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魂归:盛世权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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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凶手是谁

    春德明白了他的意思,对许昭华说:“公子若是没什么事的话,奴才们就退下了。”

    “嗯。”许昭华漫不经心的回答,认真挑选着。

    而后春明和春德就走到了隐蔽的角落。

    “发生什么事了?”春德问。

    “公子问了我几个问题,他看出来我们有武功了,他问我武功是谁教的?”

    “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没有回答。”

    “他没有继续追问?”

    春明摇头说:“他只是问了你我的年龄。”

    春德也想不出公子的想法和目的,他只对春明说:“咱们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这些权贵们的事就让他们自己斗去吧。”

    春明点点头。

    然后两个人就回去了。

    许昭华悠然的坐着看书。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上午,中午是春德去拿午膳。

    “公子,外面出现了一些言论。”春德给许昭华布菜的时候说。

    “什么言论?”许昭华不在意地问。

    “有人说许小公子的死与许大公子有关。”

    许昭华一顿,又继续了动作。

    用完餐后,许昭华说:“我出去转转。”

    许昭华走在路上,有的公子看到她就过来问她。

    “苏公子,那件事是真的吗?”那公子问,其他公子也好奇地听着。

    “什么事?”许昭华微笑着反问他。

    “就是许大公子与许小公子之间的事。”

    “不是你说许大公子嫉妒许将军对许小公子过于偏爱,所以许大公子才会对许小公子痛下杀手的吗?”其中一位小声说着。

    “我这样说过吗?”许昭华反问。

    “不是你醉酒的时候对江恒说的吗?”又一位公子反问。

    “我明白了。”许昭华莫名说了这样一句后就走了。

    留下几人面面相觑。

    许昭华走到许松琛这边,许松琛应该也听说了那些言语,一个人坐在院子里,有的公子从这里经过时还会刻意绕远,看到许昭华进去,有的露出了看好戏的表情,因为言论是她“酒后吐真言”说出来的。

    “酥酥,你来了。”许松琛看她。

    “许青山果然不放过你,利用舆论应该是厉王的计谋,故意将你我分开,然后让你我反目。”

    许松琛点头。

    “不如你我将计就计。”许昭华说。

    许松琛立刻明白了,大声说:“什么误会!苏公子的酒后吐真言吐的还真是好啊!”

    外面偷听的人听着露出来“果然如此”的神情。

    “我没有,表哥你听我说。”许昭华慌忙解释。

    “还说什么说,说我嫉妒默鹏的话难道不是你对江公子说的吗?不然的话,江公子怎么会告诉别人。”

    “真的不是这样的。”许昭华一直在澄清。

    “现在外面人人都说我是残害兄弟的凶残之人,你满意了!”

    “不,不是我说的。”

    “默鹏是我的亲弟弟,我怎么可能因为嫉妒之心去杀害自己的亲弟弟!”

    “真的不是我说的!”

    “滚!”许松琛怒吼,然后许昭华就被他赶出了院子。

    许昭华徒劳的拍打了几下院门,落寞的走了。

    围观的人越看越不对劲。

    “是不是里面真的有误会?”有人质疑。

    “我也这样觉得,他们是表兄弟啊,怎么会这样说呢?”

    “所以说是酒后说的,酒后吐真言啊。”有人反驳。

    “我有些不信了,我在京中的时候碰见了许家两公子,许大公子对许小公子的宠溺绝不是装出来的。”

    “看苏公子那样子的想要解释,说不定真的有误会呢。”

    “对啊,许大公子怎么可能会因为嫉妒杀害许小公子呢,要说嫉妒的话也应该是许小公子嫉妒许大公子才对啊,毕竟许大公子是嫡子,日后是继承将军府的人啊。”

    “我听我母亲说,许小公子的母亲极有手段。”

    “我也听母亲偶然提起过。”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讨论起来了。

    许昭华回去后,江恒一脸焦急的等在那里,一见许昭华回来,赶紧说:“那些话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刚刚才听说的。”

    “我知道。”许昭华一脸落寞的回来了。

    江恒一惊,问:“你去找许公子他怎么说。”

    许昭华无力的看了他一眼,摇头。

    江恒彻底慌了:“那怎么办?这肯定是有人陷害。”

    江恒左想右想,忽然说:“我知道是谁了。”

    许昭华好奇的看他,他刚想说就被人打断。

    “苏公子,正好江公子也在,厉王有请。”一名小厮来通知。

    “走吧。”许昭华说着就去了。

    江恒跟在身后。

    大厅之中,周生措白已经坐在了上座,周生琛默看到他俩进来说:“正主来了。”

