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却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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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认亲

    “我从未感到孤独,也不知孤独二字从何说起,奔跑,是我战斗的姿态。”

    嘣,一声巨响,十米内的水面被击穿,附近雨花漫天飞舞,真是什么也看不见,咕噜咕噜,许颖童和黎华安瞬间晕了,究竟什么冲击力这么大?应该是说,这不是普通的冲击,而是贯注筋道的气息,由口出,拳头包囊,五指洒落,流体屏障轻易被停滞,怕是抓住咽喉,动弹不得,呼吸困难。

    好像做了一个梦,当时天干物燥,从饮料盘随手提了一杯麦啤,小鼓、五弦琴的乐声铃铃合奏,狭窄的小道挤满了客人,还好自己找了个小茶桌,透过纸窗,一圈人影如烛光飘摇,其他的灌木丛、海边倒是冷清,积淀的泡沫渣覆盖了海龟爬行的印迹。

    屋角挂着的灯笼带动祈福芦苇结摇摇晃晃,远方多处山崖彩灯披露,给执法船只指引过路。

    心寒,所以畏缩,悸动,所以惊梦,一切都感觉不真实,怨念空袭,不幸随时发生。

    麦啤依旧气泡粘壁,两三颗承受不了相对爬升的水压挤破在金黄的酒面。俗语连珠、手夹旱烟的黝黑男渔夫正炫耀收捕成绩,黑白分明的眼球瞪的老大,感觉盯着什么,尤其是那些静悄悄的猎物。

    篝火袅袅白烟,似是一群人囚禁、折磨几只孤鬼冤魂,惨叫、嚎啕令许颖童耳目灼痛,头顶前方绑着铁丝,是塑料饰品,装点这岛居民众认为现代感的娱乐厅,可拧断的尖口,在许颖童的想像里就是混乱中勒紧脖子、刺穿肩膀、划破衣裳的凶器。

    许颖童三根骨节突出的手指往墙边搓了搓,斑痕、油渍、开裂的粉刷漆木就像随时可能张开大嘴,露出数百锋利的木刺儿吞下丁点皮肉包裹的手指,慌神中只剩血肉相连的关节。见不了血的许颖童立马左摇右摆,眼前尽是纷繁嘈杂、刺鼻气味的迷糊画面,就像刚坐完高速旋转的木马,神魂颠倒。

    即将窒息之时,只见黎华安捏自己的脸,勾勾鼻尖,捋捋睫毛,就差亲一口了,然后电击般僵尸出棺。

    “能不能温柔点?你知不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

    “怎么了?看你昏睡到现在,我有多担心吗?还以为你心脏的跳动跟硬化的流体一样时钟停止摇摆了呢。”

    “我做噩梦了,哎,都怪我常常贪玩,没好好练习,师父说过,人如流体,荡漾无规法,到头来会伤害到自己,张弛有度,方领生活之美。要是能做到师哥、师姐那样就好了。”

    “哪个师哥、又是哪来的师姐啊?说来听听,让我领教一番。”

    “我师哥对我可好了,实习后大家都称他mr.张,好像是去了某个国际组织,因为他立志要权衡四方,于是再也没回来过。我师姐拜堂没多久,就被突如其来的的异界流氓团伙带走了,后来打听的人说,最终被一疯狂科学家高价买走,成了机器侠,她跟我一样,掌握了流体力学,但是相传她非常厉害,拥有匹敌万人的潜力,是从德智体美劳多方面发展的喔,结果那科学家死也不肯交给邪恶政治势力,把她封存起来了,没人能找到她,要是她做我小师父就好了。”

    “这平行世界很大,但我相信,有你有我,一定能怀好运。喔,之前那家伙救了我俩,刚才与你闲聊时他还在旁边的,你别说,我亲眼看见他拉着我们在海面上疾驰而过,现在已经到岸了,我造船的时候用的胶水就是这地方产的,走吧,带你去泡个热水澡,瞧你湿润性感的小马尾。”

    “信不信我阉了你?让你得瑟,找抽是吧?”

    “不敢不敢,我哪敢啊,不对,你这样过分了啊,哪有动不动就给一个思想高远、心智成熟的男人报以以最大伤害的?”

    一片大藻叶遮住头顶的他,全身埋入了绿叶丛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