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战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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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少年初出茅庐

    wed oct 12 23:38:41 cst 2016

    张九玄走的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很是潇洒,张九玄走后张井然周围彻底没有一个亲人了,不过,他最近刚突破到苦海秘境,已经进入到一个更加深奥的层次,时不时能感到自己的气血漂浮,真元动荡,了解这是自己底子不牢的缘故,所以每天都赖在孔轩的身边,不停的让其用皇道巅峰的威压压迫自己,每次都将自己的真元挥霍的一干二净,紧接着一点一点的积累,每一丝每一缕真元都要经过数次的碾压折叠才能进去体内。

    一连三个月的时间,张井然都没有出过孔轩的闭关处,有一个皇道巅峰的高手在旁边打下手修炼是突飞猛进,世上有几人有此等福分。

    每日清晨时分,张井然吸纳吞吐,晌午时分孔轩不停的用皇道法则冲刷张井然的肉体,硬生生将苦海秘境的修为砸的寸步难移,张井然原本如同浮土上建屋子,如今,那片浮土被孔轩用修为砸成一片坚硬的山石。

    这一日,张井然走出屋子,来到藏书楼,从第一层开始,一本书一本书的观看,不论是诗词歌赋,还是名人字画,哪怕是凡间历代状元郎的文章都仔仔细细的阅读一遍,还好修为深厚,仅用了不到半月时光就将第一层书卷读了一遍,第二层的书仅有第一层的一半,可张井然却用了两倍的时间,依次往上,书籍越来越少,用的时间却越来越多,以至于到了第八层,一本书要看一月左右,不知不觉中,张井然在浩然书呆了十年,已经十五岁了,可这十年里,除了张九玄不时用法力传来一些报平安的讯息,以及赢家好像出了一些事,不过,张井然当时全部心思都在藏书楼里观看典籍,道藏三千,张井然看了五千不止。

    身边的学子走了一茬来一茬,不时有人询问藏书楼里那个手里永远有一本书的少年郎是谁?有谦谦君子前来询问学识,张井然口吐莲花,由浅入深,乘兴而来,乘兴而归,有妙龄少女,前来对着雕塑一般的张井然吐露心中苦恼,然后看着眼睛从来没有离开过书籍的张井然淡淡说出一些解决问题的办法,然后一身轻松的走出藏书楼。

    除了一些和张九玄关系不错的人,其他人除了一些夫子,根本不知道张井然是谁,一心修行的人认为他是一个修为高深返璞归真的夫子,因为他总能解答出自己的难题,一心求学问的人认为他是一个学识渊博的才子,因为他谈吐风雅,引经据典,出口成章。一些少女认为他是一个什么问题都难不住的人,不论是修行问题,伤病问题,都能说出个法来解决。

    张井然放下最后一本书站起身来,揉揉肩膀,本来他并不觉的累,不过每次读完书他都会揉一下,久而久之就留下了习惯,在藏书楼的几年里,他见识了各种各样的人,有谦谦君子,有懵懂无知少女,有心思玲珑剔透的儒生,有人问他学文的问题,他就用看过的典籍里的东西回答,有人问他修行上的问题,他也用看过的书里的东西回答,有人问他生活中烦恼,他还是用书里的东西回答,看的书越多,知道的就越多,遇到的问题也就越多,如同一个人现在山脚下,看见一座大山,等他爬到山顶,就能看到更远的风景的时候,也看到了更多的模糊不清的地方。

    如今张井然是满腹疑问,书中只有颜如玉,书中只有黄金屋,可张井然却读到了懵懵懂懂,不知其所终。

    来到孔轩的屋外,还未开口,就听到孔轩的声音:“进来”。

    张井然初来书院时年仅五岁多点的幼童,如今已是十五岁的青年,身高七尺,生的剑眉星目,唇红齿白,尤其一双眸子,黑的发亮,因为修为高深,精光闪闪,面目刚毅,鼻子下方已经有淡黄色的胡须长出来了。

    张井然盘腿坐在孔轩的面前,声音低沉有力:“我想知道一切”

    孔轩叹了口气,:“从你来的时候起,我就一直等你问这个问题,可是你却能忍住十年不问,我也知道,当你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就是你离开的时候,不过,这个问题我不能回答你”张井然微一皱眉:“那你是知道我父母的去处喽”

    “我知道,你父母离开前来到此处”

    “那你为什么不能告诉我”

    孔轩捋了捋鄂下短须,从怀中拿出一枚金黄令牌,道:“你想知道的答案都在此处”

    张井然拿着令牌,一面印着一个繁体张字,一面是繁琐的符文,张井然不败经气息略一度出一丝进去,当时令牌凭空显出一行字,是一个地址,西楚王朝的京都,京城。

    张井然自觉也应该出去了,从出生待在丹阳山,之后待在书院,仔细想了一下,自己见到的人不满百数,还包括哪些在书楼里仅有一面之缘的书生。

    向孔轩拜别后,虽意收拾了一下便打算上路了,书院地处北凉州,京城在中州,期间近十万里的路途,张井然又不识路,只能走走停停,便走便问路,还好,普通百姓,心地善良,都愿意为这个一脸稚嫩的少年郎指路,都以为这是一个进京读书的书生,一位大婶还给了张井然一些干粮,嘱咐他路上小心。

    人多的地方就徒步行走,荒郊野外就飞行,一路不说妙趣横生,但也不无聊。

    一路上,见识了万顷良田,见识了滚滚长江东逝水,进入一些城镇,见识了普通人的生老病死。

    一日,张井然正走在野外的小路上,听到前方有马蹄声。赶紧让路到一边,看到一头棕色的骏马缓缓走了过来,后面有几辆马车,每凉车载着几个大箱子,上面贴着封条,每辆车上都有一个旗帜,上面有着一个大大的镖字,骑马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一身紫色长袍,扎着一条黄色的腰带,背负一把长刀,面色略黑,是常年在外奔波的结果,马前一个小厮,扛着一把大旗,上面绣着振威镖局四个大字,张井然虽说不经人事,可藏书楼除了各派典籍著作,还有不少名家传记,妙笔生花的小说,所以,张井然一路走来,所遇到的各种事物也不觉得多么惊奇,不过,还是忍不住上前拦了下来,那男子名为刘飞,看到张井然走到镖队前面,不免有些讶异,但又有些不安,振威镖局不是什么大门大派,立门不过三五年之久,刘飞的父亲刘占元凭着一手快刀打下了振威镖局,之后又凭着一些银两打点才接了一趟员外的布匹,结果刚出城就和山贼碰上了,亏得刘占元刀法了得,又有一帮伙计肯出力气拼死抵抗,硬是把镖从三五十匪人拦截下送到地方,一战成名,没多久就成了当地最大的镖局,刘占元年纪大了,便将生意交给儿子刘飞打理,自己没事就去酒楼喝喝茶水,再就是指点一下镖局里年轻后生的功夫。

    今日刘飞有点诧异,这次走的镖很平常,就是一些普通的上品瓷器,价值白银五百两,可光镖费就给了三百两,这可不是正常的价格,原本想让自己大弟子

    走这趟镖的刘飞越想越不对劲,最后干脆自己走这趟镖,不料,刚出城门不到三十里,就遇到了一个拦路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