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异变（三）
sun jul 31 19:54:18 cst 2016
铁闲从未料到，以曲茵这样温柔大方的淑女类型女人，目光也有如此冷然的时刻。
在铁闲将手中那杯酒倒入一旁仙人掌花盆中之后，曲茵就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事情。
她并不是傻子，相反她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如若不然，又怎能让整个商队之人对她死心塌地的？
只见那平日里对任何人都极为有礼数且淡然温柔的曲茵姑娘，此刻脸上已然是一片俊冷之色，再不复平日里的色彩。
铁闲见状，忍不住暗叹：若你真是这副模样就说明你还是个有原则之人，如若不然，你便是天下最善变之人，教人防不胜防！
这边想着，已经听那转变为俊冷之色的曲茵开口说话：“铁闲公子杯中酒之剧毒何来？马叔，曲茵甚是疑问”。
老马此刻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吹过，看他慌张神情，好似从未见过曲茵这副模样。
这是商队领头人，即便她是女人，也依旧有着自己的威严。平日里或许不会显露，但一旦碰到重要之事，就会暴露无遗。
只听老马颤颤巍巍的回答道：“这……这个我也不知晓，或许……或许是其他人弄错了吧”。
他慌张的回答，却只见曲茵姑娘全然一副冷然的脸色，一点也不相信他的借口。心中更是颤然，只觉得自己好日子到头了。
曲茵姑娘并未说话，却听那铁闲在一旁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姑娘商队果真是卧虎藏龙，教人赞叹。单看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手法，放到中原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
老马脸色瞬间木然，猛地听见那威严的曲茵“啪”的一拍面前小桌，力量之大，竟是将她一只纤纤玉手也给震的通红。
“还不从实招来”！
她却像是没有感知，双眼紧紧盯着老马。这个时候老马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求饶道：“姑娘恕罪，姑娘恕罪”！
铁闲一旁淡漠的旁观，只想看看这曲茵姑娘是如何处置这老马。
他二人本没有深仇大恨，铁闲也从未有置于他死地的想法。只可惜有的时候所谓的深仇大恨就是由日常的小事情积累起来。
这也亏得铁闲发现及时，不然此时的下场恐怕就像那株仙人掌了。
铁闲是一个仁慈的人，却同时也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这种行为的老马，他觉得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
只望见曲茵双眼紧紧盯着跪倒在地的老马，嘴角满是冷笑：“老马，我平日里敬你年长，且你与我时间最长久称你为一句马叔。我敬你，是想让你好好的协助我打理商队之事。可是你呢？这些年莫不要以为曲茵双眼瞎了，商队中之中的抱怨我全部听在耳中。只是念你这么多年对商队有功才不加计较，却不想你变本加厉不知悔改。铁闲公子为曲茵解决硫芒族烦恼便是我的恩人，亦是整个商队的恩人，你居然要下毒害他”。
老马跪在地上颤抖说道：“姑娘恕罪，我本不想这样，只是……”。
