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铁索云梯
thu oct 22 14:36:55 cst 2015
考试房的后门外的确是有三条青石路，中间和左边那两条路经常有人走，石头磨得非常光滑，而右边那条，显然是长时间没有人走过，石缝里的杂草都快没膝了。
那中年人说道：“我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打坐可能吃不消，还是选第二项比较好――”
叶来不等他说完，又问道：“第三项考核是什么？”
中年人微怒：“夜来风，你是不是来捣乱的？后面还有那么多人，我没有功夫跟你解释那么多，赶快选一项。”
叶来身后那老伯好意提醒道：“小伙子，你说的第三条路其实是条死路啊。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到现在也没听说哪个人过了这一关，你还是换一换吧。”
叶来不解地问道：“为何说这是死路？”
那中年人冷笑一声，说道：“原来你对南陵派是一无所知，就这样也想通过考核？实话告诉你，这第三项考核叫‘铁索云梯’，是我们南陵派第一代掌门季崖子师祖设下的规矩，谁能爬上云梯领悟师祖的武功，便可直接成为掌门的亲传弟子，可是两百年来没有一位能通过。一年只有一次考核的机会，我劝你不要白白浪费了，还是去横断峰――”
叶来第二次打断那中年人的话：“也就是说，这一项考核至少可以参加是不是，那你原先为何要隐瞒？”
中年人完全失去了耐心，摆摆手，招呼旁边一个小弟子说道：“无尘，你带他去，顺便请示一下二师叔。”说完便在花名册上“夜来风”三个字后面勾了一个“叁”。
那无尘大概也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双脸蛋仍旧显得稚嫩，但是眸子里却多了一丝普通小孩所没有的坚毅。
无尘恭敬地说道：“夜公子请。”
叶来其实也不想较真，不过是看那个中年人冷漠的态度，爱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听他说两百年来没有一人通过，叶来心里就一凉，这第三项考核看样子比那个经脉图还要难一千倍啊。叶来正想找个台阶选那第二项，不料这中年人竟然自作主张帮他选了。
无尘在一旁十分有礼貌地请他先行，叶来也只能假装毫不在乎，苦笑着朝那第三条路走去。
叶来和无尘二人沿着石路往前走，绕过山腰，穿过一片幽深的竹林，然后进入一座山谷，谷里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溪上搭着一座简陋的木桥。这里完全没有了山门那里的喧闹嘈杂，只有鸟叫声、水流声，还有树叶的沙沙声，令人心旷神怡。
无尘作揖道：“夜公子在此稍候片刻，我去禀告我师父。”他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向木桥左边的一条岔路。
叶来本来还有些疑惑，这个小孩子这么小的年纪便成为了南陵派的弟子，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呢？可是看到他走路的姿势，叶来就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无尘个子很小，走起路来步子却迈得极大，仿佛腿上有无穷的力气，而且上半身丝毫不受其影响，弹指之间便走了一大段路。
叶来心想，这南陵派的内功果然有些门道，学会了这个，就算没有了阿英的燕国马，光凭脚力也能走到姑苏啊。
叶来无聊得紧，走木桥上来回走了十几趟，始终不见无尘回来。忽然，有一只长得像画眉的小鸟落到了桥头的一根木桩上。那小鸟和画眉一般大小，却并非棕褐色，而是顶冠蓝灰，自喉部以下一直到腹部都是通黄，尾巴黑白相间，唧唧地叫个不停。
叶来心想，要是把这黄毛编成刀穗，阿英就没有理由嘲讽他刀穗的颜色了，于是悄悄地从怀里摸出一把风刀，手指暗暗使劲儿，正准备发出去，突然脑海里又冒出了阿英的样子：你个猪狗不如的伪君子！杀人你都不满足，现在还要杀鸟来发泄吗？这黄喉鸟那么可爱，你忍心下手？你这么做和那黑店里杀人的掌柜有什么区别？……
叶来对风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只要风刀握在手中，他就感觉到非常踏实。因为他知道这把飞刀懂他的意思，它能像风一样杀人于无形，它也能在危急时刻救他一命，所以只要他握住风刀，他就不会犹豫。然而他这次犹豫了，风刀仍在手中，却没有了杀气。
