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长舌（下）
第十三章他让先生一惊
冯幼竹想到了一个问题，从灵域带回的灵晶一共分成了三份，自己这里只有一份，伤离和小风狼那里却有两份，以风媚子的贪婪，它为什么不去放有更多灵晶的伤离那，而来自己这里纠缠？
“莫非它对伤离或小风狼有什么忌惮？”
为了以后日子里的睡眠，冯幼竹不得不去求助伤离和小风狼了。
他从床下取出灵晶，打着哈欠，满脸倦怠地来到了伤离家。
当他把风媚子的纠缠和自己的猜想告诉给伤离和小风狼后，小风狼马上想到了悬在柴房上的那把摆渡汉子留下的消音伞。
冯幼竹恍然大悟，这一来，他连想都不愿再想，赶忙把自己的这份灵晶托付给伤离。
小风狼猜的不错，风媚子惧怕的正是消音伞，它一路尾随冯幼竹而来，却连伤离家的院子都不敢靠近。
一想到那些灵晶它今后连看也别想看到了，它立时气得顿足捶胸。
愤恨、怨毒、无助充满了这小精魅的小小胸膛，它像个怨妇，在伤离家左近游荡，始终不肯离去……
吃过午饭，伤离略睡了一会儿后，拿起柴刀，先去山上打了捆柴，看看红日开始偏西了，便背起柴禾直接来到了浑河边。
前日王灼的小跟班儿李顺曾知会过他，要他今天傍晚去河滩：“小离子，恭喜你又要发笔小财了——快开春了，咱灼哥一个冬天没怎么活动了——后天，还是河边老地方！”
伤离是来给王灼他们当肉靶子，所以他没有带小风狼一起来。
王灼、李顺等人如以往一样，先已等在河滩，一面各自做着热身的动作。
在他们几个的身旁，依旧放着给伤离预备的那副皮铠甲。
看着伤离来到，这几个人都不禁跃跃欲试，一整个冬天过去了，他们体内的玄劲又有了增进。
更何况，刚才王灼已经交待过了：“今天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伤离这小子——自从带了小风狼之后，这小子就有点得瑟！”
其实王灼这一帮小跟班们都明白，伤离有没有得瑟先不说，但村长几次想把小风狼从伤离家里带走都没能如愿，王灼由是而迁怨于伤离才是真的。
大人们中间有句话：五岁看老。意思是说，在一个孩子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看出他日后的为人。
这句话王灼似乎没有听过，或者没有仔细去听。要想修理伤离，以他王灼个人的力量，就足够了，可他偏偏就要拉帮结伙的行事，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以他的秉性和行事做派，他日后也难以有什么出息，虽然他在修炼上似乎比村里其他孩子多了那么一点天赋。
伤离放下柴捆，熟练地穿起皮甲，做好了开工的准备。
因为知道王灼的心思，李顺自然要第一个表现忠诚，他抖了抖胳膊，扎稳马步，双掌一圈，平胸推出。
他修炼的也是“风字诀”，双掌一出，一道风色卷起河滩上的残雪和细沙，直直撞向伤离。
“嘭”的一声，伤离身子一晃，右腿向后踏出半步，就此将身形稳住。
李顺看着这一幕，眼里显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
李顺的爹是王灼老子的第一亲信，他自己又是王灼的第一忠心跟班，虽然刚才这一下子表现欠佳，王灼也不好责怪他。
王灼看了一眼方财东的儿子方岳。
方岳自然会意，“水杀术”随即出手。
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王灼今天是要以试拳的名义找伤离的晦气，所以方岳一出手，就用上了七成的力量。