他还未说完，曲茵便已经打断他的话语：“只是什么？莫不要以为我不知晓你这些年所做之事，你与铁闲公子的恩怨我也一清二楚。那日他闯入我帐篷之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没有说出来，是想着借这硫芒族之事化解，却不想你一点悔意也没有”。
老马此刻只是颤抖，一点话也不敢说了。
铁闲却是另一翻感受，我去，原来你这姑娘早就知道这其中的事情，那还威胁我给你解决硫芒族的事情，鄙视你！
曲茵愤怒的说了一大堆，却没有说要如何惩罚老马。忽然转头观见铁闲脸色，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开口问道：“公子觉得，曲茵该如何处置他”？
铁闲没有被这突然袭击的问题给难住，笑道：“他毕竟是姑娘商队之人，处置之法皆由姑娘做主，在下一个外人何来资格做出决断？”。
曲茵否定他的话；“他虽是我商队之人，但做的事情却威胁到了公子的安危，公子就有权发言”。
铁闲笑道：“既然姑娘这么说，在下倒还真是有个提议，不知道姑娘可否听从？”。
曲茵道：“公子尽管提出，做错事的人就要受到惩罚，即便是曲茵自己”。
铁闲笑道：“姑娘对于商队的要求还真是严格，佩服佩服。在下提议，便是从轻发落这老马，让他留在这商队做和其他人一样的工作，让他也尝一尝日常的辛苦”。
曲茵惊讶得望着他，疑问道：“就这些”？
铁闲笑道：“就这些”。
曲茵问道：“公子没有别的要求”？
铁闲摇头道：“没有，在下觉得这已经是最大得惩罚”。
曲茵惊讶半晌，回过神对老马冷冷说道：“铁闲公子慈悲心肠，不忍重重罚你才会如此恩厚。既是公子提议，我自当遵循。从此你便是我商队之中一名普通兄弟，与大家同吃同住，忍受常人之磨难，还不敢谢公子大恩大德”。
老马身子微微一颤，低着头一直没有把脸露出来，低声说道：“谢姑娘体谅，谢铁闲公子大恩大德”。
曲茵冷冷道：“下去吧，此后若是再犯，绝不饶恕”。
老马低着头，十分没有精神的走出帐篷。
铁闲感叹，有的时候仇恨本就没有那么大，却因为一些外力原因越发膨胀。
老马这种事，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铁闲这边感叹，却忽然听到“铮”的一声。回过头，只望见那曲茵姑娘已然将刚刚那副冷然得脸色尽数抛尽，又恢复了往常文雅之色，此刻正使得一双玉手轻抚面前古琴之上。
见铁闲看过来，她便嫣然笑道：“老马之事实属曲茵管教不严之罪，还请公子见谅”。
铁闲摇头道：“人心隔肚皮，姑娘也不能将每个人的心全部都看透，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有些惭愧”。
曲茵试问道：“因为老马的事”？
铁闲再一次摇头，目光却转到了一旁已经被毒死得仙人掌之上：“老马下毒意在害我，受到惩罚不冤。但我却鲁莽的将这毒置于这活生生的花朵之上，惹得它死亡，姑娘说在下该不该愧疚？”。
曲茵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笑道；“公子果然是一副慈悲心肠，花朵死去也会让你愧疚，曲茵佩服。若世人皆有你这副心肠，估计那许多悲惨之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铁闲苦笑道：“若世间都想我一样，那才会有很多得悲惨发生”。
他在想，那么多人都好多管闲事，这个天下岂不是乱套了吗？
曲茵笑道；“公子严重了，世间自有自己的定律，你我二人何必操心。刚刚老马下毒之事必定扰了你进食的兴致，曲茵就在这里弹奏一曲。一是带他赔罪，二也是让公子你重新提起食欲”。
铁闲也没有拒绝，赞同道：“好，如此就多谢姑娘了”。
曲茵嫣然一笑，然后便是玉手轻轻在古琴上浮动着，登时“铮铮”古琴之声在这帐篷之内悠然响起。