    “听说厉王殿下找出了真凶。”有公子问。

    “不错。”周生琛默肯定的说。

    “是谁?”许青山激动得呼吸都乱了。

    “这就要问苏公子了。”周生琛默看向许昭华。

    许昭华皮笑肉不笑的说:“问在下?可在下并不知道。”

    “苏公子,包庇罪你可是承受不起的,更何况是包庇了杀害朝廷重臣的儿子。”周生琛默威胁他。

    “厉王殿下,在下实在是不知道在下包庇了谁。”许昭华不为所动。

    “看来苏公子与那位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周生琛默冷冷落下一句。

    “洗耳恭听。”许昭华毫不在乎的说。

    “根据仵作的验尸报告来看,许小公子在死前与他人厮杀过,最终因为自身伤势过重而被奸人所杀。”周生琛默向众人解释:“据现场死去的黑衣人来看,那黑衣人应该是许府的人。”

    “许府的人,那许将军与许大公子都有嫌疑了。”有人问。

    “虎毒不食子,本将军怎么就可能会杀害自己的儿子!”许青山气愤的说。

    那人自知说错了话,不再露头言语。

    “据本王所知,那群黑衣人是许府的护卫,而早在之前许将军就把差遣这群护卫的权利交给了许大公子,许大公子本王说的对也不对。”

    “不错。”许松琛冷冷的说。

    此话一出,许松琛旁边有些人就默默的远离了他。

    “这还不够明显吗?”周生琛默看着许昭华说:“而且据知情人苏公子所言,许大公子对许小公子早有嫉妒之心。”

    “王爷所言可是真的?”听了周生琛默的话,许青山被惊吓到从椅子上跌到地上颤抖着问。

    “确实如此。”周生琛默给予肯定。

    许青山眼前一黑,颤抖着手对着许松琛骂道:“你这个不孝子!他可是你亲弟弟啊。”他气得胸脯不规律的起伏着。

    “不是我。”许松琛淡淡的否认。

    “敢问厉王,苏某说了些什么?”许昭华问周生琛默。

    “这苏公子应该问江公子才对,毕竟是江公子听了你说的话才告诉大家的。”周生琛默很轻易的就拉江恒下水。

    “厉王殿下,江某告诉大家了什么,江某居然自己都不知道。”江恒冷笑着说。

    “众人皆知,江公子现在想将自己摘出去恐怕是有些晚了。”周生琛默淡淡的回。

    “苏某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厉王殿下,不知厉王殿下可否为苏某解答。”

    周生琛默盯着许昭华,眼神中满是威胁,他知道许昭华要为破坏却无法拒绝。

    许昭华丝毫不惧,与他对视。

    “苏公子请问。”周生琛默简直是咬牙回答的。

    “第一个问题,苏某想问厉王,江公子第一个将所谓的苏某的酒后吐真言是告诉了谁?”

    “是我。”不等周生琛默回答,有人就自己出来了。

    “江公子可知他是谁?”许昭华没有问那个人而是问了江恒。

    江恒刚想回答他不认识,那个人就先回答了:“在下是胡默琼。”

    许昭华看了他一眼,周生琛默得意,早就防着她再用这一招了,第一次有用再用可就不管用了。

    “可本公子根本不认识你。”江恒还是说了。

    “胡公子,江公子是如何告诉你那些话的?”许昭华并不在意,继续问。

    “江公子是在下请他来喝酒时他说漏嘴,胡某才知道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闻闻江公子的衣衫,身上还有酒味呢。”

    有好事者偷偷闻了闻,说:“确实有。”

    “噗嗤。”许昭华笑出来声。

    “苏公子笑什么?”周生琛默冷声问。

    “苏某还真不知道江公子竟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昨天晚上才在苏某这里喝醉,今天早上就又去跟别人喝酒。”

    “如果不是在苏公子那里喝酒听到了苏公子的话,又怎么会跟别人喝酒时说漏嘴呢?”周生琛默这明显就是狡辩了。

    “这怎么可能,江恒昨晚已经喝了一斤的酒了,今天早上头痛得回去休息了。”陆之升反驳。

    “喝了一斤!”有人惊讶,而后调侃说:“江恒,我怎么不知道你酒量如此好了,喝了一斤还能与别人喝。”

    有人瞬间就明白了,好笑的看着胡默琼,看得胡默琼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黑,红着脖子说:“就你一个人怎么可能证明他喝了一斤!”

    “我可以证明。”许松琛说。

    “你是嫌疑人不算是证人。”胡默琼驳回了他的证词。

    许松琛沉默了。

    一见许松琛沉默,周生琛默问:“没有人可以证明吗?”