残雪飞舞，凝成一道霜刃，直刺伤离。
霜刃去势急劲，刺的却并非伤离要害，而是他的肩头。
修理伤离的意思当然不是要杀死他，只是要让他受些伤。
方岳对自己这一整个冬天的勤奋用功很有信心，深信这一招必定让伤离见血。
“噗”，霜刃刺中伤离肩头。
韧度原本不弱的皮甲当下被穿透，伤离身子又是一晃，只觉肩头被霜刃冲刺，一阵锐利刺痛。
却没有流血。
霜刃虽然穿透了皮甲，却没能刺进伤离的皮肉。
这一下，不只是方岳本人，在场所有孩子都吃了一惊。
能抵抗住方岳催动七成玄劲的霜刃，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伤离至少已经步入了炼体初境。
这怎么可能？虽然他们也知道月牙儿和冯幼竹一直在指导伤离锻炼筋骨，也知道冯幼竹把自己炼体的内服丹药分了一半给伤离吃，可伤离根本不可能凭这些进入炼体境界。
要知道，就连王灼他们这几个最早一批进入私塾、每日勤奋修炼的孩子，目前也才只是炼体初境而已。
而且，同样是炼体初境，伤离的身体强度似乎还要在他们之上。
这，怎么可能？！
王灼要亲自试试。
风暴骤起，雪凝霜，霜成刃，“风雨如晦”，全力一击。
伤离在风暴中踉跄后退，几道霜刃穿透皮甲，刺破他的肌肤。
但也仅仅只是刺破肌肤而已。
王灼瞪大了眼睛：“这小子竟真的是炼体境了？！”
看到王灼等人的震惊之色，伤离终于明白，灵域那妇人给以他的帮助，不仅仅是以后可以顺利吸收治愈灵晶的力量那么简单
，他心里很觉感激。又想到妇人此时已经化作了一缕幽魂，心下又不禁一阵唏嘘。
除了王灼等人，还有两个人也被伤离惊到了。
首先是私塾的先生。
他一直关注伤离，在方岳的霜刃出手时，因为霜刃只是刺向伤离肩头而非要害，所以他没有加以干涉。只要伤离没有生命之忧，受点伤也没什么。
他关注伤离，但关注并不等于关心。
方岳的霜刃竟没能奈何伤离，这让私塾先生的眉不禁挑了挑。
于是，王灼对伤离全力出手的时候，他便完全不予干涉了，他想看看伤离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真正关心伤离的是浑河上那摆渡的汉子。
方岳的霜刃出手，摆渡汉子想着，私塾那先生不论是出于他的任务还是他的学生出手就要伤人，都应该加以阻止的，既然有私塾那先生，他还是不必多事的好。
没想到私塾先生竟全未理会，他心头一怒：“那个家伙未免过于冷漠了些！”
及至看到伤离在霜刃之下豪发未损，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微微一惊。
这样一来，王灼催动起十成玄劲的“风雨如晦”时，他也想看看伤离身体的承受强度了。
在这一点上，他和私塾那先生颇为相同，他们浸淫修炼一途十数年，看到伤离表现特异，便不由的想看看伤离的底。
伤离微伤。
不论是方岳还是王灼，他们的力量在摆渡汉子和私塾先生眼里，不过就是儿戏，但对于伤离的小身体，这力量就是生杀予夺了，可是王灼全力一击的结果竟是：伤离只受了一点皮肉小伤。
私塾先生面现微惊，心里浮起一丝忧虑。
摆渡汉子脸上则笑开了花：好小子，自己偷偷的炼，居然这么快就炼出个炼体初境！
王灼天生讨厌穷人，所以他讨厌伤离，由于小风狼的缘故，他憎恨伤离，此时，伤离步入炼体初境，又让他忌妒伤离。
又厌又恨又妒，王灼必须狠狠修理伤离。
他运起十足玄劲的双掌，再次抬起。
摆渡汉子暗骂了一句：“过份！”
正要对王灼薄施惩戒，忽听有人把他心里未骂出口的话骂了出来：“太过份了！”
来的是冯幼竹。
