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古灵都城
sat oct 01 09:50:26 cst 2016
“这是哪里啊，怎么还没到。”莯轩走的腿也算了，百无聊赖的埋汰着，“都走了快一个月了。”
“这才走了十来天”芊玦并没有领会他哥哥的意思，更正道。
“也就差个二十来天不就一个月了，当时也没说要走这么远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雪凝香看她这儿沉不住气故意打击到。
“什么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啦，那这到底是哪里啊？”莯轩一副委屈的很的样子。
“小坟岗”寒羽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往前走去。
“小坟岗？”莯轩百思不得其解，“哪里有坟啊？净知道骗人。”说完干脆坐在一块石头上。
“你脚下就是。”
“啊……”莯轩差不多跳了起来，赶紧跟了上去，仔细这么一看，才发现真的是个小坟垛，“怎么连个碑石都没有？”
芊玦听到小坟岗心里凉气直冒，赶紧拽紧了雪凝香的衣服。
“这是古灵都城的墓葬群，看到上面的那块石头没有，那就是碑石。”寒羽有意想吓吓他，好让他的嘴巴闭上。
“你怎么不早点说。”莯轩吓得赶紧拍拍衣服，生怕粘上不洁之物。
寒羽听了摇摇头，继续赶路。
“古灵都城？那你的意思是，快到古灵都城了咯？”他不甘心，继续问道，不过这会儿芊玦和雪凝香也是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寒羽。
“嗯。”寒羽头也不回，就甩出一个字。
“还要多长时间，是不是今天晚上就可以在城里休息了，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能睡个好觉呢。”莯轩想想都觉得兴奋，似乎现在自己已经是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休息了，不由得追上寒羽。
“后天晚上就可以了……”
“后天……”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顿时瘫坐在地，再也挪不动脚了。也就在这时候，小白狐突然叫了两声。
“你是在催我赶路吗？”
只见小白狐从雪凝香怀中跳了下来，向左前方跑了一段又跑了回来，叫了两声，又跑了过去，站在那儿不动了，一直呼唤着什么。
“你是发现了你的同类？”莯轩想当然到。
“嗯—”寒羽朝小白狐的方向望去，心里咯噔一下，不禁失声惊叹道。而右手则握紧了匕首，眼睛用余光扫视着周围，仿佛是遭了埋伏，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怎么？”看着寒羽如此警惕，雪凝香忍不住问道，同时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有个坟垛有被翻过的痕迹”
雪凝香走了过去，这才发现确实有被翻过的很精，土还是新近覆盖上去的，却没有像其他的坟垛那样覆盖整齐，如果是亲人安葬不可能这么草率了事。看到小白狐的反应那么大，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来之前小白狐还在惨死的角羚羊身边转悠，想来有什么联系。
“难道是……”雪凝香心里一番推理下来。
“不错，杀死角羚羊的凶手来过。”
“凶手？”芊玦是听的云里雾里的。
“这都哪跟哪啊”莯轩觉得他们纯粹是危言耸听，故意吓唬自己，还特意跑过去用手摸摸泥土，然后嗅了嗅，这才确实闻到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嘴巴随即一歪，把手放在衣服使劲的擦了擦，又觉得把衣服弄的也不干净，又拍拍衣服。顿时觉得周围阴风阵阵，芊玦则看到他们一个个的样子，吓得抓紧了雪凝香的手。
“赶紧走吧”芊玦都要吓哭了，从小到大都跟部落的人生活在一起，即便是部落中哪个老人去世了，她都会哭的稀里哗啦的，从来不敢走近了看。
这时，小白狐无语的瞪着莯轩，然后不屑的一转身跳到雪凝香的怀中。气得莯轩是咬牙切齿却总不至于跟一只白狐生气，于是不屑的“哼”了一声。随手扯断一片草叶塞到嘴中，突然又想起什么，赶紧一个劲的吐。
寒羽见周围没什么动静，这才发下了警惕，右手离开匕首赶路。
“为什么古灵都的人死后都要葬这么远？”芊玦不解，部落里头从来就安葬在边边的小山丘上，是那么近。