    “王爷,我证明。”陆之升立刻说。

    “你的证明不作数,因为你与江公子关系太好了,谁知道你们不是串通好了呢。”同样驳回。

    “那我证明,王爷可信。”魏呈先说。

    许松琛没想到魏呈会出来证明,诧异的看着他。在他看来,魏呈一直都是只狐狸,绝不会将自己卷入这样的事中,他现在如此做,真真是叫他惊讶不已。

    “你……”周生琛默刚想说。

    魏呈就接话说:“在下与江公子并不经常来往,众人皆知,所以在下肯定不会冒此大险在太子殿下面前说假话,不然的话,不照样形同包庇吗?在下站出来,就是不想让清白的人平白无故蒙受冤屈罢了。”

    魏呈刚说完,何辙就又接过话去:“王爷如是再不信的话,何某也可以为江公子证明。”

    这下周生琛默是更加诧异地看向何辙了,他没想到这两人会跳出来,这两人不应该是坐山观虎斗才对吗。

    何辙也出来后,许昭华看向何辙,何辙对着许昭华隐蔽一笑。

    周生措白看到了脸又一黑。

    “王爷难道不知道吗,昨天晚上是在下叫了江公子、陆公子、何公子、魏公子以及表哥一起喝酒的。此事小厮可以证明。”

    听许昭华这样一说,周生琛默心里一喜,既然他自己提出来了,那就别怪本王了,那两个小厮可是自己的人。

    “去传苏公子的那两个小厮。”周生琛默吩咐。

    立刻有人就去了。

    许昭华说:“在此期间,苏某想问许将军几个问题。”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许青山,许青山也不得不同意。

    “许将军,许大公子是否是您的亲生儿子。”这个问题问得许青山瞬间脸就黑了,别的人也都看着许昭华,这问题有些不该问了。

    “是与不是!”许昭华加重了语气问。

    “当然是。”许青山冷冷的回答,之后又说:“可本将军没有杀害自己亲弟弟的儿子,从他杀害自己弟弟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是了。”

    “看来许将军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没有一点点的信任,何其悲哀。”

    别人对许青山的目光瞬间就变了,又联想起许青山对许松琛与许默鹏的态度是大大的不同。

    这下就有些人同情许松琛了,不过疑惑照样未消,可能正因如此才会产生嫉妒之心吧。

    周生琛默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机,等到那两个奴才来了之后,看这个苏洐还能如何反驳。

    许昭华不慌不忙的又问:“再问许将军,您将那群护卫交给许大公子后,您就无法差遣了吗?”

    许青山想要回答,却怕其中有套,不敢回答。

    “如果不能的话,那么许大公子完全可以将许将军您秘密的杀害,对外宣称您突发急病去世,顺理成章接下将军府,之后再将许小公子赶出家门。再比如说您如果可以的话,那怎么没有及时阻止许大公子呢?您既然知道许大公子有意要杀许小公子,却不阻止不也证明您也是这样想的吗?”许昭华微笑看着这个所谓的父亲。

    许青山被她的一番言论气得脸一青一白说:“一派胡言!”

    许昭华并不气恼,只是又问了一遍:“您是否可以差遣。”

    “自然可以,可是他杀害自己弟弟是在暗中进行的,本将军并不知道。”

    “既然这样的话,许将军你的结果不就和第一个一样吗?连个通风报信的人都没有,太子殿下就很有必要怀疑许将军的能力了。”现在的许昭华就纯属胡扯了。

    许昭华提到了周生措白,许青山下意识就看向了周生措白,竟看到了周生措白像是在很认真的思考许昭华的话,虽说自己现在投靠了厉王,可皇上还没驾崩呢,而且皇上最信任的可还是太子。他下意识慌了。

    “苏公子,可别忘了你自己说过的话。”许青山阴测测威胁着说。

    “好了,撇开这个不说,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问题。”许昭华叹了口气,慢悠悠的说:“秋猎禁止官员自带护卫,保护官员及其公子和维护秋猎自有九门提督,那么许公子自己私带护卫该当何罪!许将军你又该当何罪!”说到后面便是一字一顿,掷地有声。

    许青山一愣,弱弱的说:“是他私自带的,与本将军有何关系。”

    “连带责任啊,许将军身为许公子的父亲,却没有及时规劝,这难道不是您的错吗?”许昭华轻飘飘地说。

    所有人都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的确如此啊,如果不是你许将军没有及时教导、规劝自己的儿子,又怎么会发生这样的惨案,还不是你许将军偏心才造成的,许小公子的死,许将军也应该负一半的责任才对。

    周生措白点点头说:“不错,确实有连带责任,毕竟这许府的护卫许将军你还是可以差遣的。”