冯幼竹美美地睡了一个下午，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日色西斜了。
他想着去看看风媚子有没有给伤离捣乱，等到了伤离家，听说伤离还没有回来，以他对伤离的了解，他马上就知道伤离去了哪里。
他小跑来到河滩，正看到王灼运足玄劲，要再次对伤离出手。
王灼皱眉：“冯幼竹，这没你的事，你不要多事！”
冯幼竹看着王灼，不急不慌：“我只想知道，如果先生知道了你出手这么狠毒，会怎么样！”
“你小子这是要去跟先生告小状？！”
“要是以为我不敢，你就试试看！”冯幼竹差点说出：你家少爷我现在连咬自己手指都下得去嘴。
王灼不敢试。那位先生的脾性，他到现在都吃不透，他爹更是反复叮嘱他说，那先生来头必定不凡，一定要好好尊敬着，如果让先生知道了自己用私塾里学来的本事欺负人，万一触怒了先生，那可不妙。
关键时刻，又是李顺出来替他圆场：“冯少爷，小离给哥儿几个当靶子试拳，是两厢情愿的事，这个你也知道，既然冯少爷感觉再继续下去，小离可能承受不住，那咱们就放他回去吧。”
“小离的伤怎么算？”冯幼竹继续追击。
“既然是做肉靶子，难免会有点意外，”李顺大事化小地说道：“咱们多给小离几个铜币，让他买点好吃的养养就是。”
冯幼竹知道事情也只能这么解决了，他看向伤离，等他表态。
没想到伤离却是一脸倔强：“我只要我的工钱，多余的我不要！”
他又一次让王灼那几个人吃了一惊，意了一外。
在回去的路上，冯幼竹不禁埋怨伤离：“他们伤了你，就该有所赔偿，你干嘛不要？”
“我确实是为了钱才来给他们做靶子，我也确实很缺钱，不过，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穷人的血，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
伤离说着话，脸上露出笑意，又对冯幼竹说道：“灵域那婶婶说的没错，我确实已经是炼体初境了！”
冯幼竹搔了骚头，感觉这事有点绕：“今天到底是王灼他们拿你试拳，还是你用他们来试你的境界？”
伤离只是笑。
确认自己步入炼体初境，他真的非常欢喜。
(本章完)
冯幼竹想到了一个问题，从灵域带回的灵晶一共分成了三份，自己这里只有一份，伤离和小风狼那里却有两份，以风媚子的贪婪，它为什么不去放有更多灵晶的伤离那，而来自己这里纠缠？
“莫非它对伤离或小风狼有什么忌惮？”
为了以后日子里的睡眠，冯幼竹不得不去求助伤离和小风狼了。
他从床下取出灵晶，打着哈欠，满脸倦怠地来到了伤离家。
当他把风媚子的纠缠和自己的猜想告诉给伤离和小风狼后，小风狼马上想到了悬在柴房上的那把摆渡汉子留下的消音伞。
冯幼竹恍然大悟，这一来，他连想都不愿再想，赶忙把自己的这份灵晶托付给伤离。
小风狼猜的不错，风媚子惧怕的正是消音伞，它一路尾随冯幼竹而来，却连伤离家的院子都不敢靠近。
一想到那些灵晶它今后连看也别想看到了，它立时气得顿足捶胸。
愤恨、怨毒、无助充满了这小精魅的小小胸膛，它像个怨妇，在伤离家左近游荡，始终不肯离去……
吃过午饭，伤离略睡了一会儿后，拿起柴刀，先去山上打了捆柴，看看红日开始偏西了，便背起柴禾直接来到了浑河边。
前日王灼的小跟班儿李顺曾知会过他，要他今天傍晚去河滩：“小离子，恭喜你又要发笔小财了——快开春了，咱灼哥一个冬天没怎么活动了——后天，还是河边老地方！”
伤离是来给王灼他们当肉靶子，所以他没有带小风狼一起来。
王灼、李顺等人如以往一样，先已等在河滩，一面各自做着热身的动作。
在他们几个的身旁，依旧放着给伤离预备的那副皮铠甲。