“古灵都的人们都相信，人死后需要安静的休息，不喜欢被城市的喧嚣的打扰。”
“哦”芊玦一副乖巧的样子。
他们继续赶路，夕阳的余晖在草尖上浮动着，路边是不时惊飞起的鸦雀，漫看云卷云舒，此刻这些存在着的是最真实的美。
“到了。”寒羽突然驻足。
“哪里，哪里”莯轩四处张望，明明只看到眼前是一条河，河面绵延几十里，尽头是座雪山，山腰还飘荡着白云，山下雾气弥漫，突然间觉得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雪山云下，古灵城墙，前路何畏，莫问，莫问……”说完，寒羽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河中，河水却未曾激起一点波纹。
莯轩正想着这几句话什么意思呢，一时没明白白，只得跟着雪凝香、芊玦一起跳了进去，一心想着这是要掉到河里去了，眼睛都干脆闭上了。
“哎哟”不料却重重的在地上摔了个趔趄，睁眼一看是地面，还不放心又用手摸了摸这才肯定自己没有掉在河里。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城墙和城里高大的建筑，回过头去才发现刚才那所谓的几十里河面原来只是一条不过数米宽的小溪，只有远处的雪山还在。仔细想想，这才知道寒羽那几句话的意思。
“你们都知道？”莯轩心有不甘。
“不知道啊”芊玦回应道。
“不知道？”
“我相信他”芊玦微微一笑，很天真的说，脸上洋溢着幸福。
“那你呢，香香姐，你刚才就知道寒羽说的什么意思。”莯轩又看向雪凝香，你知道怎么不跟我说声。
“我不知道啊”雪凝香被问得有点发愣。
“那你就不怕掉河里？”
“什么河里？”
“就是进来之前不是一条河吗？”
“什么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就是一条小溪吗？”
莯轩觉得自己跟雪凝香说话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整个人被弄的发狂，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你能看到？”寒羽望着雪凝香，有些诧异。
“怎么，你们不能看到吗？”这下子雪凝香更是不知所云了，心里慎得慌。
“我能看到。”寒羽收起诧异的表情，脸上多了一丝忧伤，“我能看到”，仿佛担心他们听不见是的，又把话重复了一句，他们自然不会明白此刻寒羽在想着什么，是啊，他要是也看不到该多好啊。
“这是我们为了保护都城不被外人所扰而施下的古灵幻术，古灵都城就掩藏在这山水之间。”寒羽补充一句，这才让大家恍然大悟。
芊玦一副崇拜的看着雪凝香，觉得她好厉害的样子，然后拉着她的衣角轻声的求她教她武功，雪凝香想也没想就同意，等在城中住下有时间就教。莯轩不想承认自己的修为很浅，就嚷嚷着赶紧进城去。
“好漂亮啊”一进城，芊玦望着路边卖手绢的小摊发痴。走了过去，拿着看的爱不释手。
“穿成这样子还好意思出门，丢死人了。”旁边几个媚俗的女子有衣袖半掩着脸讥笑道。
“哎，姑娘，看就看不要弄脏，卖不出去了”老板看芊玦一身穿着很不搭调，一看便知道是从外地来的穷姑娘，便好气的说。
芊玦直觉的一阵羞愧，眼眶红红的站在一边准备回走，不想寒羽大步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来到摊贩便，“你喜欢哪个？”
“放开我”芊玦试着挣脱，有几分不好意思，心里像小鹿乱撞，“我不要。”
“你买不起。”老板嘲笑道，“这手绢是丝绸的，一块可要4个银贝呢”
寒羽没说话，从口袋里头摸出一块雨玉牌放在老板面前。老板一看玉牌眼睛顿时发亮，仔细看到上面刻这个‘宇’字，手发抖险些落在地上，脚微屈这就要跪下。寒羽用眼睛一瞪，示意他不要行礼，只说：“这够了吗？”
“够，够，够……”老板慌张的说，随后又更正道：“不，不，这算小的送的，只要您喜欢就好。”说着，就双手送还玉牌。
寒羽接回，小心收起，“好，那就先欠着，改天送来。”
“不敢，不敢。”
“嗯？”
“好的，好的”老板不知所措，说话语无伦次，边用手擦着汗，身边的几位女子看着寒羽和他的出手一言不发，心里猜想着，他肯定是大有来头，再看他气宇轩昂的样子，不像是一般人。
芊玦看到寒羽要用玉牌去换，怎么说也是不肯拿，寒羽就让老板挑了一块适合她的硬塞给了她，最后虽然说钱也没花蛮不好意思的，但是心里到底甜滋滋的。拿着手帕闻了又闻，最后快到雪凝香身边时才小心收起。
“我哥呢？”
雪凝香用手一指，只见他早一溜烟跑到卖匕首的地方，这个看看，那个摸摸的，看的老板也是一脸无奈。
