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山志异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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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挨罚

    sat sep 17 21:00:00 cst 2016

    未时钟声响过,离殇四人匆匆去煮饭,几人曾一起向清香斋的掌厨师兄学习过厨艺,但实际操作起来还真不是一回事,四人都是适应力很强的人,很快就洗好菜,洗好米,量好了水。

    但是生火时,都傻眼了,四人只学怎么煮饭和炒菜,神姒还学了炖汤,谁都想不到生火也是门学问!费了好多心思,才把那火点着,离殇一抬头,神姒噗一声笑了,他脸上手上沾了灶台的黑灰,像是个花猫。

    离殇还没见他情绪有大的波动过,最多就嘴角动一动,当是微笑一下,笑意一闪就没了,这次看到他这样忍俊不禁的样子,自己也有点开心,作弄心起,就把手上的沾得黑灰往他脸上抹。神姒马上躲到天奇和安乔身后,两人就猫捉老鼠起来。天奇说:“别闹了,火又灭了。”火不仅灭了,塞得满满柴火的灶台里还冒了很多烟,四人呛得咳起来。

    离殇不知从哪里找出一把大扇子:“哼,我就不信,这火烧不起来!”就往灶台猛扇!顿时,整个清香斋真是烟尘滚滚!四人被呛出清香斋,不断地咳,被呛得满脸是泪!

    学子们此刻正在菜园浇水,看着清香斋的方向烟尘滚滚的,众人评论“这四个人,不会把清香斋烧了吧?”,“烧了更好,以后不用煮饭了。”“不用煮饭那我们吃什么?”,“来这么久我们有吃过清香斋煮出来的东西吗?”“神啊,能让我吃顿饱饭吗?”菜园里众人七嘴八舌。

    而这时的清香斋前,安乔说:“会不会是柴火放太多了,我去拿些出来。”话刚说完就冒着烟冲了进去,他刚把两根柴火抽出来,轰的一声,火轰然冒了出来!把旁边的油和附近的柴都带得烧了起来!

    他吓得退了出来,离殇三人哈哈大笑,安乔眉毛头发都被烧得卷了起来!一个翩翩佳公子顿时显得很滑稽!

    突然天奇大惊:“坏了,清香斋要被我们烧掉了!”拿着盘端水就冲了进去!神姒袖一扫,水缸里的水卷了进去,四人一番扑救,火终于灭了,但烟消后,一片狼籍!菜都被烧黑了,带着烟带着灰的,根本不能吃了。四人收拾残局。

    申时,学子们来到清香斋时,四人比前面两组的人都狼狈!学子们在菜园看到清香斋的情况都不指望能有好饭吃了,反正已过了十天没饭吃的日子,都见惯不怪了,看他们这样子都哈哈大笑起来!宁家安说:“就让你们煮一顿饭,你们就要把清香斋烧了吗?有那么难吗?”

    安乔最是狼狈,他此刻还在用手扯额前的头发,把烧焦的扯断说:“学友们,真是对不住,东西都被烧坏了。”离殇说:“唉,真是想不到,生火也是门大学问啊,真他娘的害苦了我们。”学子们也是爽快,估计都习惯了,也没人怪他们,看他们样子也生不起气来,陆续走了,但是差评这是免不了的。

    最后只剩下归思和桓之,归思对神姒说:“我还指望吃顿好饭呢,谁知连东西都没见着,想不到你也要被罚跑。”神姒说:“明天,我一定给你煮好吃的。”归思点了点头,却说:“我相信你,但是有风离殇在,哼。。”离殇说:“你什么意思?好吧,害你没饭吃,算我错,你爱说什么就什么,我不跟你计较。”

    归思:“不是吗?你就是一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而且我哥哥跟你一起,总是没好事。”离殇一怒,眼看这两个贴错门神的又要吵架,桓之说:“好了,你两人见面非要吵下才舒服吗?他们也累了,还要罚跑,别闹了,我们回去吧。”他拍了下离殇的肩头,跟归思就走了。

    四人洗了手和脸,就挨着饿绕云梦小道跑步,跑了三圈,又饿又累,都不想跑了,停下来休息,离殇抹了下汗说:“前面被罚跑的人把云梦小道称作恶梦小道,真不是盖的,越跑越没完没了了,这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安乔:“才十几天呢,总要熬下去,不能半途而废,会好的。”离殇夸张地说:“才十几天,我就被折魔得连我爷爷都认不出来了,你看神姒,多瘦,都像个姑娘一样弱了,看得我心都痛了。”神姒:“别胡说八道,我本来就这样。”

