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回：绝技不曾闻
thu may 14 09:00:35 cst 2015
繁霜居士嗯了一声，说道：“既然牵涉到姬情剑谱，或许真是那派人物下手，只有这派武功，咱们才是真的一无所知。”如月老人一怔，问道：“这话怎么说，老头子别卖关子。”此时柳悦清和万秋生也推门进入，繁霜居士取过柳悦清手里那张白纸，摊在如月老人面前，说道：“姬情剑谱，不正是那个门派的压箱绝技？”如月老人见到这张纸，便哈哈一笑，说道：“老糊涂，你忘了，传言当年这派人士在三清山上全军覆没，而这几十年来也从未听闻过此派人物走动消息，这个传言应是不假，既然如此……”繁霜居士大摇脑袋，插口说道：“他们还有后人，老夫当时虽然未曾亲临，但那场英雄会震动武林，据说是百余年来难得的盛会，这派人武功繁杂精深，其他门派英雄多不是敌手，连淮阳凌府凌掌门都死在了三清山上，只是后来出了变故，中原武林才不至于败给异域武学，但他们武功未失传，根基便在，莫非潜伏这么多年，如今是来报仇的？”
如月老人笑道：“这派人物虽非中土人士，但据说门派众人为人正直，那年来中原只为了印证武学，和中原武林并无深怨，那次英雄会据说此派精英尽出，覆亡之下早就元气大伤，哪有这么容易重振旗鼓，繁霜老儿多虑了。”他突然收口，手指往纸上一点又道，“而且还有这个，那个门派可不知道中原武林还有这样一个东西。”他手指指着的正是“梵之心经”四个字。繁霜居士点点头，突然又嘿嘿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你这老头刚才怒气冲天，那又是怎么回事？”
如月老人愣了半晌，才叹道：“既然你老儿问起，我也不隐瞒了，当年三清山英雄会，老头子我有个远房亲戚正巧也参与其中，我这个亲戚当时在武林中稍有名气，那日上到三清山观赏比武，却没料到会生此巨变，幸而后来他侥幸逃脱性命，却是受了重伤，回到故居后，静养一年有余才完全康复。有一日老夫和他闲谈，不经意间谈及那日英雄会，他神神秘秘地和我说，英雄会上几乎聚集了所有武林大家，所展现的武功更是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尤其是那一派的掌门，剑法之强，着实使在场其余英雄匪夷所思，瞠目结舌。”
柳悦清猛然一惊，说道：“莫非就是……”如月老人点头说道：“正是姬情剑法，老夫那远房亲戚说时指手画脚，口沫飞溅，无时不刻都在描绘那套剑法，最后脱口说出这个剑法才是天下第一剑，老夫那时才大吃一惊，厉声呵斥他胡说八道，他却哈哈大笑说此非他一家之言，当时山上所有人都如此认为，但老夫那时犹仍不信，却也没有法子证实。”
繁霜居士说道：“可是因为那派全军皆墨之故？”柳悦清急忙插嘴说道：“此人怀有万夫莫敌的剑法，又怎会一败涂地？”繁霜居士嘿了一声说道：“他并没有败，却是一派人物尽数丧命，据说是出了变故，并非战之罪也，中原武林也有许多同道死在三清山上，这个英雄会热闹开启，凄惨收尾，当时这件大事武林风传，令人唏嘘不已，再者当时不知是何缘故，有消息传出此人身上正怀有这门惊世骇俗的剑法剑谱，于是英雄会后许多武林好手慕名前来寻找此人尸身，目的多是为了这本姬情剑谱，却都无功而返，便认为这本剑谱随同此人尸身都已消散无存，暗暗可惜之下，却也无可奈何，这才逐渐死心。”