看着伤离来到，这几个人都不禁跃跃欲试，一整个冬天过去了，他们体内的玄劲又有了增进。
更何况，刚才王灼已经交待过了：“今天一定要好好修理修理伤离这小子——自从带了小风狼之后，这小子就有点得瑟！”
其实王灼这一帮小跟班们都明白，伤离有没有得瑟先不说，但村长几次想把小风狼从伤离家里带走都没能如愿，王灼由是而迁怨于伤离才是真的。
大人们中间有句话：五岁看老。意思是说，在一个孩子还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可以看出他日后的为人。
这句话王灼似乎没有听过，或者没有仔细去听。要想修理伤离，以他王灼个人的力量，就足够了，可他偏偏就要拉帮结伙的行事，从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以他的秉性和行事做派，他日后也难以有什么出息，虽然他在修炼上似乎比村里其他孩子多了那么一点天赋。
伤离放下柴捆，熟练地穿起皮甲，做好了开工的准备。
因为知道王灼的心思，李顺自然要第一个表现忠诚，他抖了抖胳膊，扎稳马步，双掌一圈，平胸推出。
他修炼的也是“风字诀”，双掌一出，一道风色卷起河滩上的残雪和细沙，直直撞向伤离。
“嘭”的一声，伤离身子一晃，右腿向后踏出半步，就此将身形稳住。
李顺看着这一幕，眼里显出一抹不可思议的神色。
李顺的爹是王灼老子的第一亲信，他自己又是王灼的第一忠心跟班，虽然刚才这一下子表现欠佳，王灼也不好责怪他。
王灼看了一眼方财东的儿子方岳。
方岳自然会意，“水杀术”随即出手。
既然大家都已经知道王灼今天是要以试拳的名义找伤离的晦气，所以方岳一出手，就用上了七成的力量。
残雪飞舞，凝成一道霜刃，直刺伤离。
霜刃去势急劲，刺的却并非伤离要害，而是他的肩头。
修理伤离的意思当然不是要杀死他，只是要让他受些伤。
方岳对自己这一整个冬天的勤奋用功很有信心，深信这一招必定让伤离见血。
“噗”，霜刃刺中伤离肩头。
韧度原本不弱的皮甲当下被穿透，伤离身子又是一晃，只觉肩头被霜刃冲刺，一阵锐利刺痛。
却没有流血。
霜刃虽然穿透了皮甲，却没能刺进伤离的皮肉。
这一下，不只是方岳本人，在场所有孩子都吃了一惊。
能抵抗住方岳催动七成玄劲的霜刃，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伤离至少已经步入了炼体初境。
这怎么可能？虽然他们也知道月牙儿和冯幼竹一直在指导伤离锻炼筋骨，也知道冯幼竹把自己炼体的内服丹药分了一半给伤离吃，可伤离根本不可能凭这些进入炼体境界。
要知道，就连王灼他们这几个最早一批进入私塾、每日勤奋修炼的孩子，目前也才只是炼体初境而已。
而且，同样是炼体初境，伤离的身体强度似乎还要在他们之上。
这，怎么可能？！
王灼要亲自试试。
风暴骤起，雪凝霜，霜成刃，“风雨如晦”，全力一击。
伤离在风暴中踉跄后退，几道霜刃穿透皮甲，刺破他的肌肤。
但也仅仅只是刺破肌肤而已。
王灼瞪大了眼睛：“这小子竟真的是炼体境了？！”
看到王灼等人的震惊之色，伤离终于明白，灵域那妇人给以他的帮助，不仅仅是以后可以顺利吸收治愈灵晶的力量那么简单
，他心里很觉感激。又想到妇人此时已经化作了一缕幽魂，心下又不禁一阵唏嘘。
除了王灼等人，还有两个人也被伤离惊到了。
首先是私塾的先生。
他一直关注伤离，在方岳的霜刃出手时，因为霜刃只是刺向伤离肩头而非要害，所以他没有加以干涉。只要伤离没有生命之忧，受点伤也没什么。
他关注伤离，但关注并不等于关心。
方岳的霜刃竟没能奈何伤离，这让私塾先生的眉不禁挑了挑。
