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一起健身吧
wed may 04 21:04:50 cst 2016
辜一鸣一个人走在校园小路上晃荡了很久，步履轻快，等到暮色渐渐笼罩过来，他才慢慢悠悠地走回寝室。他是跳着走上6楼的，竟然一点没感觉到累。
611正在开展常规看片活动，张振宇热情地拉辜一鸣过去围观。但这一次，辜一鸣没有理。
他径直走到了洗脸池边，打开水龙头，低下头来，冰凉的水顺着他的发梢、他的脖颈流下来。南方三月的夜晚是宁静而温和的，但是辜一鸣觉得很燥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烧烤又走了很多路的关系。他用手捋捋头发，胡乱地用毛巾搓了一把，看着镜中的自己。
事实上，他很久都没有认真看镜子中的自己了，他不想看，觉得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和这对凌厉的眉毛跟辜海源实在太像，他不敢看，觉得镜子中的这个人曾经应该伤害过一个好女孩。
这一次，他在镜子前待了很久，突然又发觉了这张脸的帅气，满意地点了点头，冲到饮水机前倒了一大杯水，当甘甜清冽的水流过他的喉咙的时候，他觉得舒服了很多，长吁了一口气便爬上床躺尸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辜一鸣嘴角的笑容就没收起过，甚至，有时候脸部的苹果肌都跟着抖动起来。
旁边的邓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有手肘搡了搡旁边的辜一鸣：“你魔怔了？这么半天是笑什么呢？我半天没get到你的笑点啊。”
“好好上你的课，瞎抽什么风？”
“哈？我没有抽风好吧，是你有病，不信你照照镜子。”
辜一鸣低头从邓越的书包里翻出一枚小镜子，露出他的八颗牙齿，得意地说道：“很帅啊，你是在羡慕吗？”
邓越一把抢过镜子：“有病。”说完还不忘给辜一鸣一个大大的白眼。
其实辜一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单纯地想笑。
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在脑海中，只是一瞬间，但是却停留在辜一鸣的心里：“我要不要请李世洲吃饭？”
自从这个念头出现，辜一鸣脑子中的思考就没消停过。邓越约他去书画协会练字他也不去，张振宇让他去音协看活动他也不去，陈艺峰递给他烟，他也要好半天才能回过神。上课的时候，辜一鸣一直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还不让任何人看。同寝室的都觉得他中了邪。
辜一鸣也不去理会这些，他不知道李世洲喜欢吃什么，就用手机由近及远地搜特色美食，每一家店他都认真看评价，记下特色菜系，用本子工工整整地记好。
他记了满满的几页纸，纠结犹豫了好久，终于决定约李世洲去吃酱香猪蹄。一来，这是一家新开的店，约人出去吃饭的说辞就是“新开的店一起去尝尝吧”；二来，酱香猪蹄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喜欢吃的东西，如果他不喜欢吃这个，那家小店还能点一些其他的菜；三来，那家店在学校北门，回来正好路过操场，可以去操场看看球。
筹划了很久，他连见面时的对话都进行了反复练习，终于，开心满满地拨了李世洲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电话的那一头才传来沉闷而疲惫的鼻音：“喂。”
“喂，我是辜一鸣，晚上有空去一起吃饭吗？”
“我现在在校医院打针呢，可能去不了了。”
这跟辜一鸣练习了很久的对话完全不一样啊，他整个人都懵逼了，暗自嘀咕：“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纠结了半天，才结结巴巴挤出一句话：“哦，那你好好休息吧。”
“好的。”
李世洲的回答很礼貌，礼貌得让辜一鸣很不开心。
辜一鸣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是自己精心策划了很久的事情，一定要把事情按照计划完成，不管他李世洲在医院打针也好，在医院做手术也好，既然他决定约李世洲去吃饭，就得今天把人约到，把饭吃了。
他蛮不讲理地思考着，就这样一路小跑到了校医院。
辜一鸣去喘嘘嘘地站在校医院门口，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黄色t恤的李世洲。他半靠在椅背上，本来就消瘦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血色，左手扎着针，头顶就是输液瓶，辜一鸣总有种不详的预感，觉得这个瓶子会掉下来。