如月老人脸色突然严肃，说道：“此事在江湖上传颂多时，这个传言当时即便是寻常百姓中也能有所耳闻，不过老夫那位亲戚却说了一个隐情，这个秘密江湖上鲜有人知晓。”繁霜居士精神一振，说道：“快快说来。”
正巧此时，躺在床上的万潮生突然哼了一声，身躯微微颤抖，如月老人惊觉似地说道：“你看，我们只顾交谈，却忘了大事，咱们先给这位小兄弟治疗，姬情剑谱这件事稍后再说也无妨，李老头，你来诊断一下这位小兄弟伤在哪里？”
繁霜居士笑道：“好老头，这个节骨眼上还来考老朽，这伤势连你都觉得为难，我可不成。”口中虽这般说，手指又贴上了万潮生的手腕。
如月老人莞尔说道：“你这句话说出，我怎么觉得自己像包治百病的郎中，江湖上有个‘鬼手圣医’，可不需要我这个没入门的庸医，你这话传到江湖上，各路侠士都要讥笑如月老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了。”繁霜居士笑道：“万小兄弟所受的乃是内伤，需依靠深厚内力逼出他体内寒劲，‘鬼手圣医’医术高明，内功却不能和你这老头儿相较，所以那个黑衣神秘人指名要你出手搭救，以你如月老人的武功修为，在整个中原能到你境界的都寥寥无几……心跳微弱，心脉损伤不轻，太溪、照海、阴谷、中注、神封诸穴气脉阻滞，足少阴肾经脉损伤也极为严重，胸口处逆气上升，阳损阴盛，果然是……”繁霜居士说到此处，突然伸手拉开万潮生的衣服，一个手掌印赫然印在万潮生胸前，掌印呈天蓝色，陷入肌肤约有一寸之深，繁霜居士叫道：“好家伙，这一掌也忒狠毒了，石关穴来这么一掌，铁人都难以支撑，老头儿，你可认识这门功夫？”繁霜、如月对望一眼，两老眼中都闪出迷惑神色。
如月老人苦笑一声，说道：“恕老头子才疏学浅，无法辨认，但从掌印看来，这门功夫阴狠毒辣，实是旁门左道的邪功，只是掌力如此惊人，可见这个凶手功力极高。”他顿了一声，眼神望着万秋生，继续说道，“万小兄弟，你可曾看见凶手的真面目？”万秋生摇头说道：“那个贼人一身黑衣，脸蒙黑纱，所以没有看到他的面貌，不过此人一头乌发，身形矫健敏捷，晚辈猜测此人应该年龄不大，或许和晚辈相仿。”
如月老人突又回到方才话题，缓缓说道：“老夫那位远方亲戚向老夫道出一个隐情，那个掌门并未身故，是我家老爷救下他性命，因此姬情剑谱当时并未失传，而是传给了我们老爷。”繁霜居士愕然说道：“有这一事，老夫倒是不知？” 如月老人忧心忡忡，缓缓说道：“我也认为如此，这个传闻虽说知者甚少，但除老夫那位亲戚之外，难免亦有他人耳闻目见，若是宵小之徒得知此事，又信以为真，欲来本庄讨要剑谱，那就不得不防了，清月山庄虽享誉武林，嘿嘿，江湖上欲扬名立万者不计其数，恐有不少人借此而来，咱们可不能疏于防备。”
繁霜居士听到原委如此曲折繁琐，也觉得事态严重，沉吟少许后说道：“既然如此，宁信其有，也胜过无备受人制衡。”柳悦清在旁突然说道：“两位伯伯，‘姬情剑法’尚且不谈，那这个‘梵之心经’又该从何说起？”繁霜居士笑道：“‘姬情剑谱’只在四十余年前昙花一现，而‘梵之心经’可是在江湖上流传了百余年，这本武学秘籍比之‘姬情剑谱’更为广博深奥，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物，不过其中五门武功已各有其主，清月山庄可不曾怀有此物，此事江湖皆知，怎会……不对，不对。”他摇着头连说两声“不对”，柳悦清侧望着繁霜居士，不知其意，脸上显出迷惑之色。