    离殇一摆手:“不行了,我饿死了,没力气再跑了,我睡一觉先吧。”说完四仰八叉地倒在路边草地上,神姒从怀里拿出三个馒头,给他们一人一个,三人拿着馒头都甚是惊讶,离殇一下坐起来问:“谁给你的馒头?”神姒:“早上只吃了一个,吃不下,留了三个。”安乔:“你疯了吗?一天只吃一个馒头,我不要,你快拿着自己吃。”神姒却不管他:“我给出去的东西,不会再拿回来了。”说完,转身攀下一朵花,一摘花心,放到嘴里嚼了起来。

    离殇看得心一痛:“你饿坏了吗?这花怎么能吃?”神姒说:“很好吃,不信你们试试。”三人半信半疑地也摘花来吃,放进嘴里,清甜清甜的,还满嘴清香,还真是很好吃。

    离殇一开心,连摘了好几朵,神姒皱眉道:“真是牛嚼牡丹。”离殇笑着说:“是是,我就是粗俗,牛嚼牡丹,不像神姒公子,温文儒雅,细细品味。”四人都笑了起来。心情好就什么都变好的样子。

    三人居然都不吃那个馒头,都收了起来,剩下的两圏,跑起来居然觉得容易得多了。

    终于五圈跑完,离殇鬼主意上来说:“这里离山脚很近了,不如我们下去,在分水河里抓鱼烤来吃。”四人也实在饿得太久了,一听都很馋,就一起下山去。

    此时已夜色朦胧,月亮圆圆从云中冒了出来,四人累了一天汗津津的,一见清凉的水,离殇三人都扑通扎进去,河水沁人心脾,舒爽得很,离殇冒出头来,一看神姒站在河边上,说:“快下来,水凉凉的,爽快极了!”神姒说:“我不下去。”离殇:“别扭什么呢,都是男人,快下来!”说完用水泼他,他一躲退得更远了。

    安乔一看,说:“我去捡点柴火吧,你俩抓鱼。”离殇往水下一扎,冒出来时,手里抓着一条鱼,在他手里挣扎着,离殇对神姒说:“神姒,快,来捡鱼。”说着把鱼往神姒一扔,鱼挣扎着飞向神姒,他本能想接,一看那鱼怪样,却一滞,在被鱼砸到前惊叫一声躲了过去,却被鱼带的水溅了一脸,忙嫌弃地去擦,离殇看到他慌乱的样子,开心得哈哈大笑,又扎进河里去了,天奇也抓了鱼往岸上扔,两人抓得不亦乐呼,安乔也捡了不少柴火回来放好,又去捡了。

    周围突然安静了下来,神姒看了下水面,没见那两人冒上来,她一慌,走近河边,等了一会还是没见人上来,神姒大急:“离殇!天奇。”叫了几遍没人回答,水面静静的,水波一漾一漾的,一种久违的害怕涌上心头,神姒呼吸都困难了,回头叫:“安乔!”安乔冲了过来看他样子吓了一跳:“怎么啦?”神姒指着水面:“他们不见了。”

    安乔刚要冲下水,水面哇啦一声,两人冒了出来,离殇活灵活现:“哈哈,骗到你们了吧。”他此时跳上来,在神姒面前得意洋洋,活蹦乱跳的,一拍安乔,安乔却笑不出来,不安地看了下神姒。离殇与天奇本来很是开心的,一看神姒乌漆漆的眼睛看着他,眼睛水汪汪的,像要哭的样子。

    离殇说:“你胆子真小!骗骗你就吓成这样了。”神姒突然一巴掌就向他呼过去,离殇吓得一跳躲开去,安乔一直注意他,所以反应很是快速,一下把他手抓住了,离殇差点又挨了他一巴掌,此时心情真是无法形容。

    安乔一抓他的手,发现他手冰得可怕,似乎在抖,他一搂神姒轻拍他的背,像是让他冷静下来,安慰说:“没事了,没事了”恶作剧的两人傻在那里,看着他们,他们扔上岸的鱼神姒一条都没捡,在草丛里到处乱跳。

    神姒浑身冰冷,一接触安乔怀抱,很是温暖,似乎才慢慢冷静下来,心想:我为什么反应如此过度?即使他们两人被水鬼抓了,凭我现在的本事,也能下水一战的,为什么我却一下子六神无主呢?难道是关心则乱吗?他们两人在我心中还没重到乱我心神的地步吧。还是因为阿奴呢?我最近为什么总会常常想起阿奴来?