辜一鸣走到李世洲的面前，突然挡在李世洲面前的黑影遮住了他眼前的光线，李世洲缓缓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没有太多生气的眼睛又恢复了些许光芒，又惊又喜的声音从他喉咙管里发出：“你怎么来了？”
“你不说你在医院么，我顺路路过，就过来看看。”
其实根本不是顺路路过好吗？辜一鸣的寝室在南区，校医院在北区，他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出卖了他自己。
李世洲看在眼里，但是没有戳破。几乎从来没有人关注过他，他成绩很好，但是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书呆子。高希希倒是天天粘着他，但是高希希并不是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很多的时候，他觉得很孤独。
此刻的辜一鸣虽然挡着他眼前的光亮，但是他感觉，有一束光照在了他心里，很温暖。
李世洲说：“你坐下来歇歇吧。”
辜一鸣一屁股就坐下来：“等你打完针一起去吃酱香猪蹄，新开的店，哥带你去补充体力。”
李世洲笑笑，一口答应了下来。
“老板，来两碗豆腐花，四个酱香猪蹄，不要加辣。”辜一鸣重重地坐在等在上，朝老板喊着，并催促着：“老板，快点儿啊，我要饿死了，再加两个鸡蛋饼，一笼蒸饺吧。”
“你怎么说不加辣？你不是说无辣不欢么？”李世洲不解，便问了一句。
“你这种流感病人，喉咙发着炎，能吃辣么？”
“我不能吃你能吃啊？”
“不行，我哪能吃香的喝辣的，让你看着眼馋啊，这对一个有病的人来说太不公平了。”辜一鸣得意地笑着。
“你才有病呢，别吃猪蹄了，吃药去。”李世洲虽然单纯了些，但是学霸毕竟是学霸，人家不傻呀。
辜一鸣不再说话，只是傻呵呵地笑。
他们点的东西很快就上齐了，一个病号，一个饿狼，一人抓了两只猪蹄，左手一只，右手一只，左边啃一口，右边啃一口。说实话，没有加辣的猪蹄不是特别有味道，特别是对于辜一鸣这种嗜辣如命的人，但是李世洲发现他吃得特别香。不出二十分钟，桌面上的食物已经一扫而空。
辜一鸣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拽起李世洲，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春季是流感高发期，像你这种身体体质太差的人就会容易生病，你看我，多结实。”说着，就亮出他的肱二头肌。
“你不会要带我去健身吧，我现在可没有力气去。”
“阿西吧，太没意思了，我还没说我要带你去哪儿呢，你就知道了。”辜一鸣摆摆手，显得很沮丧。
“我现在不去，我可没说我以后不去啊，今天去操场走走吧。”
辜一鸣心中暗爽，看来今天的计划真是无懈可击啊。
李世洲好奇地问：“你干嘛要健身，别告诉我紧紧只是为了练肌肉显摆。”
“我哪有你想的这么肤浅。”他望着别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李世洲在他的眼中突然找不到焦点。
辜一鸣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李世洲已经走在他的前面，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看着这个单薄的背影，他觉得好熟悉。也许是这个背影跟曾经的自己太像了，也许是眼前的这个人跟自己太投机了，也许……辜一鸣突然想把心中的所有话都倾诉给这个人听。
他说，自己因为恨父亲而开始健身，也是为了保护母亲，他小时候亲眼见到了他爸爸对他妈妈的家暴。他想变得强大，过上自己的生活。
辜一鸣的妈妈是一个很有风情的女人，身段娇小，细细的腰肢，雪白的皮肤，一头浓密的黑发像匹缎子般披在背上。他妈妈站在辜海源的旁边时，只能到辜海源的肩膀，两个人走在街上，辜海源傲首挺胸，而他妈妈跟在后面，碎步追赶。并不是辜海源不爱自己的妻子，只是他的脾气暴躁，他爱一个的方式也比较暴烈。辜一鸣记得那天，他妈妈的男同事顺路送妈妈回家，恰巧被辜海源撞见了。回家之后，辜海源一言不发，走过去便是一个掌掴。他妈妈跌倒在地上，细小的身躯缩成一团，两只肩膀猛烈地抽搐着。
那个时候辜一鸣才12岁，身材跟他妈妈一样娇小，他躲在自己的房间，不敢出声，但是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妈妈。”但是像只纤细的竹竿，他就偷偷把零花钱攒起来，报了健身班。
12岁还只是个孩子，教练是不可能带着他像成人那样锻炼的。他的教练是一个年轻力壮，但脾气温和的人，教练总是教辜一鸣合理安排饮食，合理做有氧和力量训练。
