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村
fri sep 23 15:33:29 cst 2016
小村
“五叔，你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好好~不过说完这个故事你就该睡觉了。”
天色已暗，夜下，一个衣着青衫的中年男子正哄着一个小孩睡觉。那孩子正是白天与小女孩坐在批把树下男童秦耻远，而男子正是秦耻远的五叔-古青山。
“好！”秦耻远一口便答应，一双大眼正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中年汉子。
古青山看着眼前这双充满期待的双眼，似乎又追忆起了什么，曾经有个人也有这么双大眼睛，他曾经也是如此的清澈，如此的透明，但后来那双眼中却只剩下了仇恨与杀戮，心下便是不由的叹了叹。
“五叔~”见古青山怔怔的出神，秦耻远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好好”古青山回了回神，便开始讲诉道，“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时值秋季，我们村前那条河也有些干涸。我还很小，还是个少年。我和村里七八个年轻人，一起去城中看戏。河前，我们几个人分成两路，一路人走河道，一路人走桥，但是后来那场戏，我们两路人却都是没看成。”
“为什么呀！”秦耻远奇道。
“走河道的那路人突然发现河道中有个长物挡住去路，几个人走进细看，顿时吓的不清，那哪里是条长物，分明是条从未见过的巨蛇，又粗又长，占据河道，望不到头，几人不敢做声，便悄悄的退了回来。哪知，几人刚走回来，就遇见了走桥的那一路人，一问方知，过桥的那路人，刚过桥头就遇一头母猪带了一窝小猪在路前游荡，也惊的退了回来。”
“看见大蛇那个退回来了，为什么看到小猪也要退回来啊？”秦耻远不解道。
“听村里的老人们说，事出无常，必有妖！”古青山忽然压低声音道，“这么大晚上，猪应该都在圈子里，哪会有一窝猪也深了还在外面游荡。”
夜黑风高，论鬼神！
秦耻远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轻声问道，“五叔，那它们是妖怪变的啦！”古青山神秘的笑了笑，却是不答。秦耻远忽然又觉得自己的后有些发凉。过了好半响，秦耻远又推了推古青山，不依不饶道，“叔叔，你说这世上真的有没有妖魔鬼怪！爹娘总说，这青天白日，哪里来的妖精山怪！”
古青山闻言一怔，似乎又陷入了回忆。
秦耻远见古青山半天也不答话，两只小眼珠在眼眶中直打转，过了一会便道：“五叔，你小时候肯定是坏事干多了才碰上这些脏东西，哈哈~”
“你个小兔崽子！”古青山被孩子打断思绪，笑骂道。
不过古青山的沉默却让秦耻远内心相信这世间，真的存在着妖精山怪，当然也是存在着法力高强、如花似卷的仙女，更是一脸神往道，“我以后定会娶个漂亮的仙女回来。”
古青山看着孩子一脸向往之色，经不住开口笑道：“以前啊，我们村每到七月初七的时候就有接仙女的习惯。”
秦耻远闻言心中大喜，拉着古青山的衣袖便问道，“叔叔，是真的吗，怎么接？”
古青山顿了片可便道，“上只香，然后……”
“然后怎样！”
“我好像也忘记了，这是很久以前老一辈传下来的秘法，时隔许久，我也想不起来了。”
“叔叔，你好笨！你才多大，就这么健忘了，比村里的张太婆还忘事！”
“你这熊孩子！”叔侄两一阵打闹，秦耻远似对那仙女容貌念念不忘，停手问道，“叔叔，那仙女漂亮吗？”
“这个嘛~”，古青山拍了拍自己己憨厚的侄子的头笑道，“仙女很聪明，村民们将仙女接回来以后，便她们供奉在八仙桌上，撒上灰，然后可以向仙女请教各种问题，仙女们会将村民所问之事在灰上写下答案，而且奇准。譬如每个人的生辰八字啊，谁家何年何月何日有何人过世，何时有人添子，算无遗漏。”
“有这么神奇！”
“那是自然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
“叔叔，你说了半天，都没跟我说仙女长什么样子。”秦耻远急道。
“很多人当初都跟你现在一样，想一睹仙女的容颜。但是仙女接进门以后却是没人可以看见，只有她们灰上写字才知道她确在。大伙苦思冥想很久也是不得其法！”
“后来呢！”