在进入帐篷得一刹那，铁闲便已知晓这姑娘弹琴的技术非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悠然的琴声，似天边飘荡的云朵，似河中游荡的鱼儿；似空中飞舞的微风，似草原奔腾的野马……
果真如曲茵自述一样，听了她的琴声，铁闲确实觉得浑身舒适无比，食欲提升。只觉得那阵琴声，带着自己的魂魄遨游天际一般的轻松自如。
而凡间的烦恼忧愁，则是全部忘记！
忽然间，琴声陡然一转。不再是刚刚那般悠然自得的感觉，而是完全换了一种音律。
凄凉、幽美！
铁闲眉头微皱，却没有开口询问，反而更加入迷的去享受这音律。
“铮……”。
音律提高，铁闲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提高。不知道曲茵忽然转变这种音色是为何，但铁闲知道自己此刻已然跟着她的节奏开始游走。
渐渐的，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眼睛竟是完全闭上再也睁不开一样。
随着琴声的流动，他脑中竟然不自觉的生起一副画面，既熟悉又陌生。
曲茵的琴声，已然勾起了他的回忆。
峰回路转，由高调的琴声猛然间转变为低沉。铁闲的心脏又是“咯噔”一下，极速下落，竟是忍不住颤抖。
而那脑中画面，亦是让他觉得揪心难受。明明痛苦万分，却一点不想离开、无法自拔！
到了这里，曲茵的琴声已经不单单再算作是琴声，更是心声。
铁闲情绪变化，弹琴的她居然也有了异样。
只见她的神情、动作与铁闲皆无二般，唯一不同的，就是眉头一直微皱，似乎一直没有找到答案，不似铁闲的表情转换的那般丰富。
“雪柔”！
忽然一声轻喃从铁闲嘴边发出，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这样一声轻喃居然让曲茵听到，忍不住睁开双眼。
霎时间她眼中充满了诧异，因为她观察到的铁闲，眼角之处居然流了一滴眼泪，久久没有消散。
“呼……”！
她轻叹一声，动作渐渐停歇，琴声亦是渐渐弱小，转化为余韵！
由清晰可见的铮铮之声，渐渐转为余声。
铁闲听到这余声，则像是有些不满意的皱眉，眼珠滚动几圈，眼皮也缓缓拉开。
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在余声结束的最后一刻他才恍然睁开双眼，看清了周围的一切。
刚刚看到的那些都是假的。
“咕嘟”！
睁开双眼的铁闲，猛地举起手边一小壶酒，一口气全部干了下去。
曲茵双眼充满了惊异，她无法想象刚刚闭上眼睛的铁闲到底看到了什么，她但她猜想，那些事情一定很难忘。
是啊，难忘，一辈子也不会忘！
铁闲从未料到，以曲茵这样温柔大方的淑女类型女人，目光也有如此冷然的时刻。
在铁闲将手中那杯酒倒入一旁仙人掌花盆中之后，曲茵就已经明白了这其中的事情。
她并不是傻子，相反她是一个极为聪明之人。如若不然，又怎能让整个商队之人对她死心塌地的？
只见那平日里对任何人都极为有礼数且淡然温柔的曲茵姑娘，此刻脸上已然是一片俊冷之色，再不复平日里的色彩。
铁闲见状，忍不住暗叹：若你真是这副模样就说明你还是个有原则之人，如若不然，你便是天下最善变之人，教人防不胜防！
这边想着，已经听那转变为俊冷之色的曲茵开口说话：“铁闲公子杯中酒之剧毒何来？马叔，曲茵甚是疑问”。
老马此刻只觉得背后一阵凉风吹过，看他慌张神情，好似从未见过曲茵这副模样。
这是商队领头人，即便她是女人，也依旧有着自己的威严。平日里或许不会显露，但一旦碰到重要之事，就会暴露无遗。
只听老马颤颤巍巍的回答道：“这……这个我也不知晓，或许……或许是其他人弄错了吧”。
他慌张的回答，却只见曲茵姑娘全然一副冷然的脸色，一点也不相信他的借口。心中更是颤然，只觉得自己好日子到头了。
