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起源十；黑雾缭绕于终站
对于大脑中瞬间被灌入大量的未知信息的我来说，能够依旧保持比较清晰的判断力去分析眼前的战况实属不易。但同时逆向涌入我大脑中的东西，相比眼前逐渐成形的恐怖力量，无论怎么想都更加令我感到恐惧。
哎？等等，我刚刚，究竟看见了些什么东西？------
无数密密麻麻的线条轮廓呈折叠状向上延伸，在似乎是尽头但仿佛又不是终点的某个位置，巨大的具有某种神秘学象征意义的圆形和七重多边形在缓慢地顺时针旋转，犹如一个巨大的锁环。笔直的银灰色线条在接近圆形的地方就发生了偏转分离，以曲折的模样继续分别向着左右方延伸下去，构造出如同树幔粗糙轮廓般的抽象视图。
而这些种种景象，全部都仅仅在我的潜意识思维中被不知名的某种给具象化了出来，清晰地映射在我的脑海中。
脑神经回路在燃烧，巨大的刺激从深处涌出。
像是颅骨里向外疯长而出的荆棘树蔓，缠绕着整个头部，从我的惊颤与痛苦中汲取养分。
最后，在所有的条件都备齐时，于某种回路发生碰撞，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共鸣。
我看到视野中有一道蓝光闪过。
眼睑开始发热，说明有什么类似眼泪的温热物质在我的眼眶周围附着着。但不凑巧的是我现在根本无法得知其实质。
仅仅觉得头脑再次清晰了些，视野更广阔了些，除此之外······“那个术式············？”
这些我根本也不应该听过的名词悄然从我的嘴巴中冒出来，惊讶之余，我几乎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这奇怪现象的原因，因为少女起初银色的长发已经在狂风中飘舞出金色的辉痕。
与此同时，魂侍群的猛袭开始了，铺天盖地的袖箭与箭矢封死了库娜周围所有的闪避范围，这轮的攻势，唯有正面迎接。
我甚至不用多加去想就已经知道接下来的冲击是无法遏制的。随即当光芒涌现时，周围却并没有爆发出应有的震耳响声。
“呼呼呼！！！”
那些黑暗中的刺客们此时早已尽数消失了，摧毁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依旧站立于我身前的金发少女，她稚嫩的脸上充斥着的英姿飒爽颇有大将的风范，至少在我看来，她已名副其实。
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我用力坐直，抹了一把汗，方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早已被冷汗浸湿。
那刺骨的幽寒杀气，至此仍旧缭绕于我的心壁附近。
看来索命的鬼镰还架在脖子上，只是我无法得知即将而来的险境的任何情况，也预料不到未知潜伏的因素。
库娜走在凹陷不平的火车顶棚上，有些地方的金属甚至开始融化变形了。
她缓缓靠近我，像是忠诚的卫士在战后疲惫地迈向无力的君主。
而且事实上，这位君主甚至无法给予身为胜利者的她什么。
“我并不了解你的背景和故事，你对我也同样如此，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隐瞒的东西。如你所见，这种景象以后会见到很多，你能越早适应对你的好处就越大。”银发重新在夜风中飘舞，月亮的银辉洒落其上，空灵得叫人目眩。
“我，我知道了。总之还是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刚才的情况，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死在铁轨旁了吧。”我显得无奈地谢道。
“我只不过是遵从命令来搭救你罢了。”那双毫无情感的大眼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仿佛是在拒绝我的谢意一样，她说完便转过头去。
“不过刚才真是好险啊，话说回来那些魂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发问道。
库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凑近我的脸庞，更加仔细地观察着什么，她身上少女特殊的香气偷偷地钻进了我的鼻腔中，使我脸上不争气地温度攀升。
“诶诶额······”我慌乱地向后挪了挪身子，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简单地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被盯上。”她稍作思索便做出了一番评价。
虽然说其实没有什么值得纠结的，但我的自尊心还是在这番十分客观的评价中被小小地挫伤了一下。