“后来村里来了个云游道士，得知此事后，传授众人一法。于是乎大伙就在那年的七月初七，在村里陈家，接到仙女后，在其大门口悬挂了面大铜镜。大伙终于在铜镜里看到仙女的真面目！”
“美不美！”秦耻远一脸的期待道。
古青山忽然做出张牙舞爪之势，夸张道，“披头散发，青面獠牙，要多丑就有多丑，跟那母夜叉毫无分别。”
虽然古青山的演技一般，但秦耻远还是被吓了一跳，脸上掩不住的失望之色，只听古青山继续道，“原本热闹的人群一下子便散没了，那晚没人敢独自回家，一个个结伴而行。不过最倒霉的，还是那个陈家，吓的整晚都不敢回家。隔了好几天回到家中，原本以为没事了，但是一到夜晚，整间屋子到处都是 “笃笃笃”的怪响，那仙女虽是没伤人，也是把陈家一家老小吓的不轻。因为按照以前的习俗，接进门的仙女都要恭送出去。后来被闹的实在没办法，陈家在村里找了几个胆大的，白天在门口设了个香坛，以礼将她送走了。”
古青山看着目瞪口呆的侄子，颇有些满意，笑道，“好了，故事说完，你也该睡觉了！”
只是孩子似乎意犹未尽，毫无睡意，便狡黠道，“叔叔你一定被吓尿了吧。”
古青山一眼便知其意，一脸好笑道，“ 你这个熊孩子，快睡觉吧很晚了。”
“仙女不是应该都很漂亮的吗？”在确定叔叔没说假话，秦耻远脸上更加失望，“叔叔你肯定骗人！”
孩子的神色落入古青山眼中，古青山却又是一愣，这神情简直更那人一模一样，便不由叹道：“耻远，你何必定要在意那仙女美不美呢！你一定要记住叔叔今天跟你说的话，越美的东西，往往也越是可怕，尤其是女人！”言及此处，古青山不由的发出一声长叹，“太美有时候也是种罪过。”
“叔叔”显然此番话语，对于一个还是五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过遥远。
秦耻远看着古青山一脸的不解。古青山抬头望着漆黑的窗外似又在回忆，“很久以前，叔叔有一个朋友，他与哥哥一道出门游历天下，却被坏人算计。当他们以为要自己要死的时候，却被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相救。他们两兄弟都为那女子的容貌所拜服，加上此女对两人又有相救之恩，于是他们兄弟两人便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了那女子。但后来众人发现那美人竟是一妖物所幻化！”
“啊！”秦耻远发出一声惊叹。
只听古青山继续道，“于是众人便将她抓住，关了起来，等待处决。哥哥较为理智，深知人妖殊途。但我那朋友性格耿直，深陷其中，不信那如花似玉的女子是妖，更觉得就算此女是妖，也是个好妖，怎能就因为她是妖，就如此不公平的处决了她，是以偷偷放走了那女妖并与其一同私奔。两人千辛万苦逃到一处与世隔绝之地，过了幸福美满的三年并且诞下了一子。却是我那朋友的父亲知道此事，大为震怒，视之为家族奇耻大辱，发誓纵然两人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他们找出来。”
“后来呢！”秦耻远急道。“他们有没有被找到了。”
“找到了，那女妖后来还是被处决了！我那朋友也因此似变了另一个人，再没有看过他笑！”古青山一脸悲痛道。
“那，孩子呢！”秦耻远继续问道。
古青山看了看眼前的孩子，脸上浮现了一丝怜惜：“我那朋友自知总有天会被自己的父亲找到，到时势必定会殃及妻子儿小，是以早已经托人将孩子带走。”
“还好那孩子没事！”秦耻远拍了拍胸口，忽然又愤怒道，“这些人竟如此不分好歹。那女子，就算是妖，也没干什么坏事，还做了好事，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妖就要杀他。人生来不都是平等的么！”
“好个众生平等！”古青山看这孩子稚嫩的脸，却是一脸的倔強，暗自欣慰，这孩子如此耿直，如此善良，心下更是不由得又是一阵黯然。
“哼，我要是这个孩子，长大了一定要杀光那些害死自己母亲，欺负父亲的人，为他们报仇！”
古青山闻言脸色大变，冲口怒道：“如果那人是你爷爷，你也一起杀了么！”
“叔叔！”秦耻远从未见过叔叔如此盛怒，不由的慌神。
古青山也惊觉失态，脸色转缓道：“这一切皆是命，天数使然。孩子你要记住，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仇恨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
“叔叔，我知道错了。”秦耻远点点头道，“叔叔，你朋友的故事是真的么！”
