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魂归:盛世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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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祭祀大典

    “你说的那个女人是跟在他们旁边的那个女孩吗?”许昭华有些好奇。

    “对,她其实才是头牌,不过根本用钱买不到,我曾经见过那些富家公子为求她陪一夜荡尽半家家产她都不为所动,好像人家比我们高贵许多似的。”红衣女子有些不屑:“还不是贱命一条。”

    许昭华暗暗感叹着女人的嫉妒心是多么可怕:“那个女人叫什么?”

    “格搭槡,奇奇怪怪的名字,而且我发现她好像和那些定时与他们会面的女人认识,虽然她们互相不说话,但是我看见过她们之间有过眼神之间的的交流。”

    这是越来越有趣了呢。

    消息越来越多,充斥着许昭华的脑子,她需要花时间好好的一个个解决这些疑问。

    看来这段时间有的忙了。

    “知道了,你可以出去了。”许昭华闭着眼说。

    红衣女子一听这消息就立马拿着桌子上的金子和金钗赶忙出去了,临走时还差点绊倒在门槛上,好像下一秒许昭华就能把这些金银财宝重新收回去一样。

    看着窗外逐渐掉落的叶子,许昭华觉得有些冷,胸口还有些闷,她突然反应过来是不是自己也染上了风寒?如果真的是的话,那真的太不是时候了。

    此时街上还来往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街上的街道纵横交错,像是一张大网把大瑞网在了这张网里,此时的人们还毫不知情将会有什么事情等着他们。

    明天她就要想办法考虑如何进入大端都城,接近隋晨。想着想着许昭华渐渐有些困了,夕阳洒在房间里,许昭华却不觉得有一丝温暖,盖上被子之后就沉沉的睡去了。

    清早许昭华就从青楼里出来,准备先去大端皇宫门口看一看情况。

    大端的都城中央有一条长长的大街,大街的一头儿是高高的城门,另一边就是大端的皇宫正门,中间是闹市。

    现在许昭华就在这中间的闹市里,往宫门方向走去,还没走到门口隔着远远的距离她就看见了门口有几队士兵把守,想要趁他们不注意溜进去简直是天方夜谭。

    该怎么办呢?

    思索中,许昭华听见不远处的一个包子铺前有一阵骂声:

    “滚远点,你这穷乞丐。买不起包子你就别想着吃,偷算什么本事,再让我看见你,非要把你那手给剁了!糟老太婆拿着这些包子赶紧滚!”

    一个粗布烂衫的老太太被包子铺老板推搡在地上,一边听着辱骂,一边把滚落在地上的包子塞进一个洗的发了白的布兜里。

    许昭华看着心中不平,但是还是忍住了想要上去与那人理论一番的冲动。

    这是在大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待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许昭华还是进去那个包子店买了许多包子,出来的时候准备给刚刚那个老妇人,只看见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潮,却怎么也找不见她在哪里。

    一些失望感涌上了她的心头,掂量了一下手中沉沉的包子,许昭华叹了口气,只希望那老妇人可以不再挨饿。

    转身离开之际,她看见在她站着的这条大街旁边伸出的一个胡同里,有一个背影窸窸窣窣的蹲在那里,许昭华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刚刚那个老妇人。

    她缓缓的朝那个老妇人走去,听见脚步声的老妇人回过了头,看见许昭华和她手里的包子。

    许昭华这才看清了老妇人的脸上有许多伤疤,愣了一下就回过了神。

    “婆婆,拿着吧”许昭华把包子递给了面前的妇人。

    让她觉得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是,平日里的乞丐都是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是这眼前的老妇人却不是,她的衣服虽然很久,有些破,但是破洞上边都整整齐齐的缝上了补丁。头发也梳得很整齐,还插着一根木簪。难怪那包子店的老板在她刚进去偷包子的时候没有起疑心。

    老妇人没有接过包子,而是细细把许昭华的脸看了很久。

    许昭华被她看的有些脊背发凉“婆婆?”

    老妇人这才接过了包子,许昭华觉得有些奇怪,没有多说起身就欲离开。

    一双粗糙的手拉住了她。

    那妇人指着她点了点头,还拉着她走到大街上指了指远处的大端王宫,还指了指手中的包子。

    原来她是一个哑巴。

    许昭华大概猜测出她的意思:“我能帮你进入到大端王宫,但是你得保证我的衣食无忧。”

    许昭华说出了她的理解,老妇人连忙点头表示正解。

    她犹豫了,一个沦落到靠在街上偷窃乞讨为生的老妇人,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能让她进入大端的王宫?她又是如何断定自己有能让她衣食无忧的本领?

