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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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秘密

    sat sep 24 13:35:00 cst 2016

    护都府,西院!

    夏初午后的阳光明显有些慵懒。秦耻远正在有模有样的耍着木剑,而桑秋雨和雪芊寻正在一旁正乐呵呵的看着,一边还站着一个小女孩。

    一阵脚步声传来!

    白天启走了进来,站在小女孩身边和众人一起看着耍剑的秦耻远!

    “爹~”小女孩欢快的叫道。

    “恩!”白天启点了点头,却冲着桑秋雨道,“桑大侠在府中住的可还习惯?那伤可有好些?”自黑虎洞一行,白天启对桑秋雨的能力更是拜服不已。

    “多谢都卫关心,好的差不多了!”桑秋雨笑道,“可是那邢姬有何消息!”

    白天启摇了摇头。

    “邢姬被我以师门的穿云剑气所伤,近期应该不敢出来害人,你让城中的兵丁,多多留意城里城外可躲藏的山洞!” 桑秋雨叮嘱道,“最好能在这几日便将她找出来!”

    白天启点了点头,忽然道,“ 桑大侠这又快到月圆了。昨日探子回报,城东又有人失踪。”

    “哦~”桑秋雨和雪芊寻闻言看着白天启。

    “东雷城,七月十五出生之人还有多少人!”桑秋雨道。

    “一百三十七口!”白天启答道。

    “如此之多,既然不知道他们的目标会是哪谁,我们不如来个守株待兔。”雪芊寻忽然插言道。

    “你的意思是夜探城主府!”白天启道。

    雪芊寻轻轻点了点头!

    月,还差那么一抹就更圆了,映衬着月夜下的东雷城显得异常的安静。夜风徐来,掠过树梢,叶子似乎在低低的畅吟着什么。

    夜,更加深邃,但城主府依旧还是灯火通明。夜幕下三个人影快速的闪了闪,眨眼间消失在府外的高墙。

    桑秋深深地吸一口气,看着白天启,投以一个问询的眼光,白天启指了指不远处一栋较为幽暗的房子,三人互相点了点头,纵身飘上了屋顶。

    三人刚跃上屋顶,一队府兵便从中走过,三人暗呼好险。未及有任何动作,却是屋后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三人正自暗叹,这屋子竟是有如此严密的守护,却是两个蒙面黑衣人,扛着两个黑色麻袋,身手敏捷的闪身进入里屋。

    桑秋雨轻轻挪开一块瓦片,向下探去,突然脸上露出一丝异色。雪芊寻见状便伸过头来向下望去,脸上也显出一抹古怪,横了一眼桑秋雨。

    那是一条修长的腿,一条女人的腿,恰从高叉的长裙中遗露无遗,雪白如霜,修长如斯,美之极致,似乎多那么一丝或者少一毫,便会有一份憾事。银白色的裙裳,紧紧的束缚着妙曼的身姿,凹凸有致。更绝的是那一张娇艳如花的脸,精致的让人怀疑那是不是天生的。女子此刻正慵懒的躺坐在屋内的主位上,举手投足间似乎有让男人着迷的吸引力。而东无极却是垂脸低首躬身于女子身前。

    “东无极,最近黑贤大人对你很是不满。”女子慵懒的声音传过来,让人如沐春风。但东无极听来却不禁打了个寒颤,感觉更似六月里飘来的飞霜。

    “今夜已过月圆,七子之数仍未如数。”女子的声音由轻柔忽而转为严厉。

    东无极脸色不由的大变,似眼前这如花似玉的女子较之于世间的毒蛇猛兽更为可怖。他自然有害怕眼前的女人的理由,因为当年东无极还是个市井混混之时,便是因为调戏了她,而被狠狠的收拾了一顿,“梅使者请恕罪,我虽贵为这东雷城之主,但眼下这东雷城也不是任何事由我一个人说了算。就拿这护都卫来说,他虽然面上对我恭敬,但是私底下却是阴奉阳违。这些年,我为黑贤大人送去不少“七子”,城中因为此事喧闹不已的百姓也日渐增多,此刻他已开始怀疑我,甚至在私底下探查。”

    “护都卫!”女子秀眉微微上扬悠悠道,“那是翩然,错怪城主大人喽!”