古青山看着孩子清澈的眸子，许久，摇了摇头，却又是没有开口。
“叔叔，你不是说我一共有七个叔叔么，还有其他六个叔叔呢，怎么都不来看我！”
“这个，你父母没告诉你？”
“我问过父亲，父亲说他们为了谋生计出了远门，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
“那就好，你以后一定会看见他们的！”
“那他们会不会给我讲故事！”
“会，一定会！”古青山的脸上尽是慈爱。“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梦，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但是每个人却又活的身不由己，孩子~”古青山不觉哑然失笑，原来倦意袭来，这孩子终究是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古青山看着孩子熟睡的脸，心下却有些沉重。拂了拂孩子的脸庞，在暗夜里飘然离去。
晚风吹拂，月光下落花村外的山岗显得别样的美。已过三更天，万籁俱寂，洁白的月光下却有四道人影，四人着装相似，但因为背对着月光，却是让人不易看清他们的容貌。
借着月光依稀能分辨出死人衣服上不同的色彩：橙、青、蓝、紫。
当中一穿橙衣之人，忽然开口道：“紫衣，蓝宿，你们确信金剑玉笛会来！”此人显然便是这群人中的带头之人。
“范二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穿蓝衣之人答道，言语之中颇有些得意。
“你，办事还让人放心！”一边穿紫衣之人闻言，立时便道，“要不是我跟着，你早让人发现了！”闻其声音，竟然是名女子。
“紫衣，你还好意思说！”蓝衣人显然对紫衣的话有些不满。
“行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范二哥见两人又要开吵，立马截住蓝衣人的话头，“你们这一路行来，他们两个如何！“
“二哥，你这不说还好，这一说我就来气！他们两可好，一路上卿卿我我，可苦了我跟七妹！”蓝衣人正因为刚才范二哥打住自己的话头，有些气闷，这会顿时来了劲，显然正准备滔滔不绝一番。
“紫衣，你说！”二哥显然有些受不了蓝衣人的滔滔不绝打断道。
“确实是太真门最杰出的后辈，以我和六哥的身手竟差点被发现！”
“太真双杰，金剑玉笛！”二哥轻轻念道，“希望不会让我们失望！”
此时，四人中一直未出声身着青衫之人，忽然抬起头，显得有些不安道，“二哥，我们这样做妥不妥！”月光照在他的长脸之上，此人赫然竟是秦耻远的五叔古青山。
“这一切都是大哥的意思！”二哥摇摇头，道，“为了六公子，我们顾不得这许多了！”
“哇哇~”，嘹亮的哭声响彻整个小村，打破了黄昏的沉寂。
“打你个不听话的孩子，又让谁欺负了？”一户农家的门口，一个农妇用手重重的拍打了一下一名正哭泣着的孩子，孩子挨了母亲打哭的更加凄厉。
这也不知是何时传下来的规矩，在这个年代，这个小村，每当孩子出了事情，却是先要打骂自己的孩子一顿。
“是晓孟，他用石头丢我！”孩子哭道！
“打你个熊的孩子，叫你不要跟那些野孩子一起玩你偏要，每次都让人弄哭！”农妇又用手使劲地打了几下孩子的屁股！
孩子哭声更甚。
“妈，我会不会死，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脑溢血的人会死的。”孩子摸着头上高高耸起的“包”带着哭腔问道！
“张婶啊，你瞧瞧你家的孩子，玩的也太过分了，你看又把我家耻远弄哭了，你看看石头丢的，头上起那么大一个包。”农妇带着哭泣的孩子，在另一家农户门前对着女主人道！
“哎，我说大嫂啊！实在对不起呀！”被责问的女主人脸上颇有些尴尬，略带歉意道，“这小孩子们玩嘛，有个磕磕碰碰也是正常的！大人们都在地里忙乎，也没这么多工夫照顾…”门缝里有个孩子正探头探脑向外张望！
“正常，有这么玩的吗！你自己来看看，这么大的“包”，这明明就是你没教好你家孩子，没教养！”带孩子农妇听得女主人如此说，便怒道！
“你怎么这么说话的呢！”女主人闻言脸色一变！
两个妇人的叫骂声开始在小庄村蔓延开来，中间夹杂着那么一丝争吵，似乎让整个小村显得更加安详与宁静。
时光荏苒，三年的时间，匆匆而过。