“虽然不清楚诺古扎因为什么会看似无端地盯上一个学院的新生，现在姑且将其动机视为对学院的报复吧。”她用右手捋了捋被风吹到脸侧的秀发，眼里一瞬间闪过难以察觉的光。用警惕的语气说道：“危险还未解除，这列货车会在五分钟后抵达鹿川原东面山谷旁侧的十七号线的终站，那里会发生什么，目前我也不得而知。”
我忽然意识到她话语中带着的意思。
“那会是一个，陷阱么？”
我发出了自己的猜测，这似乎引起了库娜的注意，她坐到了我的身旁，将头偏向我。
“你很恐惧未知的险境么？”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最初没有抓住库娜问题的关键，所以摸不着头脑地慢吞吞说道。
“是否会有一件事，即使你完全不确定后果的性质，也会一意孤行地选择去做呢？”不给我喘息的机会，第二个问题追加而来。
“我想如果真的有，也绝对不是我这种人能办到的吧，至少我至今未曾做过那样的事。”
一边说着，一边默默地将这种事件归类为一词的我不禁在心中稍微感叹了一下。
库娜突然以很讳莫如深的眼神正视着我的双眼。
“能力暂且不作为前提考虑，这个问题的核心事实上在于。”她的声音很低“但我不认为你是那种懦弱的人，至少在我的观察中，你目前的表现还是勉强够格的。”
等等，这是什么评判标准······总感觉又被低看了，不过这也是正常到没有办法的事啊。
两者之间的差距，已经超越了生物的跨度。
‘没有成为累赘，做出干预她的行动的蠢事。’换得的，仅仅是难以被定义为的一句评价而已。
嘛，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是被保护的对象。
“一件重要的事。”库娜捋了一下过耳的发丝。
“唔？”
“刚刚战斗的时候，我感应到了一股很微薄的魔力气息，像是这附近散发出来的。魂侍的话没必要考虑，因为他们都只是些被赋予的玩偶罢了，并非能使体内元素炼化为魔力的魔法师，所以也就不存在能够被感知的。”她眼睛中的狐疑变得越来越明显，我很快便明白了她所说的现象，正是来自于自己身体中方才发生的怪异变化。
既然对方能够值得信任，我随即就向这位魔法师阐明了自己的身体所遭遇的情况。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直观的感受的话······”
我放大音量试图指出重点地说道。
“在刚刚的一瞬间，你所施展那个法术的时候，关于它的一些信息毫无征兆地就涌入了我的大脑中。没记错的话，那个叫做的东西，应该就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库娜的脸色就变了。
奇怪，明明在战斗中都未曾变色的冷漠脸庞，此刻却不知为何露出了些许愕然。
“你，你是怎么知道它的名字的？不可能啊，难道学院提交的档案有误？你实际上应该是没有任何魔法背景和能力的啊，但是为什么。”
这种时候即使你这样问，我也不知道从何回答啊。
连我自身都不清楚的，自然不可能出现在这些观测者们的资料库里面。
“魔法，么？”我喃喃道。
“不，应该不属于魔法。”库娜恢复了常态，开始用清冷的声音对我说。“仅仅存在魔力的流动还不足以将其定义为魔法，况且你并没有经受过训练，即使先天魔力过人，最多也只能制造出规模较小的一些，但是你所展现出来的却完全高于以上种种。很遗憾，仅凭这些我无法作出判断。”
那一瞬而过的究竟是什么？
犹如置身于电流回路中一般的感觉，为何从未出现过？直到今天------危机四伏的此时？
“算了，这些问题等到了学院再解决吧，现在眼下最棘手的家伙，方才登场呢。”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没错，那就是十七号线的终站。空荡荡的站台在山谷两侧的幽暗树林边，散发而出的诡秘杀意几乎都蔓延到了我的颈上。
“看到了吧，的嘴脸。”库娜轻蔑的语气中充满了敌意。列车刺耳的刹车轰鸣声再次响起，震动中，我看清了站台上的光景······那片被灰色浓雾覆盖的站台，此时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地阴森，粉刷的墙壁仿佛尸骨一样映射出令人心惊胆颤的惨白。忽然，从远处尽头的灯开始，一盏盏的灯依次熄灭，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灯管被某种不明的力量给震碎了。晶莹的碎片散落而下，随即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结局在黑暗中上演。
黑幕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罪犯浸染鲜血的左手扶在墙上，月光照射出他的半边脸，然后，地狱般的表情展露了出来。
尽管隔着造型怪异的呼吸器面罩，被残酷恶意所包裹的笑声，依然清晰地响彻在浓浓的黑雾之中。