    看见许昭华犹豫了,老妇人叹了口气,示意她跟自己走。

    许昭华有些警惕,但是看见这老妇人孱弱的身子,料定她也不能耍出什么花样,便跟在她后边走着。

    她们传过了一个又一个狭长的小道,路上都是常年因为空气潮湿而留下的青苔,这青苔到了秋天都还这么多,可见平日里比这还要多。

    最后落脚在一个围着木栅栏的小院子里,院子中央有一棵很大的梧桐树,秋天到了,它的叶子也落光了,地上铺满了厚厚的梧桐叶,没有人清扫。

    想必这妇人是一人在这里生活。

    院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茅草屋,这大概就是这老妇人居住的地方吧。进去之后,里边几乎没有什么家具,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副碗筷。

    但是无一例外,都很整齐。

    老妇人关上门之后,给许昭华行了一个大礼,许昭华感到很震惊,那夫人方才行的这个礼她再熟悉不过了。

    这种礼节只有他国的宫女跟随本国使者出使时对访问国的皇后所行之礼。

    她这一个跪拜,传达了两个意思:

    她曾经是哪个王宫里的宫女,并且位置不低,毕竟能跟随出使的宫女都是各宫的佼佼者。不仅如此,她还知道许昭华是皇后,东齐的皇后。

    她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的?更何况自己现在还是一身男装打扮。

    许昭华在脑海中快速思索着出使过东齐并且她自己当时在场的国,想来想去也只有五年前隋晨来东齐的那一次,她还出了一次风头。

    后来她就跳崖了,之后哪些国家出使东齐她就不知道了,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只有大端国出使时她在周生措白旁边,加上她和周生措白大婚时其它国也前来贺礼,自然知道东齐的皇后就是许昭华。

    因此这个老妇人必定是跟随隋晨在五年前出使东齐的人,只是,现在她怎么会沦落至此?

    或许是看出了许昭华的疑惑,她从床底下拿出来一个木盒子,手指慢慢划过木盒,捻走了一撮尘土,用嘴吹了吹木盒,顿时尘土就撒到了空气中。

    打开盒子,里边放着一件颜色清丽但是做工和材质都算是特别好的衣服,许昭华认出来了,这就是大端王宫里宫女和女师穿的衣服。

    女师也是从宫女过来的,她们地位比宫女高,平日里教导一些新进宫的宫女教她们宫规,有的甚至可以教导新册封的但是不太熟悉宫规的娘娘,调教皇子等。

    她推测,这老妇人就是大端王宫里一位曾经地位很高的女师。

    老妇人翻开衣服从下边拿出一个玉佩交给了许昭华。许昭华看了看玉佩,有些不明白的看了看老妇人。

    老妇人拿出了纸和笔在上边写了几个字:玉佩,祭师,大端王宫。

    她顿时就明白了,只要她拿着玉佩找到那个祭师就可以进入到大端王宫。

    老妇人接着写到:东祠堂。

    “大端国的东祠堂?”许昭华问道。

    妇人点了点头。

    凭着这段时间在茶馆和青楼里的打探,她知道了大端有两个大祠堂。一个是东祠堂在城门附近,这是民间专用的;另一个是西祠堂,这是皇家专用的。

    拿着玉佩许昭华正出门时,老妇人把一张纸递到她的面前:小絮,女儿,帮她

    许昭华领会了她的意思,她是要自己帮她找女儿,她的女儿叫小絮,在大端的王宫里,她点了点头告别了老妇准备去东祠堂寻找老妇人所说的祭师。

    走到城墙门口附近的时候许昭华就看见了一个祠堂,问了下路人确定那就是东祠堂后果断的走了进去。

    祠堂里的人很多,有求平安的,求姻缘的,求子的……

    但是看来看去她还是很难找到那个祭师,几乎每一个人都很普通,没有人像祭师。走了几圈后她走到了祠堂的一个角落,那里立着一道门。门上还虚掩着一把锁,看来是打开之后忘记关了,她看了看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之后就从那道门偷偷进去了。

    进去之后发现这是一个院子,背后就是人声喧闹的祠堂。院子里挂着许许多多的面具,还有各种大小的鼓。

    许昭华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一个人,突然感觉背后有东西袭来,一个侧身闪过刚好躲过一击,回头看见一个留着长胡子,穿着古怪的男人正盯着他。

    想必这就是祭师了吧。

    “你是谁?来这里有什么目的”那男人冰冷的说。

    许昭华没有说话,只是把老妇人交给她的玉佩拿了出来那男人就一惊:

    “你,你……你是怎么得到这个玉佩的”说着说着突然面露凶狠抓起了许昭华的手腕:

    “难道你把她怎么了吗?说!你到底把她怎样了?”