却说这孩子正是枇杷树下的男童秦耻远，此时已有九岁，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也变得越来越调皮，但依旧总被其他孩子欺负，因为他似乎总喜欢跟比自己大的孩子一起玩耍，似乎总想证明些什么！古青山似乎也有许久没有来看过孩子。
落日的余晖洒在落花村上，潺潺的流水静静流淌过村落，两岸的柳枝伴着晚风轻轻摇摆，劳碌了一天的燕子忙着归巢，小桥流水人家，有情人，漫步在天涯。
村口并肩走来一男一女。两人具是一袭白裳，白衣胜似雪。女子美如画卷，男子面容俊朗。两人喜笑于颜，似乎分外享受这小村的幽静。
且说这二人正是太真门下弟子雪芊寻和桑秋雨两人，三年证道，两人凭着手中的“秋水剑”和“离人笛”闯出了“金剑玉笛”，“秋水离人”之名。
也许是因为那份神秀城中那份信的缘故，或许也是似乎冥冥之中有股神秘的牵引力，两人竟不知不觉一路东来，来到眼前这个东海边的小山村。
“雨哥，这小村好美。”雪芊寻不由得赞叹道。
桑秋雨牵着马，回头笑道：“恩，确实是不错！传闻这个小村每当夏末时节，漫山遍野都会开满蒲公英，风一吹，蒲公英便会漫天飞舞，此村由此得名落花村。”桑秋雨说话不由得叹息，“可惜呀，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现在也很美啊！”雪芊寻笑道。
“三年光阴弹指而过！”桑秋雨忽然不由得一声轻叹， “师傅让我们寻找妖泣，现在眼见期限将至，我们却还是毫无头绪！”
“雨哥，掌门师伯不是让我们顺其自然，这天下之大，以我二人之力寻找妖泣，直如大海捞针！三年，我们走遍大江南北，尽力便好！你何必太执泥于结果！”雪芊寻宽慰道。
“话随如此，不过，如我侠者，若不能造福苍生！”桑秋雨一脸沉重道。
“雨哥！就算不能躲过此劫，能遇到你，我也不枉此生！”雪芊寻以闻不可闻之声轻道！
桑秋雨闻言，心中不由的一阵温暖，暗道，良人如斯，又有何求，大侠也只不过虚名而已，单手便搂过眼前的佳人叹道，“此生有你，便足矣！”
“雨哥，天色已晚，附近也无客栈，今晚我们就在这村中，找户人家借宿一宿可好？”雪芊寻轻道
“嗯！你拿主意便好！”
“要不，就前面那家吧！”雪芊寻言罢便上前去敲门。此户正是刚才和邻家张婶吵架的秦家。
门开了！
开门正是秦家的家主，年龄约莫四十开外，穿着粗布短衣，光着的膀子早已被太阳晒的发黑，一眼望去，便是一名朴实的庄稼汉。
“这位大伯，我与师妹，路过此地，现天色已晚，不知能否在此借宿一宿。”桑秋雨对着来人笑着问道。
秦家主人本是个淳朴的庄稼汉，为人诚恳又是好客，二话没说，便热情的让两人进屋。
秦家妇人此刻却正是一脸怨气，无人倾诉。一见家里来了人，张口便唧唧喳喳的开始数落对面张家一家，因为刚才小孩子的一点吵闹。
桑秋雨和雪芊寻不可而置的笑了笑。
小孩子见家中来了客人，便好奇的跑了出来，待见到雪芊寻之时不由得惊叫道，“仙女！”
桑秋雨和雪芊寻两人顿时被孩子的言语逗乐了。雪芊寻见了孩子眼角还残留未擦拭完的泪痕，笑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秦耻远！”孩子答道。
“大多了！”芊寻伸手替孩子拭去眼角的泪痕，笑道，“怎么哭了呢！ ”
“八岁。”秦耻远的小脸不由得红了，两人顿时又孩子的天真逗乐了！
只听孩子又道， “隔壁的小孟哥哥老欺负我。我们抓到一只野鸽子！我想把鸽子拿回来养！他不许，一定说杀了烤来吃！后来，我们就吵了起来，他就拿石头丢我！”孩子忽然变的有些愤怒，转向桑秋雨道，“叔叔，你帮我揍他好不好，我打不过他，他比我大好多岁！”
“噗嗤！”雪芊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桑秋雨也一下被孩子的天真给噎住，“这个，这个嘛。”桑秋雨愣了一会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道，“你受了欺负，去找回来是应该的，但叔叔今天帮了你，他明天又欺负你，而叔叔又走了，你又当如何?”
“但是他比我大好多，块头比我大，年纪比我大，人也比我高,比我壮……”小孩嘟囔道。
桑秋雨发现自己对于妖邪可以干净利落，但对于孩子的问题，却如此难答，只好又道，“你可以拜师学艺啊，如果想自己不被人欺负，最好是自己变强！”
秦耻远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眼便瞧见桑秋雨的佩剑，“叔叔，要不，你给我当师傅好不好，你武功一定很厉害吧！ ”