曲茵姑娘并未说话，却听那铁闲在一旁不经意的说了一句：“姑娘商队果真是卧虎藏龙，教人赞叹。单看这神不知鬼不觉的下毒手法，放到中原也没有几个人能够比得上”。
老马脸色瞬间木然，猛地听见那威严的曲茵“啪”的一拍面前小桌，力量之大，竟是将她一只纤纤玉手也给震的通红。
“还不从实招来”！
她却像是没有感知，双眼紧紧盯着老马。这个时候老马像是再也忍不住了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口中求饶道：“姑娘恕罪，姑娘恕罪”！
铁闲一旁淡漠的旁观，只想看看这曲茵姑娘是如何处置这老马。
他二人本没有深仇大恨，铁闲也从未有置于他死地的想法。只可惜有的时候所谓的深仇大恨就是由日常的小事情积累起来。
这也亏得铁闲发现及时，不然此时的下场恐怕就像那株仙人掌了。
铁闲是一个仁慈的人，却同时也是一个疾恶如仇的人。这种行为的老马，他觉得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
只望见曲茵双眼紧紧盯着跪倒在地的老马，嘴角满是冷笑：“老马，我平日里敬你年长，且你与我时间最长久称你为一句马叔。我敬你，是想让你好好的协助我打理商队之事。可是你呢？这些年莫不要以为曲茵双眼瞎了，商队中之中的抱怨我全部听在耳中。只是念你这么多年对商队有功才不加计较，却不想你变本加厉不知悔改。铁闲公子为曲茵解决硫芒族烦恼便是我的恩人，亦是整个商队的恩人，你居然要下毒害他”。
老马跪在地上颤抖说道：“姑娘恕罪，我本不想这样，只是……”。
他还未说完，曲茵便已经打断他的话语：“只是什么？莫不要以为我不知晓你这些年所做之事，你与铁闲公子的恩怨我也一清二楚。那日他闯入我帐篷之事，我想你比我更清楚。我没有说出来，是想着借这硫芒族之事化解，却不想你一点悔意也没有”。
老马此刻只是颤抖，一点话也不敢说了。
铁闲却是另一翻感受，我去，原来你这姑娘早就知道这其中的事情，那还威胁我给你解决硫芒族的事情，鄙视你！
曲茵愤怒的说了一大堆，却没有说要如何惩罚老马。忽然转头观见铁闲脸色，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开口问道：“公子觉得，曲茵该如何处置他”？
铁闲没有被这突然袭击的问题给难住，笑道：“他毕竟是姑娘商队之人，处置之法皆由姑娘做主，在下一个外人何来资格做出决断？”。
曲茵否定他的话；“他虽是我商队之人，但做的事情却威胁到了公子的安危，公子就有权发言”。
铁闲笑道：“既然姑娘这么说，在下倒还真是有个提议，不知道姑娘可否听从？”。
曲茵道：“公子尽管提出，做错事的人就要受到惩罚，即便是曲茵自己”。
铁闲笑道：“姑娘对于商队的要求还真是严格，佩服佩服。在下提议，便是从轻发落这老马，让他留在这商队做和其他人一样的工作，让他也尝一尝日常的辛苦”。
曲茵惊讶得望着他，疑问道：“就这些”？
铁闲笑道：“就这些”。
曲茵问道：“公子没有别的要求”？
铁闲摇头道：“没有，在下觉得这已经是最大得惩罚”。
曲茵惊讶半晌，回过神对老马冷冷说道：“铁闲公子慈悲心肠，不忍重重罚你才会如此恩厚。既是公子提议，我自当遵循。从此你便是我商队之中一名普通兄弟，与大家同吃同住，忍受常人之磨难，还不敢谢公子大恩大德”。
老马身子微微一颤，低着头一直没有把脸露出来，低声说道：“谢姑娘体谅，谢铁闲公子大恩大德”。
曲茵冷冷道：“下去吧，此后若是再犯，绝不饶恕”。
老马低着头，十分没有精神的走出帐篷。
铁闲感叹，有的时候仇恨本就没有那么大，却因为一些外力原因越发膨胀。
老马这种事，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铁闲这边感叹，却忽然听到“铮”的一声。回过头，只望见那曲茵姑娘已然将刚刚那副冷然得脸色尽数抛尽，又恢复了往常文雅之色，此刻正使得一双玉手轻抚面前古琴之上。
