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节 火毒之症
sat sep 10 19:39:14 cst 2016
吕淳道：“难怪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死不旋踵了。翎儿你莫要着急，未到最后，谁也不知花落谁家。梅姑娘的孝心或许能感动上天，为他觅一个乘龙快婿呢。”
“可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蓝翎儿凄然道，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娘亲，不由自主地眼圈微红。吕淳温柔地拍拍蓝翎儿的肩膀，以示安慰。可惜世间之事似乎确如蓝翎儿所言，历史上那么多出色的女子，有几个得偿心愿？西施、貂蝉、王昭君、杨玉环，这名传后世之四大美人，亦不过是争权夺利的工具罢了。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之中，能成就美满姻缘的女子终归是少数。吕淳望着蓝翎儿的俏脸，心中默然道：“只盼你日后能有个好的归宿。”
“诶，我有个好主意。”岂料蓝翎儿刚刚还是愁肠百转，这一刻突然眉目舒展开来，“吕大哥，你不是医术很高明吗？你去治好梅庄主的病呀，这样就能把梅姑娘娶回家，梅姑娘就不用受苦了。到时候郎才女貌、比翼双飞，正是千古佳话呢！哈哈，就这么办。”
“什么就这么办？”吕淳哭笑不得道，“别让齐兄笑话了。天下英雄这么多，我又算什么？再说了，那病症十分怪异，我自忖没有一点治好的把握。”
齐凌烟笑道：“吕兄过谦了。若是吕兄有意，我等就都只能靠边站了呢。”
吕淳道：“如此说来，齐兄亦是赶来赴那美人之约？”齐凌烟笑而不答，算是默认了。
蓝翎儿道：“可前面孙氏兄弟抢夺丹药的时候，齐公子怎么不动手，好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没有那丹药，齐公子你拿什么去争得美人的芳心？”
齐凌烟皱皱鼻子，眨眨眼睛看向吕淳道：“吕兄以为，我是否该去抢那瓶丹药？”
吕淳似有深意地正视齐凌烟的眼睛，笑道：“那丹药治不了梅庄主之病，抢它作甚。”
蓝翎儿不信道：“那些人为它抢破了头，怎么会没用呢？”
吕淳道：“听齐兄所描述，那梅庄主的病症，该是当年受了极重的内伤，此内伤郁积体内，无法疏导化解，终年体如火灼，似成火毒之症。”
蓝翎儿问道：“何为火毒之症？”
吕淳道：“火毒之症者，乃因体内阴阳不调，阳气百倍盛于**也，热毒达于百脉，以致筋脉淤塞，骨骼脆裂，时刻有生命危险。此症非寻常药石所能疗治，若要强行医治，须有一内功修为极高、且所练内劲与火毒毒性相左之人传功以调和梅庄主的体内之毒，再配以适当的药石。那药石的成分配比须依传功之人的功力修为而定，差之毫厘则谬以千里。齐兄，依你之见，梅庄主之病症，与火毒是否有些相似？”
齐凌烟赞道：“我常听人说，医者须望闻问切才知患者之症结所在。然吕兄不过听在下一言，便猜得十之七八，有如亲见，实在高明。我虽不知何为火毒之症，但有一前辈高人谈及治疗之法，与吕兄所言大致相符。佩服，佩服！”
“这我就懂了。”蓝翎儿如解开心中一个极大的谜团一般喜道，“无论黄石道人的医术如何高明，但他不知何人替梅庄主传功解毒，这样配制的丹药又有何用？”吕淳和齐凌烟齐点头称是。
蓝翎儿道：“可是铁家、孙家还有花家的那些人不明其理，为了一瓶毫无用处的丹药拼死相搏，不是太可惜了？齐公子你为何不出言制止、告诉他们真相呢？”