    神姒推开安乔,说:“我没事了,谢谢。”离殇过来说:“对不起。”神姒也觉得是自己大惊小怪了,说:“那就罚你俩快点烤鱼给我们吃。”两人一听都松了口气。离殇说:“行行,这粗活就让我们来干,你等着吃鱼好了。”

    神姒和安乔到一边生火,天奇和离殇忙将到处跳的鱼捡到一块,拿出随身小刀,将鱼抓到河边弄干净串在竹签上就放到火上烤,一下香气四溢,真是让人食欲大动。

    安乔:“想不到你烤鱼还真是像模像样的哈。”离殇:“当然,桓之经常带兵在外,这种活他干多了,我跟他出去玩过,多多少少也会点。”天奇吃了一口赞道:“确实不错!”离殇:“长这么大,没吃过这东西吧?”天奇:“嗯,比山珍海味好吃多了。”说完不禁看了一眼神姒,他正看着火苗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离殇坐近他一点,把一串鱼往他面前一伸:“香吧,你吃一下,好吃极了,天奇说比皇宫的山珍海味都强呢,你吃下看是不是?”神姒说:“我又没吃过皇宫的山珍海味。”说着却接过来,吃了一口,离殇忙问:“好吃吗?”神姒神情也没怎么变动,一如既往平平静静地说:“还行。”离殇双手抓住他手臂,脸贴上去说:“你还生气吗?我们不是故意的,只是想开一下玩笑,没想到真吓到你,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要生气了”神姒拿他没办法,没好气的说:“这么大了,还撒娇,要撒娇回去向你娘撒娇去。”天奇一听,愣了一下。

    离殇离开他看着火说:“我长这么大,没见过爹娘呢,姑姑说我刚出生,他们就死了。”气氛一时变得沉重起来。神姒说:“对不起,我不知道。”离殇恢复他一贯的神经大条的样子说:“没事,只要你不生我的气,我们就算扯平了吧。”神姒说:“我根本就没生你们气,这鱼真是好吃,要是你不吃,就都给我吧,我快饿死了。”说完把几串鱼拿到手上,离殇:“想得美。”就过来跟神姒抢,天奇和安乔都笑了起来。

    美好的明月,美好的年纪,美好的人,即使有些争闹,那也是美好的。

    明月当空时,几人才匆匆回到清香斋,只问了一下清香斋的师傅生火的技巧,那白发的师傅训道:“生火烤鱼,就那么在行?”四人马上低头,一副乖学子的模样。师傅挨个看了他们一眼说:“火也是有生命的,你们生存要呼吸,它们也要,别把路堵死了,留点余地才能生存,夜深了,快回去休息!”

    离殇回去拿衣服过来叫神姒:“走,到涤心池泡澡去,夜已深,现在就我们四个,我们累了一天了,去泡泡是最舒服不过的了。”神姒把他往门外推,然后关门,说:“我不去了,我在房里泡澡就可以了。”离殇敲门他也不理了。

    天奇两人拿着衣服走过来问:“怎么啦?”离殇说:“走吧,我们去,他不去了,神姒什么都好,就是习性有点怪怪的,从来不在澡堂洗澡,也从来不到涤心池泡澡,就在房里用浴桶泡澡,房里隔着个布帘不说,还总是把我赶出去,哼,还好他是个男的,他要是个女子,别人就会误会我是个被赶出门的怨夫。”安乔摇头笑了一下,天奇回头望了一下六居。

    神姒泡完澡,想睡却睡不着,坐了起来,把脖子上挂着的护身符摘了下来,这符自己带了十多年,不管后来得到多么珍贵的玉石或名器,自己都不曾换下它,它并没有特异之能,只是一个桃核做成的,是一个叫阿奴的小女孩送的。

    当时自己也只是一个比她大几个月的小女孩,它跟其他桃核不一样的地方也许就是它颜色吧,它是黑色的,被精心磨得光滑,都看不出是个桃核了,两端也被磨掉,中间掏空了,一条黑绳串了起来。这是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小东西,但是对于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孩来说,却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才做成的。

    神姒伤心地想:“会有好心人救起她吗?会善待她吗?也许她早就淹死了吧。”

    离殇回来时,神姒已睡下了。只是门开着,蜡烛还给他亮着。当他们三人在黑漆漆的夜色中回来时,看到九居中亮出的微弱光亮时,心中都涌起一阵莫名的感动。

    他把蜡烛吹熄,回到自己小床上,一切动作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惊扰了神姒的好梦。

    离殇与神姒不同,神姒作为姐姐,所以平时举动处处透出长姐风范,故而归思才被宠得娇蛮任性。

    但离殇作为一个众星拱月的小王子,从来只有别人处处低眉顺眼,小心翼翼顾着他感受。他从来无需要也没意识到需去理会他人感受,所以他有如此顾及别人感受的举动,确实令人非常费解。但离殇天性善良,加上受神姒种种举动的感染,而且初遇神姒之时心中就觉得其与他人不同,所以在与之相处时,非常能顾及他的感受。

    他静静躺在床上,想起白天发生的一切。心中五味杂陈:爷爷,师傅,谢谢你们,肯让我出来,来到这里,生活虽艰苦,但我真的很开心,今天被罚了我居然很开心,差点又被神姒那小子呼把掌居然也很开心,我是不是傻了呢。我认识了很多新的朋友,还跟这个差点呼了我两把掌的小子同住一居,我想我会跟他成为很好的兄弟的,就像桓之那样好的兄弟哦。