见铁闲看过来，她便嫣然笑道：“老马之事实属曲茵管教不严之罪，还请公子见谅”。
铁闲摇头道：“人心隔肚皮，姑娘也不能将每个人的心全部都看透，不过话说回来我还有些惭愧”。
曲茵试问道：“因为老马的事”？
铁闲再一次摇头，目光却转到了一旁已经被毒死得仙人掌之上：“老马下毒意在害我，受到惩罚不冤。但我却鲁莽的将这毒置于这活生生的花朵之上，惹得它死亡，姑娘说在下该不该愧疚？”。
曲茵先是一愣。紧接着就笑道；“公子果然是一副慈悲心肠，花朵死去也会让你愧疚，曲茵佩服。若世人皆有你这副心肠，估计那许多悲惨之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铁闲苦笑道：“若世间都想我一样，那才会有很多得悲惨发生”。
他在想，那么多人都好多管闲事，这个天下岂不是乱套了吗？
曲茵笑道；“公子严重了，世间自有自己的定律，你我二人何必操心。刚刚老马下毒之事必定扰了你进食的兴致，曲茵就在这里弹奏一曲。一是带他赔罪，二也是让公子你重新提起食欲”。
铁闲也没有拒绝，赞同道：“好，如此就多谢姑娘了”。
曲茵嫣然一笑，然后便是玉手轻轻在古琴上浮动着，登时“铮铮”古琴之声在这帐篷之内悠然响起。
在进入帐篷得一刹那，铁闲便已知晓这姑娘弹琴的技术非凡，现在看来，果真如此！
悠然的琴声，似天边飘荡的云朵，似河中游荡的鱼儿；似空中飞舞的微风，似草原奔腾的野马……
果真如曲茵自述一样，听了她的琴声，铁闲确实觉得浑身舒适无比，食欲提升。只觉得那阵琴声，带着自己的魂魄遨游天际一般的轻松自如。
而凡间的烦恼忧愁，则是全部忘记！
忽然间，琴声陡然一转。不再是刚刚那般悠然自得的感觉，而是完全换了一种音律。
凄凉、幽美！
铁闲眉头微皱，却没有开口询问，反而更加入迷的去享受这音律。
“铮……”。
音律提高，铁闲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提高。不知道曲茵忽然转变这种音色是为何，但铁闲知道自己此刻已然跟着她的节奏开始游走。
渐渐的，他的呼吸开始急促，眼睛竟是完全闭上再也睁不开一样。
随着琴声的流动，他脑中竟然不自觉的生起一副画面，既熟悉又陌生。
曲茵的琴声，已然勾起了他的回忆。
峰回路转，由高调的琴声猛然间转变为低沉。铁闲的心脏又是“咯噔”一下，极速下落，竟是忍不住颤抖。
而那脑中画面，亦是让他觉得揪心难受。明明痛苦万分，却一点不想离开、无法自拔！
到了这里，曲茵的琴声已经不单单再算作是琴声，更是心声。
铁闲情绪变化，弹琴的她居然也有了异样。
只见她的神情、动作与铁闲皆无二般，唯一不同的，就是眉头一直微皱，似乎一直没有找到答案，不似铁闲的表情转换的那般丰富。
“雪柔”！
忽然一声轻喃从铁闲嘴边发出，不知怎么回事，就是这样一声轻喃居然让曲茵听到，忍不住睁开双眼。
霎时间她眼中充满了诧异，因为她观察到的铁闲，眼角之处居然流了一滴眼泪，久久没有消散。
“呼……”！
她轻叹一声，动作渐渐停歇，琴声亦是渐渐弱小，转化为余韵！
由清晰可见的铮铮之声，渐渐转为余声。
铁闲听到这余声，则像是有些不满意的皱眉，眼珠滚动几圈，眼皮也缓缓拉开。
似乎是用了很大的力气，在余声结束的最后一刻他才恍然睁开双眼，看清了周围的一切。
刚刚看到的那些都是假的。
“咕嘟”！
睁开双眼的铁闲，猛地举起手边一小壶酒，一口气全部干了下去。
曲茵双眼充满了惊异，她无法想象刚刚闭上眼睛的铁闲到底看到了什么，她但她猜想，那些事情一定很难忘。
是啊，难忘，一辈子也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