繁霜居士嗯了一声，说道：“既然牵涉到姬情剑谱，或许真是那派人物下手，只有这派武功，咱们才是真的一无所知。”如月老人一怔，问道：“这话怎么说，老头子别卖关子。”此时柳悦清和万秋生也推门进入，繁霜居士取过柳悦清手里那张白纸，摊在如月老人面前，说道：“姬情剑谱，不正是那个门派的压箱绝技？”如月老人见到这张纸，便哈哈一笑，说道：“老糊涂，你忘了，传言当年这派人士在三清山上全军覆没，而这几十年来也从未听闻过此派人物走动消息，这个传言应是不假，既然如此……”繁霜居士大摇脑袋，插口说道：“他们还有后人，老夫当时虽然未曾亲临，但那场英雄会震动武林，据说是百余年来难得的盛会，这派人武功繁杂精深，其他门派英雄多不是敌手，连淮阳凌府凌掌门都死在了三清山上，只是后来出了变故，中原武林才不至于败给异域武学，但他们武功未失传，根基便在，莫非潜伏这么多年，如今是来报仇的？”
如月老人笑道：“这派人物虽非中土人士，但据说门派众人为人正直，那年来中原只为了印证武学，和中原武林并无深怨，那次英雄会据说此派精英尽出，覆亡之下早就元气大伤，哪有这么容易重振旗鼓，繁霜老儿多虑了。”他突然收口，手指往纸上一点又道，“而且还有这个，那个门派可不知道中原武林还有这样一个东西。”他手指指着的正是“梵之心经”四个字。繁霜居士点点头，突然又嘿嘿一笑，说道：“既然如此，你这老头刚才怒气冲天，那又是怎么回事？”
如月老人愣了半晌，才叹道：“既然你老儿问起，我也不隐瞒了，当年三清山英雄会，老头子我有个远房亲戚正巧也参与其中，我这个亲戚当时在武林中稍有名气，那日上到三清山观赏比武，却没料到会生此巨变，幸而后来他侥幸逃脱性命，却是受了重伤，回到故居后，静养一年有余才完全康复。有一日老夫和他闲谈，不经意间谈及那日英雄会，他神神秘秘地和我说，英雄会上几乎聚集了所有武林大家，所展现的武功更是令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尤其是那一派的掌门，剑法之强，着实使在场其余英雄匪夷所思，瞠目结舌。”
柳悦清猛然一惊，说道：“莫非就是……”如月老人点头说道：“正是姬情剑法，老夫那远房亲戚说时指手画脚，口沫飞溅，无时不刻都在描绘那套剑法，最后脱口说出这个剑法才是天下第一剑，老夫那时才大吃一惊，厉声呵斥他胡说八道，他却哈哈大笑说此非他一家之言，当时山上所有人都如此认为，但老夫那时犹仍不信，却也没有法子证实。”
繁霜居士说道：“可是因为那派全军皆墨之故？”柳悦清急忙插嘴说道：“此人怀有万夫莫敌的剑法，又怎会一败涂地？”繁霜居士嘿了一声说道：“他并没有败，却是一派人物尽数丧命，据说是出了变故，并非战之罪也，中原武林也有许多同道死在三清山上，这个英雄会热闹开启，凄惨收尾，当时这件大事武林风传，令人唏嘘不已，再者当时不知是何缘故，有消息传出此人身上正怀有这门惊世骇俗的剑法剑谱，于是英雄会后许多武林好手慕名前来寻找此人尸身，目的多是为了这本姬情剑谱，却都无功而返，便认为这本剑谱随同此人尸身都已消散无存，暗暗可惜之下，却也无可奈何，这才逐渐死心。”
如月老人脸色突然严肃，说道：“此事在江湖上传颂多时，这个传言当时即便是寻常百姓中也能有所耳闻，不过老夫那位亲戚却说了一个隐情，这个秘密江湖上鲜有人知晓。”繁霜居士精神一振，说道：“快快说来。”