    想完,带着微笑,渐渐进入睡眠。

    深夜,是安睡之时,亦是活跃之时。

    在遥远的人烟荒无的地方,古森林各种怪鸟怪兽的怪叫,更显得鬼气森森,平时无人敢近。

    但此时的古森林中,却有九人提灯夜行。

    一个浑身黑衣的少女,提前在前,中间四个年轻的壮汉抬着一个椅轿,上面坐着一个阴气森森的女人,旁边跟着一个美貌少女,此女眉目如画,肤白如雪,她全身红裙如火,唇红齿白。十指指甲奇长且乌黑发亮,给人一种邪里邪气之感。椅子后面一根怪棍上挑着一个帽子一样的东西算是轿顶吧,四角垂下轻柔白纱,椅子上踏脚的地方前面刻着一个白色骷髅头。最后跟着两个美艳的女子。加上诡异的忽明忽暗的灯光,这些人像是从地狱里出来勾魂的使者,让人毛骨悚然!

    这群人穿过古森林,径直来到一片花海前,这竟然是九囷山归思救起桓之的那片花海。

    坐在椅轿上的阴气森森的人正是二十年前从灵山逃脱出来的巫山鬼母巫怜怜!跟在她身边的是她出灵山后收养并精心教导的入室弟子:巫灵纱。

    来到花海前,他们只稍稍停顿,只见那灵纱抬起右手,食指往花间处一指,一团黑气飘往花处,被他指向的花草瞬间变得像她指甲一样乌黑发亮。

    一会她收回手,左手拿出一个红得滴血,发着诡异红光的圆珠,细看那圆珠,里面竟有一条细细的小黑蛇在里面沉睡!它细小的就像一根黑丝线,不认真看极本看不出来里面有东西。

    那红珠飘于半空中,就像一个滴血的圆月!这珠是巫山至宝,叫血月珠!它在那发黑的花海中转了数圈后向前飞去这一群人也跟了过去。

    来到明珠停处,灵纱念动咒语,红珠却发出红光,如烟般罩向前面的花草。那花草马上就变成诡异的乌黑,且这黑块在不停扩大,不一会就黑了一大圈!

    云梦学院十九居里,桓之正安稳沉睡,而归思却额有细汗,轻轻辗转似乎甚是不安。

    四周怪木,无边无际,黑暗无穷无尽,归思就被迷在这一片怪林中,四周一片寂静,她心里非常恐惧!好像林中处处黑暗中都隐藏着让人害怕的东西,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想叫,却怕惊动了林中的鬼怪,她一身白裙,外罩蓝色斗篷,右手提着灯笼,左手挽着裙摆,在林中跑着,却怎么也走不出去,除了手中灯笼微弱的光,到处黑漆漆的。

    她总感觉有怪物隐在黑暗中窥视着自己,忽然,似乎有东西向她追了过来!她慌忙乱跑,脚下一绊,摔了下去,还好,灯笼没摔灭,往后一看,神姒骑马从她身边跑过,她大喜叫道:“姐姐!”但神姒似乎没听到,也没看到她,直直就掠了过去。

    归思大急,爬起来就往神姒追去,忽然一个红球迎面飞来,归思吓得站住,诡异的红球停在她眼前。

    归思喘着粗气,强自镇定心神仔细一看这红球,球体通红通红的,但中间似有一丝黑色,她走近一点想看清楚是什么,忽然一个蛇头从球中窜出来张着大嘴迎面咬来!归思大骇,睁开眼睛!

    四周一片漆黑,一时之间弄不清身在何处,心怦怦在跳,呼吸急速!她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正睡在十九居的床上,凝神听了一下,听到了桓之细稳的呼吸声,心一下安定了下来,拍了拍心口:还好,只是做了一个梦。

    此刻,九囷山花海中心,已经黑了一个大圈,灵纱收了血月珠,珠回之时,花海中心居然还留着一团红色!这珠子居然将它的影子清晰鲜活地印在那里。

    灵纱对巫怜怜说:“师傅,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巫怜怜说:“我族专制剧毒‘追魂烟’,即使是万毒门和药王谷那两个老不死的亲临,也要大费周张,这丫头年纪轻轻,居然不到半个时辰,就解了,医术之高明施针手法之奇绝都属世间罕见,你们去查查她的来路!看看能不能从她身上找到有关凤百灵的线索?凤百灵,即使你躲到十八层地狱,我也要把你给挖出来!哈哈哈!!!”她仰天疯狂大笑,连群山都似乎吓得颤抖!

    她终于笑完了对灵纱说:“乖徒弟,这少将军到处找他的救命恩人,现在我们知道了事情来龙去脉,就帮他一把,给他送个恩人吧。”灵纱一笑:“是,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