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逐之路之不死奥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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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宾虚

    犹大宾虚是这座城犹太人的代表,他在自己的幼年时代有着一个死党,和所有人不同的是他的挚友一直到他们成年的那天都是肝胆相照的。

    两个16岁即将成年的青年,喜欢和往常一样骑着千里马到他们的荒原中树立着一棵参天大树的老地方。由于是时常聚会的一个地方,在很久以前就一起搭了一个结实的石桌在树下,每次两个人在城里闯了祸又或是其中一人有什么烦心事都会相邀去那个石桌下,扳手腕,偷偷喝着红酒。记得有一次偷喝红酒最后还遇到了倾盆大雨,两个人就在树叶底下看着这场天谴,雨水也时不时透过树叶的缝隙,打在他们身上,即使是这种情况,他俩人都是畅饮着红酒。

    这一次是一人一匹快马,策马奔腾,荒原上只有蹄铁敲打大地和两个好兄弟之间的玩笑。

    阿留斯:“我的兄弟,我有一件烦心事。”

    宾虚:“来说说看,给你点建议。”宾虚在慢跑的马背上说话也带着一种节奏感,更像是一种调侃。

    “我爱上了一个姑娘,不知如何是好。”

    “不会就是格拉西亚吧?”

    “你怎么知道的?”

    “每次你遇到他表情都会青一块紫一块的,很明显的。我建议你去写一封信告诉她吧。”

    “那先不提这个了,我们来比赛谁先到老地方?”

    “驾!”宾虚露出胜利的表情直接飞出了原来的慢跑状态。

    阿留斯同时迎头赶上,严格意义上看,在运动的方面阿留斯要优秀得多,赛马也不例外,很快阿留斯就赢了宾虚半匹马的距离,两个人挤得非常近。

    虽说是唯一的挚友,但竞争的时候却没有一丝的想让(毕竟相互的脾气都太了解,同时又是如此好强的两个人),速度愈来愈快,只能听见耳边的风声和滞后的蹄铁声。

    宾虚表现得最好的一次,两个人的马匹互相超来超去,距离还是非常地接近。那棵充满回忆的树就在眼前,已经是最后的决胜时刻。

    “驾!驾!哈哈,宾虚,我赢了!”

    阿留斯回头,宾虚的马背上竟是空的,他已经躺在了地上,灰头土脸。阿留斯冲到他的身边,宾虚的脸上都是鲜血,还在继续流淌着,阿留斯又急又气脱了衣服按压着好友的头部,旁边有一块石头,宾虚十有八九是砸到了石块才会上得如此严重。

    阿留斯将他驼上了马,快速回了耶路撒冷,在医馆里医生直接把宾虚送进了病房进行抢救。

    宾虚的父亲在多年前就已经去世,但过去曾经领养阿留斯在耶路撒冷,阿留斯是一个被罗马人屠杀全村的一个难民,被路过的犹太贵族所救,所以他才能有宾虚这个好兄弟,起初的阿留斯非常介意自己的身份地位,总是一个人闷闷不乐,但宾虚和他的妹妹却不以为然,十分地接受他,阿留斯感恩这个犹太家庭。

    可是现在,宾虚受了重伤,而自己有很大的责任,阿留斯难受得根本抬不起头来了,非常害怕面对一会赶过来的阿姨和妹妹。

    也就是想到这儿,宾虚的母亲出现了,好像老了很多岁,二话不说就是一个耳光打在了阿留斯的脸上,整个走廊都是耳光子清脆的声音,“啊!你这个害人的罗马难民!”阿留斯心里有一丝赎罪的感觉,但又因为自己的出身感觉非常难受,妹妹的眼神明明也是带着责备,嘴上确实在劝说着自己的母亲,两人就进了医疗室。

    “我到底还是一个外人。”阿留斯一个人更加地失落。

    宾虚这次只是和死神擦肩而过,苏醒的宾虚第一句话就是询问好兄弟的情况如何,阿留斯终于可以彻底松了一口气。

    虽然每次宾虚都是苦口婆心劝说他不要在意那一次的意外,但阿留斯的内心却一直清楚只有宾虚才不介意他这个罗马难民犯的错误,主要是不介意他的出身。

    在那个因为宾虚受伤而迟来的成人礼,他们两个人在晚会里终于不像以往那样偷着喝酒了,而是一起开怀畅饮鲜红的水酒,美哉快哉。

    酒精下了肚暖洋洋的,宾虚又谈起了上次赛马前的话题,劝阿留斯来书一篇情诗,表达自己的爱意。

    借着这股酒劲,还真借来了笔和一张羊皮纸,写了一首对姑娘美的追求之心的诗歌,宾虚拿在了手里浏览了一遍:“想不到你阿留斯跟你的外形完全不一样,感情是如此地细腻!”

    宾虚打发了一个人把情诗送了出去,阿留斯也没有及时地阻止这个莽撞的行为。

    最后阿留斯陷入了一种等待回复但又害怕被拒绝的一种矛盾的心态,渴求被这个姑娘疼爱,在耶路撒冷这座城除了宾虚以外的爱自己的一个人,一个可爱的女子,成为阿留斯的挚爱。

    这些希望都在三天后完完全全落了个空,回信上最后还是表达不想与之交往的态度,以及自己的家庭接受不了一个非犹太的男子的爱意,尤其是一个罗马难民,书信上的语措自然是委婉的,但在阿留斯看来每一个单词都如同一根金属的寒针刺在他的心上,最后终究还是一个罗马难民在耶路撒冷,即使宾虚多么受人民的爱戴,自己和宾虚还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

    阿留斯有一次回到了童年时的记忆中的那个样子,表面上对每一个人都是开朗而客气,乐于表达和帮助他人,就连自己的好兄弟宾虚也发现不了任何异常。

    每次在月色中,阿留斯都一个人默默地训练自己身为一个战士的基本战斗技巧,除了短刀,射箭,还有一系列复杂的体能训练,耐力训练,也常一个人在老地方阅读不同的书籍,哲学的又或是一些兵书。

    耶路撒冷里一个孤独的人,每一天都与其他犹太人看似开朗的交流,却在月色里形影相吊。

    终于在一个月色之中,消失在耶路撒冷这座城市。阿留斯又是写了一封信,在院子的花园里遇到散步的妹妹,微笑地招呼与寒暄,妹妹很亲近阿留斯,但看见她亲昵的神态,阿留斯脑海里闪过的只有当时在医馆里妹妹的那种眼神,一个看外人的眼神,认为与这个人无关责备的眼神。

    阿留斯的微笑变得僵硬起来,全身发紧,心跳开始变得不自然,已经无法与他们一起生活了。

    这是一封辞别信,给宾虚,希望不要有任何的遗憾,阿留斯已经决定回到罗马,过上自己的生活,见识广阔的世界!妹妹看了这封信,果然开始闪着泪花劝说着阿留斯可以留下,兄弟们可以一起探索这个世界,上帝在上!

    宾虚也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挽留自己的挚友,兄妹的努力都只是徒劳。

    看着阿留斯的背影消失在荒原的尽头。阿留斯本人则带着懊悔与耻辱的泪水踏上了自己的路,带着在耶路撒冷下贱的罗马难民的身份离开这个虚伪的家乡。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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