齐凌烟摇摇头，苦笑道：“我和他们一样，也是为一亲梅姑娘的香泽而来。我若说那瓶丹药毫无用处，他们会信吗？”蓝翎儿心想齐凌烟说的不错，对他的话铁家兄弟等人无人会信，反而会以为他是有意误导而坐享渔利呢。望向那一滩已经发黑的鲜血，幽幽叹道：“又贪又蠢，却也怪不得别人。”
这时第二壶酒业已饮尽，吕淳提起余下的一壶酒起身道：“能和齐兄这等人物对桌而饮，大是畅快。可惜天色不早，杯干壶净，该是要告辞了。”
“咦，吕大哥，这不是还有一壶酒呢，何不喝得尽兴？”蓝翎儿看吕淳的样子，似乎不舍得喝余下的一壶酒，而是要随身带走。对比他平日大度洒脱的做派，甚是诧异。
吕淳笑道：“酒非喝尽方畅快。此刻醉与不醉之间，正是恰到好处。”
齐凌烟亦笑道：“再坐下去也寻不到欲寻之人，是该到散席的时候了。”
“寻什么人？”蓝翎儿大惑不解，见吕淳不置可否的神色，陡然想起两人到青石镇的目的来。她前面还在奇怪吕淳何故非要来这镇中最大的酒肆喝酒，现在经齐凌烟一提醒才恍然醒悟到，吕淳来此绝非是因为酒瘾犯了，而是为琴癫嗜酒之故。他还专门挑了门口的位置，以便看清进出之人而不漏一个，不就是为了寻找琴癫李缜吗？蓝翎儿想清此节，不禁暗自为自己的迟钝着恼，讪讪说道，“那琴……”
“琴”字刚出口，吕淳突然接口道：“那清风明月欲入我怀抱，岂可辜负今夜的美景。翎儿，我们去赏月如何？”蓝翎儿原想说的是“那琴癫说不准躲起来了”，这时被吕淳插嘴谈起风月情怀来，着实有些莫名其妙。吕淳没有注意蓝翎儿的诧异神情，而是有意无意地注视着齐凌烟的眼睛道，“齐兄，看来你也没找到想找之人，接着有何打算？”
蓝翎儿讶道：“齐公子，你也是来酒肆找人？”
“不错，我在找关中四贤之一的琴癫李缜。”齐凌烟倒是回答得十分干脆，边说边看蓝吕二人的神色，似乎想从中寻找一丝端倪。
吕淳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齐兄因何事找那琴癫？”
齐凌烟轻叹一口气说道：“这事说来惭愧。在下虽不敢对梅姑娘有非分之想，但闻之艳孝双绝，仰慕甚深。在下自知无能治那梅庄主之病，唯有另辟蹊径，盼能得梅姑娘一见。听说梅姑娘琴技绝佳，平日十分钦佩琴癫的技艺，是以欲寻得琴癫前往为梅姑娘奏琴，以作觐见之阶。”
吕淳道：“难怪有那么多人趋之若鹜，死不旋踵了。翎儿你莫要着急，未到最后，谁也不知花落谁家。梅姑娘的孝心或许能感动上天，为他觅一个乘龙快婿呢。”
“可是自古红颜多薄命啊！”蓝翎儿凄然道，似乎是想起了自己的娘亲，不由自主地眼圈微红。吕淳温柔地拍拍蓝翎儿的肩膀，以示安慰。可惜世间之事似乎确如蓝翎儿所言，历史上那么多出色的女子，有几个得偿心愿？西施、貂蝉、王昭君、杨玉环，这名传后世之四大美人，亦不过是争权夺利的工具罢了。在这弱肉强食的江湖之中，能成就美满姻缘的女子终归是少数。吕淳望着蓝翎儿的俏脸，心中默然道：“只盼你日后能有个好的归宿。”
“诶，我有个好主意。”岂料蓝翎儿刚刚还是愁肠百转，这一刻突然眉目舒展开来，“吕大哥，你不是医术很高明吗？你去治好梅庄主的病呀，这样就能把梅姑娘娶回家，梅姑娘就不用受苦了。到时候郎才女貌、比翼双飞，正是千古佳话呢！哈哈，就这么办。”
“什么就这么办？”吕淳哭笑不得道，“别让齐兄笑话了。天下英雄这么多，我又算什么？再说了，那病症十分怪异，我自忖没有一点治好的把握。”
齐凌烟笑道：“吕兄过谦了。若是吕兄有意，我等就都只能靠边站了呢。”
吕淳道：“如此说来，齐兄亦是赶来赴那美人之约？”齐凌烟笑而不答，算是默认了。
蓝翎儿道：“可前面孙氏兄弟抢夺丹药的时候，齐公子怎么不动手，好像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没有那丹药，齐公子你拿什么去争得美人的芳心？”
