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集 省城寻张敏 历尽曲折艰辛
欧阳霞坐在火车上，这个从未走出过大山的女孩，憧憬着未来美好的生活。她暗暗下决心，要忘掉一切，从头开始，她要读书，要像张敏姐姐那样成为一个有文化的人。想着想着她就甜甜地睡着了，嘴角还带着无邪的微笑，一张标致俊秀的脸庞，高挑修长的身材，乍一看，真不像山里长大的姑娘。也许她原本就不是五指峰的儿女，她的先辈在大山之外，她的世界也在大山之外。
“省城到了，请各位旅客带齐行李，有序下车。”列车员甜美的声音叫醒了欧阳霞，她揉了揉眼睛，提着唯一的小包袱随着人流走出站台。
“天啊！人真多。我该到哪儿去打电话呢？”欧阳霞四处张望，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位穿制服的叔叔走过来：“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呢？你家人呢？”欧阳霞看着这个和蔼的叔叔说：“叔叔，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吗？我付钱。”“可以啊，你跟我来。”欧阳霞跟着他来到火车站左侧的邮电局，这个叔叔帮她连连拨打了几次，可是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要打电话的人很多，排着长长的队。欧阳霞不能总占着电话，她对叔叔说：“谢谢您，不打了，我直接回家好了。”叔叔担心地问：“你能自己回去吗？你认识路吗？”“可以的。谢谢您！”
欧阳霞拿着自己的小包袱离开了邮电局。该去哪里呢？电话打不通，可除了张敏姐姐，自己在省城一个人也不认识。欧阳霞那红扑扑的脸蛋露出了少有的忐忑表情。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她是又饿又累。“不行，得先吃点东西，吃饱了再做打算。”她看到火车站左侧有一家面馆，就走了进去。
“小妹妹，你一个人吗？要吃什么？”欧阳霞抬头望了望那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伙计，回答：“可以给我来碗炸酱面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这样独自一人在街上晃悠，被坏人看到了，把你抓走卖给强盗怎么办？”欧阳霞实在太饿了，顾不得回答伙计的问题，直接说道：“你不也没多大么？快端面来吧，别说这么多了。”伙计耸耸肩悻悻地走了。不一会儿，一碗香喷喷的炸酱面出现在欧阳霞的面前。面很烫，但欧阳霞顾不上那么多，抓起碗，拿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一转眼一碗面吃个精光，连面里的残渣都没剩下。欧阳霞把一个铜板放在桌上，准备离开。那个小伙计说：“小姑娘，一碗面要付两个铜板。”“这么贵？我们那边才一个铜板啊。”“这可是省城啊，小姑娘！”欧阳霞只得又掏出一个铜板，放在桌子上，拿着包袱起身要走。她想了一下，又坐了下来，对小伙计说：“小哥，可以给我一杯水吗？我想在这里等我的家人。”伙计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他给欧阳霞端来一壶茶，又拿了个杯子，临转身前，还看了欧阳霞一眼，说道：“现在下午四点多了，我们店晚上七点打烊，你喝口水，再等等吧”。
这个面馆不算大，但门口写着“正宗竹升面”。客人可能冲着这几个字来的，络绎不绝。小伙计负责给客人上面，还负责收拾碗筷，抹桌子，一直没闲下来。门边设置一个柜台，柜台后面站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看起来是老板娘，迎客送客，收钱，并不时安排小伙计的工作：“小辉，三号桌收拾碗筷。”“阿辉，五号桌上面。”
欧阳霞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小辉一直在忙碌，望着客人一个个来，又一个个离去，心里想着：我该怎么办？我再等等，张敏姐姐可能上班还没有回来。找不到张敏姐姐，我该怎么办呢？
晚上七点，小面店就要打烊了。欧阳霞站了起来，走到门边的柜台边问：“您好，老板娘，我想给我家人打个电话，去哪里打啊？”老板娘抬手指着不远处邮电局：“你到那边去看看。”欧阳霞拿着包袱再次来到邮电局，那边依然很多人排着长队等着打电话，终于轮到欧阳霞了，她递过电话号码，电话终于接通了：“喂，你找谁？”“请问张敏姐姐在家吗？”“哦，她不在，好久没回来了，你过几天再打过来吧。”“多少钱？两个铜板。”“这么贵...”