“嘶嘶嘶嘶呼呼呼呼------，呵呵，砧板上的一粒米虫，真高兴在这里见到你，已经可以开始颤栗、哀号了哦。因为这是你仅剩的时间里唯一能做的事。”
浓雾高速转动起来，就像有一个核心在驱动着它们一样。
“至于你可爱的搭档，噢不用担心，她同样美味可口。”
雾气四散开来的同时，罪犯如同咀嚼着血肉一般的声语传来。
赤金色的光耀在疾风中重现，傲然而立的少女握紧了右手，面朝危险至极的死敌发出了宣告。
“那么就试试看吧，究竟谁才是被宰割的对象！”
爆轰声中，至高力量间的战斗开始了。
(本章完)
哎？等等，我刚刚，究竟看见了些什么东西？------
无数密密麻麻的线条轮廓呈折叠状向上延伸，在似乎是尽头但仿佛又不是终点的某个位置，巨大的具有某种神秘学象征意义的圆形和七重多边形在缓慢地顺时针旋转，犹如一个巨大的锁环。笔直的银灰色线条在接近圆形的地方就发生了偏转分离，以曲折的模样继续分别向着左右方延伸下去，构造出如同树幔粗糙轮廓般的抽象视图。
而这些种种景象，全部都仅仅在我的潜意识思维中被不知名的某种给具象化了出来，清晰地映射在我的脑海中。
脑神经回路在燃烧，巨大的刺激从深处涌出。
像是颅骨里向外疯长而出的荆棘树蔓，缠绕着整个头部，从我的惊颤与痛苦中汲取养分。
最后，在所有的条件都备齐时，于某种回路发生碰撞，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共鸣。
我看到视野中有一道蓝光闪过。
眼睑开始发热，说明有什么类似眼泪的温热物质在我的眼眶周围附着着。但不凑巧的是我现在根本无法得知其实质。
仅仅觉得头脑再次清晰了些，视野更广阔了些，除此之外······“那个术式············？”
这些我根本也不应该听过的名词悄然从我的嘴巴中冒出来，惊讶之余，我几乎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这奇怪现象的原因，因为少女起初银色的长发已经在狂风中飘舞出金色的辉痕。
与此同时，魂侍群的猛袭开始了，铺天盖地的袖箭与箭矢封死了库娜周围所有的闪避范围，这轮的攻势，唯有正面迎接。
我甚至不用多加去想就已经知道接下来的冲击是无法遏制的。随即当光芒涌现时，周围却并没有爆发出应有的震耳响声。
“呼呼呼！！！”
那些黑暗中的刺客们此时早已尽数消失了，摧毁他们的不是别人，正是依旧站立于我身前的金发少女，她稚嫩的脸上充斥着的英姿飒爽颇有大将的风范，至少在我看来，她已名副其实。
重重地松了一口气，我用力坐直，抹了一把汗，方才注意到自己的双手早已被冷汗浸湿。
那刺骨的幽寒杀气，至此仍旧缭绕于我的心壁附近。
看来索命的鬼镰还架在脖子上，只是我无法得知即将而来的险境的任何情况，也预料不到未知潜伏的因素。
库娜走在凹陷不平的火车顶棚上，有些地方的金属甚至开始融化变形了。
她缓缓靠近我，像是忠诚的卫士在战后疲惫地迈向无力的君主。
而且事实上，这位君主甚至无法给予身为胜利者的她什么。
“我并不了解你的背景和故事，你对我也同样如此，所以我们之间并没有什么隐瞒的东西。如你所见，这种景象以后会见到很多，你能越早适应对你的好处就越大。”银发重新在夜风中飘舞，月亮的银辉洒落其上，空灵得叫人目眩。
“我，我知道了。总之还是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刚才的情况，没有你我可能早就死在铁轨旁了吧。”我显得无奈地谢道。
“我只不过是遵从命令来搭救你罢了。”那双毫无情感的大眼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我，仿佛是在拒绝我的谢意一样，她说完便转过头去。
“不过刚才真是好险啊，话说回来那些魂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忍不住发问道。
库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凑近我的脸庞，更加仔细地观察着什么，她身上少女特殊的香气偷偷地钻进了我的鼻腔中，使我脸上不争气地温度攀升。
“诶诶额······”我慌乱地向后挪了挪身子，与她拉开了一段距离
“简单地来看似乎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被盯上。”她稍作思索便做出了一番评价。
虽然说其实没有什么值得纠结的，但我的自尊心还是在这番十分客观的评价中被小小地挫伤了一下。
“虽然不清楚诺古扎因为什么会看似无端地盯上一个学院的新生，现在姑且将其动机视为对学院的报复吧。”她用右手捋了捋被风吹到脸侧的秀发，眼里一瞬间闪过难以察觉的光。用警惕的语气说道：“危险还未解除，这列货车会在五分钟后抵达鹿川原东面山谷旁侧的十七号线的终站，那里会发生什么，目前我也不得而知。”