那只黄喉鸟仿佛也知道叶来心中所想，停止了鸣叫，拿一双小眼睛骨碌碌地看着桥对面的紫衣少年。
“夜公子久等了，我师父答应让你去‘铁索云梯’了，他让我转告你，量力而行，切勿认真。”
叶来扭头一看，原来是无尘赶回来了，急忙将风刀收起来，说道：“无尘小师弟，照你师父这么说，那‘铁索云梯’果真是个很危险的去处喽？”
无尘答道：“夜公子不必担心，南陵山里比那更险隘的地方也数不清，我去过几次，没什么危险的，公子随我来便是。”
叶来心想，既然连这个十几岁的小师弟都说不危险，那自己就不必杞人忧天了。走之前，他又向那只黄喉鸟看去，却发现木桩上早已不见了它的踪影。
无尘带着叶来又翻了几座小山头，终于来到一座高峰下。无尘指着那高峰说道：“夜公子，那便是南陵山季崖峰上有名的‘铁索云梯’。”
叶来抬头一看，那季崖峰的确是名不虚传，高耸入云，山上全是陡峭的岩石，岩石缝里长着一些青松。而那所谓的‘铁索云梯’其实就是两根索链从峰顶悬挂而下，索链中间连着一些更细的铁链以供脚踏。‘铁索云梯’贴着那陡峭的岩壁，抬眼一看，根本看不到索链的源头。
叶来有些发怵，问道：“无尘师弟，你就从这条链子爬上去过？”
无尘点头道：“正是。”
“从这链子爬上季崖峰就能季崖子师祖留下的功夫？”
“夜公子上去便知。”
“可有什么安全绳之类的系在腰上？”
“南陵派自有内功，不需要什么绳子。”
叶来仍不死心：“那小师弟能不能帮我找一条绳子来？”
无尘答道：“二师叔有吩咐，不得相助于你，明日拂晓，无尘会将饭食送至此地，夜公子在季崖峰上参悟几日，无尘便会送几日饭食。”无尘说完便作个揖，大踏步往回赶去。
叶来这时终于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同时他也更加记恨起那个贾师兄，要不是他从中作梗，叶来也不会流落到此处受这个罪。叶来现在除了有一柄只能用来杀人的风刀和一套只能欺负欺负阿英的冒牌“急雨剑法”，一点内功和轻功也不会。
自从阿英输在他的“急雨剑法”下之后，阿英一直怀疑叶来的轻功也十分了得。因为当初她在望江楼第五层，楼高差不多有五丈，没有绝顶的轻功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自己的房间？
但是叶来真的是一点轻功都不会，他能溜上去自然有他的办法，不过不管阿英怎么追问他，他也保持沉默。有时候，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说的，留点神秘感也不错。
可是面对眼前冷冰冰的锁链，叶来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既没有一跃十丈的轻功，也没有内功的助力，只有全靠自己的体力才能爬上去。可惜没有后悔药吃，否则他一定买上一麻袋备着。
叶来鼓足勇气，双手紧紧抓住铁链，艰难地一脚一脚往上爬。这铁链也并非全部贴着岩壁，有些地方甚至悬空了起来，不知道是山上风大还是叶来在发抖，总之那铁链一直晃荡个不停。
为了让铁链在岩壁上固定住，隔了一段便有有个大铁钉钉进岩缝之中。叶来胆战心惊地爬了好一段时间，才爬到半山腰。山腰处总算有块歇脚的大石头，叶来赶忙坐上去休息。他的紫衣早就汗湿了，他的腿也有些发软。往下一看，南陵山的景色尽收眼底，非常壮观，而那考试房和供奉房也只是其中两个小点。
“唧唧唧唧……”
叶来吓了一跳，这不是刚才那只黄喉鸟的叫声么？怎么会在这季崖峰上听见了？他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那只小鸟在距离这块大石头近一丈远的一棵松树上，十分欢快地叫着
叶来说道：“本来想拿你喉咙上的毛编刀穗呢，没想到你运气比我还好，看在阿英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你也别叫了。”
“唧唧唧唧……”
叶来又说：“我现在没力气，你有胆量再叫一遍，等我休息好了，一刀射你尾巴上，然后把你关到笼子里送给阿英，看你还叫不叫。”
“唧唧唧唧……”
叶来忍无可忍，跳了起来，正打算摸风刀呢，忽然又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这大石头和那棵松树之间竟然没有路可走，长时间风吹雨淋形成了一道沟壑，沟壑下面则是万丈深渊。