“我们过去吧。”雪凝香担心他会走散了。
“真好看”莯轩还是沉醉其中，没注意到他们几个已经过来了。
“你有银贝吗？”寒羽问道。
“那是什么？”
“货币，用来换取你所想要的任何东西。”
“什么东西。”莯轩没见过当然是不会明白的，干脆把匕首一扔。
“哎……弄坏了可要赔的，看了半天了，看你也买不起。”老板看他那样子，一脸鄙视的看着莯轩，只希望他快点走。
“不好意思。”芊玦一边赔不是，一边拉着莯轩要走，他倒正想去找老板好好理论理论呢。什么人啊，狗眼看人低不是，莯轩心里暗自骂道。
“好了，等我们安定下来，你想要多少都行。”寒羽看他闷闷不乐，觉着自己有失东道主之仪，这才安慰道。只是现在他身上也是一分钱没有，不然他也不会拿出玉牌来的，实在是无奈之举。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卖饰品的，衣服的，匕首的，刀剑的，酒家，肉贩，米商等等不计其数，依次在街道两旁错落有致。商贩的叫卖声，买家的欢笑声，讨价还价声充斥着人们的耳朵。看着眼前这么多新奇的东西，莯轩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到处跑来跑去，不时的还拉上他香香姐，一行人只好跟上。正好他们也没事可做，时间还早，等下再去找落脚的地方也不迟。
看着莯轩和芊玦一脸的兴奋，雪凝香也禁不住跟他们一起看起来，这逛逛那看看，好不开心。寒羽心里想着，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再回来了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回到了日夜想念的地方，只是不知近来父亲和妹妹身体如何。转念间，想着还是什么时候偷偷溜回家中看看，至少拿点钱出来，现在手无分文肯定是不行的。转念一想，大概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吧，就如同现在都城和以前一样，还是那样的热闹，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如今回来了，又有谁知道呢？看着身边几个人，从没见过他们那么开心，更难得的是雪凝香被这种气氛感染了一般，跟着他们转悠，还是不时的给他们提一些建议，虽然什么也没买，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寒羽总算放松下来，暂时不去想那些了，只是觉得有这么几个朋友真好，特别是心中有了一份挂念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自暴自弃了，总算要为一个人好好活着。至于今后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天无绝人之路，总是会有办法的。
他们一行人就着这样，走走停停往城中走去。
“这是哪里啊，怎么还没到。”莯轩走的腿也算了，百无聊赖的埋汰着，“都走了快一个月了。”
“这才走了十来天”芊玦并没有领会他哥哥的意思，更正道。
“也就差个二十来天不就一个月了，当时也没说要走这么远啊，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来了。”
“你现在回去还来得及。”雪凝香看她这儿沉不住气故意打击到。
“什么啊……我不是这个意思啦，那这到底是哪里啊？”莯轩一副委屈的很的样子。
“小坟岗”寒羽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往前走去。
“小坟岗？”莯轩百思不得其解，“哪里有坟啊？净知道骗人。”说完干脆坐在一块石头上。
“你脚下就是。”
“啊……”莯轩差不多跳了起来，赶紧跟了上去，仔细这么一看，才发现真的是个小坟垛，“怎么连个碑石都没有？”
芊玦听到小坟岗心里凉气直冒，赶紧拽紧了雪凝香的衣服。
“这是古灵都城的墓葬群，看到上面的那块石头没有，那就是碑石。”寒羽有意想吓吓他，好让他的嘴巴闭上。
“你怎么不早点说。”莯轩吓得赶紧拍拍衣服，生怕粘上不洁之物。
寒羽听了摇摇头，继续赶路。
“古灵都城？那你的意思是，快到古灵都城了咯？”他不甘心，继续问道，不过这会儿芊玦和雪凝香也是一副期待的样子看着寒羽。
“嗯。”寒羽头也不回，就甩出一个字。
“还要多长时间，是不是今天晚上就可以在城里休息了，这么多天一直都没有能睡个好觉呢。”莯轩想想都觉得兴奋，似乎现在自己已经是躺在软绵绵的床上休息了，不由得追上寒羽。
“后天晚上就可以了……”