    许昭华被他这突然一下给愣住了,但还是十分淡定到:

    “她无事,一切安好。就是,一个人太孤单”

    说的时候许昭华故意放慢语气观察那个男人的表情,果不其然,那个男人的表情告诉她他们两个人之间有故事。

    许昭华指了指手中的玉佩:“这个玉佩是她叫我交给你的,她说只要把这个给你,你就可以答应我进入到大端王宫里边去。”

    男人松开了许昭华的手腕:“如此,你跟我来。”

    他们来到了一个鼓的面前。

    “你知道这是干什么用的吗?”男人问。

    “祭祀?”许昭华回答。

    “聪明”男人感叹道。

    接着,他给许昭华讲了一个故事:

    从前有一个巫师去王宫里做法,遇到了一个宫女,两人一见钟情便相爱了,他们互送了一对玉佩当做彼此相爱的信物,可惜宫女必须满年龄才可以出宫,于是他们只好等啊等。等到宫女就要出宫的一年之前,巫师在一次去宫里做法时被人下药,最后诬陷与其他宫女有染。他百口莫辩,心里的那个人也不相信他。最后等那个宫女出宫时嫁作他人妇,怀孕生一女,无奈丈夫突遇横祸而死,她就成了寡妇。

    适逢皇后生子,宫里需要奶娘,深得信任的她再一次被召回宫中,只能将自己的女儿寄养在亲戚家。就这样,老宫女成了女师,照顾皇子的衣食住行,许多年就这么过去了。

    突然有一天,巫师听说她被赶出了宫,于是他就着急忙慌的找那个女师去了,找到的时候看见她的脸被人划花了,嗓子也被毒哑了……

    许昭华听出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就是故事中的巫师,而那个妇人就是故事里的宫女和女师。

    “为什么你们不在一起”许昭华问。

    “她自打被赶出宫,就再也不想见人,也不肯写出来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巫师回答。

    “小絮是女师的女儿?”

    巫师犹豫了一下说:“嗯,小絮这孩子为了找出是谁把她娘害成这个样子的,独自一人执意要进宫。”

    巫师还告诉了许昭华,宫里每三年就会有一次大型的祭祀大典,他每年都会当这场祭祀的大巫,如许昭华要进宫的话,只要学上几个动作,会唱几句祭祀的咒语,到时候戴上面具就可以进宫了。

    许昭华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心里马上就有了着落,立刻写信告诉了周生措白她下一步的计划以及这几日她的发现,让周生措白着重派人调查一下隋晨的行踪和他建地宫的原因。

    周生措白收到快马加鞭的信件之后心中又喜又惊,喜是因为得到了如此之多的情报,惊是因为惊讶许昭华这么短时间内获得的消息如此准确的吃惊和担心许昭华安慰的惊心。立刻派遣许松琛与苏秦风去查探情况。

    第一天,许昭华就开始学习一些基本的打鼓手势,这由大巫亲自手把手的教她,学了一上午许昭华就把所有的打鼓方式和在那种情况下敲哪一种鼓也学的明明白白的了。

    他不得不在心中暗自感叹:这个女子竟是如此聪慧。

    简单吃过午饭之后许昭华就要求开始学祭祀的流程,大巫有些犹豫,毕竟学习东西不能操之过急,但是看见许昭华如此坚定的样子他还是同意教她接下来的动作了。

    祭祀的流程有一些繁琐,这得需要祭祀人一边跳着一边嘴里唱着咒符,这就是与神交流,还需要摆动手中的鼓。大巫教过一遍之后就已经大汗淋漓了,毕竟这种事情太费精力和体力了。

    太阳马上就落山了,许昭华此时有些地方还不能连贯起来。大巫劝她赶紧吃口饭吧,倔犟如她就是不练会不肯吃一口东西,不喝一口水。

    其实许昭华一下午练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特别好的了,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一个人学习祭祀的流程动作能够学的这么快。

    许昭华是第一个。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公鸡就打了鸣叫醒了太阳,大巫起床推开了门之后就看到许昭华在院子内练习昨天教的东西,内心不由得称赞真是一个勤奋刻苦的好徒弟。

    走近以后他发现不对劲,许昭华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一半,脸色也有些苍白,难道她就这么从昨天练到现在练了一夜?

    这彻底让大巫目瞪口呆,他行走江湖这么多年,见过各色各样的女子,却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能像许昭华这般坚韧。

    这令他不由得在心底里对她刮目相看。

    大巫看了看许昭华练得成果是十分令人赞叹的,所有动作唱词一气呵成,一点都不卡顿和拖泥带水,如果不是知道她昨天刚刚入门,他肯定会误以为她也是一个老巫师。

    离三年一次的祭祀就差两天了。

    这两天里,大巫向许昭华交代着进了宫之后的策略:她该怎样在人们的视线中逃离出去,从祭祀的队伍里逃到宫里该怎么做,祭祀前有什么注意事项,巫师见了王上该如何行李……

    这些她们都要提前商议好,以便万无一失。

    在另一边的大端王宫里,有人陷入了两难。

    隋晨有些头疼,明天就是祭祀大典了,每三年一次的祭祀大典是大端国从建国以来就沿袭的传统,不能说取消就取消。

    这就意味着,明天隋越必须站在百官前来主持祭祀,可单单让纤月用巫术来控制的话只能控制隋越的心智,让他开口说话也可以,只是不能说太多的话,而且这样的话说话速度也会特别缓慢。