    “小人不敢!”东无极将头垂的更低了,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是有他在,我也是束手束脚。况且眼下这金剑玉笛正在这东雷城中做客,他们可是出了名的难缠。此刻他们与我这护都卫正眉来眼去,所以近况颇有些棘手,还望梅使者能在黑贤大人面前美言几句,我不胜感激……”

    “谁~”,女子忽然豁然长起,散发出一股慑人的气势,之前的妖媚荡然无存。屋顶三人一惊,好凌厉的气势,竟然被他察觉了,三人正待现身。却见屋内的庭柱后转出一女子,不是黑虎洞的邢姬又是谁,三人暗呼侥幸。

    “姐姐,怎么是你!”梅翩然的声音瞬间又转为娇柔,让人不禁暗暗咋舌,好厉害的骚蹄子。

    “哼,不就是为了这金剑玉笛。”只见邢姬咬牙切齿道,“这不特意来找妹妹帮忙!”

    “哦~”梅翩然顿时两眼放光,虽然平素里,自己与这邢姬互以姐妹相称,看似比谁都亲密,但两人实则却是天生的宿敌。虽说是在同一门下共事,却无时无刻不以压对方一头而后快。眼下邢姬竟开口让自己帮忙,如何不自己感到畅快。

    “妹妹,不要小看此二人,这金剑玉笛是当年那只老田鸡的门下,深得老田鸡的真传。”

    梅翩然暗忖看来邢姬在那两个后辈手上定是吃了不小的亏,随即又释然他们左右不过是那老田鸡的徒子徒孙,心下正是暗自嘲笑但脸上却表现出无限关怀,娇笑道,“看姐姐说的,我们姐妹还分什么彼此,姐姐但要有什么吩咐,妹妹自是义不容辞!”

    “哼~” 邢姬哪不知道她的意思,冷哼一声却没说话。

    桑秋雨心中暗道,这老田鸡莫非说的就是自己的开山师祖,天机上人,想不到师祖竟然被人称作老田鸡!不过这两人竟然和师祖是同辈中来,难怪能将缥缈清虚子化成一副皮囊,看来自己此行多有凶险,把自己三人的命舍在此处也不是不可能。忽然一双柔软的手握住自己的手,桑秋雨一回头,只见雪芊寻正看着自己,脸上丝毫没有惧色,也不由得心中一宽。

    正在此刻,门被推开,两个黑衣人负着袋子进来。东无极朝两人点点头,两人解开袋子,露出两个昏迷不醒的人,一男一女。梅翩然点了点头道,“七子差三,黑贤大人对此事特别关心,东无极,你可要好自为之。”

    东无极摆摆手示意将他们放入密室,黑衣人领命退去,“请梅使者转告黑贤大人,稍容几日,东某一定竭尽所能不负大人厚望。”

    “你知道便好,事情办好了,好处自是少不了你,如若此事稍有差池,你要想想,这城主之位和你这一身的修为究竟从何而来!”

    “小人明白!”东无极唯诺道。“只是小人有一事一直不明,为何黑贤大人,每月要这七月十五出生之人。”

    “七月十五乃鬼节,此日鬼门关大开,在此日出生之人,体质纯阴,身上鬼气最重,如遭横死,他们的血所带怨寒之气比常人强百倍,乃天下至阴之物。用他们的血当释厄血祭的引子最好不好。”邢姬冷笑道,“想来哪些老杂毛的缚神巾……”

    “该让你知道的,自会让你知道,知道的多了有时候却未必是件好事!”不待邢姬说完,梅翩然适时的打断道。

    而屋顶上的三人闻言也是一惊,却也知道了个大概,这些年那些七月十五所生之人,都被这东雷城主拘了去当那个捞子释厄血祭的引子了,去破那缚神巾。这些邪魔妖道果真是残忍,对生命没有丝毫的敬畏,不过既然发现了他们的秘密自然不能让他们得逞。

    东无极点头称是,“小人谨记两位姑娘教诲!”

    却是不知何时一只夜蛾子悄悄的飞进了屋子。这夜蛾的翅膀较之普通蛾子却是大了不少,通体呈翠绿色,此刻正绕着屋内的烛火,翩然起舞,似乎在无声的诉说,夜,才是他彰显它们的舞台。梅翩然挪动玉步,慢慢的走向烛台,伸出芊芊细指,只见那漂亮的夜蛾离开烛火安然的停在梅翩然的指尖,绿色的翅膀缓缓地一张一合。梅翩然的嘴角忽然有了笑意,推开门窗,轻轻扬起右手,那绿色的夜精灵,绕着指尖振翅飞舞,不一会儿,便自翩然离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梅翩然娇笑道,“三位既然来了,何不现身一见!”