欧阳霞给了一个铜板，转身想返回小面馆，可面馆已经关门了。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溜达，该到哪里过夜呢？还是返回车站吧，车站的候车室里应该还有些座位，可以睡一晚。她准备重返火车站，但在经过小面馆门口的时候，却看见小伙计站在门口张望，一见到欧阳霞便说：“小妹妹，没地方睡了吧？老板和老板娘回家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看店，你要不和我在这店里凑合一晚吧？”欧阳霞一听有地方可以过夜，什么都没考虑，一头钻进了面馆。
小伙计跟欧阳霞说他叫小辉，也是从乡下来城里找亲戚的。但欧阳霞只是听，也不和小辉说别的，抱着自己的小包袱靠着椅子，闭目养神。难得有个伴儿，小辉说个不停，他告诉欧阳霞怎么防止被人骗、千万别靠近妓院、还有什么防小偷啊等等个人经验。这个十六、七岁的小伙计，是两年前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对眼前这个有着同样经历的小姑娘充满了同情，他急于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一股脑儿的告诉欧阳霞。可欧阳霞奔波了几天，太累了，听着听着就在椅子上睡着了。
在欧阳霞的眼中，城市再复杂也没有五指峰凶险。离开五指峰是她的梦想，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离开，她一直渴望有机会外出读书，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出龙潭村。如今妹妹失踪了，大家都把她看作魔鬼，她希望自己找到张敏姐姐，再依靠自己的力量上学读书，再想办法去寻找妹妹。
黑夜很快就过去了。一大早起床，欧阳霞帮小辉摆好桌椅，洗好碗筷，打扫卫生，准备营业。老板娘一进门，看到整整齐齐的桌椅，干干净净的地板，很满意，欧阳霞顺势求老板娘留下她，管吃管睡就好。老板娘望着这个山里的丫头，心想这可捡到了一个大宝贝，可她又担心这个漂亮机灵的丫头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犹豫了一会儿，问欧阳霞：“小丫头，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从哪儿来？要到哪里去？上过学吗？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火车站，到现在也没家人来接你？”
欧阳霞说：“我从黄龙镇来，来省城找我姐姐，可我姐姐出去了，所以要等几天。”
“你姐姐不在，你该回家去的，一个女孩子在省城飘荡很危险的。”
“不，你不接受我，我也不会再回去的。”说着，欧阳霞拎起包袱就要走。“姑姑，你就让她留下吧，又不用咱们付工钱，晚上睡店里和我做个伴儿。”老板娘断定这是一个没背景的山里丫头，也暗自惊喜。“好吧，好吧。你暂时先留下来吧。只要保证你的家人不来找我们麻烦就行了。”欧阳霞赶忙说：“不会的，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只剩下这个远房的表姐了。”
欧阳霞暂时在小店安顿下来。老板娘给了几身好衣服，穿在欧阳霞身上，更衬得她清秀俊美起来。都说山里的水土养人，欧阳霞长得不仅比同龄人高挑，皮肤也比较细腻，白里透红的，除了那张略显青涩的脸庞，根本就看不出是个十四岁的孩子，活脱脱的一个漂亮姑娘。
“省城到了，请各位旅客带齐行李，有序下车。”列车员甜美的声音叫醒了欧阳霞，她揉了揉眼睛，提着唯一的小包袱随着人流走出站台。
“天啊！人真多。我该到哪儿去打电话呢？”欧阳霞四处张望，不知如何是好。这时一位穿制服的叔叔走过来：“小姑娘，你怎么一个人呢？你家人呢？”欧阳霞看着这个和蔼的叔叔说：“叔叔，你能帮我打个电话吗？我付钱。”“可以啊，你跟我来。”欧阳霞跟着他来到火车站左侧的邮电局，这个叔叔帮她连连拨打了几次，可是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要打电话的人很多，排着长长的队。欧阳霞不能总占着电话，她对叔叔说：“谢谢您，不打了，我直接回家好了。”叔叔担心地问：“你能自己回去吗？你认识路吗？”“可以的。谢谢您！”
欧阳霞拿着自己的小包袱离开了邮电局。该去哪里呢？电话打不通，可除了张敏姐姐，自己在省城一个人也不认识。欧阳霞那红扑扑的脸蛋露出了少有的忐忑表情。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她是又饿又累。“不行，得先吃点东西，吃饱了再做打算。”她看到火车站左侧有一家面馆，就走了进去。