于是，王灼对伤离全力出手的时候，他便完全不予干涉了，他想看看伤离已经到了什么程度。
真正关心伤离的是浑河上那摆渡的汉子。
方岳的霜刃出手，摆渡汉子想着，私塾那先生不论是出于他的任务还是他的学生出手就要伤人，都应该加以阻止的，既然有私塾那先生，他还是不必多事的好。
没想到私塾先生竟全未理会，他心头一怒：“那个家伙未免过于冷漠了些！”
及至看到伤离在霜刃之下豪发未损，他松了口气的同时，也微微一惊。
这样一来，王灼催动起十成玄劲的“风雨如晦”时，他也想看看伤离身体的承受强度了。
在这一点上，他和私塾那先生颇为相同，他们浸淫修炼一途十数年，看到伤离表现特异，便不由的想看看伤离的底。
伤离微伤。
不论是方岳还是王灼，他们的力量在摆渡汉子和私塾先生眼里，不过就是儿戏，但对于伤离的小身体，这力量就是生杀予夺了，可是王灼全力一击的结果竟是：伤离只受了一点皮肉小伤。
私塾先生面现微惊，心里浮起一丝忧虑。
摆渡汉子脸上则笑开了花：好小子，自己偷偷的炼，居然这么快就炼出个炼体初境！
王灼天生讨厌穷人，所以他讨厌伤离，由于小风狼的缘故，他憎恨伤离，此时，伤离步入炼体初境，又让他忌妒伤离。
又厌又恨又妒，王灼必须狠狠修理伤离。
他运起十足玄劲的双掌，再次抬起。
摆渡汉子暗骂了一句：“过份！”
正要对王灼薄施惩戒，忽听有人把他心里未骂出口的话骂了出来：“太过份了！”
来的是冯幼竹。
冯幼竹美美地睡了一个下午，再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日色西斜了。
他想着去看看风媚子有没有给伤离捣乱，等到了伤离家，听说伤离还没有回来，以他对伤离的了解，他马上就知道伤离去了哪里。
他小跑来到河滩，正看到王灼运足玄劲，要再次对伤离出手。
王灼皱眉：“冯幼竹，这没你的事，你不要多事！”
冯幼竹看着王灼，不急不慌：“我只想知道，如果先生知道了你出手这么狠毒，会怎么样！”
“你小子这是要去跟先生告小状？！”
“要是以为我不敢，你就试试看！”冯幼竹差点说出：你家少爷我现在连咬自己手指都下得去嘴。
王灼不敢试。那位先生的脾性，他到现在都吃不透，他爹更是反复叮嘱他说，那先生来头必定不凡，一定要好好尊敬着，如果让先生知道了自己用私塾里学来的本事欺负人，万一触怒了先生，那可不妙。
关键时刻，又是李顺出来替他圆场：“冯少爷，小离给哥儿几个当靶子试拳，是两厢情愿的事，这个你也知道，既然冯少爷感觉再继续下去，小离可能承受不住，那咱们就放他回去吧。”
“小离的伤怎么算？”冯幼竹继续追击。
“既然是做肉靶子，难免会有点意外，”李顺大事化小地说道：“咱们多给小离几个铜币，让他买点好吃的养养就是。”
冯幼竹知道事情也只能这么解决了，他看向伤离，等他表态。
没想到伤离却是一脸倔强：“我只要我的工钱，多余的我不要！”
他又一次让王灼那几个人吃了一惊，意了一外。
在回去的路上，冯幼竹不禁埋怨伤离：“他们伤了你，就该有所赔偿，你干嘛不要？”
“我确实是为了钱才来给他们做靶子，我也确实很缺钱，不过，我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穷人的血，不是有钱就可以买到的。”
伤离说着话，脸上露出笑意，又对冯幼竹说道：“灵域那婶婶说的没错，我确实已经是炼体初境了！”
冯幼竹搔了骚头，感觉这事有点绕：“今天到底是王灼他们拿你试拳，还是你用他们来试你的境界？”
伤离只是笑。
确认自己步入炼体初境，他真的非常欢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