“因何！”桑秋雨奇道。
“大侠不都是带着剑的嘛！叔叔你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侠！”
“这个，等你长大了以后再说吧！”桑秋雨笑呵呵的摸着孩子的头，心中暗道，好机灵的孩子。
“我说桑大侠，你怎么能如此教坏孩子！”芊寻在一边调侃道，“再说了，这锄强扶弱本是我辈奋内之事，你怎可对一个孩子的请求如此推脱。”
“不嘛，我现在就想跟你学，学好了好，揍扁他们！”孩子也在一边不依不饶的龇牙咧嘴嚷道。
“别没规矩！”秦家主人过来帮桑秋雨解了围，“两位大侠，我们山野之中没什么好招待的，就有点粗茶淡饭，你们将究着一起吃点吧！”
桑秋雨和芊寻连道客气。
小村
“五叔，你再给我讲个故事吧。”
“好好~不过说完这个故事你就该睡觉了。”
天色已暗，夜下，一个衣着青衫的中年男子正哄着一个小孩睡觉。那孩子正是白天与小女孩坐在批把树下男童秦耻远，而男子正是秦耻远的五叔-古青山。
“好！”秦耻远一口便答应，一双大眼正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中年汉子。
古青山看着眼前这双充满期待的双眼，似乎又追忆起了什么，曾经有个人也有这么双大眼睛，他曾经也是如此的清澈，如此的透明，但后来那双眼中却只剩下了仇恨与杀戮，心下便是不由的叹了叹。
“五叔~”见古青山怔怔的出神，秦耻远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好好”古青山回了回神，便开始讲诉道，“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时值秋季，我们村前那条河也有些干涸。我还很小，还是个少年。我和村里七八个年轻人，一起去城中看戏。河前，我们几个人分成两路，一路人走河道，一路人走桥，但是后来那场戏，我们两路人却都是没看成。”
“为什么呀！”秦耻远奇道。
“走河道的那路人突然发现河道中有个长物挡住去路，几个人走进细看，顿时吓的不清，那哪里是条长物，分明是条从未见过的巨蛇，又粗又长，占据河道，望不到头，几人不敢做声，便悄悄的退了回来。哪知，几人刚走回来，就遇见了走桥的那一路人，一问方知，过桥的那路人，刚过桥头就遇一头母猪带了一窝小猪在路前游荡，也惊的退了回来。”
“看见大蛇那个退回来了，为什么看到小猪也要退回来啊？”秦耻远不解道。
“听村里的老人们说，事出无常，必有妖！”古青山忽然压低声音道，“这么大晚上，猪应该都在圈子里，哪会有一窝猪也深了还在外面游荡。”
夜黑风高，论鬼神！
秦耻远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轻声问道，“五叔，那它们是妖怪变的啦！”古青山神秘的笑了笑，却是不答。秦耻远忽然又觉得自己的后有些发凉。过了好半响，秦耻远又推了推古青山，不依不饶道，“叔叔，你说这世上真的有没有妖魔鬼怪！爹娘总说，这青天白日，哪里来的妖精山怪！”
古青山闻言一怔，似乎又陷入了回忆。
秦耻远见古青山半天也不答话，两只小眼珠在眼眶中直打转，过了一会便道：“五叔，你小时候肯定是坏事干多了才碰上这些脏东西，哈哈~”
“你个小兔崽子！”古青山被孩子打断思绪，笑骂道。
不过古青山的沉默却让秦耻远内心相信这世间，真的存在着妖精山怪，当然也是存在着法力高强、如花似卷的仙女，更是一脸神往道，“我以后定会娶个漂亮的仙女回来。”
古青山看着孩子一脸向往之色，经不住开口笑道：“以前啊，我们村每到七月初七的时候就有接仙女的习惯。”
秦耻远闻言心中大喜，拉着古青山的衣袖便问道，“叔叔，是真的吗，怎么接？”
古青山顿了片可便道，“上只香，然后……”
“然后怎样！”
“我好像也忘记了，这是很久以前老一辈传下来的秘法，时隔许久，我也想不起来了。”
“叔叔，你好笨！你才多大，就这么健忘了，比村里的张太婆还忘事！”
“你这熊孩子！”叔侄两一阵打闹，秦耻远似对那仙女容貌念念不忘，停手问道，“叔叔，那仙女漂亮吗？”
“这个嘛~”，古青山拍了拍自己己憨厚的侄子的头笑道，“仙女很聪明，村民们将仙女接回来以后，便她们供奉在八仙桌上，撒上灰，然后可以向仙女请教各种问题，仙女们会将村民所问之事在灰上写下答案，而且奇准。譬如每个人的生辰八字啊，谁家何年何月何日有何人过世，何时有人添子，算无遗漏。”
“有这么神奇！”
“那是自然我亲眼所见，还会有假。”
