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是公孙止
字体: 16 + -

第二十一章-误了卿卿

    fri oct 24 19:26:11 cst 2014

    郑言扶住莲儿,怀抱着那个婴孩,见莲儿面色苍白,嘴角那一抹鲜红,是那么的凄艳。他连杀一十五人,仍是来得及扶住被迷魂烟迷晕的何莲儿,是郑言神功入道第一次出尽全力。

    郑言本身并没有发觉什么破绽,只因那大金精卫精锐尽出,原来,那日项雷的尸身被运回精卫府,府中高手查勘伤势,发现一记毙命,自问府内无人在当时扛着一人的情况下,无一人可以做到。若是遇到此女空身,估计府中无人能是此女子的对手,问了薛天龙,也不明白此女来历,至于去问那个薛疯子,哪是想也不要想,只因已死多时。思来想去,还是不惹为妙,只是王爷下令解救那书生,并送来画像。于是精心布置,利用人的弱点,对小孩的不提防,在交还孩子是动手,那时,正是人心里最放松之际,这一帮人特别选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婴,那老妪正是教完颜莹易容术的师傅,人称千幻娘子白冷雪,其实她不过四十左右的妇人,人极是狠辣,今日埋伏,皆是出自她的手笔。

    那老者说起来了,郑言是认识的,他就是英雄大会上的,金刀邱志,他早在五、六年前,便加入了大金精卫,只不过他是以客卿身份加入的。今次英雄大会便是他向金人所讲,只不过多出一个郑言这个变数,害得完颜莹提前发动,本是在夜间围剿,虽不能一网打尽,但也能重创北方绿林。其实,若以邱志所想,自己纵是不敌女子,也相差不多。可是,大金精卫主事是这千幻娘子,不是他。

    这白冷雪向来是讲以最小的代价,做最好的事。她将女婴交到何莲儿手上时,何莲儿自然会有点戒心,此时动手,不一定杀得了她,是以,白冷雪选在交还女婴时动手,正是何莲儿放松之时,为了保险起见,便将准备回山的金刀邱志拉来助拳。

    白冷雪一直以为人都像她那么冷血,她预计何莲儿会将婴孩放下,没有料到,何莲儿会傻到为了一个婴孩将自己置身险地。她没有想到自己能打中何莲儿,是以,安排金刀邱志施毒补刀,如果还不行,剩余十余人拿不下一个中毒的女子,那就不叫大金精卫了。只不过,白冷雪想不到自己和邱志二人一招便将何莲儿逼入死地。

    其实今日, 郑言若不是神功入道,根本是救不了何莲儿的,郑言一记拈花指便将邱志的金刀击碎,无声无息,宛如雪花绽放。郑言身形转动,接住犹在空中的女婴,一拳毙邱志,一脚踏碎白冷雪的头骨,借势空中流转,转瞬间,便杀了剩下一十三人。回身接住了即将沾地的何莲儿,这也是金刀邱志最后所见。

    郑言接住何莲儿,不由后悔,早知不提醒她,自己直接出手,可是他想不到人性之恶,竟至如斯!一个娇小生命,竟是拿来做饵,毫不犹豫的舍弃!若不是莲儿舍命相救,这女婴不是被一掌打死,也会被一刀两端。

    何莲儿舍便生!不舍便死!死局,这便是白冷雪的设计。

    只是,白冷雪千算万算没有料到,这书生武功竟是这般神鬼莫测,金刀邱志不过说这书生武功不高,谁也不曾料到这结局。郑言亦是如此。

    郑言不管那死了的大金精卫,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他知道这些人始终对自己不怀半点杀机,是以自己始终不明不妥之处何在,只不过,白冷雪一有杀机,瞬间郑言边喝破!气机动,杀机发,如何瞒住已入破镜的郑言。

    电光火石之间,何莲儿便身负重伤!

    郑言一手揽住莲儿,查看她的伤势,发觉只是受了轻伤,并不碍事,想哪老妪武功不高,若不是偷袭,是绝对伤不了她的。如今昏迷想是中了迷魂烟之故。随手将那女婴放在马上,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有点血迹,郑言这才发现,女婴竟是受伤,郑言本想将着女婴放弃,心下不忍,打开包裹一见,这女婴被那一刀从背上划了一刀,虽不甚深,只是这女婴甚小,不过是满月不久,如不及时医治,光是流血便是要了她的小命。

    郑言用内力封住这女婴刀口处的血脉,止住流血,抱在怀中,将莲儿缚在身后,纵身上马,叫道“小红,快走!”那胭脂马甚是通灵,不待催促,自是快行,至于那小白跟上便跟上,跟不上便由它自去,反正,也不是自己的。