    三人已然被了行踪,便大方的现了身,桑秋雨笑道, “姑娘果真好手段。”

    东无极和邢姬看见三人脸上变了数便,梅翩然抬头看着三人,忽然便将目光落在桑秋雨身上娇笑道:“呦,好俊的公子,是来找奴家的么?”说着作势便向桑秋雨身上靠去。桑秋雨笑而不语,不动声色的让过梅翩然贴上来的娇躯。

    梅翩然笑的花枝乱颤:“还害羞呢,你这么俊,若是想看奴家又是何必偷偷摸摸呢!”言罢以手掩唇,媚态尽现!当真是回媚一笑百媚生。

    雪芊寻脸上尽显鄙夷之色,白天启却是不由的痴了,桑秋雨瞧着白天启的模样心中暗道,这妖女好厉害的魅树,手中暗暗运气,轻轻的拍在白天启的后背,白天启翻然醒来。

    白天启刚清醒过来,便对东无极怒目相向,“东无极,南云王待你向来不薄,想不到你竟然吃里扒外,勾结邪魔歪道,残害我南云百姓。”

    “哈哈~”东无极仰天大笑,并不畏惧。

    白天启似对东无极的态度感到愤怒继续道,“今次被我亲眼所见,定要拿你的血祭慰那些被你残害的南云百姓。”

    “黄口小儿,以下犯上,今天定要让你看看我的手段。”东无极的气势陡然爆发,白天启吃了一惊,桑秋雨暗自担忧,这白天启当真冲动茹莽,而这东无极隐藏的好深。

    邢姬见两人交上了手,手中忽然多了一条软鞭,冷声道,“他们就是金剑玉笛,妹妹还不快些动手。”顺势便向桑白两人扫去。

    长鞭扫来,桑秋雨正待迎上,梅翩然却是适时的挡在桑秋雨身前施施然道,“公子,你看如此美景,我们何必与他们一般有伤大雅!”

    桑秋雨见此,只得默然站在一边,却默默的关注场上的变化。

    雪芊寻心中暗骂,“贱妇,妖妇!"身体却是微微一侧躲过甩过来的长鞭,那长鞭却是犹如通灵性向回反卷而来。雪芊寻向后翻仰,顺势抽出腰间的玉笛向前撩开长鞭。邢姬见一击不中腾身而起又是挥鞭扫来,却见雪芊寻向后一翻,一个小踢腿轻轻踢开长鞭,借回身之势,持笛刺向邢姬。那玉笛显是被灌注了真力,通体散着淡淡的绿光。邢姬侧身让过直插过来的长笛,收了软鞭,抬起右掌便向雪芊寻拍去。雪芊寻去势虽急,眼见将中掌,但却是临危不乱,娇体竟然从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做了个回转,转眼便到了闪至邢姬的身后。

    “百合折!”梅翩然心中一惊,然后脸上却仍如春风,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公子要不我们打个赌,若是奴家赢了,你就随了奴家吧!”

    攻守之势赫然逆转,此刻正是避无可避之际,却见那邢姬身体猛的向上拔起,芊寻也跟着顺势拔高。桑秋雨心中暗道:可惜!脸上却露出淡淡的笑意,“哦~赌什么!”

    “我赌这白都卫不敌东无极三招之合!”言罢美目看向桑秋雨,两人的目光转向东无极和白天启两人。

    “哦,是吗!”桑秋雨一脸平静却暗自心焦,蓄势待发,准备随时求助白天启。这白天启虽为东雷城的都卫,但充其量只不过一员武艺出众的武将,或许能力较之常人高强。而这东无极观其气势,明显是个修真人士,两下对比实力悬殊太大了。

    只见东无极以一双肉掌迎向白天启一对亮银双枪,白天启双手各执一支短枪,挥舞如龙,东无极一双肉掌翻滚,轻描淡写的化解双枪的攻势。桑秋雨暗赞:白天启不愧为天生的武将,双枪本是外门的兵刃,双手可攻可守,令人防不胜防。使用起来却是复杂练之更是不易。白天启却是舞动如斯,在此兵刃上也算是浸淫多年,可惜~