“小妹妹，你一个人吗？要吃什么？”欧阳霞抬头望了望那个没比自己大多少的伙计，回答：“可以给我来碗炸酱面吗？”“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这样独自一人在街上晃悠，被坏人看到了，把你抓走卖给强盗怎么办？”欧阳霞实在太饿了，顾不得回答伙计的问题，直接说道：“你不也没多大么？快端面来吧，别说这么多了。”伙计耸耸肩悻悻地走了。不一会儿，一碗香喷喷的炸酱面出现在欧阳霞的面前。面很烫，但欧阳霞顾不上那么多，抓起碗，拿起筷子，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一转眼一碗面吃个精光，连面里的残渣都没剩下。欧阳霞把一个铜板放在桌上，准备离开。那个小伙计说：“小姑娘，一碗面要付两个铜板。”“这么贵？我们那边才一个铜板啊。”“这可是省城啊，小姑娘！”欧阳霞只得又掏出一个铜板，放在桌子上，拿着包袱起身要走。她想了一下，又坐了下来，对小伙计说：“小哥，可以给我一杯水吗？我想在这里等我的家人。”伙计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他给欧阳霞端来一壶茶，又拿了个杯子，临转身前，还看了欧阳霞一眼，说道：“现在下午四点多了，我们店晚上七点打烊，你喝口水，再等等吧”。
这个面馆不算大，但门口写着“正宗竹升面”。客人可能冲着这几个字来的，络绎不绝。小伙计负责给客人上面，还负责收拾碗筷，抹桌子，一直没闲下来。门边设置一个柜台，柜台后面站着一位三十来岁的妇女，看起来是老板娘，迎客送客，收钱，并不时安排小伙计的工作：“小辉，三号桌收拾碗筷。”“阿辉，五号桌上面。”
欧阳霞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小辉一直在忙碌，望着客人一个个来，又一个个离去，心里想着：我该怎么办？我再等等，张敏姐姐可能上班还没有回来。找不到张敏姐姐，我该怎么办呢？
晚上七点，小面店就要打烊了。欧阳霞站了起来，走到门边的柜台边问：“您好，老板娘，我想给我家人打个电话，去哪里打啊？”老板娘抬手指着不远处邮电局：“你到那边去看看。”欧阳霞拿着包袱再次来到邮电局，那边依然很多人排着长队等着打电话，终于轮到欧阳霞了，她递过电话号码，电话终于接通了：“喂，你找谁？”“请问张敏姐姐在家吗？”“哦，她不在，好久没回来了，你过几天再打过来吧。”“多少钱？两个铜板。”“这么贵...”
欧阳霞给了一个铜板，转身想返回小面馆，可面馆已经关门了。她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溜达，该到哪里过夜呢？还是返回车站吧，车站的候车室里应该还有些座位，可以睡一晚。她准备重返火车站，但在经过小面馆门口的时候，却看见小伙计站在门口张望，一见到欧阳霞便说：“小妹妹，没地方睡了吧？老板和老板娘回家去了，只留下我一个人看店，你要不和我在这店里凑合一晚吧？”欧阳霞一听有地方可以过夜，什么都没考虑，一头钻进了面馆。
小伙计跟欧阳霞说他叫小辉，也是从乡下来城里找亲戚的。但欧阳霞只是听，也不和小辉说别的，抱着自己的小包袱靠着椅子，闭目养神。难得有个伴儿，小辉说个不停，他告诉欧阳霞怎么防止被人骗、千万别靠近妓院、还有什么防小偷啊等等个人经验。这个十六、七岁的小伙计，是两年前从大山里走出来的孩子，对眼前这个有着同样经历的小姑娘充满了同情，他急于把自己知道的一切都一股脑儿的告诉欧阳霞。可欧阳霞奔波了几天，太累了，听着听着就在椅子上睡着了。
在欧阳霞的眼中，城市再复杂也没有五指峰凶险。离开五指峰是她的梦想，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方式离开，她一直渴望有机会外出读书，依靠自己的力量走出龙潭村。如今妹妹失踪了，大家都把她看作魔鬼，她希望自己找到张敏姐姐，再依靠自己的力量上学读书，再想办法去寻找妹妹。
黑夜很快就过去了。一大早起床，欧阳霞帮小辉摆好桌椅，洗好碗筷，打扫卫生，准备营业。老板娘一进门，看到整整齐齐的桌椅，干干净净的地板，很满意，欧阳霞顺势求老板娘留下她，管吃管睡就好。老板娘望着这个山里的丫头，心想这可捡到了一个大宝贝，可她又担心这个漂亮机灵的丫头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犹豫了一会儿，问欧阳霞：“小丫头，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从哪儿来？要到哪里去？上过学吗？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火车站，到现在也没家人来接你？”
欧阳霞说：“我从黄龙镇来，来省城找我姐姐，可我姐姐出去了，所以要等几天。”
“你姐姐不在，你该回家去的，一个女孩子在省城飘荡很危险的。”
“不，你不接受我，我也不会再回去的。”说着，欧阳霞拎起包袱就要走。“姑姑，你就让她留下吧，又不用咱们付工钱，晚上睡店里和我做个伴儿。”老板娘断定这是一个没背景的山里丫头，也暗自惊喜。“好吧，好吧。你暂时先留下来吧。只要保证你的家人不来找我们麻烦就行了。”欧阳霞赶忙说：“不会的，我已经没有家人了，只剩下这个远房的表姐了。”
欧阳霞暂时在小店安顿下来。老板娘给了几身好衣服，穿在欧阳霞身上，更衬得她清秀俊美起来。都说山里的水土养人，欧阳霞长得不仅比同龄人高挑，皮肤也比较细腻，白里透红的，除了那张略显青涩的脸庞，根本就看不出是个十四岁的孩子，活脱脱的一个漂亮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