    那小女婴的伤势若在成人的身上本无大碍,只是在她的身上,少有差池,便要了她的小命,郑言内力流转,保持身体平衡,胭脂马感觉身上轻松,跑得愈加速捷,郑言驱马出得小城,折而向南,奔了不久,复又折而向东,进入大山之中。那匹白马即使空骑也是跟不上,渐渐不见踪影,好在东西俱在小红身上。

    郑言驱马来到一处偏僻之处,将马撒开让它自去,先将何莲儿放在铺好的毡上,查看伤势,并未恶化之势,放下心来。方将那女婴包裹解开,看那伤势不觉皱起眉头,这一刀从脊柱由下横切伤口不深,想是莲儿抛她之时用力过小,被那金刀邱志刀锋扫到,造成如此伤口,郑言见着婴孩脸色苍白,嘴唇发淡,郑言试了试脉搏,只觉得,脉细而无力,显是失血所致,若是在后世输一下血,便没有事了。可是,在这个时代便只有等死,或者自己活下去,只是这女婴只有等死的事了。

    郑言看着这女婴不由得,心生怜悯之意,女婴想不是那金人的,估计是他们随手抢来的,父母不知是谁,不知哪里人士,小小生命就这样去了,看着那女婴小手无意识晃动,不知是想抓住什么,郑言不觉眼睛微湿,他想起前世抱着那个小小婴儿,明知不是自己的,仍是狠不下心去不救,只因,小儿无辜。

    拼了,纵是自己功力大损,也要救这素不相识的女婴,莲儿宁可性命不要,也不忍让这女婴当挡箭牌。自己怎能让她心血白费。

    他想起少林中有一门过气换血之法,只是其中凶险万分,从未人敢试上一试,只因换血之法,是将对方血液尽数换掉,尽数换成施法者的血液,少有不甚,两人俱是凶险至极,以郑言现代的思维,那是不可能的,今日郑言只有行险使用此法,因为,现代人都知道血型不配会凝固,严重者会输血会死人的。以郑言内力自会清楚女婴体内的情况,自不是,那一般施法者的行险而为。想想也是,若不是至亲至近,生死攸关的人,谁会冒险行此法。

    郑言一手托着何莲儿,一手抱着女婴,他必须尽快找到一处僻静隐秘所在,郑言身形展动,这大山之中山洞颇多,只是不甚合适,毕竟两个人皆是病号,若有一点差池,郑言都担不起。

    半个时辰之后,郑言终于找到一隐秘之处,郑言若不是无意中跃上大石,举目远望,回首时发现此洞。若不是有意为之,绝不会发现的。

    郑言带着二人进得山洞,发觉山洞内光线还算不错。只因山洞顶上有一裂缝直到山顶,颇有一线天的意思。山洞向里颇深,只是渐狭人不可进。此时,天色已晚,郑言依着少林药典所载那般,将自己手掌划破,对着那女婴伤口按去,运用体内内力仔细梳理女婴经脉,缓缓试探自己血脉是否与女婴相容,这一刻,郑言用尽全副精神,小心翼翼地梳理女婴经脉,好在血型相容,并未大碍,只是女婴体内筋脉被那刀气所伤,颇费了郑言一番功夫,只不过,在郑言一番辛苦之下,这小女婴将来若是习武,那可是轻易地很,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般机缘,让一高手费尽精力将全身筋脉尽数打通。

    郑言收功,不觉奇怪,这何莲儿怎么还不醒的,迷魂烟的药力应该早已过去,划亮火折一看,不由一惊,只见何莲儿胸前一大片血渍,想是伤势反复所致,郑言用手一探她的脉门,不禁深悔自己经验不足,害了莲儿。

    原来,白冷雪在迷魂烟中加了断肠红,若是,郑言当时用冷水激醒何莲儿,何莲儿疗伤之际,当可发觉体内剧毒,以郑言内力在旁相助,当可轻易化解,如今,断肠红已是侵入脏腑,纵是郑言倾尽全力,也难护她的周全,郑言恨恨的看了女婴一眼,难道是莲儿欠你的不成,若不是为了救你,谅那一帮人也难伤她分毫,我若不是为了就你,当可发现莲儿的异状。

    那小女婴正在熟睡之中,浑不知郑言已经将罪过算在她头上。

    郑言扶起莲儿,见她面色苍白,只是面颊潮红,郑言试了试额头,有点热,郑言只能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其余倒是无法可想,郑言看着怀中玉人,不由的悲从中来,这莲儿不过是自己途中偶遇的女子,她对自己的爱意,远远的大于自己对她的。自己不过是一个后世的灵魂,对爱情不敢相信的灵魂,平时口花花,其实心中她的地位却是可有可无的。

    早期的断肠红尚可用内力逼出,只不过,现在何莲儿这毒真的是断肠,郑言自知,若这样下去,她不知是否撑到天明,烛光掩映中,郑言恨恨看着那女婴。

    这个小女婴终其一生,她不知着这个男人为什么看到她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