凡跑过去一看究竟。发现这个身长六尺，高近四尺的野猪额头下陷，嘴角、鼻孔、眼睛等处在往外流血，可以算得上是‘七窍流血’了，早已没了气息。
一拳居然将野猪王的头骨击碎，这威力也是没话说了。高凡不禁在内心感叹老吴这一拳的威力，随后又在心里猜测自己一拳的威力。
老吴轻掸衣衫，随后说了一句：“交给你了。”
还在沉浸在内心幻想中的高凡懵了，交给我？这是什么意思？不禁开口询问。
“猎物是我打到的，清理猎物和烤肉的事当然由你来做了。你不会是想什么都不做就想吃到肉吧。”老吴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
“当然，你也可以找一些菌类吃，但是我可不保证有没有毒，至于可食用的野果，不好意思，据我观察附近好像也没有。”老者微笑着说道，随后走到树底休息去了。
听到老者的这几句话，再看着那一脸的无所谓，高凡在内心又将老吴腹诽了一遍又一遍，才不情不愿将背上的刚刀取下，动手将野猪开膛破肚。
高凡虽然也曾动手清理过鱼，从未给猪这类大型动物开膛破肚过。肚囊划开，一股腥气扑面而来，看着那青黄的肠子，还有温热的血液，高凡胃里不禁一阵翻腾。转头望着盘坐在树底闭目养神的老吴，内心又将他一遍遍的腹诽后才又继续动手。
踏入气海一重的高凡，体内力量已远超一般成年人，再加上钢刀异常锋利，没过多久便将去皮的野猪分成数块，并将其清洗干净。随后便升起了篝火，将肉块穿在木棍上，搭在篝火旁的支架上烤了起来。
待将一条后腿烤熟时太阳已经微微偏西，早已是饥肠辘辘的高凡，不仅大快朵颐起来，虽然没有配料并没有往常那般美味，但已顾不得那么多。
察觉到肉已烤熟，老者睁开双眼后发现，支架上的后腿已有一半下了少年的肚子，不仅刷的一下出现在高凡身前，将剩下的一把抢了过去，大骂少年不够意思，吃独食，引得少年一阵白眼。
老者吃饱后对高凡说：“未来几天便如这般训练。”
听闻要和动物对练，高凡的内心是一阵激荡，终于可以一展拳脚，检验修炼成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