我忽然意识到她话语中带着的意思。
“那会是一个，陷阱么？”
我发出了自己的猜测，这似乎引起了库娜的注意，她坐到了我的身旁，将头偏向我。
“你很恐惧未知的险境么？”
“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我最初没有抓住库娜问题的关键，所以摸不着头脑地慢吞吞说道。
“是否会有一件事，即使你完全不确定后果的性质，也会一意孤行地选择去做呢？”不给我喘息的机会，第二个问题追加而来。
“我想如果真的有，也绝对不是我这种人能办到的吧，至少我至今未曾做过那样的事。”
一边说着，一边默默地将这种事件归类为一词的我不禁在心中稍微感叹了一下。
库娜突然以很讳莫如深的眼神正视着我的双眼。
“能力暂且不作为前提考虑，这个问题的核心事实上在于。”她的声音很低“但我不认为你是那种懦弱的人，至少在我的观察中，你目前的表现还是勉强够格的。”
等等，这是什么评判标准······总感觉又被低看了，不过这也是正常到没有办法的事啊。
两者之间的差距，已经超越了生物的跨度。
‘没有成为累赘，做出干预她的行动的蠢事。’换得的，仅仅是难以被定义为的一句评价而已。
嘛，无所谓了，反正我也是被保护的对象。
“一件重要的事。”库娜捋了一下过耳的发丝。
“唔？”
“刚刚战斗的时候，我感应到了一股很微薄的魔力气息，像是这附近散发出来的。魂侍的话没必要考虑，因为他们都只是些被赋予的玩偶罢了，并非能使体内元素炼化为魔力的魔法师，所以也就不存在能够被感知的。”她眼睛中的狐疑变得越来越明显，我很快便明白了她所说的现象，正是来自于自己身体中方才发生的怪异变化。
既然对方能够值得信任，我随即就向这位魔法师阐明了自己的身体所遭遇的情况。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直观的感受的话······”
我放大音量试图指出重点地说道。
“在刚刚的一瞬间，你所施展那个法术的时候，关于它的一些信息毫无征兆地就涌入了我的大脑中。没记错的话，那个叫做的东西，应该就是······”
我的话还没说完，库娜的脸色就变了。
奇怪，明明在战斗中都未曾变色的冷漠脸庞，此刻却不知为何露出了些许愕然。
“你，你是怎么知道它的名字的？不可能啊，难道学院提交的档案有误？你实际上应该是没有任何魔法背景和能力的啊，但是为什么。”
这种时候即使你这样问，我也不知道从何回答啊。
连我自身都不清楚的，自然不可能出现在这些观测者们的资料库里面。
“魔法，么？”我喃喃道。
“不，应该不属于魔法。”库娜恢复了常态，开始用清冷的声音对我说。“仅仅存在魔力的流动还不足以将其定义为魔法，况且你并没有经受过训练，即使先天魔力过人，最多也只能制造出规模较小的一些，但是你所展现出来的却完全高于以上种种。很遗憾，仅凭这些我无法作出判断。”
那一瞬而过的究竟是什么？
犹如置身于电流回路中一般的感觉，为何从未出现过？直到今天------危机四伏的此时？
“算了，这些问题等到了学院再解决吧，现在眼下最棘手的家伙，方才登场呢。”
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没错，那就是十七号线的终站。空荡荡的站台在山谷两侧的幽暗树林边，散发而出的诡秘杀意几乎都蔓延到了我的颈上。
“看到了吧，的嘴脸。”库娜轻蔑的语气中充满了敌意。列车刺耳的刹车轰鸣声再次响起，震动中，我看清了站台上的光景······那片被灰色浓雾覆盖的站台，此时在白炽灯的照射下显得异常地阴森，粉刷的墙壁仿佛尸骨一样映射出令人心惊胆颤的惨白。忽然，从远处尽头的灯开始，一盏盏的灯依次熄灭，不，准确来说应该是灯管被某种不明的力量给震碎了。晶莹的碎片散落而下，随即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黑暗。
结局在黑暗中上演。
黑幕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罪犯浸染鲜血的左手扶在墙上，月光照射出他的半边脸，然后，地狱般的表情展露了出来。
尽管隔着造型怪异的呼吸器面罩，被残酷恶意所包裹的笑声，依然清晰地响彻在浓浓的黑雾之中。
“嘶嘶嘶嘶呼呼呼呼------，呵呵，砧板上的一粒米虫，真高兴在这里见到你，已经可以开始颤栗、哀号了哦。因为这是你仅剩的时间里唯一能做的事。”
浓雾高速转动起来，就像有一个核心在驱动着它们一样。
“至于你可爱的搭档，噢不用担心，她同样美味可口。”
雾气四散开来的同时，罪犯如同咀嚼着血肉一般的声语传来。
赤金色的光耀在疾风中重现，傲然而立的少女握紧了右手，面朝危险至极的死敌发出了宣告。
“那么就试试看吧，究竟谁才是被宰割的对象！”
爆轰声中，至高力量间的战斗开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