“后天……”听到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顿时瘫坐在地，再也挪不动脚了。也就在这时候，小白狐突然叫了两声。
“你是在催我赶路吗？”
只见小白狐从雪凝香怀中跳了下来，向左前方跑了一段又跑了回来，叫了两声，又跑了过去，站在那儿不动了，一直呼唤着什么。
“你是发现了你的同类？”莯轩想当然到。
“嗯—”寒羽朝小白狐的方向望去，心里咯噔一下，不禁失声惊叹道。而右手则握紧了匕首，眼睛用余光扫视着周围，仿佛是遭了埋伏，一场恶战一触即发。
“怎么？”看着寒羽如此警惕，雪凝香忍不住问道，同时环顾四周，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有个坟垛有被翻过的痕迹”
雪凝香走了过去，这才发现确实有被翻过的很精，土还是新近覆盖上去的，却没有像其他的坟垛那样覆盖整齐，如果是亲人安葬不可能这么草率了事。看到小白狐的反应那么大，知道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想到来之前小白狐还在惨死的角羚羊身边转悠，想来有什么联系。
“难道是……”雪凝香心里一番推理下来。
“不错，杀死角羚羊的凶手来过。”
“凶手？”芊玦是听的云里雾里的。
“这都哪跟哪啊”莯轩觉得他们纯粹是危言耸听，故意吓唬自己，还特意跑过去用手摸摸泥土，然后嗅了嗅，这才确实闻到有一股淡淡的腐臭味。嘴巴随即一歪，把手放在衣服使劲的擦了擦，又觉得把衣服弄的也不干净，又拍拍衣服。顿时觉得周围阴风阵阵，芊玦则看到他们一个个的样子，吓得抓紧了雪凝香的手。
“赶紧走吧”芊玦都要吓哭了，从小到大都跟部落的人生活在一起，即便是部落中哪个老人去世了，她都会哭的稀里哗啦的，从来不敢走近了看。
这时，小白狐无语的瞪着莯轩，然后不屑的一转身跳到雪凝香的怀中。气得莯轩是咬牙切齿却总不至于跟一只白狐生气，于是不屑的“哼”了一声。随手扯断一片草叶塞到嘴中，突然又想起什么，赶紧一个劲的吐。
寒羽见周围没什么动静，这才发下了警惕，右手离开匕首赶路。
“为什么古灵都的人死后都要葬这么远？”芊玦不解，部落里头从来就安葬在边边的小山丘上，是那么近。
“古灵都的人们都相信，人死后需要安静的休息，不喜欢被城市的喧嚣的打扰。”
“哦”芊玦一副乖巧的样子。
他们继续赶路，夕阳的余晖在草尖上浮动着，路边是不时惊飞起的鸦雀，漫看云卷云舒，此刻这些存在着的是最真实的美。
“到了。”寒羽突然驻足。
“哪里，哪里”莯轩四处张望，明明只看到眼前是一条河，河面绵延几十里，尽头是座雪山，山腰还飘荡着白云，山下雾气弥漫，突然间觉得自己的智商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雪山云下，古灵城墙，前路何畏，莫问，莫问……”说完，寒羽纵身一跃，消失在了河中，河水却未曾激起一点波纹。
莯轩正想着这几句话什么意思呢，一时没明白白，只得跟着雪凝香、芊玦一起跳了进去，一心想着这是要掉到河里去了，眼睛都干脆闭上了。
“哎哟”不料却重重的在地上摔了个趔趄，睁眼一看是地面，还不放心又用手摸了摸这才肯定自己没有掉在河里。映入眼前的是一座巍峨的城墙和城里高大的建筑，回过头去才发现刚才那所谓的几十里河面原来只是一条不过数米宽的小溪，只有远处的雪山还在。仔细想想，这才知道寒羽那几句话的意思。
“你们都知道？”莯轩心有不甘。
“不知道啊”芊玦回应道。
“不知道？”
“我相信他”芊玦微微一笑，很天真的说，脸上洋溢着幸福。
“那你呢，香香姐，你刚才就知道寒羽说的什么意思。”莯轩又看向雪凝香，你知道怎么不跟我说声。
“我不知道啊”雪凝香被问得有点发愣。
“那你就不怕掉河里？”
“什么河里？”
“就是进来之前不是一条河吗？”
“什么河？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就是一条小溪吗？”
莯轩觉得自己跟雪凝香说话好像不在一个频道上，整个人被弄的发狂，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你能看到？”寒羽望着雪凝香，有些诧异。
“怎么，你们不能看到吗？”这下子雪凝香更是不知所云了，心里慎得慌。
“我能看到。”寒羽收起诧异的表情，脸上多了一丝忧伤，“我能看到”，仿佛担心他们听不见是的，又把话重复了一句，他们自然不会明白此刻寒羽在想着什么，是啊，他要是也看不到该多好啊。
“这是我们为了保护都城不被外人所扰而施下的古灵幻术，古灵都城就掩藏在这山水之间。”寒羽补充一句，这才让大家恍然大悟。