叶来怒道：“好一只恩将仇报的小鸟！在山下我又没有拿你怎么样，你还来报复我！小心我翻脸不认鸟！”
叶来说着就把手里的风刀扬了扬，那小鸟也十分机灵，几个扑腾便钻进石缝里不见了。
叶来被气个半死，却又不敢从悬崖上跳过去，只好悻悻然作罢。他无奈理了理那已经有些破破烂烂的衣服，继续往峰顶爬去。
后一半“云梯”好爬了很多，倾斜的角度不像下面那么陡，叶来爬了这么久也积累了一点攀爬的经验，所以一刻钟不到便爬上了季崖峰峰顶。
叶来刚踏上峰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考试房的后门外的确是有三条青石路，中间和左边那两条路经常有人走，石头磨得非常光滑，而右边那条，显然是长时间没有人走过，石缝里的杂草都快没膝了。
那中年人说道：“我看你弱不禁风的样子，打坐可能吃不消，还是选第二项比较好――”
叶来不等他说完，又问道：“第三项考核是什么？”
中年人微怒：“夜来风，你是不是来捣乱的？后面还有那么多人，我没有功夫跟你解释那么多，赶快选一项。”
叶来身后那老伯好意提醒道：“小伙子，你说的第三条路其实是条死路啊。从我记事的时候起，到现在也没听说哪个人过了这一关，你还是换一换吧。”
叶来不解地问道：“为何说这是死路？”
那中年人冷笑一声，说道：“原来你对南陵派是一无所知，就这样也想通过考核？实话告诉你，这第三项考核叫‘铁索云梯’，是我们南陵派第一代掌门季崖子师祖设下的规矩，谁能爬上云梯领悟师祖的武功，便可直接成为掌门的亲传弟子，可是两百年来没有一位能通过。一年只有一次考核的机会，我劝你不要白白浪费了，还是去横断峰――”
叶来第二次打断那中年人的话：“也就是说，这一项考核至少可以参加是不是，那你原先为何要隐瞒？”
中年人完全失去了耐心，摆摆手，招呼旁边一个小弟子说道：“无尘，你带他去，顺便请示一下二师叔。”说完便在花名册上“夜来风”三个字后面勾了一个“叁”。
那无尘大概也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一双脸蛋仍旧显得稚嫩，但是眸子里却多了一丝普通小孩所没有的坚毅。
无尘恭敬地说道：“夜公子请。”
叶来其实也不想较真，不过是看那个中年人冷漠的态度，爱管闲事的毛病又犯了。听他说两百年来没有一人通过，叶来心里就一凉，这第三项考核看样子比那个经脉图还要难一千倍啊。叶来正想找个台阶选那第二项，不料这中年人竟然自作主张帮他选了。
无尘在一旁十分有礼貌地请他先行，叶来也只能假装毫不在乎，苦笑着朝那第三条路走去。
叶来和无尘二人沿着石路往前走，绕过山腰，穿过一片幽深的竹林，然后进入一座山谷，谷里有一条清澈的小溪，溪上搭着一座简陋的木桥。这里完全没有了山门那里的喧闹嘈杂，只有鸟叫声、水流声，还有树叶的沙沙声，令人心旷神怡。
无尘作揖道：“夜公子在此稍候片刻，我去禀告我师父。”他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向木桥左边的一条岔路。
叶来本来还有些疑惑，这个小孩子这么小的年纪便成为了南陵派的弟子，他到底有什么本事呢？可是看到他走路的姿势，叶来就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地方。无尘个子很小，走起路来步子却迈得极大，仿佛腿上有无穷的力气，而且上半身丝毫不受其影响，弹指之间便走了一大段路。
叶来心想，这南陵派的内功果然有些门道，学会了这个，就算没有了阿英的燕国马，光凭脚力也能走到姑苏啊。
叶来无聊得紧，走木桥上来回走了十几趟，始终不见无尘回来。忽然，有一只长得像画眉的小鸟落到了桥头的一根木桩上。那小鸟和画眉一般大小，却并非棕褐色，而是顶冠蓝灰，自喉部以下一直到腹部都是通黄，尾巴黑白相间，唧唧地叫个不停。
叶来心想，要是把这黄毛编成刀穗，阿英就没有理由嘲讽他刀穗的颜色了，于是悄悄地从怀里摸出一把风刀，手指暗暗使劲儿，正准备发出去，突然脑海里又冒出了阿英的样子：你个猪狗不如的伪君子！杀人你都不满足，现在还要杀鸟来发泄吗？这黄喉鸟那么可爱，你忍心下手？你这么做和那黑店里杀人的掌柜有什么区别？……
叶来对风刀有一种特殊的感情，只要风刀握在手中，他就感觉到非常踏实。因为他知道这把飞刀懂他的意思，它能像风一样杀人于无形，它也能在危急时刻救他一命，所以只要他握住风刀，他就不会犹豫。然而他这次犹豫了，风刀仍在手中，却没有了杀气。
那只黄喉鸟仿佛也知道叶来心中所想，停止了鸣叫，拿一双小眼睛骨碌碌地看着桥对面的紫衣少年。