正巧此时，躺在床上的万潮生突然哼了一声，身躯微微颤抖，如月老人惊觉似地说道：“你看，我们只顾交谈，却忘了大事，咱们先给这位小兄弟治疗，姬情剑谱这件事稍后再说也无妨，李老头，你来诊断一下这位小兄弟伤在哪里？”
繁霜居士笑道：“好老头，这个节骨眼上还来考老朽，这伤势连你都觉得为难，我可不成。”口中虽这般说，手指又贴上了万潮生的手腕。
如月老人莞尔说道：“你这句话说出，我怎么觉得自己像包治百病的郎中，江湖上有个‘鬼手圣医’，可不需要我这个没入门的庸医，你这话传到江湖上，各路侠士都要讥笑如月老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了。”繁霜居士笑道：“万小兄弟所受的乃是内伤，需依靠深厚内力逼出他体内寒劲，‘鬼手圣医’医术高明，内功却不能和你这老头儿相较，所以那个黑衣神秘人指名要你出手搭救，以你如月老人的武功修为，在整个中原能到你境界的都寥寥无几……心跳微弱，心脉损伤不轻，太溪、照海、阴谷、中注、神封诸穴气脉阻滞，足少阴肾经脉损伤也极为严重，胸口处逆气上升，阳损阴盛，果然是……”繁霜居士说到此处，突然伸手拉开万潮生的衣服，一个手掌印赫然印在万潮生胸前，掌印呈天蓝色，陷入肌肤约有一寸之深，繁霜居士叫道：“好家伙，这一掌也忒狠毒了，石关穴来这么一掌，铁人都难以支撑，老头儿，你可认识这门功夫？”繁霜、如月对望一眼，两老眼中都闪出迷惑神色。
如月老人苦笑一声，说道：“恕老头子才疏学浅，无法辨认，但从掌印看来，这门功夫阴狠毒辣，实是旁门左道的邪功，只是掌力如此惊人，可见这个凶手功力极高。”他顿了一声，眼神望着万秋生，继续说道，“万小兄弟，你可曾看见凶手的真面目？”万秋生摇头说道：“那个贼人一身黑衣，脸蒙黑纱，所以没有看到他的面貌，不过此人一头乌发，身形矫健敏捷，晚辈猜测此人应该年龄不大，或许和晚辈相仿。”
如月老人突又回到方才话题，缓缓说道：“老夫那位远方亲戚向老夫道出一个隐情，那个掌门并未身故，是我家老爷救下他性命，因此姬情剑谱当时并未失传，而是传给了我们老爷。”繁霜居士愕然说道：“有这一事，老夫倒是不知？” 如月老人忧心忡忡，缓缓说道：“我也认为如此，这个传闻虽说知者甚少，但除老夫那位亲戚之外，难免亦有他人耳闻目见，若是宵小之徒得知此事，又信以为真，欲来本庄讨要剑谱，那就不得不防了，清月山庄虽享誉武林，嘿嘿，江湖上欲扬名立万者不计其数，恐有不少人借此而来，咱们可不能疏于防备。”
繁霜居士听到原委如此曲折繁琐，也觉得事态严重，沉吟少许后说道：“既然如此，宁信其有，也胜过无备受人制衡。”柳悦清在旁突然说道：“两位伯伯，‘姬情剑法’尚且不谈，那这个‘梵之心经’又该从何说起？”繁霜居士笑道：“‘姬情剑谱’只在四十余年前昙花一现，而‘梵之心经’可是在江湖上流传了百余年，这本武学秘籍比之‘姬情剑谱’更为广博深奥，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之物，不过其中五门武功已各有其主，清月山庄可不曾怀有此物，此事江湖皆知，怎会……不对，不对。”他摇着头连说两声“不对”，柳悦清侧望着繁霜居士，不知其意，脸上显出迷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