    果然不到三回合,白天启抽准一个空挡,一个左手枪,直插东无极的右臂。东无极避之不及,硬生生的吃了白天一枪,那枪如击败革破絮,白天启一招得手本是大喜,东无极却是哈哈大笑,不退反进,趁白天启出神之际,抽身一掌。

    “你~”白天启指着东无极惊的说不出话来,但见白天启的左手枪贯臂插在东无极的右臂上,东无极却似毫无感觉,伸手拔出短枪丢在地上,似乎那枪根本不是从他身上拔出。短枪落地上弹起,发出金鸣声,白天启听着更似嘲讽。

    ”哈哈~“东无极踏着大步走向白天启,气势更甚。

    桑秋雨心下更是着急。却又闻耳边一声娇呼,这边白天启落败,而那边雪芊寻,却也是渐渐落了下风,不知何时竟也受了伤,喷出一口血。

    这邢姬被自己的穿云剑所伤,短时间必然难以恢复,芊寻怎么会这么快显露败象。不及多想,秋水剑宛如一条黄龙从剑鞘中跳起,桑秋雨反手握住秋水,去势如风。但见那梅翩然却如影随形而来,一张笑颜如花的脸,映入眼帘,桑秋雨心下却是异样的烦躁,反手一招撩剑剑式。梅翩然掩面娇笑,如彩蝶飞舞避开长剑。手下却也是不慢,挥舞长袖,那双袖便似生花。桑秋雨无心欣赏但一时也摆脱她不得。

    眼见雪芊寻渐渐不支,而东无极将白天启踩在脚下,骄纵不已。

    “秋水,疾!”桑秋雨蓄势拉过长剑,秋水脱手而去,却是更为灵动。东无极见长剑飞来,急急闪开,秋水迫开东无极,旋即又倒转飞驰荡开花四娘的攻势。桑秋雨一心两用,一边御剑攻敌,而这边却以一双肉掌迎向梅翩然,梅翩然见桑秋雨挥掌攻来,竟是不避,挺起自己的胸脯,迎向桑秋雨的双掌。桑秋雨急忙撤手,而梅翩然的长袖却是如风甩来。桑秋雨反手抓住飘来的长袖,使劲一扯之下,哪只竟然扯下梅翩然半截衣袖。

    梅翩然痴痴的笑了起来:“公子真是性急~公子真想要奴家嘛~”索性褪去已经破落的上衣,露出贴身的内衣,高耸的胸脯更加明显。

    雪芊寻,暗骂**,谁知这一分神,却是又让邢姬有机可乘,中了一鞭。

    此刻秋水已经回到桑秋雨手中,这一心二用之法毕竟不能支持太久。桑秋雨暗忖,这个梅翩然,看似无害,却是三人中道行最高之人,难知其深浅,再若跟他纠缠下去,这白护都卫,怕是要精忠报国了,若是芊寻有个万一,只怕自己更是要后悔莫及,心下便是有了计较。

    秋水剑忽然散出淡淡的微光,通体灿黄。桑秋雨双手持剑,插入地面。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竟似如豆腐,毫无阻滞。桑秋雨脸色一阵潮红,口中喃喃自语,身体渐渐的漂浮起来,继而慢慢的散发出暗红的光晕,红光逐渐的蔓延饱满,形成一轮暗红的圆月,秋水剑发出嗡鸣,突然拔地冲天而起,飞旋到了桑秋雨的身前,静止不动,桑秋雨一咬舍尖,一口血喷在秋水剑上,显然此术施展极为不已。

    梅翩然收敛了的笑脸,脸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

    “蚀天剑!”花四娘紧紧的盯着高悬半空的桑秋雨,一口一字崩出。另外两边早已停止了打斗,被这边的动静给吸引。此刻,整个房顶已然不见。整个城主府也喧闹起来,大队的府兵蜂拥而来。