“夜公子久等了，我师父答应让你去‘铁索云梯’了，他让我转告你，量力而行，切勿认真。”
叶来扭头一看，原来是无尘赶回来了，急忙将风刀收起来，说道：“无尘小师弟，照你师父这么说，那‘铁索云梯’果真是个很危险的去处喽？”
无尘答道：“夜公子不必担心，南陵山里比那更险隘的地方也数不清，我去过几次，没什么危险的，公子随我来便是。”
叶来心想，既然连这个十几岁的小师弟都说不危险，那自己就不必杞人忧天了。走之前，他又向那只黄喉鸟看去，却发现木桩上早已不见了它的踪影。
无尘带着叶来又翻了几座小山头，终于来到一座高峰下。无尘指着那高峰说道：“夜公子，那便是南陵山季崖峰上有名的‘铁索云梯’。”
叶来抬头一看，那季崖峰的确是名不虚传，高耸入云，山上全是陡峭的岩石，岩石缝里长着一些青松。而那所谓的‘铁索云梯’其实就是两根索链从峰顶悬挂而下，索链中间连着一些更细的铁链以供脚踏。‘铁索云梯’贴着那陡峭的岩壁，抬眼一看，根本看不到索链的源头。
叶来有些发怵，问道：“无尘师弟，你就从这条链子爬上去过？”
无尘点头道：“正是。”
“从这链子爬上季崖峰就能季崖子师祖留下的功夫？”
“夜公子上去便知。”
“可有什么安全绳之类的系在腰上？”
“南陵派自有内功，不需要什么绳子。”
叶来仍不死心：“那小师弟能不能帮我找一条绳子来？”
无尘答道：“二师叔有吩咐，不得相助于你，明日拂晓，无尘会将饭食送至此地，夜公子在季崖峰上参悟几日，无尘便会送几日饭食。”无尘说完便作个揖，大踏步往回赶去。
叶来这时终于亲身体会到了什么叫自作自受，同时他也更加记恨起那个贾师兄，要不是他从中作梗，叶来也不会流落到此处受这个罪。叶来现在除了有一柄只能用来杀人的风刀和一套只能欺负欺负阿英的冒牌“急雨剑法”，一点内功和轻功也不会。
自从阿英输在他的“急雨剑法”下之后，阿英一直怀疑叶来的轻功也十分了得。因为当初她在望江楼第五层，楼高差不多有五丈，没有绝顶的轻功怎么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自己的房间？
但是叶来真的是一点轻功都不会，他能溜上去自然有他的办法，不过不管阿英怎么追问他，他也保持沉默。有时候，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说的，留点神秘感也不错。
可是面对眼前冷冰冰的锁链，叶来一点办法都没有。他既没有一跃十丈的轻功，也没有内功的助力，只有全靠自己的体力才能爬上去。可惜没有后悔药吃，否则他一定买上一麻袋备着。
叶来鼓足勇气，双手紧紧抓住铁链，艰难地一脚一脚往上爬。这铁链也并非全部贴着岩壁，有些地方甚至悬空了起来，不知道是山上风大还是叶来在发抖，总之那铁链一直晃荡个不停。
为了让铁链在岩壁上固定住，隔了一段便有有个大铁钉钉进岩缝之中。叶来胆战心惊地爬了好一段时间，才爬到半山腰。山腰处总算有块歇脚的大石头，叶来赶忙坐上去休息。他的紫衣早就汗湿了，他的腿也有些发软。往下一看，南陵山的景色尽收眼底，非常壮观，而那考试房和供奉房也只是其中两个小点。
“唧唧唧唧……”
叶来吓了一跳，这不是刚才那只黄喉鸟的叫声么？怎么会在这季崖峰上听见了？他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那只小鸟在距离这块大石头近一丈远的一棵松树上，十分欢快地叫着
叶来说道：“本来想拿你喉咙上的毛编刀穗呢，没想到你运气比我还好，看在阿英的面子上，饶你一命，你也别叫了。”
“唧唧唧唧……”
叶来又说：“我现在没力气，你有胆量再叫一遍，等我休息好了，一刀射你尾巴上，然后把你关到笼子里送给阿英，看你还叫不叫。”
“唧唧唧唧……”
叶来忍无可忍，跳了起来，正打算摸风刀呢，忽然又吓出了一身冷汗。原来这大石头和那棵松树之间竟然没有路可走，长时间风吹雨淋形成了一道沟壑，沟壑下面则是万丈深渊。
叶来怒道：“好一只恩将仇报的小鸟！在山下我又没有拿你怎么样，你还来报复我！小心我翻脸不认鸟！”
叶来说着就把手里的风刀扬了扬，那小鸟也十分机灵，几个扑腾便钻进石缝里不见了。
叶来被气个半死，却又不敢从悬崖上跳过去，只好悻悻然作罢。他无奈理了理那已经有些破破烂烂的衣服，继续往峰顶爬去。
后一半“云梯”好爬了很多，倾斜的角度不像下面那么陡，叶来爬了这么久也积累了一点攀爬的经验，所以一刻钟不到便爬上了季崖峰峰顶。
叶来刚踏上峰顶，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