齐凌烟皱皱鼻子，眨眨眼睛看向吕淳道：“吕兄以为，我是否该去抢那瓶丹药？”
吕淳似有深意地正视齐凌烟的眼睛，笑道：“那丹药治不了梅庄主之病，抢它作甚。”
蓝翎儿不信道：“那些人为它抢破了头，怎么会没用呢？”
吕淳道：“听齐兄所描述，那梅庄主的病症，该是当年受了极重的内伤，此内伤郁积体内，无法疏导化解，终年体如火灼，似成火毒之症。”
蓝翎儿问道：“何为火毒之症？”
吕淳道：“火毒之症者，乃因体内阴阳不调，阳气百倍盛于**也，热毒达于百脉，以致筋脉淤塞，骨骼脆裂，时刻有生命危险。此症非寻常药石所能疗治，若要强行医治，须有一内功修为极高、且所练内劲与火毒毒性相左之人传功以调和梅庄主的体内之毒，再配以适当的药石。那药石的成分配比须依传功之人的功力修为而定，差之毫厘则谬以千里。齐兄，依你之见，梅庄主之病症，与火毒是否有些相似？”
齐凌烟赞道：“我常听人说，医者须望闻问切才知患者之症结所在。然吕兄不过听在下一言，便猜得十之七八，有如亲见，实在高明。我虽不知何为火毒之症，但有一前辈高人谈及治疗之法，与吕兄所言大致相符。佩服，佩服！”
“这我就懂了。”蓝翎儿如解开心中一个极大的谜团一般喜道，“无论黄石道人的医术如何高明，但他不知何人替梅庄主传功解毒，这样配制的丹药又有何用？”吕淳和齐凌烟齐点头称是。
蓝翎儿道：“可是铁家、孙家还有花家的那些人不明其理，为了一瓶毫无用处的丹药拼死相搏，不是太可惜了？齐公子你为何不出言制止、告诉他们真相呢？”
齐凌烟摇摇头，苦笑道：“我和他们一样，也是为一亲梅姑娘的香泽而来。我若说那瓶丹药毫无用处，他们会信吗？”蓝翎儿心想齐凌烟说的不错，对他的话铁家兄弟等人无人会信，反而会以为他是有意误导而坐享渔利呢。望向那一滩已经发黑的鲜血，幽幽叹道：“又贪又蠢，却也怪不得别人。”
这时第二壶酒业已饮尽，吕淳提起余下的一壶酒起身道：“能和齐兄这等人物对桌而饮，大是畅快。可惜天色不早，杯干壶净，该是要告辞了。”
“咦，吕大哥，这不是还有一壶酒呢，何不喝得尽兴？”蓝翎儿看吕淳的样子，似乎不舍得喝余下的一壶酒，而是要随身带走。对比他平日大度洒脱的做派，甚是诧异。
吕淳笑道：“酒非喝尽方畅快。此刻醉与不醉之间，正是恰到好处。”
齐凌烟亦笑道：“再坐下去也寻不到欲寻之人，是该到散席的时候了。”
“寻什么人？”蓝翎儿大惑不解，见吕淳不置可否的神色，陡然想起两人到青石镇的目的来。她前面还在奇怪吕淳何故非要来这镇中最大的酒肆喝酒，现在经齐凌烟一提醒才恍然醒悟到，吕淳来此绝非是因为酒瘾犯了，而是为琴癫嗜酒之故。他还专门挑了门口的位置，以便看清进出之人而不漏一个，不就是为了寻找琴癫李缜吗？蓝翎儿想清此节，不禁暗自为自己的迟钝着恼，讪讪说道，“那琴……”
“琴”字刚出口，吕淳突然接口道：“那清风明月欲入我怀抱，岂可辜负今夜的美景。翎儿，我们去赏月如何？”蓝翎儿原想说的是“那琴癫说不准躲起来了”，这时被吕淳插嘴谈起风月情怀来，着实有些莫名其妙。吕淳没有注意蓝翎儿的诧异神情，而是有意无意地注视着齐凌烟的眼睛道，“齐兄，看来你也没找到想找之人，接着有何打算？”
蓝翎儿讶道：“齐公子，你也是来酒肆找人？”
“不错，我在找关中四贤之一的琴癫李缜。”齐凌烟倒是回答得十分干脆，边说边看蓝吕二人的神色，似乎想从中寻找一丝端倪。
吕淳不动声色地问道：“不知齐兄因何事找那琴癫？”
齐凌烟轻叹一口气说道：“这事说来惭愧。在下虽不敢对梅姑娘有非分之想，但闻之艳孝双绝，仰慕甚深。在下自知无能治那梅庄主之病，唯有另辟蹊径，盼能得梅姑娘一见。听说梅姑娘琴技绝佳，平日十分钦佩琴癫的技艺，是以欲寻得琴癫前往为梅姑娘奏琴，以作觐见之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