    可祭祀大典需要从头到尾都需要他来主持,这种办法显然不行,所以他只能戴上人皮面具来假扮隋越。可这样的话又容易被有心人发现身形不一样。

    斟酌之后,隋晨决定采取第二种方法,冒险一试。

    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三年一次盛大的祭祀活动就要开始了,与往年不同的是,今年她许昭华也要成为这其中的一员。

    几乎是天还没有亮大巫就开始忙活了,检查装备,鼓,面具,衣服,确保万无一失才安心开始吃早饭。许昭华看着有些感动,毕竟看样子大巫还是也别重视这次的祭祀大典的,细心如他不允许出现一点差错,可尽管如此他还是答应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带他进宫。

    一切准备好之后,他们就出发了。

    一路上许昭华投过面具看见路旁的人们看见她和大巫走在路上都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路专门给他们走,人们对待天神总是敬畏的,而巫师就是与天神沟通的灵体。

    到了大端都城门口,士兵只是简单的询问了大巫有没有密令,大巫给了他一个黄色的牌子之后就被得以放行,她就紧紧的跟在大巫的后边,小心的四处张望,想看看那西三宫在何处。

    一切都出乎意料的顺利,知道大巫的脚步停下之后。

    “呦,今天怎么还带了一个小跟班过来?”对面一个身着黑色祭祀服同样也戴着面具的男人说。

    许昭华想起来,大巫和她说过,宫里祭祀一般都会请两个巫师,一个是驻守在民间东祠堂的大巫,一个是驻守在王宫西祠汤的大巫。

    面前这位不用猜便知道是西祠堂的那位了,听大巫讲过,他们两个关系不太好,但至于为什么不好,大巫也没有告诉他。

    大巫冷哼一声,不再理他,绕行继续往前走。

    西祠堂那位伸手拦住了跟在后边的许昭华以此来威胁大巫“师弟既然收了小徒弟,那我这个师叔可是要好好的一睹尊荣啊”

    师弟?莫非这两位还是师兄弟关系,师出同门?

    被拦住的许昭华满是疑惑但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了:

    “拜见师叔,恐怕师叔忘记了吧,今日祭祀大典带上这面具之后就不可在摘下,否则触犯了神灵,你我都担待不起。改日我在带上好酒登门向师叔赔礼。”

    许昭华压着声音说。

    前边的大巫用赞许的眼光看了看许昭华,她若不执意进宫,可真是个好料子。

    西祠堂那位听见许昭华的话之后,心想着真是个伶牙俐齿的臭小子,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不好多说,只能不甘愿的让开了道。

    他和东祠堂的那位明里斗暗里争这么多年,想不到今天在一个毛头小子这栽了跟头,想着便恶狠狠的看了看许昭华和东祠堂那个人离去的背影。

    祭祀大典之前,文武百官都必须身着黑色华服在通天坛候着,王上也会亲自主持大典。到了通天坛外边,大巫拉住了她,示意他们现在不能进去要到一旁的屋子里先呆着,等王上宣布大典开始时才可以出来。

    许昭华跟着大巫进到一个屋子里,在里边默默静候隋越的出现,她想看看隋越的情况到底如何。大典即将开始,她看见一个身着玄色袍子的人在众人的簇拥下登上了天坛。

    许昭华在推窗里看着瞪大了眼睛,隋越来了?可看他的样子好像与常人无异。

    不!他不是隋越,她是隋晨!

    许昭华很确信这一点,但凡她见过的人是不会认错的,就算背影也不会认错的。

    那个人就是隋晨!

    大巫看见许昭华如此盯着隋晨,知道了她进宫的目的,原本以为她进宫可能是见一眼亲人或者情郎,但是没有想到她的目标竟然是王上。

    这个女子不简单啊!

    随着隋晨在上边宣布了祭祀仪式开始,她和大巫就走出了那间屋子,缓缓的走向通天坛,在门口遇到了西祠堂的那位,三人一步一个脚印,走到坛下时,所有的大臣都盘腿而坐,上边的冒牌王上隋晨也微微欠身。

    这是在接神。

    接着打鼓的声音响起,她与大巫开始跳祭祀的舞,唱着咒符,透过面具她看见了周生琛墨和许青山也在盘腿而坐的队伍中,心里暗自想到马上她就要离成功更近了。

    一场祭祀过后,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东祠堂和西祠堂的两位两人见面都互相冷哼一声,各自走进了屋子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而她的任务才算刚刚开始,趁着人不备,她要换下这件衣服找一件宫女的衣服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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