芊玦一副崇拜的看着雪凝香，觉得她好厉害的样子，然后拉着她的衣角轻声的求她教她武功，雪凝香想也没想就同意，等在城中住下有时间就教。莯轩不想承认自己的修为很浅，就嚷嚷着赶紧进城去。
“好漂亮啊”一进城，芊玦望着路边卖手绢的小摊发痴。走了过去，拿着看的爱不释手。
“穿成这样子还好意思出门，丢死人了。”旁边几个媚俗的女子有衣袖半掩着脸讥笑道。
“哎，姑娘，看就看不要弄脏，卖不出去了”老板看芊玦一身穿着很不搭调，一看便知道是从外地来的穷姑娘，便好气的说。
芊玦直觉的一阵羞愧，眼眶红红的站在一边准备回走，不想寒羽大步过来，一把抓住她的手来到摊贩便，“你喜欢哪个？”
“放开我”芊玦试着挣脱，有几分不好意思，心里像小鹿乱撞，“我不要。”
“你买不起。”老板嘲笑道，“这手绢是丝绸的，一块可要4个银贝呢”
寒羽没说话，从口袋里头摸出一块雨玉牌放在老板面前。老板一看玉牌眼睛顿时发亮，仔细看到上面刻这个‘宇’字，手发抖险些落在地上，脚微屈这就要跪下。寒羽用眼睛一瞪，示意他不要行礼，只说：“这够了吗？”
“够，够，够……”老板慌张的说，随后又更正道：“不，不，这算小的送的，只要您喜欢就好。”说着，就双手送还玉牌。
寒羽接回，小心收起，“好，那就先欠着，改天送来。”
“不敢，不敢。”
“嗯？”
“好的，好的”老板不知所措，说话语无伦次，边用手擦着汗，身边的几位女子看着寒羽和他的出手一言不发，心里猜想着，他肯定是大有来头，再看他气宇轩昂的样子，不像是一般人。
芊玦看到寒羽要用玉牌去换，怎么说也是不肯拿，寒羽就让老板挑了一块适合她的硬塞给了她，最后虽然说钱也没花蛮不好意思的，但是心里到底甜滋滋的。拿着手帕闻了又闻，最后快到雪凝香身边时才小心收起。
“我哥呢？”
雪凝香用手一指，只见他早一溜烟跑到卖匕首的地方，这个看看，那个摸摸的，看的老板也是一脸无奈。
“我们过去吧。”雪凝香担心他会走散了。
“真好看”莯轩还是沉醉其中，没注意到他们几个已经过来了。
“你有银贝吗？”寒羽问道。
“那是什么？”
“货币，用来换取你所想要的任何东西。”
“什么东西。”莯轩没见过当然是不会明白的，干脆把匕首一扔。
“哎……弄坏了可要赔的，看了半天了，看你也买不起。”老板看他那样子，一脸鄙视的看着莯轩，只希望他快点走。
“不好意思。”芊玦一边赔不是，一边拉着莯轩要走，他倒正想去找老板好好理论理论呢。什么人啊，狗眼看人低不是，莯轩心里暗自骂道。
“好了，等我们安定下来，你想要多少都行。”寒羽看他闷闷不乐，觉着自己有失东道主之仪，这才安慰道。只是现在他身上也是一分钱没有，不然他也不会拿出玉牌来的，实在是无奈之举。
街道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各种卖饰品的，衣服的，匕首的，刀剑的，酒家，肉贩，米商等等不计其数，依次在街道两旁错落有致。商贩的叫卖声，买家的欢笑声，讨价还价声充斥着人们的耳朵。看着眼前这么多新奇的东西，莯轩很快忘记了刚才的不快。到处跑来跑去，不时的还拉上他香香姐，一行人只好跟上。正好他们也没事可做，时间还早，等下再去找落脚的地方也不迟。
看着莯轩和芊玦一脸的兴奋，雪凝香也禁不住跟他们一起看起来，这逛逛那看看，好不开心。寒羽心里想着，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再回来了呢，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又回到了这个熟悉的地方，回到了日夜想念的地方，只是不知近来父亲和妹妹身体如何。转念间，想着还是什么时候偷偷溜回家中看看，至少拿点钱出来，现在手无分文肯定是不行的。转念一想，大概和以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吧，就如同现在都城和以前一样，还是那样的热闹，只是少了一个人而已，如今回来了，又有谁知道呢？看着身边几个人，从没见过他们那么开心，更难得的是雪凝香被这种气氛感染了一般，跟着他们转悠，还是不时的给他们提一些建议，虽然什么也没买，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寒羽总算放松下来，暂时不去想那些了，只是觉得有这么几个朋友真好，特别是心中有了一份挂念再也不会像以前一样自暴自弃了，总算要为一个人好好活着。至于今后有什么打算，走一步算一步吧，天无绝人之路，总是会有办法的。
他们一行人就着这样，走走停停往城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