    所有人都静静看着天空中悬着的圆月,一轮金黄,一轮暗红。

    雪芊寻露出一脸的担忧,两人三年证道,每到危机时刻,桑秋雨总以凝神归气之术,强行提升修为,用以命搏命的方式,来化解未及。

    “唧唧唧唧~”如同欢快的喜鹊的鸣叫声,由秋水剑身传来,在暗红的光圈内,秋水剑,一分为二,二分四,渐渐的幻化出无数的秋水剑,蓄势待发。

    “赦!”桑秋雨的一声轻喝声中,无数的秋水剑,带着欢快的“唧唧”声铺天盖地的飞向梅翩然三人。

    梅翩然,花四娘和东无极此刻已聚在一起,梅翩然伸手拔下头上的发簪,轻喝一声“去!”那发簪竟在空中形成了一个光幕,将三人笼罩其中。

    说迟那又快,就在光幕形成一瞬间,无数的秋水剑,飞向三人,落在光幕之上,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但落在众多的府兵心中却是一阵头皮发麻,带头的侍卫,轻轻的向后挥了挥手,众兵丁缓缓的向后退去,这已经不属于他们的战争。

    眼见秋水即将刺破光幕,东无极大吼一声,竟然幻做一颗巨大的柳树,身化树干,头发化柳枝,一颗头颅自树干中冒出,枝条无风自动,甩向悬空中的桑秋雨,妄图破那蚀天剑招。却见那些枝条一碰到暗红的光幕皆化做焦黄,那柳树顿现萎靡。

    众兵丁眼见向来高高在上的城主大人,竟然突然变为柳树妖,个个被惊的目瞪口呆。而那柳枝收到蚀天剑灼伤,那些柳枝竟然伸向那些普通的府兵,须臾之间,那些被柳枝卷住的府兵已成了一具具干尸。

    终于有人开始向外奔跑,这已经不是人与人之间的战争,他们充其量只不过是普通的卒子。惊呼声,顿时响成了一片,那柳树吸干了众多的府兵,精神也不再萎靡。

    “这桑秋雨果真有些难缠。”梅翩然望着半空中的桑秋雨轻轻道。

    秋水终于刺穿了光幕! 邢姬忽然扬天长啸,身化巨型花纹蜘蛛,背面那些花纹巧好组成了一张笑着的鬼脸。

    这邢姬说来也是倒霉,自被桑秋雨三人找到自己的老巢黑虎洞,而自己又在大意之下,被桑秋雨的穿云箭所伤。无奈之下释放出被自己控制不太纯熟的飞天蛇蛛。那飞天蛇蛛,受了魔眼的威慑,竟然怯而不战,反过来讲自己的子孙吃了个精光,现在只得靠本体硬抗那飞剑。

    虽说,本尊较为坚硬,但是如此密密麻麻的飞剑打在身上,也不太容易消受,鬼脸蜘蛛怒吼连连。那些府兵早已逃到了更远的地方,但却不肯离开仍然远远的观望。

    与此同时,梅翩然忽然结了个奇怪的手印,双掌齐向上扬,但见那双掌之中忽然发出阵阵白光,飞出一只只光亮的蝴蝶,那光蝶也似无穷无尽迎着光剑,只见剑碎蝶灭。

    置身于秋水剑雨之中,虽是片刻,但是三人却是恍如隔世,心中更是叫苦不跌,最倒霉的便是东无极,他本一介市井流氓,修妖时日不长。昔年只因调戏了前来东雷城寻找七子的梅翩然,便梅翩然狠狠的教训一顿然后被带到了雾夜森林。梅翩然将他弃于雾夜森林的妖树林中给树妖做肥料。一棵柳树妖本欲吸其精血为养料,却不想那东无极怕极,便是恶向胆边生,充分发扬了一名市井流氓的无赖精神,疯狂咬住了正吸他骨血的柳树妖枝。可怜那树妖没吸干了东无极这养料,却被东无极吸光这树妖的精化。东无极因祸得福,却是弄了个人妖结合。因其本为人,虽夺了柳树妖的妖魄得其千年道行并且妖化,但其本体却仍是人,是以一般的僧道降妖士,却是不易发现其为妖。梅翩然大奇,遂在便收了他作了自己的下属,为重生门所用。后来便有了东海鱼人骚乱,东雷城主失踪,东无极因平乱立有大功,登上了东雷城城主的宝座。一方面为重生门,抓寻七子,一方面为自己敛财。东无极虽然化妖,但其仍然还保留了作为市井流氓时候贪财好色的毛病。

    眼看这飞剑似无穷无尽,这柳树已是枝条尽断,只剩下那主干,秋水剑,刺入树身即逝,虽然说这树皮粗糙,但也是经不起这一波又一波的剑雨。剑雨纷飞,光蝶飞舞,梅翩然抬头看了一眼半空中的桑秋雨眼神却轻轻露出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