“叔叔，你说了半天，都没跟我说仙女长什么样子。”秦耻远急道。
“很多人当初都跟你现在一样，想一睹仙女的容颜。但是仙女接进门以后却是没人可以看见，只有她们灰上写字才知道她确在。大伙苦思冥想很久也是不得其法！”
“后来呢！”
“后来村里来了个云游道士，得知此事后，传授众人一法。于是乎大伙就在那年的七月初七，在村里陈家，接到仙女后，在其大门口悬挂了面大铜镜。大伙终于在铜镜里看到仙女的真面目！”
“美不美！”秦耻远一脸的期待道。
古青山忽然做出张牙舞爪之势，夸张道，“披头散发，青面獠牙，要多丑就有多丑，跟那母夜叉毫无分别。”
虽然古青山的演技一般，但秦耻远还是被吓了一跳，脸上掩不住的失望之色，只听古青山继续道，“原本热闹的人群一下子便散没了，那晚没人敢独自回家，一个个结伴而行。不过最倒霉的，还是那个陈家，吓的整晚都不敢回家。隔了好几天回到家中，原本以为没事了，但是一到夜晚，整间屋子到处都是 “笃笃笃”的怪响，那仙女虽是没伤人，也是把陈家一家老小吓的不轻。因为按照以前的习俗，接进门的仙女都要恭送出去。后来被闹的实在没办法，陈家在村里找了几个胆大的，白天在门口设了个香坛，以礼将她送走了。”
古青山看着目瞪口呆的侄子，颇有些满意，笑道，“好了，故事说完，你也该睡觉了！”
只是孩子似乎意犹未尽，毫无睡意，便狡黠道，“叔叔你一定被吓尿了吧。”
古青山一眼便知其意，一脸好笑道，“ 你这个熊孩子，快睡觉吧很晚了。”
“仙女不是应该都很漂亮的吗？”在确定叔叔没说假话，秦耻远脸上更加失望，“叔叔你肯定骗人！”
孩子的神色落入古青山眼中，古青山却又是一愣，这神情简直更那人一模一样，便不由叹道：“耻远，你何必定要在意那仙女美不美呢！你一定要记住叔叔今天跟你说的话，越美的东西，往往也越是可怕，尤其是女人！”言及此处，古青山不由的发出一声长叹，“太美有时候也是种罪过。”
“叔叔”显然此番话语，对于一个还是五岁的孩子来说还是太过遥远。
秦耻远看着古青山一脸的不解。古青山抬头望着漆黑的窗外似又在回忆，“很久以前，叔叔有一个朋友，他与哥哥一道出门游历天下，却被坏人算计。当他们以为要自己要死的时候，却被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相救。他们两兄弟都为那女子的容貌所拜服，加上此女对两人又有相救之恩，于是他们兄弟两人便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了那女子。但后来众人发现那美人竟是一妖物所幻化！”
“啊！”秦耻远发出一声惊叹。
只听古青山继续道，“于是众人便将她抓住，关了起来，等待处决。哥哥较为理智，深知人妖殊途。但我那朋友性格耿直，深陷其中，不信那如花似玉的女子是妖，更觉得就算此女是妖，也是个好妖，怎能就因为她是妖，就如此不公平的处决了她，是以偷偷放走了那女妖并与其一同私奔。两人千辛万苦逃到一处与世隔绝之地，过了幸福美满的三年并且诞下了一子。却是我那朋友的父亲知道此事，大为震怒，视之为家族奇耻大辱，发誓纵然两人逃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他们找出来。”
“后来呢！”秦耻远急道。“他们有没有被找到了。”
“找到了，那女妖后来还是被处决了！我那朋友也因此似变了另一个人，再没有看过他笑！”古青山一脸悲痛道。
“那，孩子呢！”秦耻远继续问道。
古青山看了看眼前的孩子，脸上浮现了一丝怜惜：“我那朋友自知总有天会被自己的父亲找到，到时势必定会殃及妻子儿小，是以早已经托人将孩子带走。”
“还好那孩子没事！”秦耻远拍了拍胸口，忽然又愤怒道，“这些人竟如此不分好歹。那女子，就算是妖，也没干什么坏事，还做了好事，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妖就要杀他。人生来不都是平等的么！”
“好个众生平等！”古青山看这孩子稚嫩的脸，却是一脸的倔強，暗自欣慰，这孩子如此耿直，如此善良，心下更是不由得又是一阵黯然。
“哼，我要是这个孩子，长大了一定要杀光那些害死自己母亲，欺负父亲的人，为他们报仇！”
古青山闻言脸色大变，冲口怒道：“如果那人是你爷爷，你也一起杀了么！”
“叔叔！”秦耻远从未见过叔叔如此盛怒，不由的慌神。
古青山也惊觉失态，脸色转缓道：“这一切皆是命，天数使然。孩子你要记住，不管任何时候都不要让仇恨蒙蔽了你的双眼。让仇恨把你变成另外一个人。”