李世洲听得出神的时候，辜一鸣突然问道：“要不要一起健身？”
他说这些是笑着说的，半分玩笑半分真。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认识不到一周的人说这些私密的话。就好像他这几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想约李世洲吃饭呢？
李世洲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酒窝很迷人。
辜一鸣一个人走在校园小路上晃荡了很久，步履轻快，等到暮色渐渐笼罩过来，他才慢慢悠悠地走回寝室。他是跳着走上6楼的，竟然一点没感觉到累。
611正在开展常规看片活动，张振宇热情地拉辜一鸣过去围观。但这一次，辜一鸣没有理。
他径直走到了洗脸池边，打开水龙头，低下头来，冰凉的水顺着他的发梢、他的脖颈流下来。南方三月的夜晚是宁静而温和的，但是辜一鸣觉得很燥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烧烤又走了很多路的关系。他用手捋捋头发，胡乱地用毛巾搓了一把，看着镜中的自己。
事实上，他很久都没有认真看镜子中的自己了，他不想看，觉得这张棱角分明的脸和这对凌厉的眉毛跟辜海源实在太像，他不敢看，觉得镜子中的这个人曾经应该伤害过一个好女孩。
这一次，他在镜子前待了很久，突然又发觉了这张脸的帅气，满意地点了点头，冲到饮水机前倒了一大杯水，当甘甜清冽的水流过他的喉咙的时候，他觉得舒服了很多，长吁了一口气便爬上床躺尸了。
第二天上课的时候，辜一鸣嘴角的笑容就没收起过，甚至，有时候脸部的苹果肌都跟着抖动起来。
旁边的邓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有手肘搡了搡旁边的辜一鸣：“你魔怔了？这么半天是笑什么呢？我半天没get到你的笑点啊。”
“好好上你的课，瞎抽什么风？”
“哈？我没有抽风好吧，是你有病，不信你照照镜子。”
辜一鸣低头从邓越的书包里翻出一枚小镜子，露出他的八颗牙齿，得意地说道：“很帅啊，你是在羡慕吗？”
邓越一把抢过镜子：“有病。”说完还不忘给辜一鸣一个大大的白眼。
其实辜一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就是觉得很开心，单纯地想笑。
突然一个念头闪现在脑海中，只是一瞬间，但是却停留在辜一鸣的心里：“我要不要请李世洲吃饭？”
自从这个念头出现，辜一鸣脑子中的思考就没消停过。邓越约他去书画协会练字他也不去，张振宇让他去音协看活动他也不去，陈艺峰递给他烟，他也要好半天才能回过神。上课的时候，辜一鸣一直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还不让任何人看。同寝室的都觉得他中了邪。
辜一鸣也不去理会这些，他不知道李世洲喜欢吃什么，就用手机由近及远地搜特色美食，每一家店他都认真看评价，记下特色菜系，用本子工工整整地记好。
他记了满满的几页纸，纠结犹豫了好久，终于决定约李世洲去吃酱香猪蹄。一来，这是一家新开的店，约人出去吃饭的说辞就是“新开的店一起去尝尝吧”；二来，酱香猪蹄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喜欢吃的东西，如果他不喜欢吃这个，那家小店还能点一些其他的菜；三来，那家店在学校北门，回来正好路过操场，可以去操场看看球。
筹划了很久，他连见面时的对话都进行了反复练习，终于，开心满满地拨了李世洲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电话的那一头才传来沉闷而疲惫的鼻音：“喂。”
“喂，我是辜一鸣，晚上有空去一起吃饭吗？”
“我现在在校医院打针呢，可能去不了了。”
这跟辜一鸣练习了很久的对话完全不一样啊，他整个人都懵逼了，暗自嘀咕：“怎么不按套路出牌呢？”
纠结了半天，才结结巴巴挤出一句话：“哦，那你好好休息吧。”
“好的。”
李世洲的回答很礼貌，礼貌得让辜一鸣很不开心。
辜一鸣就是这样一个人，如果是自己精心策划了很久的事情，一定要把事情按照计划完成，不管他李世洲在医院打针也好，在医院做手术也好，既然他决定约李世洲去吃饭，就得今天把人约到，把饭吃了。
他蛮不讲理地思考着，就这样一路小跑到了校医院。
辜一鸣去喘嘘嘘地站在校医院门口，一眼就看到了穿着黄色t恤的李世洲。他半靠在椅背上，本来就消瘦的脸上看不到一点血色，左手扎着针，头顶就是输液瓶，辜一鸣总有种不详的预感，觉得这个瓶子会掉下来。