    许青山慌乱了,说:“太子殿下,别听此人胡言乱语。”

    “难道说这府中护卫许将军你差遣不了吗?”许昭华故意说。

    许青山刚想说对,周生琛默急忙打断:“太子,我们不是在调查杀害许小公子的凶手吗?怎么扯了这么远。”

    “厉王是觉得苏某这些话都是废话吗?”许昭华讶异地看向周生琛默。

    周生琛默冷哼一声说:“难道不是吗?你问的问题没有一件是令人信服的,扯了这么远,不过都是一派胡言罢了。”

    “是不是一派胡言,苏某想众人心中自有判断。”许昭华自信的说,又忽然说:“厉王难道不觉得恐慌吗?”

    “恐慌?哈哈哈,本王要恐慌些什么?”周生琛默觉得许昭华提的这个问题简直可笑。

    “既然厉王认为是许小公子私自带来了府中护卫,那么别人就也有可能私自带护卫来,厉王身处于这么危险的位置就真的不恐慌吗?”许昭华满脸纯真的说。

    如果说刚刚许昭华说的只是把许青山一个人拖下水的话,现在的这句话简直就是要把所有人都拖下水,是很容易引起公愤的。

    果不其然,有人就起来指责许昭华了。

    “苏公子,你要为许公子洗清嫌疑我们不管,不过请不要连累到我们这些无辜的人。”不悦的语气。

    不少人点头附和。

    “这位公子,清者自清,公子不必担心,苏某不过是说了实话想让厉王明白而已。”许昭华不慌不忙的说。

    “苏公子……”周生琛默的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怒气。

    “这宣个小厮怎么这么慢。”周生措白漫不经心的打断了周生琛默的话。

    随着周生措白话音刚落,小德子就说:“回太子,人到了。”

    “那就让他们进来吧。”

    “奴才参见太子。”两个人异口同声道。

    许昭华一看来的这两个人自己都一愣,他们不是春德春明。

    周生琛默看到两人脸也是一僵。

    “叫什么名字?”周生措白问。

    其中一人说:“回太子,奴才名叫春德。”

    另一人说:“奴才春明。”

    周生琛默听了两个人的自我介绍,知道翻盘无望,拳头紧紧的握起,周生措白算你狠!

    “本太子问你们,昨天晚上江恒是否喝了一斤的酒。”周生措白没有忘记最初的问题。

    “回太子,没错。”两个人又是异口同声。

    周生琛默的指甲都紧紧嵌在了手掌心里。

    那个胡默琼见周生琛默的脸色不对,认为自己立功的机会来了,急着做出头鸟说:“太子,这两个人是苏公子的人,证词也是不作数的。”

    周生措白冷冷瞥了他一眼说:“那本太子的证词呢?”

    胡默琼被他那一眼看得浑身冰冷,呆呆的说:“什么?”

    周生琛默此时简直就想立刻将他踢出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本太子的意思是,昨天晚上本太子也在。”周生措白不咸不淡的说。

    胡默琼这下直接愣住了,他可以无赖的反驳其他人,可他敢反驳太子吗?答案自然是不敢。

    所有人都愣住了,太子殿下你既然在的话,怎么不早说呢,早说的话不就没这些事了。

    谣言不攻自破了。

    许青山瞬间也愣在了原地。

    许昭华黑了脸,她之前说了那么多的话居然抵不过他的一句话,这就是地位之间的差距。

    “你们现在还觉得许松琛是凶手了吗?”许昭华看向周生琛默。

    “就算谣言不是你说出去的,可那些黑衣人是许府的护卫这事你怎么解释?”有人还是提出了质疑。

    “可以差遣护卫的人又不止一个人,不是还有许将军吗?”许昭华看向许青山。

    “胡言乱语。”许青山暴怒。

    旁边的人赶紧拉住了许青山,安慰他。

    “苏公子,许小公子可真的是许将军捧在手心里的宝啊,他怎么可能……”又有人说了。

    “或许他想杀的人根本就不是许小公子,而是另有其人呢?许小公子说不定是误杀。”许昭华给了他们一个无尽的猜测。

    其他人立刻就陷入了沉思,细思一下极为惊恐。

    许青山一看众人,就知道自己的威望与德行马上就要毁于一旦了。他急忙向周生琛默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周生琛默明白了,他也不想失去了许青山这个同盟。他向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身后的人立刻会意,趁众人不注意之际偷偷溜了出去。

    “苏公子这话,纯属胡扯。”许青山知道周生琛默会救他,冷静了一下说。

    许昭华刚想反驳他,就见一人从门外进来,对着周生琛默偷偷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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