“叔叔，我知道错了。”秦耻远点点头道，“叔叔，你朋友的故事是真的么！”
古青山看着孩子清澈的眸子，许久，摇了摇头，却又是没有开口。
“叔叔，你不是说我一共有七个叔叔么，还有其他六个叔叔呢，怎么都不来看我！”
“这个，你父母没告诉你？”
“我问过父亲，父亲说他们为了谋生计出了远门，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能回来！”
“那就好，你以后一定会看见他们的！”
“那他们会不会给我讲故事！”
“会，一定会！”古青山的脸上尽是慈爱。“每个生命都有自己的梦，每个人都有自己想走的路，但是每个人却又活的身不由己，孩子~”古青山不觉哑然失笑，原来倦意袭来，这孩子终究是坚持不住，沉沉睡去。
古青山看着孩子熟睡的脸，心下却有些沉重。拂了拂孩子的脸庞，在暗夜里飘然离去。
晚风吹拂，月光下落花村外的山岗显得别样的美。已过三更天，万籁俱寂，洁白的月光下却有四道人影，四人着装相似，但因为背对着月光，却是让人不易看清他们的容貌。
借着月光依稀能分辨出死人衣服上不同的色彩：橙、青、蓝、紫。
当中一穿橙衣之人，忽然开口道：“紫衣，蓝宿，你们确信金剑玉笛会来！”此人显然便是这群人中的带头之人。
“范二哥，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啊！”穿蓝衣之人答道，言语之中颇有些得意。
“你，办事还让人放心！”一边穿紫衣之人闻言，立时便道，“要不是我跟着，你早让人发现了！”闻其声音，竟然是名女子。
“紫衣，你还好意思说！”蓝衣人显然对紫衣的话有些不满。
“行了！你们两个不要吵了！”范二哥见两人又要开吵，立马截住蓝衣人的话头，“你们这一路行来，他们两个如何！“
“二哥，你这不说还好，这一说我就来气！他们两可好，一路上卿卿我我，可苦了我跟七妹！”蓝衣人正因为刚才范二哥打住自己的话头，有些气闷，这会顿时来了劲，显然正准备滔滔不绝一番。
“紫衣，你说！”二哥显然有些受不了蓝衣人的滔滔不绝打断道。
“确实是太真门最杰出的后辈，以我和六哥的身手竟差点被发现！”
“太真双杰，金剑玉笛！”二哥轻轻念道，“希望不会让我们失望！”
此时，四人中一直未出声身着青衫之人，忽然抬起头，显得有些不安道，“二哥，我们这样做妥不妥！”月光照在他的长脸之上，此人赫然竟是秦耻远的五叔古青山。
“这一切都是大哥的意思！”二哥摇摇头，道，“为了六公子，我们顾不得这许多了！”
“哇哇~”，嘹亮的哭声响彻整个小村，打破了黄昏的沉寂。
“打你个不听话的孩子，又让谁欺负了？”一户农家的门口，一个农妇用手重重的拍打了一下一名正哭泣着的孩子，孩子挨了母亲打哭的更加凄厉。
这也不知是何时传下来的规矩，在这个年代，这个小村，每当孩子出了事情，却是先要打骂自己的孩子一顿。
“是晓孟，他用石头丢我！”孩子哭道！
“打你个熊的孩子，叫你不要跟那些野孩子一起玩你偏要，每次都让人弄哭！”农妇又用手使劲地打了几下孩子的屁股！
孩子哭声更甚。
“妈，我会不会死，听村里的老人们说脑溢血的人会死的。”孩子摸着头上高高耸起的“包”带着哭腔问道！
“张婶啊，你瞧瞧你家的孩子，玩的也太过分了，你看又把我家耻远弄哭了，你看看石头丢的，头上起那么大一个包。”农妇带着哭泣的孩子，在另一家农户门前对着女主人道！
“哎，我说大嫂啊！实在对不起呀！”被责问的女主人脸上颇有些尴尬，略带歉意道，“这小孩子们玩嘛，有个磕磕碰碰也是正常的！大人们都在地里忙乎，也没这么多工夫照顾…”门缝里有个孩子正探头探脑向外张望！
“正常，有这么玩的吗！你自己来看看，这么大的“包”，这明明就是你没教好你家孩子，没教养！”带孩子农妇听得女主人如此说，便怒道！
“你怎么这么说话的呢！”女主人闻言脸色一变！
两个妇人的叫骂声开始在小庄村蔓延开来，中间夹杂着那么一丝争吵，似乎让整个小村显得更加安详与宁静。
时光荏苒，三年的时间，匆匆而过。
却说这孩子正是枇杷树下的男童秦耻远，此时已有九岁，随着年龄的增长，人也变得越来越调皮，但依旧总被其他孩子欺负，因为他似乎总喜欢跟比自己大的孩子一起玩耍，似乎总想证明些什么！古青山似乎也有许久没有来看过孩子。
落日的余晖洒在落花村上，潺潺的流水静静流淌过村落，两岸的柳枝伴着晚风轻轻摇摆，劳碌了一天的燕子忙着归巢，小桥流水人家，有情人，漫步在天涯。
村口并肩走来一男一女。两人具是一袭白裳，白衣胜似雪。女子美如画卷，男子面容俊朗。两人喜笑于颜，似乎分外享受这小村的幽静。