辜一鸣走到李世洲的面前，突然挡在李世洲面前的黑影遮住了他眼前的光线，李世洲缓缓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人，没有太多生气的眼睛又恢复了些许光芒，又惊又喜的声音从他喉咙管里发出：“你怎么来了？”
“你不说你在医院么，我顺路路过，就过来看看。”
其实根本不是顺路路过好吗？辜一鸣的寝室在南区，校医院在北区，他额头上的汗珠已经出卖了他自己。
李世洲看在眼里，但是没有戳破。几乎从来没有人关注过他，他成绩很好，但是在别人眼里他就是个书呆子。高希希倒是天天粘着他，但是高希希并不是一个可以说话的人，很多的时候，他觉得很孤独。
此刻的辜一鸣虽然挡着他眼前的光亮，但是他感觉，有一束光照在了他心里，很温暖。
李世洲说：“你坐下来歇歇吧。”
辜一鸣一屁股就坐下来：“等你打完针一起去吃酱香猪蹄，新开的店，哥带你去补充体力。”
李世洲笑笑，一口答应了下来。
“老板，来两碗豆腐花，四个酱香猪蹄，不要加辣。”辜一鸣重重地坐在等在上，朝老板喊着，并催促着：“老板，快点儿啊，我要饿死了，再加两个鸡蛋饼，一笼蒸饺吧。”
“你怎么说不加辣？你不是说无辣不欢么？”李世洲不解，便问了一句。
“你这种流感病人，喉咙发着炎，能吃辣么？”
“我不能吃你能吃啊？”
“不行，我哪能吃香的喝辣的，让你看着眼馋啊，这对一个有病的人来说太不公平了。”辜一鸣得意地笑着。
“你才有病呢，别吃猪蹄了，吃药去。”李世洲虽然单纯了些，但是学霸毕竟是学霸，人家不傻呀。
辜一鸣不再说话，只是傻呵呵地笑。
他们点的东西很快就上齐了，一个病号，一个饿狼，一人抓了两只猪蹄，左手一只，右手一只，左边啃一口，右边啃一口。说实话，没有加辣的猪蹄不是特别有味道，特别是对于辜一鸣这种嗜辣如命的人，但是李世洲发现他吃得特别香。不出二十分钟，桌面上的食物已经一扫而空。
辜一鸣心满意足地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拽起李世洲，说要带他去一个地方。
“春季是流感高发期，像你这种身体体质太差的人就会容易生病，你看我，多结实。”说着，就亮出他的肱二头肌。
“你不会要带我去健身吧，我现在可没有力气去。”
“阿西吧，太没意思了，我还没说我要带你去哪儿呢，你就知道了。”辜一鸣摆摆手，显得很沮丧。
“我现在不去，我可没说我以后不去啊，今天去操场走走吧。”
辜一鸣心中暗爽，看来今天的计划真是无懈可击啊。
李世洲好奇地问：“你干嘛要健身，别告诉我紧紧只是为了练肌肉显摆。”
“我哪有你想的这么肤浅。”他望着别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李世洲在他的眼中突然找不到焦点。
辜一鸣回过神的时候，发现李世洲已经走在他的前面，路灯把他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看着这个单薄的背影，他觉得好熟悉。也许是这个背影跟曾经的自己太像了，也许是眼前的这个人跟自己太投机了，也许……辜一鸣突然想把心中的所有话都倾诉给这个人听。
他说，自己因为恨父亲而开始健身，也是为了保护母亲，他小时候亲眼见到了他爸爸对他妈妈的家暴。他想变得强大，过上自己的生活。
辜一鸣的妈妈是一个很有风情的女人，身段娇小，细细的腰肢，雪白的皮肤，一头浓密的黑发像匹缎子般披在背上。他妈妈站在辜海源的旁边时，只能到辜海源的肩膀，两个人走在街上，辜海源傲首挺胸，而他妈妈跟在后面，碎步追赶。并不是辜海源不爱自己的妻子，只是他的脾气暴躁，他爱一个的方式也比较暴烈。辜一鸣记得那天，他妈妈的男同事顺路送妈妈回家，恰巧被辜海源撞见了。回家之后，辜海源一言不发，走过去便是一个掌掴。他妈妈跌倒在地上，细小的身躯缩成一团，两只肩膀猛烈地抽搐着。
那个时候辜一鸣才12岁，身材跟他妈妈一样娇小，他躲在自己的房间，不敢出声，但是他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好好保护妈妈。”但是像只纤细的竹竿，他就偷偷把零花钱攒起来，报了健身班。
12岁还只是个孩子，教练是不可能带着他像成人那样锻炼的。他的教练是一个年轻力壮，但脾气温和的人，教练总是教辜一鸣合理安排饮食，合理做有氧和力量训练。
李世洲听得出神的时候，辜一鸣突然问道：“要不要一起健身？”
他说这些是笑着说的，半分玩笑半分真。他也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跟一个认识不到一周的人说这些私密的话。就好像他这几天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不明白，他怎么就突然想约李世洲吃饭呢？
李世洲没有回答他，只是笑着，酒窝很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