且说这二人正是太真门下弟子雪芊寻和桑秋雨两人，三年证道，两人凭着手中的“秋水剑”和“离人笛”闯出了“金剑玉笛”，“秋水离人”之名。
也许是因为那份神秀城中那份信的缘故，或许也是似乎冥冥之中有股神秘的牵引力，两人竟不知不觉一路东来，来到眼前这个东海边的小山村。
“雨哥，这小村好美。”雪芊寻不由得赞叹道。
桑秋雨牵着马，回头笑道：“恩，确实是不错！传闻这个小村每当夏末时节，漫山遍野都会开满蒲公英，风一吹，蒲公英便会漫天飞舞，此村由此得名落花村。”桑秋雨说话不由得叹息，“可惜呀，我们来的不是时候！”
“现在也很美啊！”雪芊寻笑道。
“三年光阴弹指而过！”桑秋雨忽然不由得一声轻叹， “师傅让我们寻找妖泣，现在眼见期限将至，我们却还是毫无头绪！”
“雨哥，掌门师伯不是让我们顺其自然，这天下之大，以我二人之力寻找妖泣，直如大海捞针！三年，我们走遍大江南北，尽力便好！你何必太执泥于结果！”雪芊寻宽慰道。
“话随如此，不过，如我侠者，若不能造福苍生！”桑秋雨一脸沉重道。
“雨哥！就算不能躲过此劫，能遇到你，我也不枉此生！”雪芊寻以闻不可闻之声轻道！
桑秋雨闻言，心中不由的一阵温暖，暗道，良人如斯，又有何求，大侠也只不过虚名而已，单手便搂过眼前的佳人叹道，“此生有你，便足矣！”
“雨哥，天色已晚，附近也无客栈，今晚我们就在这村中，找户人家借宿一宿可好？”雪芊寻轻道
“嗯！你拿主意便好！”
“要不，就前面那家吧！”雪芊寻言罢便上前去敲门。此户正是刚才和邻家张婶吵架的秦家。
门开了！
开门正是秦家的家主，年龄约莫四十开外，穿着粗布短衣，光着的膀子早已被太阳晒的发黑，一眼望去，便是一名朴实的庄稼汉。
“这位大伯，我与师妹，路过此地，现天色已晚，不知能否在此借宿一宿。”桑秋雨对着来人笑着问道。
秦家主人本是个淳朴的庄稼汉，为人诚恳又是好客，二话没说，便热情的让两人进屋。
秦家妇人此刻却正是一脸怨气，无人倾诉。一见家里来了人，张口便唧唧喳喳的开始数落对面张家一家，因为刚才小孩子的一点吵闹。
桑秋雨和雪芊寻不可而置的笑了笑。
小孩子见家中来了客人，便好奇的跑了出来，待见到雪芊寻之时不由得惊叫道，“仙女！”
桑秋雨和雪芊寻两人顿时被孩子的言语逗乐了。雪芊寻见了孩子眼角还残留未擦拭完的泪痕，笑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秦耻远！”孩子答道。
“大多了！”芊寻伸手替孩子拭去眼角的泪痕，笑道，“怎么哭了呢！ ”
“八岁。”秦耻远的小脸不由得红了，两人顿时又孩子的天真逗乐了！
只听孩子又道， “隔壁的小孟哥哥老欺负我。我们抓到一只野鸽子！我想把鸽子拿回来养！他不许，一定说杀了烤来吃！后来，我们就吵了起来，他就拿石头丢我！”孩子忽然变的有些愤怒，转向桑秋雨道，“叔叔，你帮我揍他好不好，我打不过他，他比我大好多岁！”
“噗嗤！”雪芊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桑秋雨也一下被孩子的天真给噎住，“这个，这个嘛。”桑秋雨愣了一会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道，“你受了欺负，去找回来是应该的，但叔叔今天帮了你，他明天又欺负你，而叔叔又走了，你又当如何?”
“但是他比我大好多，块头比我大，年纪比我大，人也比我高,比我壮……”小孩嘟囔道。
桑秋雨发现自己对于妖邪可以干净利落，但对于孩子的问题，却如此难答，只好又道，“你可以拜师学艺啊，如果想自己不被人欺负，最好是自己变强！”
秦耻远眼睛滴溜溜的转，一眼便瞧见桑秋雨的佩剑，“叔叔，要不，你给我当师傅好不好，你武功一定很厉害吧！ ”
“因何！”桑秋雨奇道。
“大侠不都是带着剑的嘛！叔叔你一定是个了不起的大侠！”
“这个，等你长大了以后再说吧！”桑秋雨笑呵呵的摸着孩子的头，心中暗道，好机灵的孩子。
“我说桑大侠，你怎么能如此教坏孩子！”芊寻在一边调侃道，“再说了，这锄强扶弱本是我辈奋内之事，你怎可对一个孩子的请求如此推脱。”
“不嘛，我现在就想跟你学，学好了好，揍扁他们！”孩子也在一边不依不饶的龇牙咧嘴嚷道。
“别没规矩！”秦家主人过来帮桑秋雨解了围，“两位大侠，我们山野之中没什么好招待的，就有点粗茶淡饭，你们将究着一起吃点吧！”
桑秋雨和芊寻连道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